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冯大伟之死
当夜,陈汉雄带着江涛、白雪,还有分局老王再次提审佟二。
“佟庆才,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交代的。”陈汉雄闪动着如剑的目光看着佟庆才。佟庆才不敢正视陈汉雄的目光,只好低下头。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你好好想想。”
“陈队长,你们对我的事也调查了,我就那些事呀。”
“不对吧。你还有伙同别人犯罪的事。”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佟庆才像是很委屈。
“是这样吗?”陈汉雄仍是怒视着佟庆才。
“让我再想想。”
但是,不管陈汉雄他们怎么问,佟庆才不是不说话就是说都已交代完了。
“佟庆才,我们这次为什么要提审你,我想你心里也很清楚,因为你还有一些事情没交代,其中包括你伙同他人犯罪的事。”
“陈队长,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要不你给我提个醒儿?”佟庆才眨动着他那双狡猾的小眼睛。
“佟庆才,你不必投石问路。我们是经过调查核实后,有了一定的证据才找你的。你看有必要给你提醒吗?”
佟庆才不语。
“我们希望还是你自己讲出来,这样可以算你坦白。如果你能揭发检举别人的犯罪,还可以立功,我们会建议有关部门对你宽大处理。你好好考虑考虑。”陈汉雄继继说道。
片刻后,佟庆才说道:“陈队长,你问我什么我答什么吧,因为我的记性不好,脑子一乱就更不好使了,也许你提示一下我能想起来。”
“那也好。我问你,你都到过哪些公司去卖物资?”
“这事呀,我有过。不过买卖也不犯法,我就是做点买卖,这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呀!”
“不对吧?你不但强买强卖,还进行敲诈。”
“是方法不对,但人家也没说什么,我交货,他们给钱,公平买卖嘛。”
“行,那你都做过什么买卖?”
“卖过卷扬机的送输带,卖过钢丝绳,还卖过水泥和煤,别的没什么了。”
“你每次都和谁去卖的?”
“都是自己,没有别人。”
“不对吧?”
“对,就我自己。”
“你的钢丝绳都卖给过哪儿?”
“实际这些东西都卖给朋友或认识的一些公司老板或国家单位了。一是他们有的是钱,不在乎我这点儿皮毛,再有大多是国家单位,花国家的钱多点儿少点儿也无所谓。”
“我问你将钢丝绳都卖给具体的哪个单位了?”
“有新兴粮油公司、有二道河子粮库、有龙台公司、有天华外贸公司。”
“好。我问你,你到天华外贸公司和谁去的?”
“我自己。”
“不对吧?”
“那我想想。”佟庆才很狡猾,他似乎不想再牵扯到别人。想了片刻,他说道:“陈队长,真就是我自己。”
“那我问你,那家公司的经理叫什么?”
“这?”佟庆才像在想,片刻,他说道:“我忘了,姓什么来着?”
“得了,不要耽误时间了。我问你一个人看你认识不认识。”
“谁?”
“孙子华。”
“孙子华?”佟庆才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是不是富园公司的孙子华?”
“你说呢?”
“如果是这个孙子华,我认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虽在富园公司,但也是个社会无赖。我们是在酒店遇到几次后认识的,先前成为酒肉朋友,并从讲义气的角度,答应有事互相帮忙。”
“你们在一起干过什么违法的事?”
“没干过什么。”
“你好好想想!”
“陈队长,真的没干过什么坏事。”
“那你说说,去天华公司是怎么回事?”
“对,我想起来了。去天华公司是他陪我去的,因为我与那家公司的经理不认识,让他引见的。我以卖钢丝绳为由,敲诈了那家公司五千元钱,事后分给孙子华两千元钱。”
“这么说,你们对先前那些公司强买强卖都存在敲诈问题?”
“一是靠关系,二是一些公司经理也是自愿的,我虽到这些公司卖点儿物资,尽管有时持刀恐吓了他们,但没有伤过人。”
“我再问你,孙子华除和你关系好,还和谁关系密切。”
“这我不了解。你到他们公司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我是在问你。你好好想想,其中包括女人。”
“女人?我想起来了,他和一个叫小颖的外地女子关系特殊。”
“小颖全名叫什么,是哪儿的人,多大岁数?”
“她叫周俊颖,是黑龙江讷河县人,二十多岁。”
“这个女子现在在哪儿?”
“去年至今她一直在红杜鹃歌厅,主要是陪舞。一个月前,我和孙子华去那里还见到过她。她晚上就住在歌厅内。”
“周俊颖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了。”
“孙子华平时还和谁关系密切?”
“我知道城南城管中队的冯大伟和他经常来往。因为冯大伟能当上中队长,是通过孙子华当上的,是孙子华的叔找城建的领导说的话。”
“你都掌握了冯大伟什么问题?”
“这个人和孙子华差不多,也常到酒店泡小姐,但别的事没发现。”
“你好好想想。”
“有这样一件事不知是不是问题。前一段时间,孙子华和冯大伟在一起说过什么茶庄。后来听说这家茶庄的老板被人杀死了。”
“有这事?你说得详细些。”
“好像在五月中旬,我无事到孙子华看的仓库中去找孙子华。那是个大院,有围墙,有大铁门,那天大门关着,一边的小门开着,我走进小门,门卫室的人问我找谁,我说找孙子华,我们是好朋友,他告诉我说孙子华在院南那趟平房内办公。我来到那趟房前,发现一进门第一间是值班室,里面根本没人。我听到里间有人说话,没等进门就听见孙子华说什么茶庄,人家不卖,可二哥非得要,还听一个人说,那就按二哥的意思办。我不知二哥是谁,等了一下,里边没人说话了,我便走进里边的房子,发现孙子华和冯大伟在一起。他们问我干什么来了,我说想孙子华了,晚上到哪儿喝点去,他们同意了。等下班后,我们三人在一个酒店喝的酒。可事过半个月,我听人说一个茶庄的老板被人杀了,我不知此事是否与他们有关,但此事绝对与我无关。”
听了佟庆才的交代,陈汉雄心中一震。
停顿了一会儿,陈汉雄又问:“你还了解孙子华和冯大伟什么事?”
“别的不了解了。”
“他们还和谁常来往,或关系密切的人还有谁?”
“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冯大伟和谁关系密切?”
“对于他我了解的不多,只是通过孙子华见过几次面。我不了解他与谁关系密切。”
“闫长河的案件你知道不?”
“什么闫长河?我没听说过。”
“就是前一段城东黄河路的抢劫杀人案,被害者是茶庄的老板。”
“我只听他们说过茶庄,对这件事并不了解。我平时好打个仗,但绝对有分寸,虽打过很多人,但还没有将人打成重伤的。我知道给人打成重伤是犯罪,杀人要偿命,这些我不会干的。只是随帮唱影,随声附和吓唬吓唬别人,不被别人欺负也就行了。”
“不对吧,你不是一个小头目吗?”
“也算是,但都是因为想在城南立棍。我现在想明白了,无论是谁,要在社会上立这种棍是立不起来的,到头来都要进监狱。”
当审讯完佟庆才,已是七月三十日凌晨一点半。夜,仍然有雾。陈汉雄决定将佟庆才送回看守所,然后大家休息一下,天亮后,他要将此案向刘天林和郝青山汇报。他决定要对孙子华和冯大伟进行调查,特别是那个孙子华,一旦发现他犯罪的证据,一定要再次亲手把气焰嚣张的他抓回来。
也许是有些太累了,陈汉雄醒来时已是早七点半,他整理了一下内务。早八点多一点,陈汉雄来到刘天林的办公室。刘天林每天都来得很早,陈汉雄进屋时,只见刘天林和郝青山,还有预审科科长汪元德正要研究一起案件,他不便汇报,只好退出办公室。
“是汉雄呀,有什么事说说也无妨,是不是要办喜事请我们帮什么忙?”刘天林发现了门口的陈汉雄。
“不,我有个情况想向刘大队和郝大队汇报。只是你们在研究事,我一会儿再找你们吧。”
“也没有什么大事,汉雄,你就进来说吧。”刘天林说。
“汉雄有事,我是不是回避一下?”汪元德起身说。
“不必了,汉雄,先说说你的事也无妨。”郝青山说。
陈汉雄走进刘天林的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他看了看刘天林,刘天林说:“先说说你的情况也可以。”
“刘大队,郝大队,昨夜至今天凌晨我们再次提审了佟二。他交代了去年伙同孙子华到天华公司以卖钢丝绳为由,敲诈这家公司五千元钱。他还反映今年五月中旬,孙子华在所在单位的仓库和城南城管中队中队长冯大伟研究一件事,其间提到什么茶庄,说对方不卖,但二哥要这个茶庄。这个二哥不知是谁。后来,闫记茶庄的老板就出事了。我想他们研究的茶庄是否就是闫记茶庄呢?”
“你对这事怎么看?”刘天林问。
“我怀疑闫长河被害可能与孙子华、冯大伟有关,我想继续对孙子华进行调查,并立即对冯大伟展开调查,发现证据后,立即拘留。”陈汉雄说。
刘天林点点头说:“可以这样办,但要注意工作方法。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要多搜集些证据,争取主动,要查清这个二哥是谁。特别是对孙子华这样的人,必须要有充分的证据,然后才能抓人。”片刻,他说道:“今天是七月几日了?”
“七月三十日。”郝青山说。
“汉雄,你的婚礼就定在‘八一’,还有一天时间,你还办不办了?我看这事这样办,由江涛、白雪,加之你们重案队的张英、柳云青、高岩办理此案,由我和郝大队掌舵。你呀,还是先回家,后天照常办喜事。”刘天林说。
“可是这个案子我熟悉,也许今天就能查出眉目。我不会耽误后天的婚礼的。”陈汉雄笑呵呵地说。
“不行。准备工作不到位,你那位等了你一年多的秦姑娘会恨我的。”刘天林故作严肃地说。
“婚礼没什么准备的了,外地亲属我已通知完了,当地的一些朋友、战友,明天通知也来得及。今天还是让我带着他们继续调查吧。这是一起重大案件,我身为重案队队长是有重大责任的!”陈汉雄有些激动地说。
“看来,你这个小子还非要干工作不可。好吧,今天你再带他们干一天,明天将此案交给江涛他们。”刘天林说。
“好吧。”
陈汉雄决定先找到那个小颖。
当天,陈汉雄和江涛、白雪来到小城的红杜鹃歌舞厅,找到了那里的老板。老板说歌厅里是有个叫小颖的,不过在二十天前就突然走了,去哪儿无人知道。此外,由张英、柳云青和老王组成的另一组调查人员,通过对一些公司调查了解到,除天华外贸公司那起敲诈案涉及孙子华外,其他公司遭遇的敲诈案与孙子华尚无关联。
这天下午,陈汉雄和江涛、白雪通过走访一些人员,从侧面对冯大伟作了些了解,但没有人反映出他有犯罪行为。
然而,就在这天午夜,刑警大队接到枫桥派出所所长周宗的电话,说城南城管中队的中队长冯大伟,被人杀死在枫桥辖区凤凰歌舞厅所在的胡同中。
淡淡的夜雾依然笼罩着夜晚的小城。
已是凌晨一点,陈汉雄和江涛赶到现场。
死者叫冯大伟,今年四十岁,是城南城管中队队长。他倒在去往凤凰歌舞厅的两栋楼间的阴暗的过道内,浑身是血,身上有多处刀伤。
法医老刘在检验尸体,技术员小王当助手。
“是陈队长来了。”先到的刑警侦察员柳云青和张英正在现场附近搜查,见陈汉雄来了打招呼道。
“发现什么情况了?”
“还没有,我们也是刚到不长时间。”
“歌舞厅访问了吗?”
“刘大队长和郝大队,还有派出所的周所长正在歌舞厅调查。”
“陈队,这个人的死与闫长河的死有些相似,作案手法也相同,使用的刀也相同。但现场没有发现刀和其他遗留物。”法医老刘此时已检验完尸体,对陈汉雄说。
“路上有什么痕迹?”
“这是一处用砖铺成的砖面路,由于干燥没有湿度看不出任何足迹。”技术员小王说。
陈汉雄点点头后问:“谁发现的死者?”
“他们一起来的郭宇东,也是城管队员。他见冯大伟从歌舞厅出来说到外边凉快一会儿,很长时间没回来,便到外面去寻找,之后发现过道这儿有一个人倒着,到这儿一看,发现冯大伟已被人杀死,便用歌舞厅的电话报了案。”柳云青说。
“他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四个人,那三个人现都在歌舞厅中,郝大队他们正取证呢。”
陈汉雄对江涛说:“你和柳云青围绕现场四周走访一下,特别是出口两侧路上的商业门店等,也许他们会发现一些情况。”转身又对张英说:“走,我们到歌舞厅去看看。”
陈汉雄和张英来到歌舞厅,这是一座二层小楼,上下都有多处包房,说是歌舞厅,但备有酒和各种熟食、凉菜和水果,等等。每个包房中有一台电视卡拉OK,还有几张沙发和圆凳,一个茶几,一张方桌。
在一楼的一个包房中,郝青山和周所长正向与冯大伟一同来歌舞厅的城管队员郭宇东了解情况。见陈汉雄和张英来了,郝青山与陈汉雄来到门外,对陈汉雄说:“这一定是一起仇杀案件。现场我想你是知道了,现在把你们队的人都调来,分成几组展开调查。与冯大伟一起来的有四人,我们正在了解情况,外围,还有这个歌舞厅的老板及其他人,你安排人了解一下情况。有情况咱们随时沟通。完事后再碰一碰。”
陈汉雄点了点头。随即,他和白雪找到了这个歌舞厅的老板。老板叫于学海,今年三十七岁,不高不矮,身材中等。
在楼上的一个包房中,于老板向陈汉雄介绍了有关情况。据于老板说,他的歌舞厅是去年秋季开的,刚开始生意并不好,因在小城刚刚兴起唱卡拉OK,有一些人还不认可。于是他想到将酒店的一些模式融到歌厅中,既可唱歌又可饮酒,这样不是更好。直到今年春季,这个歌舞厅才逐渐被一些人了解,他的生意可以说刚刚开始火,谁想到今天却在此地出事了。常来这个歌舞厅的除冯大伟带来的几个人外,多是城东各局的人员。今天同冯大伟一起来的有郭宇东和一名叫小静的女子,后查明这名女子叫姜小静,今年二十五岁,无业。还有一位是铝合金门窗厂的经理高志宏,当然是高志宏消费。今晚除了冯大伟这几个人外,歌厅还有两伙人,一个是在晚五点半来的,是城东土地局副局长刘浩带着一男两女,他们点了些酒菜,边吃边喝边唱,但到晚上十点多一点就都走了。还有一伙,是晚上六点钟来的,他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像是毕业不久的大中专生,出事时他们仍在楼上的一个包房中唱歌。冯大伟他们是今晚六点十多分来的,他们来后,被老板安排在楼上一个大包中,他们点了些酒菜,边喝边唱。大约在深夜十一点半,冯大伟可能是有些热,或是喝酒喝多了,便独自从楼上来到楼下,之后又到歌舞厅的门外去了。开始是站在门口的,因为一进门吧台服务员就可看到他,但后来不知去哪儿了。等在楼上的郭宇东他们开始以为冯大伟是上卫生间了,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他上楼,便到楼下来找他,服务员对郭宇东说冯大伟在门外,也许是凉快呢。郭宇东来到门外,却没发现人影,冯大伟能上哪儿去呢?他向出口临街的两座楼中间的过道寻去,突然发现过道上倒着一个人,难道是冯大伟喝酒喝多了?借着院里歌舞厅门口的灯光,他上前查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冯大伟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已经死亡。他连忙跑到歌舞厅一进门的吧台,操起那里的电话,拨了枫桥派出所的电话。之后,他找到歌舞厅的老板和楼上包房中的姜小静、高志宏说了此事。
听了于老板的介绍,陈汉雄立即问道:“那伙学生走没走呢?”
“这边一出事,他们害怕,扔给吧台一百元钱便都跑了。”
“你知道这伙人的姓名吗?”
“不知道,也许服务员能认识一个半个的。”
“他们共来了几人?”
“五人。”
“在冯大伟从室内去到室外后,他们中有谁出去过?”
“我还真问门口吧台的服务员小英子了,他说在这期间,除冯大伟一人出去过外,再没有其他人出去了。”于老板说。
“这么说冯大伟的死与这几个学生无关了。那么,先走的刘浩等人离开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是在深夜十点十分,他们走后快一个小时,冯大伟才走出门的。”
“这么说,冯大伟的死与刘浩他们也没有关系了。”
“我想是这样。”
“这么说,是门外有人早就等着冯大伟了,只要他独自一人出来便会杀死他。可冯大伟本应该在门口,为什么要走到几十米外的出口处呢?是有人叫他,还是有人在进口的两楼中间过道处等他?”
当夜,江涛带人对现场附近的马路及夜间仍在营业的商业门店进行了走访,但没有人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
明天就是“八一”了,陈汉雄的婚礼即将到来,但因为眼前又出现了一起杀人案,所以队里急需人手。作为重案队队长,能在侦破重大案件的紧要关头,为个人的事休息吗?陈汉雄绝不会这样做。他决定推迟婚礼,等侦破这起案件后再结婚。早晨,陈汉雄匆忙回到家中,和母亲商量了此事,又给秦月娥打了电话。两位住得远的亲属已经来了,陈汉雄感到十分抱歉,连连做他们的工作。之后,陈汉雄又找到刘天林说了自己的想法。刘天林见他为了破案,舍弃小家为了大家,感到由衷的佩服和高兴。多说无益,最终,刘天林承诺,等这起案件侦破后,他要为陈汉雄和秦月娥好好办喜事。
当天上午,陈汉雄和白雪来到城南城管中队。经了解,冯大伟在城南是个活跃人物,虽然只是个中队长,但手中有一定的权力,社会上有一帮小兄弟总是对他围前跑后。这一片的市场管理等费用都归他的中队收,所以平时会得罪很多人。有一件事特别引起了陈汉雄的注意,那就是去年夏季城南兴建一座商品楼,承包此楼的建筑工程时,冯大伟与承建这座商品楼的新谷公司经理谷成威似乎有些矛盾。但在后来,他们曾到过一个酒桌上讲和,此事也就过去了。
难道是谷成威为了去年的事而策划的杀人案?
当日,陈汉雄和白雪重点对这事进行调查。原来冯大伟和新谷公司的谷成威是多年的好朋友,曾几次帮谷成威揽到工程,谷成威当然也给了冯大伟很多好处。然而在这座商品楼招标时,冯大伟的一个朋友开的公司也要投标,但新谷公司实力要强些,如果正常招标,此工程非新谷莫属。为此冯大伟找到谷成威,劝他为了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放弃这个工程,但谷成威不同意,并最终获得了这座楼的承建权,二人由此掰了交。但冯大伟是为哪家公司帮忙,他一直没有说,人们怀疑是富园公司。事后,谷成威觉得因为这件事伤了冯大伟的面子,决定为了交情主动找冯大伟赔不是,于是便通过副市长董向仁将冯大伟请到太白酒店,尽情喝了一通酒,自此言归于好。从这件事上看,谷成威已经占了便宜,那么他还有杀人的动机吗?况且,昨夜冯大伟被杀时,谷成威和郑和平正在哈尔滨办事呢。
那么,还有谁与冯大伟有仇呢?刘天林和郝青山直接参与了此案的调查,虽查到几个人,但经核实,都被一一否定了。
那么,孙子华和冯大伟是好朋友,此案会不会与孙子华有牵连呢?陈汉雄和江涛通过富园公司仓库的其他人员了解到,因昨夜公司进了大量水泥,孙子华一直在仓库值夜班,有更夫做证,他一整夜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仓库。这么看孙子华也没有作案时间了。
那么冯大伟是被人仇杀还是其他原因?他的死是否真的与孙子华无关?陈汉雄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