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大篷车到了伦敦
医生和蓓蓓妮拉商量,到哪里去找好嗓子的鸟,担任歌剧中的其他角色。医生说只要找到蓓蓓妮拉的丈夫琴哥儿,男高音的问题就解决了。但这件事十分渺茫,出发前医生去找了罗丝大婶,想借用琴哥儿,罗丝大婶把琴哥儿送人了。医生又去追查,打听到琴哥儿被卖到了望德勒城的一家动物商店。正是为了这个原因,医生才选择走这条路去伦敦,不然的话,另一条路近得多。
第二天,医生和马克带着蓓蓓妮拉去城里找那家商店。按照老办法,医生不进去,打发马克替他去,马克提着蓓蓓妮拉的鸟笼,去找琴哥儿。
商店老板是一个挺和气的人,有问必答,愿意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然而,他不记得自己曾经买过马克描述的那样一只鸟。他在6个月中卖出去了好多金丝雀,至于是否有琴哥儿,他也不能确定。马克带着蓓蓓妮拉把所有的鸟笼子都看了一遍,希望琴哥儿还在店里。他们事先就约定好了,蓓蓓妮拉看见它丈夫后,吹一声口哨,马克就买下那只鸟。可是,马克走得太快,蓓蓓妮拉还在辨认,他已经走过去了。幸好蓓蓓妮拉可以和店里的其他鸟谈话,询问琴哥儿的事。它们都说见过,但早就卖出去了,卖给一个外地来的商人。当时,那个人买了好多金丝雀,后来又买了琴哥儿。不过,它们不知道商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线索到这里断了,他们只好离开商店,到街上去和医生会合。蓓蓓妮拉把打探的情况告诉医生。
“它已经离开这里,这就不好办了。可是,我并不死心。我们先把歌剧中需要的鸟买齐,在买的过程中说不定就碰到你丈夫了。马克去买鸟时也带上你,帮助他认鸟。”医生说。
医生他们回到大篷车上,取出嘎卜给他们准备的早餐,吃完后就在约定的地方,等待马戏团其他人到来。午后不久,大力士他们就赶到了。这天剩余的时间是让马匹休息,同时排练布嘟儿巴哑剧。
傍晚,医生带着拱卜和几条狗去散步。他们在乡村的大道上转悠,吉扑、斯威兹和托比把一只野兔从窝里赶出来,漫山遍野去追兔子玩儿。医生命令它们不要追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它们假装没有听到。拱卜为了减肥,也加入追赶的行列,它想追上狗,还要从树篱里钻来钻去,那是不可能的。没跑几步,拱卜就被农家的牧羊犬当成猎物盯上了,可怜的拱卜没有当成猎人,反被人家当成猎物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到大篷车上,它气喘吁吁地说:“医生,还是节食比较好,锻炼太危险了。”
夏道莎——马克那位少言寡欲但十分能干的老婆,坚持把每天发生的事情记下来,称为《杜里特马戏团日记》。她的工作不算重,管一管服装箱柜,午后给客人上茶,哪儿有事就去哪儿帮忙。在空闲的时间里,不需要给拱卜缝扣子,也不需要给孩子们包薄荷糖时,就会坐下来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记一记。马克很佩服自己的妻子能写会画,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上过学。后来发生的事证明,夏道莎的日记还是很有用的。
杜里特马戏团的全体成员在预定的时间到达伦敦,来到马克租好的场地上,这地方在伦敦城边上,名字叫格林海斯。这一天,夏道莎把日期用红色字母标出来,表示金丝雀歌剧将要开始的日子。要知道,这次演出是杜里特艺术生涯中的重大事件。
医生不敢怠慢,马上开始寻找金丝雀歌剧的其他成员。医生找到不值钱,它是个聪明的家伙,再加上伦敦是它的老家,一定会有所帮助。
“不值钱,我有事找你帮忙。”医生说,“首先,我要几只品种好、嗓音好的金丝雀,作为歌剧的主要角色;其次,还要相当数量的鸟,作为合唱队员。”
“医生,您要什么鸟?”不值钱问。
“这个问题,还需要考虑。剧中有几段合唱,但我还没有想好,这也正是我要和你商量的,先看看伦敦有什么鸟。”
“嗯……”不值钱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先去动物园转转,看看里面有什么鸟,等你找到中意的鸟类,我再想办法凑数目。要说嗓音好的鸟,动物商店是首选。”
“去商店的事交给马克。”医生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你今天下午有空,就陪我去动物园,咱们去为合唱团挑几只好嗓子的鸟。”
“好的,医生。我今天一天都没事,我老婆让我晚上给它带点菜叶回去,我正好可以在动物园里拣。我很乐意跑这一趟,有段时间没去动物园了,我以前就住在那里。”
“你住在动物园里?”医生诧异地问。
“不是被关在笼子里。我曾有一段时间四处流浪,当时是动物园麻雀群中的一员,对麻雀而言,那里是个好地方。只要不是礼拜天和节假日,园里就特别安静,我整天在围墙上闲逛,里里外外都很熟,动物管理员、研究员,还有门卫警察等,我都认识。没事儿,我带你去!”
“好。我们先去吃午饭,吃晚饭就出发。”医生说完,带着不值钱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