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3、一个伟大的炮手
接着,便是激烈的海上追逐。此时是下午两点,距离天黑没有多少时间了。
船长把那个冒失的炮手狠狠地骂了一顿。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天黑前追不上杰美·布恩他们的船,就会让他们逃脱了。杰美·布恩是一个既聪明又狡猾的人,而且他非常熟悉这片海域的地形,到了晚上,他很容易找到藏身的地方。于是,船长下令全速前进,尽量在天黑前追上杰美·布恩的船。
在那个时代,船舶上刚开始使用蒸汽技术,蒸汽机装在帆船上,加快了船行驶的速度。船长驾驶的这艘名为“紫罗兰”的军舰,就是一艘装有蒸汽机的帆船,船长为此感到很骄傲,这次,他希望“紫罗兰”号能在追捕杰美·布恩的行动中发挥作用。长期以来,杰美·布恩都在进行买卖奴隶的非法勾当,无视法律的存在,也不把皇家海军当一回事。
这时,“紫罗兰”号行进的速度达到了极限,蒸汽机在超负荷运转,大量的黑烟从烟筒里冒出来,把天空染成了黑色。经过一段时间的高速行驶,终于逐渐逼近了杰美·布恩他们贩卖黑人奴隶的船。
由于仍有一段距离,想要制服狡猾奸诈的杰美·布恩并非一件容易的事。这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天也快黑了,船长在船上走来走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这个时候,那个冒失的炮兵的日子也不好过。大伙把他围起来,狠狠地骂他。把杰美·布恩逃跑的责任全归在他的身上,说他是扫把星,就会坏大家的事。
那个时候的军事技术有限,火炮不能打很远的距离。尽管两船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但要打中杰美·布恩的船,距离还是太远。可是,暮色已经降临,根本没有时间再追了。于是,船长下令各炮兵准备开炮。他想碰碰运气,也许就打中了。
海上追击开始后,就没燕子们的事了,快子它们就停在军舰上休息。当船长下令开炮时,医生正在和快子聊天,于是,他们决定放弃闲谈,去下舱看看开炮的情况。
此刻,下舱里的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炮手都靠在炮身上,瞄准远处的杰美·布恩的船,等待发射的命令。而那个冒失的炮兵,还在为自己的失误伤心落泪呢。突然,一个军官喊道:“开火!”紧接着便是一阵“轰隆隆”的炮声,这艘军舰猛烈一晃,8枚炮弹一个接一个地从海面呼啸而过。
很遗憾,连杰美·布恩他们船的边都没有挨着,8枚炮弹全掉进水里去了。“唉!光线太暗了,距离又远,谁也不可能打得到。”炮兵们垂头丧气地说。
看到这种情况,快子小声地对医生说:“医生,你去问问他们,可不可以让我试试。在弱光里,我看到的距离比人类要远。”
这时,船长下令停止射击,所有的炮手都离开了自己的炮位。
就在所有的炮手转身离开时,快子飞到了一门大炮上。它把两条短腿分开,稳稳地站在炮身上,睁大黑黑的眼睛,通过大炮上的准星向前瞄着。一边瞄准一边用翅膀向医生下命令,医生按照快子的指示迅速调整大炮的角度。“向这边……向那边……”最后,快子对着医生说:“开炮!”医生就开了一炮。
听到炮声后,在甲板上的船长大声咆哮:“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命令,谁敢私自开炮?”
副船长没理会船长的吼叫,指着远处的海面让他看。原来快子指挥的那一炮真的打中了,杰美·布恩他们驾驶的船的主桅杆被打成了两半,船帆落在了甲板上。
看到这种情况,船长兴奋地说:“好啊!这一炮打得真漂亮!看,杰美·布恩发出投降的信号了!”
现在,船长想知道这一炮是谁开的,真是太准了。医生正想告诉船长这是快子的功劳,快子阻止了他,并在他耳边小声说:“医生,你还是别去自找麻烦了,他们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你就告诉船长,这一炮是那个冒失的炮兵打的,有了这个功劳,他就不会再伤心了,而且,说不定他还会得到奖励,其他的炮兵也就不会再嘲笑他了。”
“紫罗兰”号慢慢靠近杰美·布恩的船,只见他的船已经残缺不全。船长下令抓了杰美·布恩和他的11个伙伴,他们被押往军舰。医生、扎热娜、几名水兵和一名军官去了杰美·布恩的船上,在船舱里发现了许多用铁链锁着的黑人奴隶,扎热娜一眼就认出自己的丈夫,激动得放声大哭。
所有的黑人都被救出来,带到了船长的军舰上。然后,军舰把杰美·布恩的船撞成了两半,结束了他贩卖黑人奴隶的非法勾当。
接下来,船长下令在军舰上举行庆祝胜利的宴会。所有的人都非常开心,他们相互祝福。黑人奴隶最高兴,他们终于脱离苦海了。船长邀请医生、扎热娜和她的丈夫参加军官们的宴席,他们用葡萄酒相互祝福,船长向医生表示感谢。
第二天早晨,军舰要把救回来的黑人奴隶送回他们的家乡。杜里特回到自己的船上时,已经是下午了。尽管是白天,那个标志灯还是亮着。
船长临走时来和医生告别,再次感谢他的帮助。他希望医生留下自己在英国的住址,他会把这件事如实上报,上面肯定会奖励他的,说不定还会得到女王的召见。不过,医生婉拒了船长的好意,他从来没想过要得到奖赏。如果真要谢他的话,就给他一些在宴会上喝的茶叶吧,他很喜欢那种味道的茶叶。船长告诉医生那是来自中国的茶叶,并送给了他5磅茶叶。
军舰慢慢地向西行,踏上了返航的旅程。许多士兵站在船板上,向医生表示感谢,挥手跟他说再见。军舰快速前行,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水天相接的地方。
在杜里特医生的船上,所有的动物、扎热娜和她的丈夫都围在医生的周围,一边喝茶,一边听他讲述这几天的经历。
喝完茶后,扎热娜和她的丈夫谈起了有关凡地坡王国的事情。扎热娜对医生说,在丈夫还没有被卖掉的时候,她曾给一个比较富裕的亲戚写过信,希望那个亲戚可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她把信送到了凡地坡的邮局里,但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所以她的丈夫才会被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