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有没有听错?你真的是我小哥吗?」突然接到颜皓彬的电话,颜琪彬差一点从床上跌下来。

    「才搬出去两个礼拜,-就忘了小哥,-这个丫头真是无情。」

    翻了一个白眼,她没好气的说:「对啦,我是比不上你,干么?你是打电话来确认我有没有好好活着吗?」

    「我知道-会活得很好,-的生命力一向很强韧。」

    皱了皱鼻子,她觉得他的话好象在形容杂草,「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赞美-的意思。」

    「你当我是白痴啊,你不要批评我就好了,说吧,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我不能想念我唯一的宝贝妹妹吗?」-!虽然隔着电话,她还是做出恶心想吐的动作,「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

    「-真的很不知道好歹,小哥特地打电话问候-,-应该很感动。」

    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她很不给他面子,「这有什么好感动,两个礼拜才来一通电话,有你这种哥哥根本就是我的悲哀。」

    「我看,我真的是吃错药了,竟然担心-闷得发慌。」

    唇角抽动了一下,她满不在乎的反问:「干么?你要带我出去玩吗?」

    「我是考虑明天带-出去走走。」

    两眼一亮,她半信半疑的道:「这是真的吗?」

    「-对我的评价那么差,我干么带-出去透气?」

    「如果你一直对我善尽照顾的责任,我今天就不会对你评价这么差了。」

    干笑了几声,颜皓彬真的找不到借口为自己申诉,因为性别不同,他们的话题和兴趣本来就很难找到共通点,而且相差六岁,他们就学的每个阶段都没有重叠,在一个以升学主义挂帅的社会,他必须把所有的心思摆在课业上,何况他有自己的朋友圈,当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分给她,最近还是因为阿涛的关系,他才会留意她的生活。

    其实他上面那二位哥哥的情况比他还要严重,他们三个分散在中南部,一年根本见不到几次面,不过,他们倒是不会像他一样老是跟琪琪耍嘴皮子,他们很疼爱琪琪,琪琪想要什么,他们就一定会满足她,每年还会带她出国游玩。

    「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出去?」

    「为了挽救我身为哥哥的尊严,-想去哪里,我都奉陪到底。」

    瞧他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好象多么了不起的样子,他以为她会相信吗?做了一个鬼脸,颜琪彬毫不留情的扯下他的假面具,「你还是老实一点,是不是老妈叫你带我出去走走?」

    顿了一下,他显得有点扫兴,「-怎么知道?」

    「昨天老妈打电话给我,所以老妈知道你这个哥哥忙得完全不见踪影。」

    「厚!难怪她一大早抓着我唠叨个不停,说我这个哥哥有多失职,一点也不懂得关心。」

    「老妈说得真好。」

    「丫头,-公平一点,这件事又不是我惹出来的。」

    「难道是我招惹出来的吗?」

    「呵……我明天中午去接。」即使事实如此,这会儿他也不方便明说。

    这时,单亦涛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小来,一股沐浴后的香气扑鼻而来。

    「好啦,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拜拜。」她慌忙的结束通话,单亦涛一直不赞成她开机,可她觉得自己是个客人,实在不方便堂而皇之的使用人家家里的电话,所以还是直接使用自己的手机联络家人朋友。

    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他并没有追究她为何开机,而是亲昵的黏到她身边。

    「-跟谁通电话?」他状似不经意的瞧了她的手机一眼,心里头却在盘算如何找机会窥探她手机的通话纪录。

    「我小哥啊,他说明天要带我出去透气。」

    「他要带-出去透气?」他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听他的口气,显然也不相占她小哥会这么勤劳,她笑着解答他的疑惑,「他才不是真的想带我出去透气,这是我妈交代给他的任务。」

    「是吗?」他还是觉得有问题,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太强烈了,「我想,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了。」

    「你明天不是有个节目要开播吗?」

    「对哦,我差点忘了。」

    「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忘了,你脑子到底装什么?」难得可以对他说教,这下子她可得意了。

    叹了声气,单亦涛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的脑子都是-啊。」

    「不务正业。」不过,颜琪彬却笑得又甜又羞。

    忽地,他双手滑至她的腋下将她抱到盘坐的腿上,然后将她紧紧贴在自己的晌前,用下巴轻轻摩擦她的头,「琪琪,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把-从我身边抢走。」

    呼!心眺得好快好慌,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轻轻吐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思绪,她故作轻松的说:「我是个矮冬瓜,还笨头笨脑、笨手笨脚的,没有人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我喜欢。」话一出口,单亦涛也吓了一跳,他害怕直接对人家表达感情,也许是突如其来的不安让他乱了阵脚吧!

    他说了什么?她傻呼呼的微张着嘴巴。

    「-是我的,我要-永永远远属于我。」

    他说……她没办法思考了,他已经用欲望全面封锁她的思绪,这一刻,言语是多余的,他们的眼中只容得下彼此的渴望。

    虽然享受美食是他人生一件大事,可是今天他只有流口水的份,因为他来这家日式餐厅的目的不是用餐,而是让Wind见他家的小妹。

    看了一眼手表,颜皓彬拍了拍妹子的肩膀,「琪琪,我去一下洗手间。」

    忙着品尝美食,颜琪彬连抬个头都没有时间,她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赶快滚蛋。

    五分钟后,包厢的门开了又关。

    差不多饱了,颜琪彬拍了拍肚子,「小哥,我们去北海岸喝咖啡好不好?」

    「琪琪。」Wind出声表明身份。

    倏然抬起头来,她惊讶的道:「云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Wind在颜皓彬的位子上坐下,「我跟朋友在这里用餐,刚刚在洗手间遇见皓彬,他说你们两个也来这儿吃饭,我就拜托他让我们单独聊一下,因为我一直想见-,可是阿涛不同意。」

    她困惑的皱着眉,「他为什么不让你见我?」

    「-不妨自己问他。」

    「喔。」

    「琪琪,我今天主要的目的是想向-致歉,我实在是太冲动了,根本没想到会为-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没关系,我想云哥哥也是逼不得已吧!」这阵子闲着艇聊,她仔细想了想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而她唯一找得到的理由是--逼不得已,因为她实在想不透,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心上人,为何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

    顿了一下,他很温柔的问:「-希望我是逼不得已吗?」

    「嗄?」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如果我真的追求-,-会接受吗?」

    老实说,她真的吓到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用不着考虑太多了,我想知道-的真心话。」

    惊吓的心情梢稍平复了下来,她实在难以启齿,可是她非说不可,「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以前她绝对不会相信,她会对她的如意郎君说出这样的

    话。

    「因为阿涛的关系吗?」

    颜琪彬腼腆的一笑,每次她和单亦涛碰在一块总是免不了引爆口水战,这会儿说他们两个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敌齿。

    「那天看到-喝得烂醉如泥,我真的很难过,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让-这么伤心。」

    原来他是可怜她,现在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她的拒绝并不会伤害到他,不管如何,他在她眼中依然是女孩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他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只是,爱情不是自己的理智可以做出来的选择。

    「云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其实,我不喜欢当好人。」

    「对不起。」她尴尬得好想挖个地洞藏进去。

    Wind赶忙道:「-不要紧张,我只是觉得好人太短命了。」

    「人生在世长短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得真心,活得有意义。」

    「如果我早一点注意到-,我一定会爱上。」因为他一直把感情锁在记忆深处,从来不知道她是这么惹人心怜。

    真的很难为情,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琪琪,-要相信自己,-真的是一个又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害羞的回以一笑,他是不是看得出来她很自卑?这也难怪,上面有四个优秀的哥哥,她的表现又这么差劲,当然会严重缺乏自信,不过,她倒也不是很在乎,这么一来,她反而没什么压迫感,不会汲汲营营的追求成就,人生反而叮以活得很轻松自在。

    「我会尽快把我闹出来的新闻处理好,-可以搬回家了。」站起身,他很绅士的一鞠躬,「皓彬在外面等很久了,我不跟-多说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

    「云哥哥,谢谢你。」目送Wind离开,颜琪彬也没胃口了,当然更没有心情透气了,有些事情她必须静下心来想清楚。

    单亦涛为什么要阻止她和Wind见面?这个问题在她脑海徘徊下去,单亦涛一直认为她喜欢的人是Wind,如果Wind真的也喜欢她,他应该祝他们幸福,可是他却从中作梗,这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她,但也有可能是想破坏她的好事。

    人真的不能想太多了,越想弄清楚真相,脑子就越乱,疑惑也越深,然而,可以肯定一件事,她得立刻搬出他家,否则晚上见面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可是,她要直接搬回家吗?她连同行李一起不见,他很自然的会找上她家,如果她想安静个几天,最好去别的地方,不过,去哪里?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因为她只有一个选择。

    拖着那么大箱的行李出现在人家家里,颜琪彬当然只能对着江吟昕傻笑。

    江吟昕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拉着好友进入她的房间,门一关,她可就不客气了。

    双手在胸前交叉,她皮笑肉不笑的瞪着颜琪彬身后的行李箱,「我是不反对-来找我,可是,-有必要把行李都带来吗?」

    清了清嗓子,她还是拚命的傻笑,「-这里可以让我住个几天吗?」

    「-别开玩笑了,我的房间这么小,怎么可能挤两个人?」

    「喂,-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咧嘴一笑,江吟昕还是很有个性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人要懂得面对现实,-也清醒一点,不要老是活在小学阶段。」

    这个女人真的很恶毒!撇了撇嘴,她现在只有认命的份,无论如何,她就是要赖在这里不走,「那-至少借我住一个晚上嘛!」

    「今天晚上睡不好,我明天怎么上班?」

    「我睡地板好了。」

    「我半夜不小心踩到-怎么办?」

    「-有本事就把我踩扁好了。」

    厉害!江吟昕第一次对颜琪彬刮目相看,「看样子,今天晚上-打定主意缠着我不放,是不是?」

    「如果我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我就不会来-这里。」

    「我真是败给-了!」这表示她投降了,不过,江吟昕是一个喜欢搞清楚状况的人,「-是不是跟单亦涛吵架?」

    「没有,他还不知道我离开他家了。」

    「那-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我只是觉得很混乱,我得好好想一想。」

    「-要想什么?」

    「单亦涛跟我在一起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美色,也没有聪明的脑袋,更没有家财万贯,他跟-在一起实在找不到任何好处。」

    苦苦一笑,她的语气带着自嘲,「我也知道自己什么条件都没有,所以我想了又想,只剩下一个可能--他想破坏我和Wind。」

    呃……情况好象不太对劲,江吟昕变得小心翼翼,「虽然-没有外在的优势,可是-的心比任何人都美啊!」

    咦?她一脸稀奇的看着好友,「-干么说好听的话讨我欢心?」

    送她一个白眼,江吟昕没好气的说:「-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知道好歹,难得我夸奖人,-要高高兴兴的谢谢我。」

    虚弱的回以一笑,颜琪彬实在无言以对。

    「算了,我不跟-计较了,-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单亦涛要破坏-和Wind?」

    「他做事一向高兴就好,不需要理由。」

    唇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江吟昕实在搞不懂她的逻辑,「你和Wind连开始都还没有,他干么破坏?」

    「Wind不是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心上人吗?」

    「没错,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不喜欢Wind了吗?」

    「但单亦涛还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啊!」

    「Stop!」揉了揉太阳穴,江吟昕听得糊里胡涂,「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突然怀疑单亦涛跟-在一起的动机?」

    「他一直暗中搞鬼,阻止Wind跟我见面。」

    兜了一圈,江吟昕还是摸不着头绪,「我不管了,反正-只能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乖乖回家。」

    「我知道啦!」老实说,她能在这里熬一个晚上就偷笑了,这里真的很小,今天晚上她也不敢妄想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早上九点,家里的人都出门上班了,她趁这个时间搬回家是最适合不过了,可是,当她千辛万苦拖着行李回到房间,正准备倒下去呼呼大睡时,却看到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颜琪彬心虚的垂下头,虽然她,」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她偷偷摸摸的行径就是没办法理直气壮。

    「昨晚-去哪里了?」看到她安然无恙站在他面前,单亦涛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担心害怕,当他打电话给皓彬确定她没有回家,他就坐立难安,如果不是昨晚母亲回家,强行逼他上床睡觉,他大概会睁着眼睛在客厅待到天亮。今天早上,多亏母亲提醒他,她终究得回家,他才匆匆的赶来这里等她。

    「我去吟昕那边。」

    「为什么没告诉我?我回到家看不见-,-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奇怪,她干么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干么那么辛苦的拖着行李到处乱跑?

    「-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抬头挺胸,真正应该交代清楚的人是他,而不是她,「我也有个问题,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云哥哥跟我见面?」

    略微一顿,他半-着眼睛,「他去找-?」

    「你还没有回答我。」

    「-应该知道答案。」他对她的渴望已经明明白白摊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不懂他的心?

    「是啊,当你偷看我的情书,知道我喜欢他,你就一直想办法破坏我的好事,最后,甚至不惜拿自己当诱饵,我真的有够笨,竟然相信你真的喜欢我。」她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她肯定是这个世界上头脑最简单的人。

    「-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正常人不会做这样的解读。

    摇了摇头,颜琪彬径自又说:「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我究竟哪里得罪你?」

    「我真的没见过像-这么笨的女人!」她真的气死他了!

    「对,我就是笨,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脸色一沉,单亦涛的口气变为冷冰冰的,「这就是-对我的评价,我为了破坏-的好事,不惜陪-睡觉是吗?」

    「难道不是这样子吗?」其实他在她眼中根本不是这么卑劣的人,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不是一直没有忘记Wind?」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瞪着她半晌,他一副想明白的说:「我懂了,-改变心意想跟Wind在一起,所以-就胡乱安了一个罪名给我。」

    他竟然说出这么可恶的话!「你认为我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吗?」

    「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单亦涛,你这个大混蛋!」

    「-也是个混蛋!」

    怒不可遏,颜琪彬冲过去打开房门,「现在,你马上给我滚蛋!」

    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什么?单亦涛二话不说的立刻走人。

    虽然狠狠的甩上门,她的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滴下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结束通告回到住处,天色已经暗了,Wind伸手打开客厅电灯,看见单亦涛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已经在这里坐一个下午了。」离开颜家的时候,他真的很生气,开着车子在街上乱转,他的脑子根本没办法思考,直到车子没油了,他不得不停下来,也终于有了思考能力,如果琪琪心里没有他,她就不会把自己给他,他对她的攻击真的太过份了,可是,她不也伤了他的心吗?不管如何,他觉得自己应该先弄清楚Wind到底说了什么。

    「你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我现在没有心情喝咖啡。」揉了揉太阳穴,他也不想拐弯抹角,「你跟琪琪说了什么?」

    「我只是让她知道,我早就想向她表达歉意,可是你不让我见她。」Wind从容优雅的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就这样?」

    「还有,我要恭喜你,她拒绝我的追求。」

    「她拒绝你的追求?」

    「其实,我一点也不惊讶,她心里已经有你了,又怎么会接受我的追求,即使她为你伤心难过喝得烂醉如泥,我还是不可能取代你。」

    天啊!他竟然对她说那种话,难怪她会骂他大混蛋……惨了,他也把「混蛋」奉送给她,怪不得她会气得开门叫他滚蛋!

    「那则绯闻是个误会。」

    「我想也是,你对李云贞那种女人不会感兴趣。」琪琪喝醉酒的隔天,他看到阿涛和李云贞的新闻,他就推测这是琪琪买醉的原因。

    「既然你知道那则绯闻是个误会,为什么要介入我们之间?」

    沉默了一会儿,Wind缓缓的道来,「那天,我见她喝酒喝得那么伤心难过,回家的路上,她哭得好象被父母-弃的小女孩,我觉得好心疼,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她为我流眼泪。」

    表面上,Wind口中的「她」是颜琪彬,可是他在好友眼中看到的是一段令他心痛的回忆,原来,Wind是在琪琪身上看见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而这个女人应该就是Wind喜欢的女人。

    「那个一直占据你记忆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后来她成为我哥哥的女朋友,可是,我那位自私自利的哥哥从来不懂得珍惜她,他总是让她伤心流泪,每次看到她把自己灌醉,我就心痛,我想抱住她,告诉她我会一辈子守护她,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她要的人不是我,我没办法拭去她的眼泪。」

    「她后来怎么了?」其实,他已经猜到事情的发展。

    顿了一下,Wind痛苦的吐出还经常出现在梦里的悲剧,「有一次酒醉,她开车撞上安全岛,送医急救不治死亡。」

    「我不会让琪琪步上她的后尘。」

    「在演艺圈,李云贞那样的女人处处可见,这种不实的绯闻还会再度发生,可是你面对感情的时候又往往过于自我保护,你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虽然很想反驳,但是他无话可说,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从小看尽演艺圈浮华虚伪的面孔,在这个地方,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经常受到利益摆布,如果不懂得自我保护,就会受到伤害,所以,他不可以向别人坦承自己的感情。他会让好友们知道他喜欢琪琪,是因为他捡到了那封情书,为了确保Wind不会成为竟争者,他的坦白是一种必要的手段。

    「阿涛,如果你真的想守护她,那就明明白白让她知道你有多爱她,不要让她的心里有任何的不安和疑惑,其实,琪琪是一个很自卑的女孩子,若非她是个粗线条的人,说不定早就得到自闭症。」

    「你很了解她嘛!」他很吃味,Wind竟然比他看得还清楚。

    「因为我用眼睛看她,而你用迷恋的心看她,虽然你老是嘴巴上逗弄她,可是她在你的眼中是独一无二、珍贵无比,所以你反而忽略了她的脆弱。」

    苦涩的一笑,单亦涛摇了摇头,「我真的很糟糕!」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两个人在一起不是相爱就够了,若是没有互相了解、反省、包容,你们的爱情就不可能白首到老。」

    半晌,他缓缓的道:「Wind,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我们比亲兄弟还亲。」

    「那就答应我,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封锁在过去。」

    「我会试试看。」

    「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琪琪,你不用再替我们担心了,不过,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我希望你召开记者会对外说明,我要琪琪知道我已经等了她好久好久。」

    Wind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