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陌生的声音

边缘之地与极地边界上神秘的洞穴里,微弱的光亮下,口哨的意识也在缓慢恢复。恐怖的地震已经停止,他掉到了洞里的某个地方,不过似乎并没有摔坏。在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他看见上面岩壁上一块巨石正在摇摇欲坠,不禁惊喘一声。他跳起来,赶紧离开这块地方。不过刚刚惊喘的是他吗?听起来像另外一个家伙发出来的。他停下来又听,但听到的呼吸声明显不是自己的。他的呼吸声很粗糙,晚上睡觉的时候,其他狼嘲笑他的呼噜声像石头在划来划去。而眼前这个呼吸声轻柔而平稳,真是太奇怪了。

“喂!外面有人吗?”他叫道。他的腿打起战来。他感到自己像被什么附了身,感觉那声音完全不是自己的,绝对不是!他的声音嘶哑,但讽刺的是,他的嗥声却是狼群中最优美的。他的嗓子里有个洞会漏气,让他的嗥声多了点低沉的共鸣,让所有狼听到都不禁为之一震。

他决定试试嗥叫。他张开嘴,感觉风进入喉咙的方式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很好,但却难以控制声音。噢,这得练习一阵子才行。口哨心想。他蹲坐下来,然后灵光一闪。我嗓子里的洞……修补好了!这不可能。口哨惊异地张开眼睛,大修复……开始了吗?

口哨突然拼命地想要走出洞穴,但到处混乱不堪,通道都被堵住了,墙壁上都是大裂缝。更奇怪的是,那些壁画,至少他可以看得到的壁画,都没有遭到破坏。连条缝都没有裂开!他想起之前找到的那幅让他兴奋的关于老狼、猫头鹰和熊的画。那似乎是某个非常重要的故事中的一部分。但他现在不想看这些画了,他现在只想要出去,出去!

他开始颤抖。死在这里,死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不!口哨甩过头嗥叫起来,一直嗥到他那副新修补好的嗓子感觉刺痛。

“我现在终于没有缺陷了,终于完整了,但世界却崩塌了。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