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经过童颖绿所谓的“剧烈运动”之后,她体力不支地昏昏沉沉睡去,虚无缥缈间,失重的身体仿佛飘飘然地飘浮在棉花构筑的棉花海里。

    但和她一起参与“活动”的男人,精神却异常亢奋,一双好看的眼直愣愣地瞪着天花板,嘴角噙挂着吊诡的笑意。

    呼——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达阵”成功了!

    兴冲冲地侧身转向她,弓起手肘撑高上身,深邃的黑瞳凝着她娇美的睡题——

    呵呵,她睡着的时候多么可爱啊,不会对他横眉竖目,也不会主他一句,她便顶上五六句,最最重要的是,她不会问些莫名其妙的怪问题。

    她是他有生以来,花费最多精神和脑力追求的女人。

    或许是外形上占了很大的优势,女人们总是欣赏他这种高高帅帅又有不错职业的男人;可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似乎一点都没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真是个怪女人。

    想起对她动心之初,他不免扯开好看的笑纹。

    第一次见到她,那凶狠的眼像是想把他给宰了,砍成十八块喂狗似的,一开口就责怪他扰人清静,直逼着他得改善隔音问题。

    尔后,每隔两、三天,他总得应付一次那种剑拔弩张的场景,让性好和平的他大呼受不了。

    后来不知怎的,跟她对峙仿佛会上瘾似的,只消多个几天没注意到她出现,他便会莫名地感到怅然若失,没来由地觉得口子索然无味。

    他怎能任由自己如此颓丧下去?总得找个法子解决那种无力感才行。

    既然他没办法在一时间改善她要求的问题,而且若真如她所愿将隔音弄得完善,那么她就不会再出现了,这可怎么得了?

    于是他就想办法稍稍敉平她的怒气,然后再想办法制造与她和平共处的机会,因此,那对耳塞出现了。

    当然啦,他是急躁了点。毕竟盯上一个女人却苦无机会对她“下手”,对他而言是个极为难得的经验,所以处理起来可能不够完美。

    在她收下耳塞……不,该说自己强迫她收下耳塞那天,他便忍不住地亲吻了她。

    谁教她实在可爱得紧,总惹得他心猿意马,就是想对她使坏?

    柴劭淳贪看她娇美的睡颜,看着望着,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骚动起来。

    怎么办?吵醒她,还是自我忍耐?

    或许冲冷水澡是个不错的主意,尤其在这么炽热的天气;但这样就显得有些对不起自己了,毕竟他追了这么久才追到她,哪有放她安睡,自己忍受欲望煎熬的道理?

    脑子还没下最后的决定,魔掌却早已按捺不住地伸了出去,轻缓且火热地在她赤裸的娇胴上拉开激情的序幕

    童颖绿感觉自己才刚睡去,身上却莫名地有股羽毛刮搔过的搔痒抚触;那让她酥麻地想轻叹,却又产生些微困扰般地蹙起秀眉。

    扭动身躯想驱赶那股不知由何而来的搔痒,因为她真的好累喔!

    好不容易牙不再那么疼了,不再有足够的杀伤力赶跑她的周公,该是她好好补眠的重要时刻,可为什么就是有人坏心眼地不让她睡呢?

    混沌且不情愿地睁开眼,立即撞人眼瞳的是柴劭淳闭上双眸的俊颜,差点没在瞬间将她的瞌睡虫吓得精光!

    他……他不是才刚“结束”吗?现在他又想做什么了?

    感觉她的呼息不再平稳,胸口起伏的弧度也诚实地加大,柴劭淳愉悦地发现,自己的亲吻和爱抚成功地扰醒了沉睡中的睡美人。

    “你醒啦?”

    嘿嘿,真好,醒了就好“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