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条件为什么,教我遇上你?
又为什么,让我喜欢你?
蒋芬趁父亲午睡时回家了一趟,从床底下翻出妈妈生前留给她的首饰盒。
打开已呈现斑驳的红漆盒盖,里头仅剩下一对戒指。
她叹了一口气又合上盖子,心忖:那是爸妈的结婚戒指,她怎能拿去变卖呢?
想起这几年父亲嗜酒如命,常常在筹不出钱买酒的时候,偷偷到她房里找出首饰盒一样样的变卖。而如今,就只剩下这对戒指,它们对爸和她而言是最珍贵的纪念,所以,爸爸才会没动它们的主意。
如果她当了它们让爸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欲绝,或许还会酗酒得更严重……再说,这两枚戒指也不过值个几万块,和那三十几万的数目字相差甚远,即便是卖了,也于事无补啊!
摇摇头,她又将首饰盒塞进了床底下,六神无主地走出家门。
其实,依现今的社会状态,一个女孩子只要稍有姿色,又肯出卖肉体、出卖灵魂,三十万元绝对是唾手可得,偏偏她不屑这么做,即使在黔驴技穷了,她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可是,现实是无情的,那强大的压力真的几乎压垮了她细小的肩膀。
她看着地面,无奈地踢着石头,突然,不注意下撞进了一个男人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蒋芬连忙道歉,才抬头便望进一双似曾相识的深速眼瞳中-
是你!还真巧,咱们又碰面了-苗天擎眯起眼端详了她一会儿,随即笑逐颜开道。
她听了他的声音,再看了看他俊挺的五官,终放想起来了——
"你……你就是上回救我的那个人?-
由于那天已是三更半夜,巷了内的路灯又昏黄,况且那时候的她受了极大的惊吓,根本没仔细看清楚教她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等到隔日她从震惊中恢复了,才懊恼不已地骂着自己,深怕以后恩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她还不认识。
没想到这么滑稽的事果然发生了-
阿弥陀佛,你终放想起我了-他挑挑眉宇,加深了笑意。
在刹那间,蒋芬羞愧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是因为……——
逗你玩玩而已,别紧张成这样-他浅浅地笑说,仿佛深谙她的心事-
谢谢你救了我,我一直忘了问你的大名——
在下姓苗,名天擎-他留下的是他生父的姓氏-
苗天擎……我记得了。但我现在有要事得赶紧离开,你能留个电话或地址给我吗?好让我改日亲自登门谢。对了,你还有件衣服在我呢!-她拿下背包,打算拿出纸和笔-
别忙,其实我住得并不远,就在下一条巷子,有空欢迎来坐。"那株房?l是苗天擎最近才买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她-
原来你住那么近,可是-她仔细看了看他一身高级穿着和打扮,实在无法相信他会住在这么贫民化的地方。
苗天挚撇唇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是刚搬来这里,而且,我也很喜欢和你们当邻居,感觉很真切诚实,不像一些贵族社区虽然住得高级,但是谁也不关心谁,自扫门前雪的的处事方式我不太能苟同——
哦!原来如此……-蒋芬觉得他真的满不一样,跟他聊天的感觉也很好,可是,她不能再留下了,-不好意思,我得赶去医院——
等等,你不舒服吗?-他喊住她,故意这么问-
不是我,是我父亲。他才刚动完手术,我得赶去照顾他-
他又关心的问道:-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了,他就在齐阳医院,我搭公车,几站就到——
还真巧,我有个好朋友就是那里的院长,干脆我带你去,也好跟他打个招呼-他不由分说他便拉着蒋芬的手,直迈向巷外的轿车内。
等上了路,他才说:-今尊手术的情形还可以吧?——
今天是第三天了,医生说他已脱离险境了-她轻轻说着,却无法忽略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吸入鼻间的都是他身上的那股男人味,令她感到有点不自在-
那就好,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照顾你父亲一定很辛苦吧?需不需要请个看护?-苗天擎看了看她问道。
蒋芬急忙回绝,-不要不要,我能应付得来,-
这时候她连开刀的费用都拿不出来,哪还有钱请看护呢?
苗天擎潇洒地以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脸的愁苦,-为钱烦恼是吗?-
她的俏脸瞬间褪了颜色,双手交拧,虽说她真有困难,但也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表达自己的弱点-不……不是-
苗天擎依旧噙着笑,温柔的眸子直凝注在她苍白的俏脸上,-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别客气-
蒋芬秀眉一皱,突然对他提防了起来。他俩毕竟素昧平生,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绝不会没有目的的-
虽然你曾救过我,但是,请你千万别对我打任何主意,我绝不会向你要半毛钱,你别妄想-
他霍然哈哈大笑,以三分邪气的面容紧紧对住她,英眉微挑,-我想请问你,我妄想什么了?-
她一愣,才发现自己似乎太激动,人家根本没讲什么嘛!-
对……对不起,我——"
"我只是纯粹想帮你,别把我当成了什么大坏蛋-
他唇角划开笑意,眼看医院已在眼前,他也不再多言,便这么静默地停了车,走进了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蒋芬率先走了进去,-爸,您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啊——"
突然一声拔尖的凄厉喊声震住了苗天擎!
下一种,他立刻冲进病房,在看见眼前一幕的刹那竟但住了身!
不知是谁拔掉了蒋威鹏身上的点滴,并拿起点滴瓶下的输送管系住他的喉咙!导致他脸色发青,情况很危急-
爸-
蒋芬哭喊着要冲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我来-
苗无擎镇定地走向蒋威鹏,先操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还有微弱的呼吸后便立刻快动作解去他颈上的管子。
这时,外头的护士也听见喊声冲了进来,却也傻在门边-
还不快来急救——"苗天擎对她们吼道。
她们瞬间回神,紧急对蒋威鹏施予急救措施。
这时候苗天擎按了院长室的内线电话把齐依给找了过来。在等待的同时,他看着蒋芬双眼直盯着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的父亲……-放心吧!你父亲会没事的-他看了看蒋威鹏,-显而易见这是谋杀,还好我们发现得早,他应该没事的-
其实,当苗无擎第一眼看见这种情况,便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好个蓝晖!
他自然也猜得出来蓝晖并无意置蒋威鹏放死地,只是要吓唬蒋芬而已,否则,蒋威鹏颈上的塑料管也不会留个缝隙,好让他活下去。
想到这儿,他唇角淡不见影地微微一勾,明白继父这么做是为了帮他,好让蒋芬不能抗拒的依赖上他。
整天擎摇摇头,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你说什么?有人要谋害我爸爸?-蒋芬突然站起,全身绷得死紧-我爸又没得罪过人,是谁要害他?——
别急,这只是我初步的判断,这件事既然我插了手,就不会不管的,你大可放心-苗天擎拍拍她的肩,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在这种情况下,她早已乱了、慌了!亦忘了什么是拒绝,只知她需要一个依靠,否则自己真的会崩溃。
放是,埋在苗无擎怀里的蒋芬根本没注意到在他微眯的眼神中所夹带的冷笑c这时,齐依快步进入病房,还没来得及和苗天擎打招呼,就先来到护土中间,检查了一下蒋威鹏的状况,再以辅助器加强急救,经过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他才吐了口气,对他们两人释然一笑-
他没事吧?-苗天擎立刻趋上前问道-
已无大碍,我想不久他就会清醒了-齐依挥了挥额际的汗水,皱着眉问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究竟是谁下的手?我得赶快报警,并察看一下录像带——
也对,你赶紧去处理吧!医院里碰到这种情形实在很糟。"苗天擎附和道。
齐依点点头,并向蒋芬说道:-很抱歉,让令尊在我们医院出了这种意外,所有的赔偿责任我都会全权负责,也一定会协助你抓到凶手-诚挚地说完后,他突然问苗天擎,-你和这位小姐认识?——
嗯……我们是邻居-苗天擎尴尬一笑。
齐依扬扬眉,撇了下唇角,以手拐子撞了下笛天擎的胸,-好个邻居,加油啊!-暧昧的眼神抛过去后,他快速闪出病房,躲过了苗天擎的一拳。
蒋芬却完全没听出他们话语间的玩味,着急地坐在父亲身旁,为他拭着额角的汗水,见他脸色渐转红润,心底的大石这才落下。
当护土全部退下后,蒋芬淡淡地说:-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我爸爸,我一定要查出来-
她眼里出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决,这也正好符合了苗天擎的计画-
你心里完全没个数,要查出凶手是谁,谈何容易?-双手环胞的苗天擎看来浑身充满了一股邪味-
我不管,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她清灵的眼底含着泪水,她已失去了母亲,绝不容许别人来夺走她的父亲。
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父亲曾得罪过谁,必须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他-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苗天擎忽然对她这么说,表情中含着模糊的危险意味。
蒋芬猛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愿意帮我?——
就当你是我搬来新居所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无条件帮你-他猜傲地挑起波盾,绽出一抹吊诡的微笑。
现在就看这个女人的决心浓不浓烈了,如果浓烈到足以接受挑战,这场戏才算真正达到高潮。
蒋芬狐疑地问:-但是,你又凭什么查出凶手是谁?-
看他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虽然举手投足间带了几分不羁的狂野,但这件事完全没个头绪,他要怎么下手?
苗天擎撇起唇,笑亮了眉眼,-你好像对我的能力有质疑?——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如何调查?-蒋芬睁大眸子,满心疑惑地问-
这你就不用担心,社会上我闯荡得比你久,自然有办法,问题就在你信不信得过我?-苗天擎眯起狭长的眸子,勾勒起一丝冷意的诡火。
她深吸了一口气,撇开了任何的疑虑,-我信任你,只要你能把那个凶手抓到,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
那好,我这就去帮你调查,有了着落,我会立刻通知你-他看了看床上的蒋威鹏,故作体贴道:-你照顾你父亲吧!我会去帮你找个看护,分担你的辛苦——
不用——"
"钱我帮你出,别拒绝我,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
对她魅惑一笑后,他离开了病房,却在转身之际,他一双澄瞳掠过了一丝黯冷的幽光,像极了他那不为人知的诡秘心思。
***
经过一个礼拜的调养后,蒋威鹏的身体也慢慢的好转,其中最兴奋的莫过于蒋芬了。
但这些天来,苗天擎就像消失了一般,连一通电话也没有,让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为她调查那件事?可是,那天他又说得这般笃定且信誓旦旦,这让她真的糊涂了!
不可讳言,他的无声无息、不闻不问的确已伤了她的心。
她也曾问过父亲可曾跟人结过怨?但他总是表情默然,不肯吐露半个字,只说那天歹徒是趁他睡着的时候进的门,他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面对这样的答案,蒋芬甚感无奈,如今,她也只能将希望全都放在苗天擎身上,但愿他不是骗她的。
偏偏在这最恼人的时候,今天早上她不过是去地下室买了一份报纸上来,竟看见父亲床边放了一张纸,上头用剪贴的方式排列着——
上回命大,以后就不会那么走运了,不准报警!
她吓得丢了它,怕让睡着的父亲知道,又立刻打了电话给齐依,他马上派了保全人员守在她父亲的病房外。
她不放心爸爸,但又不能不离开,因为,还有一笔医药费等着她去筹呢!这些天来她不断向同学和邻居商借,全部凑一凑也不过十万块,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办?
中午她抽了时间出来,想再去几个亲戚那儿想想办法,虽知人情冷暖,但她总得试试。
才走出医院大门,她竟看见苗天擎面带笑容地向她走了来-
你……-不知为何,见了他她居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很抱歉,这几天忙着你的事,就连看护也差点忘了请了-他笑意盎然地看着她,仍是那副俊逸又锐不可挡的模样。
他又继续说:-刚才我已经连络了人,不久看护就会到了——
谢谢……-蒋芬蹙起秀眉,-你这么帮我,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其实我应该拒绝的,但是,我现在真的是-一——
别说,我了解。我说过帮你单纯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对了,吃饭了没?我还没吃,一块去吧?——
不了,我不能离开太久-想起那张字条,她仍心有余悸-
为什么?-他扬眉问道。
她放是将早上在病房内发现恐吓字条的事告诉了他。
苗天擎听了,眉头一紧,-那人不准你报警,你该没有吧?——
没。但齐院长已派了医院的保全暂时保护我爸,你想这样能维持多久?-她烦躁不已地问-
别急,既然有人在,还是去吃顿饭,吃饱才有精神想办法。走——"他同样霸气地拉着她就走-
这一顿算我请你-见自己拒绝不了,她于是建议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知道医院对面有家简餐不错,就去那儿凑合用一用-他带着她小心翼翼的走过斑马线。
当他们进入了餐厅坐定后,他看着她眉头郁结的模样,便知道她有烦恼,-关于你父亲的医药费我已和齐依提过了。他说不急,所以,你也别忙着给他-
苗天掌又露出那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几乎让她恍了神,连待者何时将餐点送上都不知道-
谢谢你,请你告诉齐院长,这笔钱我一定会还清的,只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她低者头说,满脸的不好意思。但有件事她一定得知道!-你查得怎么样了?究竟是谁要对付我爸爸?-
苗天擎诺洒地担起阻,喝之口水,-查是查出来了,但没证据,慢慢来吧!——
我怎能不急呢?那个人一天不绳之徒法,我就无法安心,我甚至现在人在这儿,还担心着医院里的爸爸-蒋芬痛苦地说。
她不明白究竟是谁那么厉害,居然可以逃得过医院的监视器,就连警察也束手无策!如今他又来了恐吓信这一招,让她根本无力招架……"你放心,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来跟你商量该如何下手,不过……-他故意吊她的胃口-
不过什么?她焦急地补充,-只要能逮住那个人,叫我放弃什么都可以?——
是这样吗?包括你的学业甚至……身体?-苗天擎邪佞地一笑。
蒋芬-楞,眉头瘦着死紧,-这……这跟那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这个人是你母亲的初恋情人,现在却已位居大企业家之列,出门、回家甚至在路上都有保缥跟着,你想你怎么能接近他呢?-他趋上前,咄咄逼人地问-
你的意思是……-她心底暗抽了一下-
女人想要宰掉一个男人,最容易的地方就是在床上了,要达到目的你的牺牲自然是省不了-他冷着声,-我可以先提醒你,他的年龄老得足以当你父亲了,你现在想收手还来得及——
不!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不早点抓到他,我和爸爸不知道还要过多久胆战心惊的日子。但我想知道的是,我爸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么一个人的?-
苗天擎冷笑了一下,-上一代的感情思怨,你是不会明白的。好了,我们边吃边谈下一个步骤——
什么步骤?——
首先你必须收起蒋芬的名字,从今以后,你就改名苗芬,当我的亲妹妹-他说得轻松-
妹妹!——
不错,我必须将你带往上流社会,多认识一些名门贵族,到时候要接近蓝晖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蓝晖!-蒋芬瞠大眼,-你是说想冒我爸爸放死地的就是闻名整个电子业的蓝白企业总裁——蓝晖?——
既然你已知道他的大名,已经不能——"苗天擎眯起眼-
我不会反悔-她很快地表明立场-
这样就好,赶快趁热吃午饭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讨论这件事-他撇起唇角,以惯有的笑容响应。
***
昨日在苗天擎的安排下,蒋芬先将父亲送进一家可靠的安养中心,并请了两位经验丰富的看护予以照料,好让自己能够专心进行她的计画。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苗天擎便带着蒋芬到他位于繁华地段的另一个家-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苗天擎打开门,对着她笑说:-请进-
蒋芬带者一丝怯意走进屋内,对里面的高级装满顿时看傻了眼!
其实,光从这幢大楼堂皇的外观便可明白,这里绝非一般人住得起的高级华厦,此刻再踏进屋里,她更能感受到自己和这里根本是不搭调。
这么亮眼又不失尊贵的地方,怎么会是她一个小家碧玉住得起的-
怎么,有意见?-他一手搭在门框,眼底流泛着异彩-
不!不是的,我只觉得这里太高贵了,实在不适合我-蒋芬难为情地说。
她甚至想,如果她一个不小心砸坏了里头任何一样摆设的古董或吊饰,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呢!-
别这么想,你再分彼此,我可就不高兴了-他走向茶几,为她倒了杯茶,-别紧张,坐下啊!-
苗天擎绕过茶几,坐在她身边,-你如果还这么小家子气,该怎么去对付见多识广的蓝晖呢?-
这番话对蒋芬而言果然是一种激励,她立即抬起头,认真地表示,-你教我,我一定会做好它,学好怎么当你的妹妹-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对他除了有景仰、依赖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也因此,她才愿意搬出家中和他住在一块儿-
真要我教你吗?-他的笑眼里带了一抹令人莫测的诡擂。
蒋芬郑重地点点头,在苗天擎的眼底,此刻的她可是天真得紧-
你要我教你怎么样与上流社会打成一片,还是怎么样诱拐男人的心?-他伸手挑起她尖瘦的下巴,阁沉的黑眸现出一道诡异的亮痕。
蒋芬紧张地向后一缩,-你……我……我不知道……——
要撂倒蓝晖,你就必须要有吸引他的优点,更要学会如何的搔首弄姿、诌媚迎笑。如果你连这些都不会,就别妄想接近他了-
苗天擎徐缓地欺近她,漂亮的唇型不停的在蒋芬的眼前启合变化,让她看得都愣住了!
她的目光、她的心仿若在这刹那间被他这股柔情所魁惑,以至放根本没听清楚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见他倏而停住了口,冷冷地凝高唇,她才恍然回神-
你……你刚刚说什么?-蒋芬尽量控制住自己颤抖的音调,轻声问。
苗天擎黝亮深邃的眼随射出几许玩味的光芒,-你再这么心不在焉,我可不敢保证你究竟能不能撂倒蓝晖。更说不定被你这一耽误,你父亲又遭到他的毒手。我是想帮你,可不能帮你一辈子-
她心一惊,被他这句话给吓着,连忙解释,-对不起,的确是我心不在焉,你既然要帮我,就好人做到底,不要就这么否决了我,好不好?——
那么答应我,你会加油,尽全力去做好我交代的事情-苗天擎重新说了一遍他的游戏规则,声音却不带任何感情。
蒋芬神情一紧,-我保证-定做到——
我相信凭你的条件,一定能够做得更好-他的手指随者他话语的吐出,慢慢模上她细致的脸颊上。
蒋芬打了个冷额,却不敢逃开,怕他又取笑自己的无能。
可是,他指尖上的热度是那么的强烈,让她想忽略都很困难-
苗……苗大哥……——
现在不是在外人面前,你不用喊我大哥,就直接叫我天擎吧!-他扬唇一笑,慢慢趋近她,颀长的身躯带给她一股侵略性的压迫感。
蒋芬心跳失控地看看他,-我们一定要在外人面前自称兄妹吗?——
这只是目前所编排的角色,或者你想做我的情人?-他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昧的浅笑。
她的小脸突然羞红地低下头,-不!还是兄妹好了——
也对,当情人的话,蓝晖那个老头就不会上当了-他邪肆地绽开薄唇,-不过,我可以先教教你怎么做个称职的情人-
蒋芬猛一抬头,便掉入他一双充满趣意与兴味的黑眸中,尚未开口,他的唇已直接贴上她的,一步步侵占她青涩的小嘴。
蒋芬僵紧着身躯,已愣得做不出任何抗拒的动作,任由苗天擎修长的手指邪恶地抚弄过她的下巴,唇舌不断嬉戏着她颤抖的香唇。
渐渐地,她已完全陷人苗天擎邪勉又堕落的勾魂气息下…他另只手更进一步地拂过她亮丽的发丝,顺着发尾来到她因紧张而起伏荡漾的酥胸。
蒋芬吓了一跳,终于找回力气推开了他,大眼里写者难以置信的愕然!-
怎么,后悔了?-他撇唇一笑。
她直摇头,却说不出想说的话-
你说过不会退怯的,不过是摸摸你而已,就能把你吓跑了?-苗天擎反唇相稽,表情倏地变得很威严-
我没后悔……也没退缩,但……非得这么做吗?-她的气息乱了,更被他如鹰隼般的眼神给迷惑住了。
天啊!她从来不曾如此放浪的面对一个男人啊——
苗天擎状似潇洒地耸着肩说:-不过是接个吻、碰碰你,你就排斥成这样,到时候怎么上蓝晖的床?-
蒋芬胸腔一阵梗塞,仿佛快窒息般,昨天听他这么说时,她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严重,但今天,她却发觉一切都不如她想像中的这么简单-
嗯?怎么不说话了?-苗天擎轻轻撇唇低笑,以一种低柔魁惑的语调在她耳畔轻哺-其实,你要学的不过只是这些-
他的手指再次触碰她的衬衣领口,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而蒋芬全身紧绷得像一支张满弦的弓,心跳不停加速,-别这样,我说过我不出卖身体……-她心碎地呻吟,泪已低落满颗。
他神秘的双瞳立即发出一道邪佞的幽光,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下来,-你搞错了,我不是在跟你要求报偿,既然我心血来潮答应帮你,也就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你现在不让我碰,难道是想把干净的身子献给那个谋害你父亲的蓝晖吗?-
蒋芬闻言,倏地重喘了起来,她拚命摇着头,眼睫沾着的泪雨不停地洒落-
这就对了,再说今天只是要激发你做女人的最基本需求,不见得会要了你,你不必太紧张。还没上场就哭成这样,你的眼泪也未免太廉价了吧?-
他双手轻轻剥开她的衬衫,亲吻着她白督滑腻的预子-
呃……-她闭上眼,不敢去想像这种感觉,强忍住尖叫的冲动——
她该怎么办?真的就这么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