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祝你生日快乐
纪存希一踏进Ritz餐厅,老板就迎上来:“安娜小姐已经让我们安排好晚上的节目,请纪社长拭目以待。”
可是纪存希这个位子坐的很不巧,正好是出入口的地方,陈欣怡想退出去不被纪存希发现可就麻烦了,迪伦安慰她说:“等下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的。”
为了不让安娜发现自己已经结婚的秘密,纪存希把手上的结婚戒指也取了下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安娜的身影。
而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旁,陈欣怡给纪存希买一万多元一支的金笔很大方,可是服务生过来让她点餐的时候,她却斤斤计较地尽挑便宜的点。迪伦看不过去,代替她点了餐,说请她吃,却又见陈欣怡吃东西的时候完全心不在焉,他有点不高兴地说:“坐在你对面一起吃饭的是我,可是你把我当透明人,眼睛就全在他身上。”
看见迪伦有点受伤的表情,陈欣怡不好意思地是说:“对不起。”
这时,展览会有事情要迪伦赶快回去。可是迪伦担心自己走了,陈欣怡就更没办法溜出去了。陈欣怡四下张望看见有个扮作母鸡做广告的人,灵机一动,把他叫过来,自己换上那身母鸡的打扮。哈,这下,陈欣怡就是站在纪存希的面前,他也认不出她是谁了。
就在陈欣怡顺利地和迪伦走到了餐厅门口,纪存希和安娜约好的八点钟到了,可安娜还是没有出现。纪存希想偷偷地离开餐厅,却被眼尖的老板发现,大叫:“今天的寿星可不能开溜哦,坐回去接受大家的祝福,还有安娜小姐特别安排的节目。现在有请安娜小姐。”
纪存希满怀惊喜地张望,等待着。可是仍然没有见到安娜的出现,他抱歉地上台对大家说:“我想安娜小姐今天不会出现了,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陈欣怡看见他那么失望的样子,把自己准备送给纪存希的那只金笔写上了是安娜赠送的便利贴。迪伦不解地说:“你不是你要送给纪存希的吗?怎么说是安娜送的?”
“只要存希高兴就好了,管她谁送的。”陈欣怡说着,套上鸡头,跑上了台,表示自己要为纪存希表演。
陈欣怡在台上拿出浑身解数,跳舞,杂耍,敲击玻璃杯演奏生日歌。虽然她没有什么表演天赋,其间漏洞百出,笑话不断,甚至不断有人起哄要赶她下去,因为她的表演实在太糟糕了,但是陈欣怡还是坚持了下来,最终打动了大家的心,真诚地为纪存希唱起了祝福的歌。
纪存希以为这是安娜故意安排出来逗自己的,他把一直担心会被认出来而不敢说话的陈欣怡当成了安娜,感动地走上台抱住了陈欣怡:“这就是你给我的意外惊喜吧?我太感动了。”
老板趁机拍了照片去制造今年他们爱的纪念——马克杯。
纪存希很想看看安娜,于是去掀鸡头,陈欣怡当然不肯,又踢又打地将他推倒在地,想逃跑。
纪存希知道安娜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那么这个母鸡又是谁妆扮的?他追上陈欣怡,要问个究竟,陈欣怡掏出广告,表示自己是做广告的。纪存希相信了她,但是为了不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纪存希请这个做广告的陌生人留下来陪自己吃生日晚餐。
“本来生日没有人陪也就算了,结果还被女朋友放了鸽子,这种心情真是很惨。现在我才了解陈欣怡被我放了鸽子一个人过生日的滋味。我是整她最惨的那个人,今天我只要想到当我告诉她,她将一个人过生日的表情,就很愧疚。还有当我脱下结婚戒指的时候,心里也很愧疚,我利用了她的善良,欺负了她……”纪存希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对陈欣怡的抱歉,却没想到此刻的她就坐在自己对面,被这些话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流满面。
“不知道陈欣怡现在在做什么?”纪存希拿出电话来拨通了陈欣怡的号码。
陈欣怡听见自己的手机响,才回过神来,要去关电话,可是已经晚了,引起了纪存希的注意:“这是陈欣怡的电话。你到底是谁?”
鸡头被纪存希强行摘了下来,果然是陈欣怡!
“你是不是故意来偷看我被安娜放鸽子的糗样?”纪存希责问。
“是你强拉我留下来的。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安娜给你祝贺生日,你开心的样子。”陈欣怡解释说。
这时餐厅老板送来制作好的马克杯,纪存希一看上面正是陈欣怡扮成母鸡和他拳打脚踢的样子,就不高兴要。还是陈欣怡觉得漂亮高兴地收下了。
服务生又送上了冠以安娜名义的金笔,纪存希心烦地看也没看就一把丢掉。陈欣怡感觉心疼地捡回来:“好贵的。”
“又不是花你的钱买的,那么心疼干嘛?”纪存希说到这里想起陈欣怡曾经说过要买支金笔送给自己当生日礼物,手一伸:“你给我买的笔呢?”
陈欣怡哪里还有笔可以送?“我又没钱,怎么买得起那么贵重的礼物?”她尴尬地笑道。
“好了,刚才你陪我吃了生日晚餐,你是不是还没吃饭?现在轮到我给你过生日了,我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姜军包。”纪存希知道陈欣怡一直在馋着吃这个。
陈欣怡心里好高兴:“可是姜军包只有姜母岛才有卖的,现在这么晚,早就没船了。”
没船?这个可难不倒纪存希。当他开车带陈欣怡来到码头的时候,看见只穿了睡衣的安森正在码头上瑟瑟发抖地等候着他们的到来,后面是一艘快艇。
为了达成陈欣怡在生日吃上姜军包的心愿,纪存希要安森连夜买了这艘价值两百万的快艇。
“陈欣怡,你不是说从来没有人给你过过生日吗?今天我要帮你把二十八年的全部连本带利讨还回来。以后你要吃姜军包随时都可以去。”纪存希说。
“只是为了吃个包子,这样做值得吗?”
“只要能达成你的愿望,就值得。”
纪存希上了快艇,向陈欣怡伸出手来,就象她曾经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王子一样。陈欣怡,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要知道这个男人终究不会属于你,七个月后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会回到另个女人的身边。陈欣怡在心里矛盾着:可是我还是想要他的关爱,只要七个月的幸福就够了。她向纪存希伸出了手。
来到“阿婆姜军包”的门前,这里的人们早就睡觉了,四周一片安静。纪存希上前就要敲门。
“现在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听说这个婆婆自从老公死了以后脾气就有些古怪,我们还是算了吧。”陈欣怡又打了退堂鼓。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吃上姜军包。”纪存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拍开了门。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不耐烦地说:“你们不睡也不让别人睡觉是不是?”
纪存希赔笑说:“婆婆我们就买两个姜军包,多少钱都行。”
“没有,不做,你们走吧。”婆婆说着就要关门。纪存希跟在她身后推开门就进了屋子:“陈欣怡,你应该也认识,她活了二十七年,还从来没有人帮她过生日实现她的生日愿望,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孕妇,胃口不好,就想吃姜军包。你就帮帮忙。”
婆婆在听到陈欣怡怀着孩子的时候,态度缓和了下来:“当初我也是怀孕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吃,我老公就做姜军包给我吃,一吃就是五十年。好吧,我答应你们留下来,但是我手疼,要吃包子,你们自己做。”
纪存希最讨厌姜的味道,但这是他想送给陈欣怡的生日礼物,没有道理要陈欣怡自己做,于是他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跺姜。还得不停地遭受婆婆不满意的打骂。姜跺好了,揉面的时候,纪存希弄得自己一脸的面粉。最后,他亲手包的那些包子模样真是象面疙瘩,惨不忍睹……
在弄了一桌子难看的实验品后,纪存希终于做出了两个比较像样的姜军包出来。这时候的纪存希在陈欣怡眼里就是那个重视她,关心她,把她当成公主宠爱的王子,她幸福地掉下了眼泪。
包子蒸熟了。纪存希在外面的院子里布置了一树的彩灯,将两个包子插上蜡烛。用手蒙住陈欣怡的眼睛,将她带到餐桌前:“不准偷看。”纪存希点亮了蜡烛,然后才松开陈欣怡的眼睛。
陈欣怡许下:“我希望安娜可以原谅纪存希,以后每年安娜都会陪纪存希过生日。”的愿望。还没等她吹蜡烛,就被纪存希不满意地制止:“哪有生日愿望帮别人许的?重新来。”
这次,纪存希怕陈欣怡再乱说,帮她许下:“以后每年都会有人陪着陈欣怡过生日。”的愿望。接着还说了一堆希望“陈欣怡再不要受别人欺负,以后找到个好男人”等等好多愿望,笑称是把自己五年来生日攒下的愿望全部送给了陈欣怡。
“你就象是我爸爸送来的王子。”陈欣怡眼里噙着泪感动地说。
“王子?”
“我爸爸说,只要努力,王子就会发现我的存在,给我带来幸福。”
陈欣怡拿起姜军包,半天都舍不得吃:“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做生日礼物送给我,好舍不得吃。”
“你就吃吧,我都学会怎么做了,以后想吃,我随时可以做给你吃。”纪存希劝说道。
“不管以后再吃多少,今天这个姜军包的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陈欣怡幸福地吃起包子来。
突然一阵“嗤嗤”声,接着又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周围顿时一黑。陈欣怡本能地一把抱住纪存希缩进了他的怀里。纪存希也紧紧地抱住了陈欣怡。
纪存希低头看向怀里的陈欣怡,她其实长的很漂亮,那么乖巧可爱,让他怦然心动:“你这里好像沾到姜军包了。”纪存希看着陈欣怡的嘴唇低低地说。
他似乎想用自己的嘴来帮陈欣怡擦干净那根本不存在的什么包子屑的嘴唇,头一点点地低下,向陈欣怡靠近再靠近。
美妙的夜晚,似乎要发生什么更美妙的事情了,陈欣怡期待着,心里在快乐地歌唱。
“嘴脏了,就用纸巾擦擦。”婆婆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了他们一跳,把刚才那么温馨和谐的气氛全给搅乱了。
“早叫你不要点那么多灯,你看全熄了吧,还偏要耍什么浪漫。告诉你,不修好线路,你就不要想走。”婆婆一边拿棍子打的纪存希“嗷嗷”叫,一边说。
纪存希检查着线路,心里想:为什么我没有吻到陈欣怡心里会有种失落感呢?奇怪。
婆婆督促纪存希的同时,还不忘对陈欣怡解释:“刚才幸亏我去得是时候,不然,你老公可就把你给吃掉了。你现在……”
纪存希正竖着耳朵听,忙辩解:“我没有想要吃她。”
“还说没有,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当初我老公也是这么看我的。”婆婆笑道。
回到家里,今天的纪存希特别反常,竟然会想到陈欣怡在浴室里面的风光,然后碰见了刚从浴室出来的陈欣怡,怎么看都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可是他不是应该对这只小蜗牛没有感觉的吗?懊恼的纪存希莫名其妙地要陈欣怡穿多些,包裹严实些,免得自己想入非非。
一定是我晕船了,才会觉得陈欣怡这么有魅力,我心里爱的是安娜。纪存希自我安慰地想。
于是半夜爬起来给纪存希去买快艇,在码头上吹了半天的风,最后还掉进水里,严重感冒的安森又一次被纪存希从床上拎起来,给他解答爱情疑问。听完纪存希说的情况后,安森很自以为是地告诉纪存希:“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母猪赛貂蝉’,因为你太久没有和安娜在一起了,所以看见那个不起眼的小蜗牛都会觉得她漂亮。但是如果安娜和小蜗牛站在一起你会选哪个?”
“当然是安娜。”纪存希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就对了,别担心。你对安娜的感情没有变。”
而这时候的安娜却因为摔伤了脚而住院。芭蕾舞团的团长已经知道了她是想溜回台湾去见男朋友私自离队造成这种局面的,而他们不需要一个对自己身体都不负责的舞者。
安娜明白了这是莉莉在陷害她,可是她的脚扭伤没有半年是恢复不了,这次公演根本就无法参加了,而团长也表示以后能不能留下她还是个问题:“你不是想回去见男朋友吗?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不,我不能失去舞蹈,我是被陷害的,希望您能再给一次机会我。”安娜痛哭流涕,团长却不为所动。
陈欣怡看见安娜和纪存希的亲密合影,觉得自己是他们中间的绊脚石,决定把爱上纪存希的心情隐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所以,再见到纪存希的时候,陈欣怡总是故意躲着他,让纪存希感到很不高兴。
奶奶接到中山龙的作品要开拍卖会的邀请函,他要纪存希带着陈欣怡去参加。陈欣怡听说参加的人都要捐出东西去拍卖,可是她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奶奶安慰她随便拿什么出来就可以了,只是个心意而已。
纪存希表面上对陈欣怡的态度生硬,其实内心很渴望她能把自己当真正的老公看待,他要借这次机会让陈欣怡喜欢上自己,于是安排安森买了条昂贵的项链准备给陈欣怡拿去捐赠。
安森把纪存希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你现在对她已经来感觉了。”
纪存希当然不承认,却吩咐道:“以后不准再叫她小蜗牛。”
以前律师事务所的同事们负责这次拍卖会的接待工作,陈欣怡走到门口,一向喜欢欺负她的玛莉又故意讥讽嘲笑她想冒充纪太太混进去:“你就是穿了名牌也是个假冒伪劣,还想装什么装啊?”她一推陈欣怡,正好被刚从外面走进来的迪伦看见,他生气地一指玛莉:“你,到后面仓库去。”气得玛莉后悔不迭。
“为什么你一句话就可以把玛莉调到仓库去?还有,那些人为什么都对你打招呼,叫你总监?”陈欣怡对迪伦的身份第一次起了怀疑。
迪伦想了想:“陈欣怡,我有件事情要向你坦白,其实我不是……”
陈欣怡看见迪伦犹豫了一下,以为他不方便说,就笑着说:“迪伦神父,等等,我先找个地方向你告解。”
纪存希远远地看见陈欣怡和迪伦有说有笑,还拉着手一起跑开,心里那个气:在家里就躲着我,出来看见个神父都往上贴,这太夸张了吧。他正不服气地想追上去,陈律师却有关于捐赠的事情把他给拖走了。
玛莉看见纪存希拿来一条价值三百万的项链要以陈欣怡的名字拍卖,又嫉又妒。
陈欣怡对迪伦说了长久以来对纪存希慢慢心动喜欢上的感觉,可是纪存希的心里却没有她。当纪存希被陈律师带到这里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陈欣怡说以后要离开自己,他气愤地冲过去大骂迪伦是勾引良家妇女的流氓。
在陈律师的介绍下,迪伦是艺术经纪人的身份终于曝光。陈欣怡这才知道他不是什么神父,可是自己对他说了那么多隐私和心事真是囧死了。迪伦却说:“你把我当朋友不可以吗?对朋友说说心事也很正常。”
纪存希可发火了,指责迪伦惦记别人的老婆意图不轨,迪伦却说纪存希根本不了解真正的陈欣怡。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陈欣怡想过去劝解,被他们同时呵斥:“走开。”陈欣怡只好讪讪地走开了。
迪伦说陈欣怡是未经开放的璞玉,他就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而纪存希却说迪伦放荡不羁,是想玩弄陈欣怡。
最后还是陈律师打断了他们的唇枪舌剑,要他们赶快进去参加拍卖。
陈欣怡不知道纪存希的安排,还把自己的手工许愿盒拿去拍卖。玛莉故意戏弄她,把纪存希送来的项链换成了幸运盒,要陈欣怡丢纪存希的脸。
拍卖开始,陈欣怡一看别人送去的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就知自己要给纪存希丢脸了。糟糕的是,玛莉居然把她的许愿盒标了个一百元的底价,这次可被人笑死了。她只好拼命地对纪存希说“对不起”。
迪伦站起来把许愿盒做了一番模糊价值,重在感情的推介,并说:“虽然现在它看起来不显眼,但是它真正的价值,以后你们就会见识到。”经过他这个点金手一点,大家对这个不起眼的许愿盒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开始争相出价。陈欣怡向迪伦投去感激的目光,迪伦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要她别揭穿自己广告词谎言的噤声动作。
最后在迪伦的巧妙竞价下,纪存希以五百万拍下这个许愿盒,并把它送还给了陈欣怡,陈欣怡感动得当场落泪,跑出门去。
纪存希被陈欣怡的举动弄糊涂了,好像自己今天没做错什么吧?他跟着追出门去:“陈欣怡。”当陈欣怡转过身来,他看见陈欣怡脸上全是泪水。
“你怎么哭了?”
陈欣怡哭着说:“你怎么这样对我?在我就要出丑的时候,你就挺身而出那么帮我。以前根本没有人在乎我,自从遇见了你,坏事就都变成了好事。你可不可以就这样就好了,不要再对我好?”
“你都说了,这是个奇迹,为什么还说就到这里为止?”纪存希知道陈欣怡是在感激自己,可是她怎么这么纠结呢?
“你给我做姜军包,我就会想要满汉全席。你越关心我,我就越害怕,我怕自己会越来越贪心。”陈欣怡真正害怕的是得到后再失去,因为纪存希原本就不属于她。
纪存希看着把自己放的那么卑微低下的陈欣怡,自己就让她感觉那么地不安全吗?突然他一把搂过陈欣怡,吻上了她的唇。陈欣怡惊呆了,从来没有想过纪存希会这样对待自己,心里紧张,害怕,喜悦,期望……五味杂陈。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对你?对你坏?我做不到。”纪存希在心里大骂安森:你个大骗子,什么母猪赛貂蝉?明明母猪已经变成貂蝉了。
“你不要对我好,就行了。”陈欣怡怕自己会爱上纪存希不可自拔。
纪存希却已经不能放开她:“我就是想要保护你,让你高兴,在乎我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船上遇见你?为什么会有孩子?为什么会结婚?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百分之百会发生。大概,也许,注定我会对你有感觉。”
陈欣怡再次被纪存希的表白给震惊了,他居然真会喜欢上自己?
“你不是说要我不要爱上你?”陈欣怡想起他们之间的那个合约。
“我只是说不要你爱上我,又没有说我不能爱上你。”纪存希倒是很会狡辩。
陈欣怡又一次被感动得哭起来:“希望安娜有一天能看到你的好,珍惜你。”
她这一句话,让纪存希猛然想起刚才被自己彻底忘记的那个人,心情又沉重起来:“陈欣怡,你还是好好的珍惜你自己吧。”
看见迪伦远远走来,纪存希将陈欣怡先打发走。等到迪伦过来,代表今天拍卖所得捐赠的那些慈善机构感谢纪存希以后,纪存希提醒他以后不要接近陈欣怡打她的主意,因为她是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