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情人
不可以告诉他。裕果下了这决心,然而心里却一直觉得难受。和石川见面前,裕果还在犹豫。要是将事情都告诉了浩司,他不会因此而疏远莉嘉吧?裕果一直都在担心。
“莉嘉发生什么事了?”
被浩司这一问,裕果的眼泪马上脱眶而出。要是不在这茶室。她可能已放声大哭起来。幸好,正月这段期间,茶室没有几个客人。过了一会,也总算止住了眼泪。
“事情定这样的……”裕果开始将发生在莉嘉身上的事,一一告诉了浩司。
浩司听了之后,脸色变得发青,惊讶得连咖啡也没喝半口。
“莉嘉说已经不会再见你了。还说,那个人好歹还是自己的父亲……”裕果喝了一点已凉了的可可。
“他叫我这样转告你的。还说再也不能见面了。”
浩司慢慢地摇了摇头。一阵默然。
“石川.这全部部不是莉嘉的错呀。”
裕果不安起来。
“这当然不是莉嘉的错!”浩司叹了一大口气。“太惨无人道了。”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莉嘉却不想离开父亲。”
“不可以!不能够让莉嘉再跟那家伙在一起!”浩司道:“莉嘉身体还是不舒服吧,应该送她进医院去。”
“但是……:”“打电话叫救护车,让救护人员送她进院。这样做,纵使是他父亲也阻止不了。”
浩司再考虑了一会,“她爸现在在家?”
“在吧!”
“强来可能会与他发生冲突。”浩可点了点头,继续说,“我有一个好办法。”
“嗄?”
“你可以帮帮忙吗?”
“当然可以。”
“可能会有点危险的。”
“没问题。我也很担心莉嘉。”
裕果曾亲眼看见那个“黑影”包拢了莉嘉的全身,故此也很希望早一点将她送进医“那好吧,试试看。那个黑社会头目,叫洪中?”
“是的。”
“石川,你不会抛弃莉嘉吧?”裕果探前了身问道。
“我这个人是最死缠烂打,凡事都不会轻易放弃的。”浩司道。
洪中的面上这时才绽露出一点笑容来。
“喂!怎么了?”
仓田掀起了窗帘,往莉嘉的肩里窥看起来。
没有回应。
“莉嘉。喂!莉嘉!”
“醒了,躺着呀。”被褥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吃点东西吗?”
“不想吃。”
“你昨天开始什么也没吃过了。不吃点东西怎成。”
房内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不想吃。爸,你自己吃去吧。”
“我不饿。在喝酒。”仓田道。“喂!莉嘉!”
“什么?”
“你恨我吗?”
过了一会。
“恨又有什么用了?可以领些抚恤金吗?”
“我也是被迫的……所以事前没有对你说……”“要是我事前知道,已经将那洪中杀死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算了吧。”莉嘉“呀……”仓田唠唠叨叨地站着。始终没有走开。
电话飨了。仓田跌跌撞撞地往电话那边走去。
“喂,我是仓田。”
“仓田吗?洪中先生叫你马上来这里。”
“嗄?”
“就这样吧!”
“喂!喂!等一等!”仓田慌道,“我家女儿病了,所以……”“洪中先生叫你来的,不想来的话,你自己对他说吧。”
“不。好吧,我马上来吧……是办公室吗?”
“还用问吗?快些!”
电话给搁上了。
仓田在屋内来回踱了一会。
“喂!莉嘉,我出去办点事,很快便回来。”
“你去吧,是到洪中那里吧。”莉嘉道。
“呀……是……是的。”仓田闭上了眼睛。“我没想到他给你注射……”“住口!”莉嘉尖叫起来。“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啊……好,好,我明白,我明白。”
仓田从坐垫底找出一条领吠,胡乱结了,千挽着大褛便要出去。
“莉嘉,我很快便回来。”
极大约过了十分钟吧,玄关的大门开了。
“是爸爸?”躺在被褥里的莉嘉问道。“是爸爸吗?”
“擦”的一声,电灯亮了。
“莉嘉!”
“你……”莉嘉见了裕果,大吃一惊,站了起来。“什么事了?”
“你爸爸没有锁上门便走了。啊,你可以站吗?”
“到哪里去了?”
“医院呀。你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而倒下吗?”
“等一等,为什么突然这样做?”莉嘉这时才发现浩司站在那里。
“是我打电话给你爸爸的。”浩同道。“救护车很快使到。”
“是我叫的。”裕果道。“即便你一万个不愿意,我也要将你送院!再罗罗嗦嗦,便一拳打晕你!”
莉嘉哭了。往浩司那边挪去。
浩司赶忙迎了上前,一把紧紧地抱着莉嘉,哭了起来。
“只是救护车的警号声。快,扶她出去。”裕果道。
“嗯。你伏在我背上吧。”
“太难看了……”“你是病人呀!有什么难看……快!”莉嘉贴贴服服地伏在浩司的背上。
“不重吗?”
“我是很有气力的。”
浩司说完,便急步走了起来。
电梯落到一楼的时候,救护车已抵达,救伤员正准备上楼来。
“就是她。”裕果大叫道。“她已经很虚弱,不能动了!”
“知道了。你是?”
“朋友。”
“她的家人正在旅行未返。”浩司补充道。
“那么,送院后再算吧。”
“我也跟着一起去。”浩司望着裕果道。
“知道。给我电话。”
“嗯。”
裕果看着莉嘉被抬上救护车,浩司也尾随上车去了。
救护车响起了警号,渐渐远去。裕果目送着救护车远去,还有一些围观者站在那里。
“裕果。”
裕果回头一看,发现母亲正站在那里。
“妈。”
“不是说过了吗!不要插手!”
“但是……我不忍心。”裕果盯着母亲。“妈,我做错了?”
布江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你做得很好。”
裕果顿觉一阵释然。
“不愧是我的妈妈!”
裕果兴奋地捉住母亲的手。
“哎唷。好重呀!快别这样。”布江皱起了眉,啧道。
***
“只是你?”
洪中瞥了走进来的仓田一眼。
“你好……”仓田慑儒道。
“请问叫我有什么事了?我在家看着女儿。”
“我叫你了?”洪中霍地站丁越来,不耐烦地说:“呀!对了。这件事迟早也要告诉你,你来得正好。”
“什么事?”
“由今天开始,你再也不用来了。我这里的工作,醉酒鬼是做不来的。”
“但是……莉嘉她……”“那是补偿上一次的过失的,没有切掉你的手指,不算是件走运了吗?”洪中道。
“明白了吧,快出去。以后也不要在这一带混饭吃,给我知道了,可不是玩的。”
“洪中先生。”
“别再罗晓,出去!”
被洪中这一喝,仓田吓得缩起颈,慌忙走了。
“哼……这家伙,老鼠一样!”
泪中显得很烦躁。
那次在手下面前,威吓那正直的田川,令他屈服了,洪中心里颇为得意。而且还拍下了田川拥着那被绑着的少女干起来的照片。
只有了这照片,他不怕田川不听他的话。最麻烦的却是这仓田。可是,这一来,事情也简单地解决了。
洪中有点头痛,人也因此烦躁起来,身上好像还有点发侥。
这一点烧算得什么!然而,洪中却为此烦躁不已。
***
“启一!”
布江开了大门,吃一惊。
站在门外的竟然是丈夫田川启一。这时还是下午三点许而已。
“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有点不舒服,早点回来而已?裕果呢?”田川进了房屋问道。
“出去了……你没事吧?”
“躺一躺便好了。给我们倒杯热茶来吧。”
“好的……”布江走进了厨房后,田川把大衣脱在地上,往客听走去,倒身坐在沙发上。
汗尸身体莫名其妙地流出汗来。
田川结果还是打电话到公司,请了一天假。
在酒店的那一段情景,就像恶梦一样,田川多么想把它从脑袋中赶出去啊。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屈辱与恐怖屈辱与恐怖。一直在田川的脑子里萦回着。
最令出川吃惊的是,当自己被迫在镜头下和那困绑着的少女干那回事的时候,自己竟然表现得异常的兴奋。
怎么办好了?田川抱着头,低声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