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婚一年又八个月之后,突然对老婆惊为天人,这是不是很可笑?

    回想昨夜,阎若天总觉得那是一场梦,不太真实。那个女人真的是他老婆吗?

    那天回家扑了个空之后,他实在太忙了,老婆的反常也只能暂时搁着。可是时间匆匆一过,又是一个礼拜,夫妻两个继续分房睡,连向来谨言不多话的勤伯也忍不住问他,他们夫妻是不是闹不愉快了?

    虽然阎家的下人很有分寸,可是这种事情若是不小心传出去,象话吗?

    不行,不能放任她继续反常下去了,他必须找她问清楚。

    他向勤伯问清楚蓝云艳平日回家的时间,然后再比她晚个一、二十分钟后回到家,这下子她想躲也躲不了。

    如他所料,他顺利的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进了客房,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因为“惊艳”而像个傻子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是他老婆吗?

    仅着黑色丝质衬衫的她像是杂志上性感的模特儿,可是却又散发着清纯的气质……他想,形容一个女人像洋娃娃,大概就是这副模样,瓜子脸上的五官小小的很精致,但睫毛很长很翘,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因此特别有神,而她最迷人的是嫣红的菱形唇,不过最令他震撼的是那一头随意奔放的波浪鬈发。

    除了新婚之夜,他不曾见过老婆把头发放下来,她总是挽成发髻,或是绑成马尾巴,而且她的头发像是被熨斗烫过的直发,怎么会是这么妩媚的鬈发?

    虽然他昵称她洋娃娃,可是直到这一刻,她这个洋娃娃在他眼中才真正具体化,不过,她比那些不能言语的洋娃娃更美艳动人。

    蓝云艳显然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不过,她比他更快恢复镇定。“我要洗澡了,你有事待会儿再进来。”

    “妳……怎么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他的反应好像白痴。

    怔了一下,她淡淡的说:“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他有一大堆话想说,可是这一刻他的脑子当机了。

    “你可以先让我泡个热水澡吗?”

    “喔”一声,他失神的离开客房。不到三分钟,他接到一位外国朋友前来造访台湾的电话,没办法,他只能中断原先计划的谈话,再度出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他意外撞见的女子是真正的蓝云艳,那他相处了快两年的妻子又是何方神圣?

    对她,他越来越好奇了……

    “你怎么吧头发弄成这个样子?”他的反应好像白痴。

    怔了一下,她淡淡的说:“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他有一大堆话想说,可是这一刻他的脑子当机了。

    “你可以先让我泡个热水澡吗?”

    “喔”一声,他失神的离开客房,不到三分钟,他接到一位外国朋友前来造访台湾的电话,没办法,他只能中断原先计划的谈话,再度出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他意外撞见的女子是真正的蓝云艳,那他相处了快两年的妻子又是何方神圣?

    对她,他越来越好奇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陆吴尹轻轻推了他的肩膀。

    怔怔的回过神,阎若天心神不宁的“嘎”了一声。

    额上出现了三条线,陆吴尹嘴角微微一勾,“我说了那么多,你不会连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吧?”他刚刚是在表演脱口秀吗?

    “对不起,不小心闪了神。”他可笑的揉着太阳穴。

    “算了,我不应该问你,虽然你比我早婚,可是你连自己的老婆都摆不平了,又怎么可能给我意见?”陆吴尹正为了老婆想要宝宝伤透脑筋,他还沉溺在甜蜜的两人世界,这会儿如果蹦出一个小家伙跟他争宠,他很可能会得忧郁症。

    阎若天想起来了,正是因为阿吴遇到心烦的事,这会儿他才会坐在阎丽园饭店的酒吧里。“你怎么了?”

    摆了摆手,陆吴尹对他不敢抱任何期待:“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我没事。”

    “天塌下来了你也会说没事,这就是你,总是一副强者的姿态,好像开口说出自己的难处,你就会变成弱者,凡事尽往心里头搁,年过三十一了,竟然没有闷出病来,你还真是了不起。”

    错了,他从来不想当强者,可是环境使他不能安于平凡,一如普天之下的庸庸碌碌之辈,他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努力。

    “你已经做得太好,别再对自己要求太多了。”论年纪,若天在他们三位青梅竹马的好兄弟当中排行老么,可是论个性,作风,他完全是老大的化身,强悍有魄力。

    “这种话你应该告诉我爸。”

    “我相信阎伯伯跟我的想法一致,他只是不擅长表达,你知道吗?去年我在纽约见到阎伯伯的时候,一提起你,他眉宇之间全是对你的骄傲和得意。”

    是吗、。自从他接下阎丽园饭店集团的棒子,父亲就带着母亲移居美国,虽然他们一年总会飞回台湾好几次,可是父子两个好像天生不对盘,别说是找对方聊天了,就是坐下来小酌一杯都很困难。

    “你不相信?连我父亲都说,如果有你这样的儿子,他现在已经可以退休带着我母亲出去云游四海了。”

    “我都不知道长辈们对我的评价那么高。”他想装作不在乎,可是很难。其实他渴望赢得别人的掌声,这是为了向父亲证明,他是最棒的儿子。

    “事业新不要太重了,你应该多花点时间跟老婆相处,老婆不抱怨,并不是表示她不在乎你的冷落,只是体谅你,你不要把她的包容视为理所当然。”陆吴尹决定给好友最诚挚的建言,这个家伙根本是工作狂,偶尔他们约出来喝一杯,他总是没一会儿就被工作缠上了,真搞不懂,他家夫人怎么可以忍受得了?

    他的事业心很重吗?在他人眼中,或许如此,但对阎若天而言,这却是一种无奈的宿命,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成为父亲引以为傲的儿子,他做任何事都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心血,这种又苦又酸的心情,唯有他自己可以了解。

    “我今天怎么像你妈一样唠叨呢?”

    “我妈从来不唠叨。”阎若天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

    “我都忘了,阎伯母可是不想我妈那么啰嗦爱管闲事。”阎伯母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女人,总是面带笑容,说话轻声细语,真搞不懂,若天怎么没有遗传到她一丁点的特质?

    挑了挑眉,阎若天语带戏谑的道:“如果不是因为陆伯母爱唠叨爱管闲事,你可没有机会遇到姜明希哦。”

    “这倒是事实。”

    手机挑在这个时候响起,阎若天听到来电铃声就知道是秘书在找人了,他接起后告诉秘书,自己三分钟之后回办公室。

    “看样子,你又要回办公室了。”陆吴尹故作无奈的叹了声气。

    “对不起,这阵子事情比较多。”他好像忘了这种情况常常发生。

    “没关系,我也要去接老婆下班了。”

    离开酒吧,阎若天沿着二楼可以眺望一楼的围栏,转个弯,有一道熟悉的背影撞入他的视线,脚步徒然打住,瞧仔细一点,背影确实是他老婆,可是白衬衫牛仔裤配上运动鞋,这不是他老婆的穿衣风格,还有两根辫子孩子气的晃过来晃过去,

    这个女人绝对跟蓝云艳没关系,不过

    他快步向前,企图从另外一边瞧见对方的正面,可是当他走到视线更清楚的地方,她已经走出饭店了。

    甩了甩头,艳儿怎么可能跑来这里?他百分之百眼花了。最近她成天在他的脑子跑来跑去,搞得他心神大乱,稍微像她的女人,他都会不自觉的以为是她真好笑,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搞得精神错乱!

    事业心不要太重,这对他来说很困难,可是,他确实应该分点时间给老婆,这样,最近一直困扰他的失控感觉说不定也会随之消失。

    阎若天又忘了,最近他家老婆配合度不高,即使他愿意多分点时间给她,她也不见得领情,而且有过上一次的意外现在她养成了随手锁门的习惯,他想不经过她的同意闯进客房的可能性为零。

    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吗?现在轮到老婆没空理他了,而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他不喜欢被他冷落的滋味,不喜欢她对他的不在乎。

    今天,他绝对不允许她再摸是他了,她别妄想再以“累了”,“想睡觉了”此类的借口搪塞他。如果她坚持不开房门,他会把锁匠请回家,可是,她也未免太夸张了,过了十点还见不到踪影!

    “勤伯,少夫人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吗?”最近的他实在很狼狈。老是找别人问老婆的下落。

    “少夫人七点左右回来,可是晚餐没吃又出门了。”

    “她有没有交代去了什么地方?”

    “没有,可是今天少夫人娘家来了电话,少夫人的母亲蓝夫人好像生病了。”闻言,他立刻拿了车钥匙匆匆出门,一路飙车来到蓝家,赫然想起自己糊涂的忘了一件事,岳母会不会在医院?

    就在此时,蓝云艳打开大门走了出来,两人隔着玻璃凝望。

    她多久没见过她了?好像很久很久了,可是,为什么他刚毅的俊颜不曾有过一瞬的模糊?多么希望,她不要把他看得那么重要,多么希望,她可以把他放在次要的位置

    稳定混乱的思绪,看着他走向她,蓝云艳还是一贯的温婉:“你怎么来了?”“我先进去看岳母。”

    “我妈已经睡着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坚持进去打一声招呼。他从来不是个多礼的人。

    两人坐上车。当车子渐渐驶离深沉幽静的郊区,阎若天的怒气也压抑不住的引爆:“岳母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很忙。”她说得云淡风轻,他却气坏了。

    方向盘一转,车子紧急靠边刹车,他转头瞪着她:“即使再忙,子女怎么可以对父母的病漠不关心?”他有一种被她可以隔绝在外的感觉,好像,她宁可她的世界没有他这号人物的存在这种让他非常不快,像是他快要抓不住她了,

    “妈咪是老毛病了,我想回家再告诉你就可以。”

    “我看你最近比我还忙还累,你有空闲告诉我吗?”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怒气,可是看到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胸口的那把火像是被浇了油,烧得更旺。

    叹了声气,她语带无奈的说:“你何必这么生气?我妈咪又不是第一次生病,每次我都是回家才告诉你,隔天你再打个电话向她问候,派人送一束花给她,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他怔住,没错,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他已经把心思全部投注在工作上,除了必要的日子,他从来不会陪他回娘家。

    “妈咪真的没事,其实她的问题主要出在心理层面,天气一变化,以前车祸受伤的地方就会疼痛不舒服,这种时候她就会特别想看我。”说穿了,妈咪只是想找个人听他唠叨发牢骚,虽然身为蓝家儿媳妇,妈咪不需要跟奶奶住在同个屋檐下,可是奶奶心血来潮就会找上门,而且不曾预警,不难理解妈咪的压力有多大,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妈咪就要找个人倾倒压力,而她这个女儿是她唯一的人选。

    “我怎么不知道岳母出过车祸?”火气降温了,可声音还是很僵硬。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以为你没兴趣。”

    没错,除了工作,他对其他的事情都缺乏热情,回想艳儿取得毕业证书回台湾跟他团聚的时候,刚开始,她总会开心的问东问西,努力想参与他的生活,而他总是又一句每一句的回答,慢慢的,她的话变少了,他也不在意原来,他对她真的太疏忽了。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与你有关,我都很想知道。”

    心微微一颤,这是蓝云艳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甜蜜的言语,虽然他的口气还是那么大男人又来了,她的心怎么老是这么轻易的被他左右?

    “那是妈咪结婚之前发生的事情,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是伤到手臂的筋骨,每当季节交替的时候,手臂就会疼痛。”

    “下次岳母想见你,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

    “我知道了。”

    眼前这个女人依然是他所熟悉的妻子,可是,为什么他有一种快抓不住她的感觉?阎若天很不安,他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我们抽个时间去度假吧。”

    “不要。”

    一怔,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可能说“不要”呢?她从来不会拒绝他,他说什么,她都说好,他总觉得她的世界根本是绕着他运转。

    “这一,两年我都没有休假,你陪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我过去一直都在休假,还不需要出去走走透透气,你自己去吧。”

    若有所思的皱眉,阎若天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她最近的举动并非“反常”,而是真的在“造反”,可是他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的老婆突然变了一个人,我都快不认识了。”

    面对他的不悦,蓝云艳有点想笑,原来他对她的“改变”并非无动于衷,不过,她很识相的控制住开心得冒泡的情绪,他现在恐怕没办法分享她的好心情,“我从来没有改变,只是一直不懂得为自己坚持。”

    “什么意思?”

    “我只是认清楚一件事,你是你,我是我,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影子。”背往后靠,她疲惫的闭上眼睛,淡淡的补上一句:“时间很晚,我们该回家了。”

    闻言,阎若天的脑子很混乱,他又一大堆话想说,可是不知从何说起,时间的确很晚了,这里也不适合“谈判”,看来今天真的只能到此告一段落。

    他是大笨蛋!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们去度假呢?

    望着咖啡馆外面的雾气,蓝云艳轻声一叹,好想到郊外踏青,躺在草地上,享受阳光亲吻四肢百骸,这是一勺疲惫的最佳药帖。

    想到他那句话——“我们抽个时间去度假吧”,她就觉得很闷很呕,如果他真有心,根本不需要抽出时间,随时都可以,即使短短的一天,在草地上铺个毯子野餐,也就够了。

    他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像个高高在上的老爷,凡是以自己为中心。有时候她不免猜想,对他而言,她到底是什么?工作闲暇的玩伴吗?她确实有这种感觉。

    结婚一年多来,他有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待在饭店,难得回家吃晚餐,她可以因为朋友的一通电话,匆匆忙忙丢下她出门他一次又一次都让我认清楚,她在

    他心里的地位有多么卑微。

    曾经,她想放弃这段婚姻,可是,割舍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平时累得半死,休假不待在家里补眠,跑出来干什么?”林以君睡眠惺忪的打着哈欠现身,今天也是她的休假日,不过她的休假原因是想偷懒,反正她年假很多。

    “今天天气很好,很想出来喝咖啡。”她将视线从窗外转移到对面。

    “饭店的咖啡还喝不够吗?我看你比较需要睡眠,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是吗?”

    “昨晚没睡吗?”林以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难道是我表哥按耐不住寂寞了,半夜爬上你的床,强迫你履行夫妻义务?”

    “他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

    “这倒是,不过,快一个月没老婆抱了,他怎么受得了?”

    这种问题很尴尬,她还是转移话题好了,可是说来说去,总是离不开阎若天,这是当然,因为她满脑子都是他。

    听了好友的抱怨,林以君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你应该偷笑了,我表哥那种工作狂会提到‘度假’这两个字,已经不简单了。”

    “你总是帮他说话。”

    “你忘了吗?当初我严重警告过你,不要为了逃避你母亲的掌控而结婚,嫁给我表哥这样的工作狂很辛苦,可是你说,辛苦算什么,自由更可贵。”

    没错,当时她会下定决心跟阎若天步上红毯,多多少少是想借此摆脱母亲的掌控,如果没有遇到阎若天,取得硕士学位回到台湾之后,她恐怕难逃母亲一连串的相亲安排,所以她索性抢先一步把自己嫁了,可是,若非阎若天深深吸引她,她也不会接受他的求婚。

    “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你怎么会跟我表哥在一起?”好友看似温婉恬静,好像人家说什么,她都没有意见,但其实她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而且脑子灌了水泥,完全无法转弯,怎能容忍表哥那种习惯当“指挥家”的大男人?

    其实林以君的问题也不时在她脑海大转,理智上,她绝不会跟阎若天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可是那一眼,瞧见他眼中闪耀的渴望,似乎就注定她要步上飞蛾扑火的命运。

    “爱情没有什么道理。”她淡淡地说。

    “我看你是被那天晚上的气氛迷昏了头。”

    “那天晚上的气氛一刻也不轻松。”当成为一群女人用眼神凌虐的标的物,绝对感觉不到浪漫。

    “我说的是舞会结束后,你们的两人约会。”

    回想当时,蓝云艳双颊不禁染上一抹嫣红,事实上,舞会还没有结束,阎若天就带着她离开阎家大宅。他们去了酒吧,两人聊了什么她一点印象夜没有,因为从他走进她的世界开始,她就陷入失神状态,不过她记得,他送她回住处时便吻了她,那个吻又霸道又蛮横,却也让她神魂颠倒,然后,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在你身上贴了标签,你跑不掉了。

    那一刻,她似乎就有了领悟,这个吻是一种宣誓,从此她是他的女人。

    “你们两个那天晚上就在一起了对不对?”林以君激动的倾身逼近好友,不管是“过去式”、“现在式”、还是“未来式”,她对于不知道的事情都很感兴趣。“不脑子能不能放干净一点?”她娇嗔的一瞪。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诡异,况且当时是圣诞夜,到处都是成双成对,在气氛的刺激下,两人之间只要有一点小火花就很容易酿成火灾。”

    圣诞夜差一点忘了!蓝云艳急忙拿起皮包:“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等等,你干嘛急着回去?”

    “我要准备圣诞树。”

    “什么?”林以君大惊小怪得好像看见外星人的飞碟闪过天际。

    “趁着今天休假,我可以把圣诞树布置好。”结婚后,这是她最期待的日子。

    “现在距离圣诞节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我现在不比以前,如果不利用今天这种日子,我怕来不及。”

    翻了一个白眼,林以君真是白给了她那颗脑袋瓜,严重缺乏灵活度,她怎么有办法从小到大都保持前三名?“家里有佣人,你没有时间布置,就交给他们啊。”

    “我喜欢自己布置圣诞树。”

    “难道你都自己布置圣诞树吗?”尾音急促上扬,这又是一大刺激,她但是想到好友娇弱的身子爬到马椅梯上面的模样,心脏就快停下来了。

    点了点头,蓝云艳说了很有趣,要好友下次不妨尝试看看,便起身离开。

    “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慢着,我连一杯咖啡都还没喝”

    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唤,蓝云艳都没有回应她。

    “动作干嘛那么快?一下子就跑的不见人影了,布置圣诞树有这么重要吗?”摇了摇头,林以君实在搞不懂好友何不自讨苦吃,不过,她不懂的何止这一件,太多了,好友自从跟表哥在一起之后,就老是跳脱原来的行为轨道,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