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精神病院里的偷窥狂
一段“恨”可以埋藏多少年?从这个被害女子的身上,揭开了一段可怕的往事。
黑暗里的一双眼睛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
夏洛克一大早就哼起了歌手汪峰唱的《春天里》,满地阳光,心情舒畅。精神病院的病人们,猫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冬天,都出来晒太阳了。阳光照在青草地上,整个院子都飘荡着一股春天的味道。
“夏医生,您来啦,呵呵,呵呵……”忽然有人用力拍他的肩膀。
夏洛克转头看,一个大男孩傻乎乎地站在他身后,嘴里的哈喇子流出来,像一串清鼻涕一样挂着。
“乖,今天吃了几个苹果?”夏洛克和蔼地微笑。
“呵呵,两个。”大男孩一手抓一个大苹果,蹦跳着跑开了。大男孩已经28岁,一场精神病之后变成了个傻子。他的症状单一,有时哭有时笑,大抵都是因为没有给他好吃的。
春天来了,夏洛克被精神病院邀请为特别顾问,一周在这里上两天班,大男孩就是他的病人之一。顺着长长的走廊走下去,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听得见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春天里》的旋律。
忽然,夏洛克停住了脚步,凭借职业的敏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上附着着另一双眼睛。朝四处看看,没人,再看,还是没人。他继续朝前走,却感觉有双眼睛始终盯在他身上。
下午,公安局刑侦处的华笙来找夏洛克谈心。最近,她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2012年春节,她探望了高中时的校长,校长和校长夫人又当着她的面大哭了一场,搅得她连续好多天都不快活。
“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夏洛克满怀深意地看着华笙。
“哈,要是这样就好了。”华笙摇头,“3年前他们的女儿被杀害了,凶手一直没有找到,害得两位老人天天往公安局跑。跑一次哭一次,现在我的同事们一看到他们就难受,案子破不了,内心有愧啊。”
“后来呢?”夏洛克问。
“还是悬案呢。凶手杀人之后再也没露过面。”华笙抓抓自己的头发,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警觉地朝四周看了一看。
“你看什么?”夏洛克的大脑也有一瞬间的停顿。
“我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我们。”华笙吞吞吐吐地说。
“谁?”夏洛克警觉地朝四周张望。
“不清楚,也许是你的病人在偷窥吧。”
“哈哈,你看我这些病人像是那种能够偷窥的人吗?”夏洛克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阳光在外面的花园里照耀着,病人们都回房了,偶尔走过一两个医生,谁会盯着夏洛克不放?
“可能是你的竞争对手,我看那个张主任就可疑,你刚来这里就和他平级了,业务上也比他过硬,他害怕你挤兑他啊。”
“别瞎说。”夏洛克想阻止华笙那张快嘴却来不及了,张主任走了进来,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
“呵呵,呵呵。”华笙满脸通红地跟张主任打了一个招呼,兔子一样溜走了。
杀死姜小白的凶手是谁
3年前,29年4月17日。
这天夜里,23岁的姜小白在家里被谋杀。她身中17刀,浑身鲜血淋漓,死状极惨。歹徒行凶之后,还蘸着姜小白的血,在白色的墙壁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仇”字。那个单人旁和那一撇,格外粗壮有力,被拖得老长老长,好像积累了深深的仇恨,经过了蜿蜒的岁月现在终于得到昭雪。
姜小白的父亲是江城三中的校长,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而且姜小白正在和男友谈婚论嫁。校长和夫人老年丧女,几次在公安局哭得死去活来。
姜小白在一家银行当财务,与她有“仇”的人应该不多。从她的同事到客户,一个个查了个遍,没有发现可疑人。最后的嫌疑,落在姜小白的未婚夫齐洛勇身上。
齐洛勇,27岁,与姜小白相恋2年,长年分居两地。齐洛勇在外地做销售。姜小白被杀之后,警官到齐洛勇工作的城市做过调查,发现齐洛勇和一个叫木槿的女同事关系暧昧。
是不是那个女同事因为齐洛勇要结婚,怨恨之余杀了他的未婚妻?要知道,感情导致的仇恨,有时候比任何力量都要强大。
办案人员一度在这个问题上盘旋了许久,同时也对那个木槿进行了深入调查。木槿的行为并没有可疑之处,而且她的收入有限,买凶杀人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案子调查到这里就卡壳了。
转眼3年过去,凶手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姜校长揪心啊!
案子最后被当作悬案转到了华笙的手里。在华笙的印象中,姜校长是一个既严厉又严格的领导,毕业多年,华笙还暗暗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的严格教导,华笙就进不了警校当不了警官。为了报恩,华笙发誓要把凶手找出来。
齐洛勇和木槿结婚了
今天的阳光不是那么艳,华笙拉上夏洛克,一起奔赴一个特别的约会。
齐洛勇和木槿要结婚了。
“好吧,我们一起去抓奸。”夏洛克神情庄重地说:“第三者杀死了原配,现在和抢来的丈夫喜结良缘,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为一对合法的夫妻。”
婚礼在一家大酒店举行。看到华笙的到来,齐洛勇显然有些不自在,他悄声问:“警官,有事么?”
华笙笑着说:“我可不可以占用你的新娘半个小时的时间?”
齐洛勇勉强答应了。谈话在一个包间进行。
“我只想问你,你跟姜小白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华笙的语气听起来很硬。
木槿瞪圆了眼睛,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她掏出纸巾,细心地把睫毛膏擦干净,哽咽着说:“刚爱上洛勇的时候,恨不得天天盼她死,可真等到她死了,我却并不开心。洛勇天天活在内疚之中,现在好不容易能够接受我了,我们已经不再把姜小白当作障碍了。警官,你就放过我们吧,让我们安安心心地结婚、生活……”木槿的声音变成了抽泣和哀求,她颤抖着双手,把手里的玻璃杯紧紧握着,似乎要把它捏个粉碎。
“你们要怪,就怪姜小白她老爸吧。都是他,不接受洛勇,硬是要求他考研究生,洛勇没有考上,只好拼命赚钱,害得两人结婚之前还在分居。洛勇说,如果他在身边,姜小白也不会出事。姜小白本来就胆小,一个人住在新房里肯定害怕,也难怪那个抢劫的人要杀了她,肯定是她看到歹徒吓得拼命叫喊,歹徒也吓坏了,才把她……”
“你怎么知道是入室抢劫?”夏洛克敏锐地问道。除了警方,没有人知晓案发现场的详情。
“难道不是吗?砍那么多刀,不就是为了钱吗?”
走出酒店,华笙小声说:“她的哭声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只有发自内心的哭声才能这么打动人。”夏洛克做了一个总结。
一个蹊跷的电话
总是纠缠在木槿和齐洛勇身上,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他们决定把以前的资料再调出来研究——2010年4月17日,姜小白的父亲姜校长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一个男子打来的,说:“我知道你在当校长的时候很捞了一些钱,准备好10万元,等我的电话。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告到纪检去,让你声败名裂。”
当天姜校长就到公安局汇报了情况,结果那个人再也没有来过电话。姜校长战战兢兢地过了几天。不见消息,警察设的监听岗就撤了。
“从时间上来看,这个敲诈电话和姜小白被杀案有一定的联系,不然,为什么单单选在姜小白遇害一周年这天打来电话呢?”华笙沉吟道。
“如果真是敲诈,那么敲诈者必然是以捞钱为目的。但这个敲诈者却不一样,这个电话似乎只在提醒姜校长,你女儿已经遇害一周年了。这个凶手躲在暗处偷着乐呢。”夏洛克若有所思。
“哦,哦,哦。”华笙连续哦了三声,突然醒悟,“夏洛克,我们是不是跑题了,你想想看,如果歹徒杀了姜小白算是复仇的话,为什么要给姜校长打电话呢?”
“你的意思是说,歹徒的真正目的是姜校长?”
“杀死他的女儿,让他痛苦。”华笙的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太可怕了。”
第二天,夏洛克和华笙一起去寻找那个电话的来源。电话显示是一个手机号,在打过那个敲诈电话之后就停机了。登记的是一个小伙子的身份证,一个外地人。华笙在一个建筑工地找到了那个小伙子张浩。
张浩憨憨地说:“2年前你们警察就来找过我了,我已经说了,不是我打的电话。”
“你的身份证有没有借给别人?”华笙问。
“没有,就是复印了一张给我们工头。”
“你们工头在哪里?”
“2年前,从我们正在做的一栋高楼上摔死了。”
“死了?”
“我们一起搬东西,转弯的时候,工头不小心一脚踏空,从没有栏杆的那一边摔了下去,当场就死了。”
工头死的时间是2010年4月15日,而那个神秘电话出现的时间则是4月17日。
线索又断了,华笙好沮丧,这个凶手似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等着他们去找线索,然后收获失望。
但是,凶手会不会对姜校长进行新一轮的报复呢?
黑暗里的眼睛又出现了
和姜校长一起共过事的老师们,提起当年的他,还有一丝敬畏。他是由市教育厅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姜校长上任之后,烧了几把火,整顿教风、学风,很快就让三中名列全市名校之一。
谁对他有那么大的仇恨,要把他女儿杀了来报复?
这天,华笙再次来到精神病院,和夏洛克坐在草地上,看着一串串三中教师的名单,逐一讨论。忽然,华笙神经质地抬起头,紧张地说:“我怎么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我啊?”
夏洛克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异样。近处,是医生们休息的房间,一两个医生在那里聊天;远处,两三个病人缓缓地走着,有的目光呆滞,有的自言自语,有的在地上找着不存在的东西。
华笙低下头说:“是有一双眼睛,我看他的时候,他就躲起来,我不看他了,他又冒出来。他在跟我捉迷藏。”
夏洛克诧异地说:“你们女人,有时候过于敏感。”
他们从草地上站起身。一颗苹果滚过来,夏洛克弯腰拾起,一个大男孩跑过来抢过苹果,说:“夏医生,你也想吃啊,我才不给你呢,今天张护士就给了我一个。呵呵……”
大男孩傻笑着。华笙看看大男孩,有一丝异样的熟悉。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叫什么名字?”
“大男孩没有名字,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傻了,之后在大街上流浪的时候被警察送到这里来的。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从哪里来。”
夏洛克接手大男孩有一个月了,可是对他的治疗却没有什么进展。每次跟他说话,他不是傻笑就是要吃的,除了这些,什么都不会说。对他病情的猜测有“神经分裂症”、“创伤性失忆症”、“应激性障碍”……华笙一听这些专业术语,头都大了,连说,好啦好啦,您老人家就慢慢研究吧。
“李咏春”哪里去了
还没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华笙就接到了建筑工地的张浩打来的电话。
“夏警官,我要汇报一个情况。我原来有个工友,他知道我的身份证就放在枕头底下,我猜他有可能拿去用过。还有,2010年4月份以后,他就辞工了,我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后来我到过几个工地,从来没有见到过他。”
“还记不记得他的名字?”
“他叫李咏春。”
李咏春,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华笙簇起了眉头,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这个名字的主人。可是,我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李咏春”?
张浩介绍了有关“李咏春”的一切情况。那时张浩和李咏春睡上下铺,李咏春本来话很少,能够跟他说上几句话的就只有张浩了。张浩曾听李咏春说过自己还是名校毕业呢,好像是江城市三中。
“李咏春”成了一个重要疑点。可是这个“李咏春”究竟去了哪里?
一个人如果消失了的话,不外乎有以下几种可能:
1)死了;
2)隐姓埋名躲进了深山老林;
3)假装自己死了,冒别人的名字在我们身边活着;
4)整容了;
5)被关进了监狱……
华笙还未说完,夏洛克立即回应道:“我再给你加上第6条:假装精神病人躲进精神病院。这跟进监狱一样,不同的是,有吃有喝不说,还额外得到照顾和关爱。”
“大男孩!”夏洛克和华笙一起喊道。
在给大男孩治疗一个月之后,夏洛克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夏洛克和华笙同时感觉的那双躲在黑暗里的眼睛,只有在精神病院才感觉得到,这双眼睛只躲在这里。谁都知道,夏洛克和华笙是办案子的人,关注他们就是关注案子。眼睛的主人也许就是那个躲藏很深的凶手。
华笙回到家里,翻出当年高中毕业照仔细查找,很快查出了一个漏洞——印象中全班有55人,以往同学聚会总有人说:“我代表全班55人向您敬酒!”
可是,这张照片中,只有54人。
还有一个人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来照合影?
华笙随手拨了几个高中同学的电话,一个女同学告诉她:“那个同学不是没来,是在毕业前夕辍学了。他叫李拥村。”女同学恰好暗恋李拥村,所以记得这么清楚。
而“李拥村”三个字,一下子将华笙的记忆拉到了10年前那个春天的下午。
那天,江城三中全校大会,姜校长在大会上严厉批评了高三(三)班的李拥村。他的“罪名”是辜负老师和家长的培养,跟校外的流氓鬼混。那天,全校同学都知道了李拥村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父亲原来是小偷,被关进了监狱;
母亲跟人洗衣服,做小工,卖血供他读书;
自己不上进,抽烟、喝酒、早恋……
华笙记得,姜校长把李拥村叫到主席台上罚站,李拥村还故意露出一脸傻笑,但他眼睛里却射出一股狡黠而寒冷的光芒。那傻笑,和那特有的眼光,华笙又在精神病院大男孩的脸上看到过!
一段恨埋了7年
全校大会正好是22年4月17日。
李拥村的自尊心,在那天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从那时起,他就彻底堕落了,各门功课挂红灯,不得不在高考之前辍学。之后,他先后到几个建筑工地打工,又到外地流浪。
李拥村的母亲恨儿不成钢,吐血而亡。李拥村怀着满腔仇恨回到了江城,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报复毁灭他的那个人,那个人害他失去了母亲,他也要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29年4月17日,在李拥村内心受伤害的7周年这一天,他越入姜小白的家,杀死了姜小白。17刀就是为了纪念自己17岁那年的耻辱。然后,装傻躲进了精神病院……
得知这个结果,姜校长失声痛哭,他没想到,10年前一次不经意的所为,竟让他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其实在他的眼中,李拥村还不错,虽然调皮,但也没有那么恶贯满盈。他的批评,目的只是想给李拥村以警告,警醒他迷途知返。如果他真是嫌弃李拥村,根本就不会管他了,就像那句古话:“打是亲,骂是爱……”
姜校长骂的结果就是,让一个学生从此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让自己风华正茂的女儿当了牺牲品。
什么时候都不晚
“一个人的仇恨怎么可以埋藏7年还不能消散?”华笙唏嘘着问夏洛克。
“这和一个人喜欢钻牛角尖,沉浸于往事和痛苦中不能自拔是一个道理,都是因为大脑出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心理医生还治不好他们的病,还要配合脑科医生?”
“是的,不信,你看看李拥村的大脑ct扫描结果,他的大脑扣带前回区域活动水平偏高。扣带前回是一个人的大脑变速杆,它润滑一个人的行为,使我们能够更灵活、更具适应性,并在需要改变时加以改变。当扣带前回的活动水平过高时,人们就不大能够转移注意力,他们会变得刚硬、执拗、不具有认知灵活性,且过于专注、焦虑并具有对抗性,也可能心怀怨恨并执着于过去的伤害。扣带前回还会影响一个人的社交能力,和他人的合作很少,很少交朋友,性格孤僻。强迫症、偏执狂等疾病就是如此。所以要让李拥村消除他内心的仇恨,必须给他治疗大脑疾病。”
“唉,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华笙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夏洛克却笑了,他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只要每个人都有意识去寻求改变,比如父母及时发现孩子的性格异常,更宽容地对待孩子,老师教育学生时讲究一下方法和技巧而不是一味地批评和激将,发现心理问题积极援助,那么这个世界终将会一点点被阳光照亮。
福尔摩斯心理课堂:精神病可以装出来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讲个着名的故事:
战国时期,孙膑和庞涓同为鬼谷子的学生,情同手足,后又同为魏国效力。但是孙膑的才华比庞涓略胜一筹,庞涓心生嫉恨,便用离间计,让魏王以为孙膑要背魏投齐。魏王下令将孙膑的两个膝盖骨剔掉,让他再也无法走路。孙膑识破了庞涓的心机,便开始装疯卖傻,一会儿口吐白沫,大叫着:“鬼谷先生来救我!”一会儿大笑着将粪便、石块往嘴巴里塞……可谓十足的疯癫状态。后来,孙膑得到齐国的救助,逃出魏国。又帮助齐国打败了魏国,射杀了庞涓。
孙膑,就是那个假装精神分裂蒙过庞涓眼睛的人。
这个故事让人们得出一个结论:精神分裂可以装出来,骗过人的眼睛。
再来看看一个心理学实验。1969-1972年间,美国心理学教授罗森汉和自己的朋友、学生等总共8名健康人,伪装成精神病人,分别到十几家医院求医。他们都向医生说:自己脑袋里总有“砰,砰,砰”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异常问题。结果,医生们无一例外把他们诊断为精神分裂症或躁郁症,要求他们住院治疗,还要服用抗精神病药物(当然,基本上都被他们偷偷吐掉了)。1973年,罗森汉根据试验的结果,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科学》杂志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最后的结果是,1974-1980年间美国心理学界对精神分裂的诊断标准做了一次大修订,比原来严格得多,而且更加适用于临床诊断。
那么,现在精神分裂症究竟可不可以装出来呢?让我们先看看精神分裂症的国际诊断标准(icd-10):
1、有奇怪的想法,并坚信自己是对的;
2、幻觉或幻听;
3、组织不当的思维和言语;
4、有不协调的或紧张的行为;
5、消极症状:做任何事情没有快感,话少,或与人交流少,没有情感表现或很少。
具备以上两种症状,并且持续6个月以上,就可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当然,这并不能排除高明的罪犯伪装得惟妙惟肖,从而骗过了没有经验的医生。
另外,根据神经科学的研究显示:精神分裂症和大脑额叶的损害有直接联系。额叶损害会导致人在情绪、行为、意识、感知上都发生异常,会和他人格格不入,和环境格格不入。而且,额叶损害是可以用仪器扫描出来的。
那么,如何识破伪装的精神分裂症?做法很简单:在“病人”的房间安装上摄像头即可。因为在人前,“病人”可以伪装出病态,而在人后,他就会放松下来,怪异的表情、呆滞或涣散的眼神、奇怪的动作都会恢复到正常状态。连续观察一周,便可看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