庆吊祸福杀人事件
第一章
原来“和平”是这样完美的啊!
警察局搜查一课沐浴在一片宁静的喜悦里。
尤其对某两个人来说,这几天简直就像生活在天堂一般,接受著世人的祝福。
一个就是课长箱崎,另一个则是年方二十五,精神奕奕的英俊小生井上。
“喂,井上。”箱崎叫道。
“什么事?”
“你跟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这……我……这……”
井上脸红了起来,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我常帮人作媒哦!”
箱崎心情很好的样子,“需要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谢谢!”
“哪里,我也常麻烦你碍…”箱崎由衷说道。
“可是”课长。”井上认真地说道。
“嗯:……什么?”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是说感冒躺在床上起不来吗?”
“只是第一天吧?以后的话!”
“这就够了。”
箱崎摆了摆手说道,“我希望能有安静的日子过过,不管多短也好,你就不要烦我吧。”
“哦……”
井上走回座位,心里想:课长的“大贯恐惧症”还满严重的。
搜查一课的第一号“超人”刑警”大贯因感冒而请假。
而井上能旧时逃避从大贯所施放的毒气,其心情之愉快与箱崎无异。
还跟女朋友向井直子开玩笑说:“这可以证明组长的确是“人类”。”
可是,连续休息了四天,挑动了井上的怜悯之心,当然,并不是担心大贯,更不是希望早日见到他。
只是……“”我们去看看他吧!”直子说道。
“什么?”
井上抬起头说。”正是午餐时刻,因为直子的公司很近,所以约好一起吃午餐。
“大贯啊,已经请了四天假,你毫不担心吗?”
“哦……”
井上吃著咖哩饭,含糊地回厅著。
向井直子今年十九岁,因为某事件而认识井上,现在则是情侣。父母已双亡,孤零零一个人。
但是她的个性并不因此而阴沉,反倒是井上的好帮手。
“可能感冒得很严重吧?”
“我也不晓得。”不过,他本人既然来过电话,应该……”
“只有第一天吧:那以后……。不过他太太应该在吧?”
“应该在吧!”
井上不曾见过大贯的太太。心里暗暗思量道:说不定大的太太不是人类哩!
“好不好嘛!至少知道情况如何也比较安心嘛!”
“嗯。”
井上觉得说不定知道反而更不安心呢!
虽然他是个今人讨厌的家伙”不过直子这么一说,井上也不觉有些担心了。
井上觉得自己越来越刻薄了,不禁叹了口气,安静地吃著咖哩饭……“应该是在这一带。”井上通。
井上以前曾来过大贯家。但是大贯家不是什么高级大宅,很容易和其他房子混同,而且又是晚上,很不容易看清楚。
“打电话看看。”提著一篮水果的直子说道。”井上本来主张“买蔬菜就好了”,但是直子骂道:哪有人带蔬菜去探病的?
“打也不会有人来接,他家电话可是摆在橱子里哩!”
直子笑道:“他真是独一无二呢!肮问那个人看看?”
原来对面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先生,穿著实松的长裤和褪了色的羊毛衣,拖了一只大布袋,步履瞒珊地走了过来。
这时井上突发奇想:说不定那个病献嘛的老头就是大贯。(科幻小说看人多了?)可是仔细一看(就是不仔细看也知道),根本就不是大贯。
“”对不起,请问,”井上开口说道:“大真的家是不是在这里?”
“大贯?”
老先生献皱眉,“没听说过。也许就住这里吧?”
“嗯,我想应该没错。”
“名字有没有弄错呢?比如大口啦、狐狸啦!”
井上觉得这位老先生真有趣。
“他姓大贯。”
“嗯,那”
老人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说:“我是送报的,所以这一带的人家我都知道啊!”
“他可能没订报纸。”
大贯一定是把搜查一课的报纸带回家的。
“那大概在前面那边,向右转第二、三家,没门牌,看起来有点脏的……”
“大概就是那里。”
井上不由得叫了起来:“谢谢!”
两人道过谢欲往前走时,耳边转来老人的说话杂。
“好像是闲空房子……””没错,就是那里。
井上想起他确实来过。
“灯关了。”
直子说道:“是不是睡了?”
“我看是舍不得电费。”
“是这里……”
井上按丁几次电铃,可是没人来应门。
里面一定听得到电铃杂。
“真奇怪!”
直子觉得很担心。
“他就是去旅行,也不会让房子空著呀!”
井上敲敬玄关的门,谁知一碰就开了。
“门没锁嘛!”
“嗯。”怎么搞的?真粗心。”
其实,就是小偷进来了也一定会后悔的。
“进去看看吧。说不定病得很严重,起都起不来了……”
直子真是担心。
井上走了进去,在黑暗中摸索著灯的开关,大概还没欠缴电费,所以一按就亮了。
“组长”我是井上。”组长。”
井上往里头走,直子也紧紧跟在后面。
“组长在不在?”
“大贯,我是直子……”
两人停下脚步打开纸门。
里头有人躺在那儿,但是被子蒙在头上,根本看不到脸部。
“”组长。”在睡觉吗?”
井上叫他,但是被子一动也不动。
“井上,有点奇怪哦!”直子说道。
“嗯!”
井上心里抨抨跳”不,即使是心惊胆跳,也该走过去看看。被子一掀,两人久久说不出话万万没有想到,既非活著的大贯,也不是大贯的死尸,而是个陌生男子。
年龄大约五十五、六,一头黑发。著黑色西,白色衬衫,黑领带。
令人吃惊的不是陌生男人躺在大真的被窝里,而是他胸前一片黑色的“井上……”
“嗯。”
井上听到直子叫他才比较清醒些,于是弯腰看看。
“”怎么样?”直子害怕地问道。
井上缓缓站起,脸上稍有恐惧之色。
“死了。”井上说道,“是被刺死的!”
第二章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箱崎咬牙切齿地说。
“碍…”
井上不知如何回答,他并不是故意要去发现那具尸体的啊!
“我啊,从年轻的时候就全心全力奉献给工作,什么吃角子老虎呀,麻将呀,根本就没玩过,就连打棒球,哪里是一垒、哪儿是二垒都弄不清楚。当大家悠哉游哉的时候,我还得到处埋伏、侦察,哪有时间和女人约会?好不容易才找到个老婆”嗯,我老婆还不太差啦”
说著说著突然停下来看看四周,又说:“不仅如此,就连私生活都为工作而牺牲了!好不容易爬到课长的位子,虽然薪永不多,但是人人叫我一声课长,我就心满意足了,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请问你还我得到像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吗?嗯”
当然不能说“有”。井上没法子只好说:“没有。”
“就是罗!可是”千命运为什么如此对待我呢?”
箱崎杂音倾抖地说:“大贯那小子……。有了这样的部下,恐怕还得多熬五年才能出头!现在又搞出个凶杀案”
“课长的心情我完全了解。”直子说道,“可是,请您先不要急。凶手不一定就是大贯埃”
“嗯”
听到女孩子这么说,箱崎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改变态度说:“当然。我也希望能信任我的部下。””大贯家。
尸体已经这走。”验尸的结果,是被刺身亡,凶器找不到,而且也找不到大贯。
不仅是直子的证词,就是双个情况对大贯都极为不利。
接到井上的紧急报告,箱崎匆匆赶来,面对这件意外,脸色惨白。
“”课长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直子悄悄地说。
“嗯!”
井上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组长干的话,那一切都好辞,可是话又说回来,现在组长杀了人,上级如果追究下来,一定会被革职。”站在课长的立场,心情必是很复杂。”
“嗯,可是”直子说道,“我不认为大贯会杀人。”
“是吗?”
“你不这么认为吗?虽然他有点固执、随便、专横、可是还不至于会杀人。”
“不是“有点”而已,是百分之九十九!”
“就算是,也还有百分之一埃”
直子断钉截铁地说:“我相信那百分之一,我相信大贯不会杀人。”
直子充满信心,而井上也无意把杀人犯的帽子硬扣在大贯头上。
当然,如果凶手是大贯,井上便可从此脱杂大贯的魔掌,而且省下一大笔午餐费(每次都是井上出钱),但是井土垃不会因此就希望大贯进监狱。
“但是,不管怎么样,情况不妙啊!”井上说道,“组长的事能瞒到什么时候还是个问题呢!”
箱崎尚未将整个事情的细节公关。一日一公开的话一定会牵涉到大贯的行踩,身分也会暴露出因此,为了搜查一课和自身名誉,还是尽量避免比较好,万一真的是大贯干的话,那也没办法…来。
“喂,井上。”
是箱崎的杂音,“被害者的弟弟来了!”
“哦?”
井上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此一来,事情多少会有些眉目。
原来被害者就住在大贯家隔壁。
但只知道名叫安井恒男,五十五岁。
来认尸的是他的妻子旱苗,哭成了个泪人儿,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呈半昏迷状悠,让人扶回去自己家里。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警方感到很苦恼。
听附近的人说,前天安井年近八十的父亲去世,昨天举行葬礼。这一点,由他的打扮可以判断得出来。
谤据法医的报告,死亡时间是昨天傍晚至夜里之间,也就是说,葬礼之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遭杀害了。
现在,终于找到一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人了。
“真对不起……。来迟了。”
乍见之下,哪里像是被害者安井恒男的弟弟,做爸爸都绰绰有余,看他那满头白发。
“您是死者的弟弟吗?”
井上怀疑地问道。
“哦,我叫良二,开了家小店,实在忙得走不开。”
“今尊才去世,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您一定很难过!”
“手忙脚乱的。”也没什么难过不难过。”
原来如此,或许这就是他老实的地方。
“嗯,嗯……您是否可以提供一下杀害令兄凶手可能的动机”
“嗯,”安井良二开门见山便说:“不就是住在这里的那个叫大贯的家伙吗?”
“理由呢?我的意思是说大贯杀害令兄的……”
“他们本来感情就不好,”良二道,“我是听我哥哥说的,实际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他们常常吵架。”
“哦……”
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只要大贯不顺心,就是屋顶上的瓦片他都要数落一下。
“可是,杀人动机不会这么单纯吧?”
“大概跟那份电报有关吧!”良二点点头说道。
“电报?”
“嗯,昨天在家里举行葬礼,所以附近的人都来上香。”
“组长”哦,不,大贯也来了吗?”井上连忙改口说道。
“没看到。”
井上心想:那一定的嘛!大贯哪里是会带著奠仪去参加葬礼的人呢?就算会,也可能拿出一万元纸钞,要对方找九千。
“那样也好。”良三叉说:“万一他出现了,又跟人大吵起来的话,那才伤脑筋呢!不过,他拍了电报来。”
“拍了吊电?”
“不,是贺电!”
“贺电?”
井上惊讶地间道:“电文写了些什么?”
“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恭贺令尊去世大贯”。”
“是这样子……”
“是普通电报。我想电报局的人以为是关玩笑的才尔他送过来的。”
“真是过分!”
“嗯,家兄也大发雷霆,很想立刻揍他一顿。可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也只好忍下来,我和家兄在火葬场分手,后来怎么了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子……”
井上一句话也说不来。
“后来的情形,可以问早苗。她现在情绪应该比较隐走了。”
良二说道。
“谢谢!”井上恨不得有个地洞监进去。
“大贯大概逃之夭夭了吧?”
良二说道:“”我也劝过家兄,那个人一脸凶相。说不定是什么暴力份子,最好不要和他来往,以免有瓜葛。”
“哦……”
“不过,家兄也很容易冲动。”
井上和箱崎面面相觑,而箱崎恐怕连动动脸上肌肉的力气都没了。就像个模型一样毫无表情地上在那里……坐在井上后面的直子挪了挪身子,说道:“哦”话问一下……”
“什么?”
“令兄的太太满年轻的嘛……”
“嗯,大概三十……五、六岁吧,是缠室,元配五、六年前因车祸死了。”
“哦,谢谢。”直子回礼道。
安井良二离开不久,安井旱苗走了进来。
早苗的确年罗,井上也注意到了。
“刚刚实在很抱歉。语无伦次的……”
她的确是个美人,看起来很坚强的样子,袭著黑色洋装,更令人觉得气氛的悲伤。
“那里那里,”井上也客气起来。“不知是否能问您几件事?”
“请吧?”
“我们问过良二先生有关大贯和您先生的事。”
“哦!”
“嗯”电报的事情您知道吗?”
“知道,我看过那份电报。”
“您先生从火葬场回来后,是不是来这里?”
“嗯……”
早苗好奇地看了看大贯家。“我先生到底去哪里,我也不晓得,直到处理善后时,才发现事情不妙。”
“原来如此。”
“客人都走了,还没看到我先生的影子,我想大概和谁去喝酒了……。可是好晚了,他还没回来,于是到处打电话。”
“整天都没回来吗?”
“嗯,本来也想去报案的,”可是我想事情应该不会这么严重才对。”
“您想他会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就是电报的事我也忘了。”
井上犹豫了一下说:“嗯,现在,大贯”先生的行踩不明,我们也在搜查当中。嗯”除了大贯之外,您认为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呢?”
“这”
早苗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是大贯杀了我先生吗?”
“您”
井上上想开口,早苗摇摇头说道:“我不认为是大贯先生杀的。”
井上大吃一惊问道:“为”为什么?”
“我先生和大贯常吵架是事实,可是他们的感情不是真的那么坏。”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嗯,已经好几年啦”最起码我结婚这两年以来,两个人老是打架,但不是很严重,倒不如说是一种运动。我先生很容易生气,一生气就大吼大叫,可是事后他总是说:“心情好多了。”
“原来如此。”
“为了电报的事,他当然很生气,可是还不至于会被人杀才对。”
真是意外的救兵,可是井上反而感到困复……“再怎么样,也不能躲著不见人啊!”井上通。
“是碍…”直子沉思著说道。
两人并肩走向直子的公寓。”已是深夜时分。
不,厅该说是凌晨时分。
“好累哦!”井上大叹口气说道。
“大贯到底跑哪儿去了?”
“嗯。”没有做偏偏又要逃。”
“嗯……”
“听死者的弟弟说了那番话之后,我想可能是组长干的。”
直子摇摇头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他太太说的那些话吗?就算为了发泄才打架,也有认真的时候啊?”
“当然。”
直子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注意过尸体?西装不但没有破裂,而且很整齐,根本不像打过架的样子。”
“是啊!”井土点头道。
“如果说是因为打架而致死,不是很奇怪吗?”
“你说得对。”
“也许是以刀刺之,然后带凶器离去,而且故意把尸体裹在毯子里,又盖上被子。”这不像是狂怒下伤人的样子。”
“你说得对,组长不是那种按部就班便条斯理来杀人的人。”
而是属于虐待人、将人逼上自杀之途的那种人。对井土来说,直子就是让井上脱杂苦海的救星。
“再去调查一下,或许可以找到其他可疑的人。”
“嗯,可是”
井上献眉说:“课长深信是组长干的,所以找很难开口。”
“振作一点嘛!寻求真相是警察的使命啊!”
直子挽住井上的手,井上微微一笑。
“我从来没听组长说过这些话。”井上笑著说:“”早点休息吧,累坏了。”
两人到达直子的公寓。
直子打开玄关门,说道:“把灯打开。”
“好。”
井上用手摸索著开关,才想打开的当儿“怎么了?好暗哟!”
“”你听!”井上说道。
一会儿,直子呢喃道:“啊!”
黑暗中转来一阵障如海啸般的狂警,而这种杂音颇为耳熟。
井上打开灯,只见大贯仰躺在房间中央,辞声大作……
第三章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大真的台词跟箱崎完全一样。
“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存在吗?”
“组长”
井上才想开口,大贯立刻打断,把茶杯拿给直子。
“喂,再来一杯。”
这位大叹世间无正义的先生已经喝了三杯,再怎么晚吃早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食欲。
已经接近晌午时分,人贯没办法再高枕安睡,只好狼吞虎叹直子做的饭。
“手艺越来越好了,可以嫁人了。”
“谢谢。”
直子笑笑,而井上脸色极为难看。
“组长,说点正经的!”
“好,等一下。你光是在这里著急,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
井上很想告诉他:你这样一直吃,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话到喉头,又吞了下去。
“谢谢,我很高兴。”直子说道,“大贯先生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信任我们,对不对?”
“嗯,”大贯诡谲一笑地说:“这个井上啊,老是不开窍。不过人还不错啦,我也很照顾他的呀,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嗯,我们知道。”直子点头说道,“我们刚刚还在说呢!大贯先生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组长”井上表情严肃地说:“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应该跟我们一课联络一下才对啊!”
“我也想过啦。可是像我能力这么强的人,容易遭嫉妒。只要有个什么,扯我后腿的人可不少啊!”
大贯“咚”的一下盘腿而生,井上看到他破了洞的鞋子,心里想道:会有人去拉他那双脏鞋子吗?
“你以为藏起来,人家就不会怀疑你吗?”
“这不是很有趣吗?”大贯悠哉地说,“我会抓到真正的凶手的!”
“趁尚未通缉之前,赶快跟课长嘛络一下吧”
井上说著说著,电话铃寿。
直子去接。
“啊!箱崎先生。”好,您等一下,”嗯?好,我知道了,好,我转告他。”
直子面色有些凝重地挂上电话。
“怎么了?”
“课长来电话……”
直子看了看大贯说道:“已经发布通缉大贯的消息了……”
井上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著。
“不知道嘛家报社去调查大贯住的地方,然后刊登出来。课长也是迫不得已的。”
“哼,忘恩负义的课长!”
大贯忿忿不子地说道:“也不想想他能当上课长长护的功劳!”
箱崎如果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口吐白沫。
“组长!现在怎么办?”
“不要慌。总而言之,非抓到真正的凶手不可!我帮你。”
大贯真是说反话。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井上丝毫不带同情地问道。
“到那时,我们就一起进牢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进监狱的。”
井上望著大贯说道:“为什么我要进”
“等一下嘛!”直子仰脸对井上说:“你现在该想的是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嘛!”
“对!要随时向前看向前冲!”大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组长,你怎么可以拍贺电祝贺人家的葬礼呢?”
井上不平地说。
“真电?你在说什么?”大贯问道。
“大贯,你没打电报给隔壁的安井先生吗?”直子挺身问道。
“你们知道吗?我连电报怎么打都弄不清楚哪。”大贯很骄傲地说道。
“那,电报是假的!”直子的眼昨闪烁著光芒,“事情有转机了!”
“是吗?”
“也就是说有人要陷害大贯,故意打电报激怒安井,然后把他引到大贯家!”
“动机何在呢?”
“如果安井恒男死了的话,谁最有利?”
“就算有什么利益,也不是很多吧……”
“不!”大贯说道:“安井的父亲有很多土地,一家人又统统住在那闲破房子里,吝裔得要命!应该有很多财产才对。”
大贯封别人的财产情况可真清楚。
“这么说来,可以缠承财产约有安井和他太太,还有他弟弟良二……”
“他弟弟心肝很黑。”
大贯说道:“他一看到我立刻把眼光移开,不敢面对警察的人一定是有闲题的。”
大贯还不知道自己被说成“暴力份子”哩!
“无论如何,还是得调查啊?”
直子说道:“我也来帮忙。”
“嗯,很好,这才像个刑警的女朋友!”大贯精神奕突地说:“那先休息一下,再走。”
“组长!你也要一起走吗?”
“当然,我一向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担。”
“可是……。万一被发现呢?”
“不要担心。装作没事的样子,没有人会注意的啦。”
井上可不这么想。
“大贯,”直子说道:“发现安井恒男的尸体之前,你到哪儿去了?”
“哦,一大早就去做复健堡作。”
“怎么了?”
“感冒在床上躺了两三天,都没运动,所以一大早、去活动活动筋骨。”
“是去游泳?还是健身房?”
“都不是,到弹子房做手指运动。”大贯若无其事说。
“公公的葬礼才结束,又得办丈夫的葬礼,唉……”
早苗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是苦了您。”井上通。
井上和直子两人在安井家的客厅里,安井家人都认得大贯,所以大贯没有一起来。
“”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早苗说道。
事责上两个人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刚好有人来吊晴,所以不能立刻过来,真对不起。”
“不,不,不,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您。”井上客气地说:“嗯……已经通缉大贯刑警组长了,您知道吗:”
“哦?我吓了一大跳,我不知道他是刑警。”
“嗯,我也不知道,搜查一课实在太大了。”
坐在一旁的直子用手捣住嘴巴不敢笑出来。
“既然是刑警,那更不可能是凶手。”
“听您这样说,我很高兴,”只是这样,应该有其他的嫌犯,还有杀人的动机……。”
“我知道,”早苗点点头道:“公公留下不少土地和财产。其实公公病危时,大家为了分财产,早就吵过一阵了。”
“什么意思?”
“我先生和二弟良二,还有二弟的太太”嗯,怎么说呢?她看钱看得很重。”
“原来如此。”
“什么这闲房子要怎么办啦,那块地啦,这笔存款要这样啦。我实在搞不太清楚。”
“换句话说”直子间道:“他们以为你是为了财产才嫁给安井先生的?”
“嗯,年龄差了快二十岁,也难怪他们这么想。”
早苗微微一笑,又道:“你也是警察?”
“我是私人秘书。”直子说道。
“嗯,最近的警察先生也很时髦嘛!”旱苗由衷地说道。
“不知道除了大贯组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跟您先生感情不太好的?”
“嗯……。好像没有。”早苗摇描头。
“那”
井上正要关口时,门铃寿了。
“啊,先失陪一下。”
早苗起身离去。
“”哇!那时候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井上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嗯?哭哭停停有可能,如果一直哭个不停,连眼睛都肿了,那才奇怪呢!”
“是这样吗?”井上耸耸肩说道:“女人真是爱逞强。”
“什么,你在说我吗?”
“不是啦!我只是”
井上打算解释清楚的时候,早苗回来了。
“”是警察。”
“叹?”
井上立刻起身走到玄关处。
“课长!”
箱崎难得穿得那么整齐”虽然是同一件西装,却烫得好挺。
“井上啊!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调查有关的资料,课长呢?”
“我代表警察局来致歉的。”
箱崎把一大盒东西摆在门口,沮丧她说道:“很贵的糕点,而且是用自己的零用钱真的。”
井上觉得有些不对劲,大贯一定站在门外。
“课长,有没有通到其他人?”
“当然有,那么大的马路,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
箱崎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为了大贯遭受那么多的屈辱,精神多少会错乱。
“请进”
早苗才开口,箱崎突然一屁股坐在玄关上,就像龄抖变青蛙般张口说道:“实在很对不起井上觉得脸上好热,拉著直子就往外冲。
“啊!我真服了他。”
井上擦擦头上的冷汗道:“那些话真是没什么情感。”
“可是,课长也很可怜啊!”
“我并不是不同情他。”
“大贯跑哪儿去了?”直子看看周围道。
“早就不在了,一定又跑去吃什么东西了。真不懂得体谅别人!”
“不要抱怨了啦,帮助别人,一定会有回报的。”
井上心里想道:那也要看对象。
“”喂,井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嘶哑的杂音从背后传来。
“组长!你在吃什么?”
“吃?谁在吃?”
“组长你埃比如烤鱿鱼啦、烤小鸟啦”
“少废话,我可是和办疑犯在搏斗哩!”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疲倦的样子呢?
“嫌疑犯是婴儿吗?”
“是个大人。”
直子惊叫:“课长出来了!”
“组长!快藏起来,课长朝这边走来了”
“课长?刚好。我还想臭骂他一顿呢!”
“不要说了,快点藏起来!”
井上才把大贯赶到巷子里,箱崎就来了。
“辛苦您了。”直子说道。
“嗯”我刚刚好像听到大贯的击音……”
箱崎不安地看看四周。
“没有,没有。”直子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是吗?”
箱崎叹了口气,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丧气“大贯先生的事,真是嘛烦您。”
箱崎听到直子这么一说,就像脑充血一般眼睛一睁,说道:“不要提那个家伙的事!不要提他!不要在我面前提……”
然后又像没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算了,也辛苦你了,好好干!”
箱崎说完,拖著疲体的步子杂去。
“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井上说道。
“好可怜!”直子也叹了口气说道。
“大贯呢?”
“在那巷子里。”组长!他已经走了。”
井上大叫,大贯才便便走出来,可是,不只一个人,人贯推了推一名著西装的年轻男子,喝斥道“喂!站好!听到没有!”
“组长,他是谁?”
“他在这里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我觉得很奇怪啊,才给他个例行检查。”
“什么例行检查!”
年轻男子约有二十五、六岁左右,瞪著大贯说道:“你踢我的臀部:我要告你乱施暴力!”
“随便你。我现在是杀人通缉犯,身分可是和你不一样。”
大贯很、非常、十分紧傲地说道。
“”怎么了?”
早苗采出头来问道。
“哦……没什么!”井上连忙说道。
但是,此刻的早苗张目惊叫道:“啊!你不是深田先生吗?”
原来早苗看到的不是大贯,而是那名年轻男子。
第四章
“她啊,是只狸呢!”狐说道。
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狐在说话,而是安井恒男的弟媳妇”安井泰子,大概有四十九成吧。井上觉得像个势利的老太婆。
小小的身体,小小的眼睛,小小的脸,什么都是小小的,唯一大一号的大概只有神经。
安井良二所谓的“小店”,其实像个小型超级市常什么东西都卖,皆业从早上开到深夜,是现在非常普遍的商店。
“这种家庭式生意不好做哪,好苦埃”安井泰子一边招待井上,一边说道。
“现在有很多大的连锁店,大量进货,价钱就便宜,我们这种小店就不能竞争了。”
“生意还满不错的埃”井上看著进进出出的客人说道。
“那是因为附近没有这种小店的关系,最近听说前面三十公尺的地方,要开一家二十四时营业的商店,到那时候我们就糟啦。”
“原来如此,那您刚刚说旱苗太太是只狸,是什么意思?”
“啊,今天的蛋很便宜哦!要不要?”
“不用了。我”
“旱苗太太啊,她只认钱不认人。我和我先生都劝过恒男,可是”
“您指的是续弦的事?”
“是啊!可是,他不但不听,还说我们想霸占父亲的财产”真是个傻瓜!”
“有关杀害恒男先生的凶手,您……”
“哦,叹?不是已经通缉在案了吗?是你们同事嘛!”
“这”
“哎呀!警察也是人啊!”
“也有不是人的人。”
“什么?”
“没,没有”
“我说肮”
泰子说著突然小鼻下来:“真正下手的可能是警察,可是在背后操纵的一定是早苗。”
“会是早苗指使的?”井上吃惊地问。
“是啊,你没看到吗?早苗长得一副惹人怜的样子,一定用色来诱人……”
井上很想哈哈大笑,但是不得不忍下来。
想像大贯和安井早苗演床严?这”根本就不可能嘛!
“早苗有个小男朋友哦。”
“真的嗯?”
“好像叫深田什么的,才二十岁呢!在早苗结婚前就有来往了,现在也还在外面偷偷摸摸幽会哩。”泰子越说越兴奋。
采田就是昨天大贯押住的那个“可疑的家伙”。
深田喜欢早苗是事实,但是说他才“二十岁”,实在太夸张了,至少也有二十八岁,而且他不肯承认和早苗有染。他当然不承认,否则……。
听说旱苗的先生被杀,采田很担心,所以才赶来,结果…。
“我看有客人在,想等一下再进来,所以就在附近转一下。”
采田悟如此说。“谁知道你突然”
“嗯,人不能太冒失。”
大贯若无其事地说道,嘴巴还不停地吃著旱苗端出来的茶点。
“叹?他不就是……”
采田好好地看了看大贯,说道:“他刚刚说他自己是杀人通缉犯!完了!早苗太太抉逃啊!快打一一O!”
旱苗接住面色惊慌的深田说道:“等一下。他是我们老邻居,为人如何我很清楚。”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
“我认为凶手不是他,应该另有其人。”
“你们听到了吧?”
大贯满足地说道:“应该叫课长也亲耳听听。”
“是吗?……我倒有点受不了他。”
“你说什么?你还想挨揍是吗?”
“你放屁!”深田跳了起来。
“组长,算了啦。”井上厌烦地说道。
“早苗太太,你说凶手是另有其人?”深田问道。
“嗯,可是我不知道是谁。”
“我知道。”
“深田,你不能随便乱说哦!”
早苗瞪他。
“你认为是谁?”井上问道。而深田毫不考虑便说道“当然是安井泰子。”
“你认为恒男先生这个人怎么样?”
井上走过货物架问道。
“他啊?他是我先生的哥哥嘛,普通交情。”
“我问的是,他为人如何?”
“很顽固,早苗也知道的。一旦决定了的,别人再怎么说他都不会听的。只要他讨厌你,这辈子休想再见他的面。口泰子说道。
“兄弟之间感情如何?”
“你是说和我先生吗?嗯”男人嘛,常常在一起喝喝酒啦,聊聊天什么的,但没听说他们打过架。”
到目前为上,双方的话有些出入。
旱苗和采田说:良二的店经营不善,出现红字,兄弟俩为了借钱的事争执不休。
到底谁说的才是事实呢?实在有必要调查清楚。
说著说著话题就转到大贯身上。”他老兄现在悠哉游哉地住在直子的公寓里,真是厚脸皮。
“啊,失陪一下。”泰子往店里走。
而井上随便看看架上的商品……“井上!”
井上背上被拍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直子。
“啊,你怎么来了?”
“大贯先生晚饭想吃火锅,所以找来买东西,反正是要来的。”
“他真是厚脸皮!”井上手叉腰,生气地骂道。
“没关系啦,他也不是故意的。”直子笑笑说道。
“那也很难讲。”
“好了,别光是站著,帮我忙。”牛肉,然后白菜,豆腐……”
直子把东西一一放在塑胶监子里,井上也只好跟著她走。
“等一下”买火锅用的作料。简单的就好,在哪儿?”
“嗯”牛乳在那里,可乐在这里……”
蛋、青菜、冷冻食品、速食面、大贯、巧克力…大贯?
“组长|”井上吃惊地叫道。
大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拿起速食面就往篮子里放。
“哈!什么时候……双得那么有度量的呢?我还看过你上电视呢!”
“不是度量,是太笨了。”井上固执地说道。”人家会听到哦!”
直子笑笑说道:“”喂!”
直子突然一脸正经地拉住井上的臂旧。
“怎”怎么了?”
“你看!”直子指指入口处说道。
井上也吓了一跳。”有两个警察站在那儿还有个男的认真地不知道和警察在说些什么,不时地望望店里面,指指点点的。
“说不定是”
“嗯,没错,有人去密告说组长在这里。”
“真是多管闲事!”直子生气地说道。
本来井上也非常欢迎市民协助办案,但现在和直子一样生气。
“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无路可走了。”直子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他们把大贯兄抓走?”
“没办法啊,如果在这里让组长走的话,我也有罪,也会被革职的。”
直子瞪井上一眼,说道:“革职又怎么样?不过小事一件。”
“可是”
“为帮助自己所信任的人而遭革职,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啊!”
井上只好叹口气,说:“好吧,我”来了。”
直子听到井上说“来了”,立刻回头看,那两个警官已经走进店里,分别由两侧要夹击大贯。
大贯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还拿著果酱认真地欣赏著。
“你带大贯出去!”直子说道。
“什么?”
“从中间走,两边的警察我来挡!”
“喂,等一下”
直子不理井上的叫喊,大步迈向店的内侧,井上气得猛槌著拳头。
“这畜生!我受不了了!”
正想冲出去,大贯迎面而来。井上一把抓住大贯的手。
“是你埃这种果酱很好吃,要不要?”
“组长!快点!这边!”
大贯大概知道事情不妙,可是还不死心地抱著堆积如山的速食面,笨拙地跑向出口。
“不要跑!”警察叫道。
“呀”
直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喊,而井上则如仰天长啸。
在一阵混乱的喊叫声中,直子用身体推倒了堆放许多罐头、清凉饮料的架子,“叹”地一声,瓶瓶罐罐滑落一地。
直子宛如一阵风,左右跑来跑去,扫落架上的货品警察不小心踩了那些瓶罐,跌倒在地,然后如雨般的饼乾糖果落在他们身上。
店里一阵混乱。有哀号急窜的家庭主妇,也有人把,了满地的瓶瓶罐罐,一个一个地捡起来放入购物袋里。
“不要跑!”
警察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一举足踩到了瓶子又跌了一跋。
“你们在干什么啊!停呀!住手呀!”
泰子回到店里来,看到这般情景,不禁惨叫。
趁著一片混乱,大贯、井上、直子一个一个飞快地出去。
“我已经不行了……”井上无力地喊道。
“加油!”直子说道。
“就是嘛,如果不快吃的话,牛肉不见了,我可不负责。”大贯拿著锅子说道。
“他们大概也会来抓我。”
“你在说什么?他又不知道是谁弄的。快,吃饭。”
直子的强悍,井上不禁吓一跳,女人真的不是弱者。
而大贯早已吃下两大碗。
在这混吼之下,仍能不死心地说要吃火锅的人,真是非凡人啊!
“组长,万一被查出来了,损坏赔偿大概要多少!”
井上有些不情愿地翻了翻锅底问道。
“谁知道,反正用不著我赔。”
井上脸色一双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赔罗?都是为了帮忙您,您还这样”
“我知道,又没有人说要你赔。”
“那,由谁来赔?”
“课长啊,他会赔的。”
“课长……。他会吗?”井上呆呆地问道。
“你想想看,我不是杀人犯,却被通缉,这就是说课长判断错误。”
“哦。”
“如果那时候我被抓了,真正的凶手不就逍遥法外了吗?那课长会因为自己的过失,痛苦一辈子的,所以找逃跑也是为了课长啊,那一点钱让他赔,也是理所当然的。”
井上可不认为箱崎合同意大贯这种。
“可是,”直子关口说道:“大贯抱回家的那些面,是该付钱的。”
“什么?可以算试吃的啊!”
大贯把空碗拿给直子说道:“喂!再来一碗!””一个小时以后,大贯已经倒下来呼呼大睡了。
“看他,其舒服!”井上叹了口气道。
“没办法啊,这也是一种缘分呀!”
“可是”
“如果没有大贯兄,我们也不会认识。”
“是埃”井上耸耸肩道:“可是我就是没办法感谢他。”
“没关系啦。”
直子往井上身上厅去,吻了他一下,井上上想把她抱住,直子像条鲤鱼般地溜开了。
“不行啦,大贯合醒来。”
“他起得来吗?”
“不管他,我们来想想。”直子厅在井上膝旁说道。
“想什么?想我失业后的事?”
“小傻瓜。”直子笑道:“想这件案子啦!”
“哦。”你不觉得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吗?”
“早苗和深田悟两人可能真的彼此相爱……”
“安井恒另在父亲死后却遭杀害,应该跟财产有关。”
“嗯,他弟弟良二,和索子都有可能是凶手。那家店可能真的缺乏资金,经营不善。”
“我们把那家店弄得一团糟,真是的!”
井上说完笑了起来,又道:“”现在想想,还觉得挺好玩的。”
“嗯,现在心情比较好了吧?”
“你觉得谁有嫌疑?”
“嗯……。应该不是早苗吧?”
“为什么?”
“你想想看嘛,如果是早苗和深田共谋杀死亲夫的话,她为什么还为有嫌疑的大贯辩护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良二和泰子罗。”
“嗯,他们两个人的嫌疑比较大。”
“好,那我们去查查那家店的营业状况。”井上点点头道。
“还有”
“什么?”
“电报啊!”
“哦,那份贺电啊,会是凶手打的吗?”
“应该是,但是他的目的何在呢?”
“嫁祸给组长”
“葬礼的时候,吊电那么多,再说,如果不是本人接到的话,其他的人以为是恶作剧而把电报丢了,也有可能……嗯,这就有点怪了。”
直子陷入沉思中。
大贯的妍声越来越大……
第五章
“今天天气很好。”箱崎眺望窗外说道。“天空就如我的心那样清澈。”
“哦……”
井上不安地看著箱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井上心惊胆跳地来到搜查一课,以为会遭逮捕,结果什么事也没有。
但是,昨天大闹超级商店,早就上了报,而警方更是全力在搜捕逃避的大贯。
所以井上以为箱崎一定合大发雷霆,没想到箱崎竟然如此平静。
“嗯”课长。”井上吞吞吐吐地说道。
“干嘛?”
“有关大贯组长的事”
“啊,不要管他。”
“哦?”
“我昨天晚上才觉悟到,人的命运早就注定好了。”箱崎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
“人应该要有宽容的心,你明白吗?”
“是。”
“如果现在大贯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会抱住他。”
“抱住他:……”
“然后租住他的脖子揩死他!”
箱崎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说道:“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他!听到没!”
“哦,是。”
井上连忙逃出搜查一课。
这么说来,课长离觉悟的境地还很远嘛!
而大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待在直子的公寓里,大门不出二门不适。井上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轨到安井良二的店里去看看情况如何。
果然,店门口挂著“暂停营业”的牌子。
井上往里头走,只见良二和泰子表倩疲惫地将那些凹凸不成形状的隐头放进纸箱里。
“啊,真是糟糕。”
能够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大概是受了大真的陶冶。
“真想哭。”良二献眉道。
“损失真不小,前些日子就为了红字烦恼得要命,现在又。”
索子“肮地一鼻,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想诘问您一下这件事。”
井上立刻转移话题,拿出了小手册。
“呀,其实瞒也瞒不住,一查就知道了嘛!”
良二苦笑道:“我和哥哥为了这件事曾大吵了一架。”
“钱的事吗?”
“就是啊,他不但吝啬,又加上早苗算盘打得很精。”
“我家是真的没有钱哦!”
泰子说道:“只要借一点点就好,可是”
“我是觉得兄弟嘛,情况不乐观时,就该互相帮忙。”
良二面露嫌恶地说道:“他竟然说就是借也不会借给我,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
听他们两个人一直发牢骚,井上觉得这家伙真是厉害。
“”啊,真是糟糕!”
井上吓一跳,猛回头一看,原来是直子来了。
“喂”
井上正想开口说话,直子微笑道:“没关系,我们的客人正在睡午觉。”
井上心想:他可真能睡,从早睡到晚,不过比起桶出这样的楼子来要好得多了。
“真是糟糕!”
直子看著那些凹凸不早的罐头,碎得一塌糊涂的饼乾说道:“全部都要丢掉吗?”
“没办法啊,也没有人会买啊:”
“是吗?不会吧?”直子说遭。
“什么意思?”
“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对不对?所以大家一定还有兴趣知道结果如何?”
“那又怎么样呢?”
“所以啊,这是个好复合啊:可以趁此大拍卖啊!”
“不好吧?”索子辞讶地说道:“店里跟昨天一样,乱七八糟的。”
“这样才好啊,可以任顾客还择,然后论斤算,也许不含杂钱,但总比丢掉好吧?”
良二看看妻子索子。
“怎么样?”
“试试看吧……”
直子展废笑颜说道:“我来帮忙!””一个小时以后,店门口果然车水马道,人潮汹涌。
“不要挤!东西还很多!”
要大喊大叫来制上便客也真是辛苦。
最后井上也上场扯著喉咙大叫:“排队,请排队!”
直子大概为了消除罪恶感,坐在出口处当临时的收银员,认真地将顾客厅买的物品塞入袋子大概是一转十,千转百,客人越来越多,没多久已夜幕低垂”这样说似乎有些夸张,但仔细一看,天色确已逐渐暗了下来。
“”啊,累死我了!”
弄好收银台,直子拥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真是谢谢你!”
良二满脸通红地说道:“第一次生意这么好,真是过废!”
“真是谢谢你,这样我们损失就不会太大了。”泰子转头大汗说道。
“还好,进行得很顺利,顾客们也觉得很有意思哩!”直子笑道。
“做生意啊,就是要靠脑袋哪,”良二满心感谢地说道,“肚子好饿。”
“你啊,真是的。”
“嗯,真的。我肚子也饿了。”
直子笑道:“店里呢?”
“差不多了,省得我们去整理。”
四个人走进店里。”只有几个罐头滚落在地板上。
“只有那里没有动。”井上指指店的最内侧说道。
“那里是伤得比较厉害的,扁的扁,凹的凹。”良二说道。
“没关系,那我带回家好了。”
良二听直子这么一说,愉快地答道:“好,好,尽避拿,爱拿多少就拿多少,不要钱。”
“那就谢谢了,喂,井上,我们去拿吧。”
“唉,唉。”井上和直子一样肚子饿得要命,连连叹气。
“嗯,放那个袋子里。转过来,”嗯,这个螃蟹罐头,然后香茹,咖哩罐头直子把听头一个一个地放进井上提著袋子里,最后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这样就够了吗?”
“井上!”直子紧张地说道:“”你看那里!”
直子把纸盒包装的果汁放在一旁,井上吞了口口永,原来直子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很熟悉的脸”深田梧的脸。
“要连续两天都出事的店还不太多呢。”井上道。
已是深夜十一点,井土、直子和大贯三人正在附近的餐厅里大快朵颐。
为了避人耳目,直子本来打算回到公寓再做饭的。可是大贯哀嗯道:“再五分钟我就会饿死!”所以只好到外面吃。
大贯戴著直子的太阳眼镜,简直就像个大流氓。
不管怎样,三个人听得吃点东西才能保命。
“这是个打知名度的好机合哦。”大贯避添饭避说道,“这可是凶杀案件哦!”
井上说道:“能不能避到宣转的目的,还……”
“现在的人最喜欢这种新闻了。”
直子这种乐天的想法跟大贯有点相似。
“深田是头没钝器杀打致死的。”井上说道。
“我真是吓了一大跳,是不是被架子压死的?”
“就算被架子压倒也死不了呀!”
“凶器是什么?”
“不知道,如果找得到的话就好了。死亡时间刚好是昨天我们帮助组长逃走的时候。”
“就是那堤混乱之中?”
“这就怪了,深田为什么去那里呢?”
“因为她怀疑泰子。”
“对,可是泰子也认识他呀”
“所以他如果来的话,也会尽量回避。”
“真怪。”井上说道。
“”终于死而复生了。”
大贯摩了摩肚子,喘了口气道:“如果有点心的话,我还能吃。”
“我应该去看看早苗。”
“嗯,她一定知道了……”
“饭后运动,走吧。”
大贯说道:“一整天窝在小鲍寓里,手脚都不灵活了。”
井上很想告诉他:小鲍寓?委屈您啦?也不想想自己随便就住在人家家里,真是不要脸|早就知道它是这种人,可是就是不能说出来,真想发火。
嘴巴说是说,他老兄把甜点吃光,咖啡喝光,才上路到早商家,也就是安井恒男的家。
“”我家有人监视吗?”大贯坐在计程车里问道。
“我们可不是要回你家哦!”
“哦,我是想回去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
大贯似乎打算长住在直子的公寓。
“谨慎起见,还是早点下车好。”井上说道。
三人下了计程车,没步在夜晚的街道上,浙浙地大真的家进入眼帘。
“啊,好怀念哦!”大贯夸张地说遗,“如果躲在这里的话,说不定没人知道哩!”
“嗯,好主意。”井上说道。
井上以为这样就可以甩掉大贯,谁知他又说道:“如果有谁每天都来帮我做晚饭就好了。”
“与其如此,不如把事情解决了比较好些。”
直子巧妙地转双话题说道:“大嫂应该在家吧?”
井上心想:大贯的太太不知如何了。
“大概睡了吧,都那么晚了。”
走到安井家门前,井上说道,“按门铃看看。”
但是按了好几次,都没人来开门。
第六章
“到里面看看吧!”直子说道。
“要关进去吗?”
“真奇怪,为什么没人来开门呢?”
说的也是,而且没带搜索令!这可麻烦。
“先是丈夫死掉,然后又是深田,说不定地想自杀……”
“对啊!”
听直子这么一说,井上也紧张了起来。
“不管了,反正不是正式的搜查。”
“对啊,顶多被炒鱿鱼而已嘛!”直子爽直地说道。
“好,那我就翻墙过去,你等我。”井上说道。
“小心哦!”
井上年轻,手脚乾净俐落,一下子就爬过墙,消失了综影。
“那小子只有这点比我强。”
大贯说道,“不过三十年后,恐怕也是发苍苍视茫茫齿牙动摇罗!”
还以为是褒奖的话,结果…“我回家拿一下东西,马上来。”
“好。”直子说道。
大贯才踏进家门,直子就听到背后有人跑过来的声音。
“肮你好。”直子点头示意,原来是和井上同一期的刑警,直子也认识。
“哦,是你啊,井上呢?”
“他去那里”
“哦,大贯组长没来吗?”
“没有,怎么了?”
“课长要我注意一下,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很像大贯组长的人。”
“你一定看错了。”
“也许吧,就算真的是组长,也不会那么大方地跑回家来。”
“对对对。”
“如果找到了组长,一定要先跟他要一千块。”
“啊,他向你借钱吗?”
“不算借钱,是手续费和先垫的钱。”
“垫的钱?”
“就是电报费啊,他不会打电报,要我帮他打。我又很忙,所以叫一个女孩子打,结果那个女孩跟我要了一千块钱。”
“电报…。是份贺电吗?”直子问道。
“嗯,又像吊电,又像贺电……。反正他行的电报也不会太正经。”
直子两眉深锁呢喃道:“这么说,那份电报,确是大贯兄打的罗……”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先失陪了。”
直子向那位刑警告别之后,躲在巷子里。
等到那刑警离开了,才又回来。废手废脚地走进大贯家。
里面乌漆抹黑的,但是房间内侧隐约转来亮光。
大贯坐在榻榻米的正中闲,喝著廉价的威士忌,直子躲在门后面。
“”喂!”
大贯突然叫了一杂“喂”,直子紧张了起来。“出来,我知道你来了。”
早苗打关另一扇门走了进来。
原来他说的不是直子,而是安井早苗。
“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家不曾有过香水味。”
早苗穿著亮厅的毛衣和宽松的长裤,和那一身黑色丧服完全成对比。
“坐啊,要不要来一杯?”大贯举起酒杯说道。
“不必客气了。”
早苗坐在大贯的斜对面,背对著直子。
大贯默默不语,只是喝酒。
“你”早苗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吗?”
“有必要说吗?”
大贯诡异地笑了笑,”根本就不像个刑警,倒像个大流氓。
早苗沉默了一阵子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些什么?”早苗问大贯。
“嗯,你杀了自己的丈夫啦,还有那个小情人”其实那个小子也是被利用了,最后又被干掉了……”早苗哈哈大笑。
“不槐是个刑警。可是你现在已被通缉,恐怕没人甘相信你的话,再说你也没有证据!”
“没有。”大贯坦率地承认。
“这么说,我没有必要嫁祸给你了嘛!”
“这也很难说。”
大贯说著说著又往杯子倒了威士忌。
“言下之意是?”
“你杀的还不只两个人。”
“你就把话杂开来说吧!”
“你和你丈夫联手杀了你公公!”
双方都沉默了一下。
“”你凭什么这样说?”
“那又怎么样?”
早苗不客气地顶嘴道:“公公都已经化成灰了。”
“可是骨头还在啊!只要拿来一检骗,可以立刻分析出药的成分。”
“你胡说八道!”
“我可是搜查一课的组长呀!”
大贯拍拍胸脯说道:“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那我还能混吗?”
“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
“调查时不会那么费事了,你如果拒绝的话,人家是会怀疑你的。”
又是一阵子沉默。”大贯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先生看到了那份电报,很紧张,以为我知道了内幕。于是想找我谈一谈,结果我别好出去不在家,而你呢?跟著他背后进来,如果在我这儿杀了他,当然就可嫁罪给我,所以你就把他做了!对不对?”
“不,不是我!”
“不是你?那么是你叫深田那小子干的。对不对?他为了你神魂颠倒,老是来这里晃著,对不对?”
“可是,他……”
“他已经死了。你呢?也不是真的喜欢像深田那样的年轻小伙子,而是跟你的小叔良二暗中有来往。”
早苗默默不语。
“”深田发现你跟良二的关系,火冒三丈,打算把内情统统抖出来告诉泰子,所以去店里,我都看到了。”后来你趁那一阵混乱就把深田收拾了,对不对?”
大贯的杯子又空了。“喂,如何?”
“那你要怎么样?”
“钱埃你手头上应该有不少,我只要一点就好。””上直子偷偷地看了看,不觉心惊肉跳。
因为早苗青在背后的手正握著一把小刀。刀刃很脏,大概就是用这把刀杀了安井的吧!
“钱,我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早苗说道。
“只要一半就好,我并不贪心埃”
“你想死!”
早苗大吼,同时现出刀子。
“危险!”
直子及时跳出来抱住旱苗。
“直子!”
井上跑了过来。
“谁”是谁给他钱!为什么我要忍受跟吝裔鬼一起生活的痛苦”谁”
早苗伏在井上肩上叫喊著,杂音越来越小,最后哭了起来……“”组长!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呢?”
井上已经不能再忍耐了。
“你想想看嘛,我又没有证据。”
大贯不急不续地说道,“只好打电话勒索她啊!”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们不是更好吗?您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不知道才刺激啊!”
大贯真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井上只好住嘴不说话。
警车把早苗载走了。警笛杂已经远得听不到了,直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贯兄,早苗丢掉的那个药罐子不是证据吗?哦”我知道了,你瞎骗的?”
“不,我的确看到她去丢东西。”
“杀安井的凶器是刀子……。那杀害深田约又是什么?”
“是不是罐头?”
直子说道:“如果把一些重一点的罐头放在塑胶袋来打他的话……。然后只要拿著袋子出去就好了,反正凹凸不早的罐头滚得到处都是。”
“附近的人都知道早苗认钱不认人,我太太也这么说。”大贯说道。
“可是早苗为什么要袒护组长呢?”井上搔头问道,“她打算嫁祸给别人吗?”
“早苗是在深田杀了她丈夫之后,才知道有那份贺电的。”
直子说道:“大概是她知道大贯兄发现她公公被杀的事,所以给大贯兄一点暗示,打算用对付她丈夫的手法来对付大贯兄,所以在大贯被捕之前,先放出风声……”
“嗯,有理”可是……”井上歪了歪嘴巴说道:“组长不是打了电报吗?”
“我没打,我叫别人打的。”
“这种招式”
“不过想幽他一默而已,谁知道这个专干坏事的家伙一点也不懂得幽默。”
“这是坏毛病,不叫幽默。”井上忿忿不平地说道。
“哎呀,好了啦”直子微笑道:“大贯兄的逃亡生活总算可以结束了。”
哦,对啊!这样的话,大贯就会离开直子的公寓了,井上终于展露笑颜。
“啊,箱崎先生……”直子叫道。转头一看,箱椅上从警车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