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1、总算进了监狱

我和医生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回家的好,就怏怏不乐地向布嘟儿巴走去。天快要亮了,我们两个人都饿得要命。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到了家门口,杜里特才对我说:“斯大兵呀,早知道会遇到马蒂尔德夫人,在银行门口时就该朝那个警察脸上打上几巴掌,唉,还是马克的话有道理。你说马蒂尔德夫人也太离谱了,她竟然说我往她家扔石头是她的荣幸!你说,这叫什么事!她家的小狗,只是得了胃病,我给它们吃了点药片就好了。那些小狗跟我说,它们的主人整天围着它们转,它们一点个人空间都没有,烦死了。而且,夫人总是给它们吃一些甜味糕点。我知道后,就跟那位夫人说,一个礼拜后再去见那些小狗,平时只要喂它们一些牛奶和蔬菜就可以了。不久之后,它们就好了。仅此而已。”

我们一到厨房,迎来的就是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嗯?医生,您没进监狱呀?”小白鼠问。

“没有。”医生垂头丧气说,“我没有进去,马克倒是被我连累了进去了。唉,都是因为我,他才进去的,一会儿我得去看看他的妻子夏道莎。也不知道,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很生气。”

“您是说马克?”吐说,“不对呀,刚才马克还在餐具室里帮嘎卜刷碗呢。”

“这怎么可能?”医生说,“肯定是你搞错了,马克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他砸坏了银行的玻璃,他想让别人误以为是我砸的,以便我能进去。”

“是真的,马克确实在家!”嘎卜边擦桌子边说。

话刚说完,马克就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早啊,医生。”马克看起来情绪不错,“我们从银行分开后,您没有再想办法进监狱吗?要说那些城里人也真是,进个监狱都这么难。”

“马克?”医生惊讶地站了起来,“你不是被警察给带走了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他们怎肯放我出来呢。这么跟您说吧,我压根就没有进去。警察带我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忘记带万能钥匙了,于是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押解我的警察。这个人身体肥胖,跑步肯定在行。当我们来到喷泉的时候,您还你记得吧,那个喷泉周围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旁边还有几个长椅在那里,是那个喷泉吗?”医生问。

“没错,就是那里。当我们走到那里的时候,我对大个子警察说:‘长官,您的鞋带开了。’他只是一个小警察,可是叫他长官,他肯定喜欢。他低头看了看他的鞋带,因为他太胖,必须弯下腰才能看到鞋带。我就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后使劲一推,他就一头栽进了大喷泉。我赶紧拔腿就跑,这不,我一路狂奔,就回家了。”

“太好了!”医生说,“现在,你平安无事了,我对你妻子也有个交代了。噢,我和斯大兵都快要饿死了,嘎卜,我们现在就吃早饭吧?”

“好的,我准备了煎蛋、面包、土豆、还有牛奶。”大管家回答。

“土豆,我的最爱呀!”拱卜第一个坐在餐桌旁边。

“煎蛋,好东西!”奇奇说,“嘎卜做的煎蛋最棒了!”

“还有面包!嘎卜烘烤的面包特别香甜!”小白鼠也溜了过来。

“马克,”医生拿了土豆边吃边说,“咱们再也不去吉尔伯城了。不管怎样,我们折腾了一天,一点收获也没有,真让人泄气,没想到进个监狱竟然把事情搞得这样复杂。”

“医生,您别担心。”马克端起一杯牛奶说,“很多时候,您不想进监狱,他们一下子就把你逮进去了,您想进去的时候,他们死活也不让您进,法律这个东西,并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灵活。这么跟您说吧,您已经砸过玻璃了,您的名声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定影响。您如果继续干这种‘坏事’,您的名声就会被毁掉,到了那个时候,您还愁进不去监狱吗?”

“我的天,这是什么馊主意呀?”波利喝了一口牛奶,插话道。

“嗯,你说得对。”医生说,“可是,我不想再去吉尔伯了。即使再试一回,也要换个地方。”

“好吧。”马克拿过一大块面包,涂上奶油,“您刚才说想要换个地方,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个叫圣克来门的小城市,那儿很迷人,同时圣克来门小城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监狱。您想去那里,只要砸警察局的窗户就行了,如果砸法院的窗户,那就更好了。只要你砸了他们的窗户,他们会立即逮捕你。”

“嗯,就照你说得办。”医生喝了一口牛奶。

“你动手的时候叫上我。”马克说。

“不用。”医生赶紧说,“我想你还是别跟我去了,我怕一不留神,又要连累你了。这一次,我谁也不带,一个人做起事来反而更容易一些。”

“好吧。”马克说,“您就看着办吧。不过您得记住,下手一定要狠,而且要在局长庭长都在的时候动手,我会在现场看着……哈哈……太刺激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医生就出发了。嘎卜给他装了满满一包的食物,大多是三明治和牛奶,另外,还有医生的各种小笔记本、白纸和笔。

我把他送到了大路上,分手的时候,他满面红光,很有信心的样子。他对我说:“如果到了半夜还没有我的消息,就说明我已经成功了,你们就安心睡觉吧,不要急着来看我,过一段时间再来,尤其是马克,千万别让他来,我不会有事的。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打理了。我从月球上带来的那些植物,替我好好照看它们。嗯,我走了。”

到了晚上后半夜,他也没有回来,我知道他成功了,就让杜里特家族的成员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