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应耀东看着因生气而脸色难看的齐少白,说道:“光寅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他和玫瑰的情况就和你跟玫瑰一样,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不同的是,玫瑰喜欢你,而他喜欢玫瑰。”

    “爸,我不会和玫瑰离婚的。”齐少白说道。

    应耀东没针对他说的做出响应,径自说道:“当初我要你娶玫瑰时,曾要你注意她们婆媳之间的问题,怕的就是你母亲对玫瑰曾经无礼的事尚未释怀。”

    “那件事我直到今天才知情,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会居中调解的,可没人告诉我。”

    “玫瑰早忘了那件事,也是我提起她才想起的。至于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母亲个性好强,她应该不会告诉你,那我自然不该多说。”

    “爸,玫瑰差点遭受性侵害的事,我会跟我母亲问清楚的,我也会清楚的告诉她,我要让玫瑰回家。”

    “少白,不用觉得对不起玫瑰,或是要补偿她什么,签了离婚证书,让一切回归到原本的轨道。”

    “爸,我不会和玫瑰离婚的。”齐少白再度说道。

    应耀东依旧没针对他说的做出响应。“我发现玫瑰长大了,她不但改了脾气,也懂得体谅人。”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我没想到她竟会讲那句‘她自己种的因,自己去承担那个果’的话,你说,她是不是长大了?”

    齐少白点点头,“她是长大了不少。”

    “她不但长大了,也懂得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你知道玫瑰为何要让你继续使用银行百分之四十的决策权吗?”

    “为什么?”

    “有两个理由,一个是我这次手术顺利成功,她更加确定自己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另一个是她想弥补你,她说她不该扰乱你们原本的生活。”

    应耀东身上的肿瘤由于靠近心脏,医生不敢动刀切除它,只能任由肿瘤渐渐长大危及到他的生命。

    这次应耀东因听到女儿险些被侵害的消息而昏倒进医院,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医生决定孤注一掷动刀试试,也事先向应玫瑰说明应耀东可能不会再醒过来,除非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力够强。

    从手术房出来后,应玫瑰揪着心、含着泪等应耀东醒来,应耀东也没让她等太久,两个小时后便睁开眼睛。

    应耀东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让我无法安心地走,我到了鬼门关前又歪回来,牛头马面没追来吧?”

    应玫瑰一听,破涕为笑,而对于应耀东这次能死里逃生、不再受肿瘤威胁的活了下来,她抱着感恩的心谢谢老天爷给她继续尽孝道的机会。

    “爸,她扰乱的不是我的生活,而是我的心,这是我不愿意离婚的原因。”顿下,他坦言:“我爱上玫瑰了。”

    应耀东脸震惊!

    “我确定自己爱上玫瑰了,否则我早在那律师来找我时就爽快的签字了。”齐少白补充道。

    齐少白的话让应耀东的神情山震惊转为无奈、为难、担忧。“少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玫瑰不想爱你了,而你却爱上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该如何是好?”

    “爸,你不要担心,这事让我处理,我会让玫瑰打消离婚的念头。”齐少白拍拍应耀东的手说道。

    “不不不,少白,我看我看你还是离婚好了,免得自己夹在两个女人之间里外不是人。”应耀束改而拍拍齐少白的手说道。“再说,我也不放心玫瑰,你母亲那种个性”

    “爸,我无法放弃玫瑰。”

    “可你也不能不要你母亲。”

    “一定有办法解决她们之间的问题。”

    “男人难为啊,在古时候是忠孝难两全,现代则是夹在两个女人之间里外不是人。”

    “我有信心,我不相信男人无法控制女人。”

    “我没信心,我只会宠女人,不会控制女人。”

    “我一定要试试。”

    “我认为别自讨苦吃。”

    两个男人就这样各自表述对女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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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少白在深夜进门,方玉如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齐少白看得出来她是有意等他。

    而他也想和母亲彻底谈谈,除了表明自己将违背对她的承诺外,还想提醒她对应玫瑰的恨已蒙蔽她的良知。

    见齐少白进门,方玉如按下遥控器关了电视。“少白,你和佳玲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佳玲整理行李走了?而你一个晚上手机都没开,是不是和应玫瑰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妈,玫瑰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的妻子,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齐少白的口气显得很重。

    “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为了她对我说重话。”

    “妈,我知道你和玫瑰之间的恩怨了,都那么久了,你为何还不能释怀?你知不知道你的良知让恨给蒙蔽了?”

    “她她跟你喝了什么舌根?你千万不要听她胡说,我哪有让什么恨蒙蔽了良知。”她紧张的说道。

    见母亲这么紧张,齐少白不免心疼,可想到她竟让人去侵害应玫瑰,他的心更是疼。

    “妈,玫瑰和我岳父不怪你让人去侵害玫瑰,我也不觉得你在爸爸死后对我岳父投怀送抱是种耻辱,我了解你当时的心境。”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让人去侵害应玫瑰?”

    “我也希望你没有那么做,可你有小套房的钥匙是事实,那人自行开门进房也是事实;还有,你坚持不让她搬离那个地方。”

    “我我没有那么做,不能乱污蔑我!”她虽百口莫辩,可她真的没那么做!

    “事情过了就算了,我只希望你能敞开心胸,这对你的心脏也比较好。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岳父已经知道我和玫瑰分居的事,昨晚他因为玫瑰差点遭受性侵害进了医院,还好大难不死,手术顺利。”

    方玉如听到应耀东进了医院,脸色一下惨白,心脏又差点无法负荷。

    而当齐少白接着说应耀东手术顺利时,仿佛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让她的呼吸顺畅了起来。

    “妈,我岳父什么都知道了,玫瑰也提出离婚要求,还愿意让我继续使用银行百分之四十的决策权,可我不愿意离婚,因为我发现我爱上玫瑰了,这件事佳玲也知道了,所以她选择离去。”

    什么?他爱上应玫瑰!方玉如不可置信。

    齐少白继续说道:“妈,你不想看见你儿子为情所困吧?你可能还需要时间消除对玫瑰的恨,可目前我却必须时时刻刻待在玫瑰身边,因为我有情敌。所以,我会暂时住到应家,直到你同意玫瑰进门。”

    应耀东同意他住进应家,也答应帮他挽回应玫瑰。

    而应耀东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女儿其实还爱着齐少白。

    “你说你不会让我独居的!”方玉如连忙说道。

    齐少白这么做,让她觉得自己失去儿子了。

    “我也是被情势所逼,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会请个女佣先进门陪你。”语罢,他举步上楼。

    方玉如瞠目结舌地看着儿子的背影隐没在楼梯转角,彷佛她的儿子从此走出她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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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齐少白,她认识的齐少白不是个无赖!

    应玫瑰快气死了,气齐少白搬进她家扰乱她的生活;气齐少白迟迟不签离婚证书;气齐少白用丈夫的名义限制她的自由、用丈夫的名义要求东要求西;气齐少白老在她耳边说爱她,扰乱了她的心;气齐少白

    喔!总之,他快气死她了!

    “爸,刘妈请假要请多久啊?”应玫瑰在厨房里,对着饭厅喊。

    她家的女慵刘妈请了长假,她心血来潮想自己处理所有的家务事,心想刘妈应该不会请太久的假,哪知都一整个月过去,刘妈还不回来。

    “还要再一阵子吧!”应耀东回道。“玫瑰,你的手艺愈来愈好,这道玫瑰山药排骨汤味道还不错。”

    其实,刘妈不是请假,而是应耀东让她去齐家陪方玉如,毕竟要临时找个可靠的女佣没那么快。

    “爸,今晚我请陆大哥来家里吃饭,让他尝尝我的手艺。”她忙着炒菜,同时向着饭厅喊着。

    利用陆光寅反击,是应玫瑰最常做的事。

    应耀东一听,立刻从饭厅来到厨房,“你不怕那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啊?”

    那两个男人每回碰在一起,一定是相互挑-,将气氛搞得就像是要爆发世界大战一般。

    “会吗?齐少白会为我大打出手吗?不过,我相信陆大哥会。”应玫瑰把一盘玫瑰金针炒肉丝递给应耀东。

    “你还是不相信少白爱你?”他顿了下,“我再次声明,我和少白绝对没任何协议,他爱你绝对是出白真心。”

    “我才不相信你们两个。”她真的压根儿不信。

    她认为她爸一定发现其实她还爱着齐少白,又用了什么方式让齐少自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我真不知道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少白,难道真要他为你和光寅大打出手你才相信?”

    “若他真为我动手,我就相信他,可是”她顿了下,“爸,我想过了,就算我相信他,你就放心我再进齐家吗?”

    这

    应玫瑰砖头看了父亲一眼,“我知道你也不放心,我还看得出来你想要少白留在这儿。”

    “是不放心,可你们两个相爱啊!”他不愿她就这么放弃这段婚姻。“我相信你心底也想和少白在一起,对不对?”

    应玫瑰没否认也没承认。“爸,相爱是很难得,可母子亲情是改变不了的,齐少白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我们家。”

    “这就是你一直想离婚的原因?”

    应玫瑰点点头,“所以,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劝他签离婚证书回家去做个乖儿子,免得他母亲杀到这里来要儿子。”

    应耀东叹口气,“老天捉弄人啊!”

    “爸、玫瑰,好香啊!”齐少白此时进门,直接走进饭厅说道。

    “少白,你有没有觉得玫瑰的手艺进步了?”应耀东将玫瑰金针炒肉丝端上桌问道。

    “的确是进步了。”齐少白回道,脸上漾满幸福。

    他才不管应玫瑰相不相信他的真心,反正他就是不签离婚证书,那应玫瑰就是他的,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她相信。

    走进厨房,他从应玫瑰身后抱住她,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我照常带了束玫瑰花回来,今天是蓝色的。”

    “明天带黄色的。”她没拒绝他的搂抱,也喜欢这种幸福的感觉,可态度却是强硬的。

    “我绝对不会带黄色的。”那代表分离。“今天怎么煮这么多菜?我们吃不了那么多,不要太辛苦了,我会舍不得。”

    “肉麻!”她偏头睨了他一眼,接着朝他诡谲地一笑,“我今天请陆大哥来家里吃饭,让他尝尝我的手艺。”

    齐少白一听,脸马上垮下来。

    应玫瑰则依旧朝着他笑,直到看见他竟露出笑,才敛起笑。

    “你在笑什么?”她问。

    齐少白从容的回道:“他来得正好,我得和他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他从容的态度让应玫瑰觉得诡异。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我处理就好。”语罢,他在她的粉颊上又落下一吻。“煮好了吗?”

    “做什么啊?”

    “帮我放水,我要洗澡。”顿了下,他将唇凑近她耳边接着说道:“我还要吻你、抱你。”

    他这样的要求应玫瑰看在眼径直觉他就是无赖。

    她又睨了他一眼,回道:“自己放。”

    “你不帮我放,我就到你房间和你一起洗鸳鸯浴。”他的确是在耍无赖,想逐步重新掳获她的心。

    真是气死她了!应玫瑰再睨他一眼,最后还是不得不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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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好了洗澡水,应玫瑰转身要出浴室。

    齐少白挡在门口不让她离去,并俯身吻住她。

    应玫瑰欲拒还迎,根本难敌他的魔力。

    “陪我洗澡。”

    他在她唇边轻喃,试图引诱她。

    搬进应家,他并不想强迫应玫瑰立刻和他像对夫妻一起生活,他怕那会适得其反,引起应玫瑰的反弹。

    可他也不能任由她疏离他,更不能任由那个陆光寅公然觊觎他的女人,他才会以夫妻的名义耍无赖。

    “不要”

    她推拒着他,唇却任由他亲吻着。

    “我爱你相信我”他低沉的嗓声,声声有着魔力,教她听得是浑身酥软。

    齐少白得扶住她,她才不会跌倒。

    应玫瑰摇摇头,“不相信不相信,我才不相信。”

    “目前不相信没关系,你会渐渐相信我的。”他边安抚着她,边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应玫瑰不是不知道他在褪去她的衣服,可她已酥软到无力反抗,脑里响起想妥协的声音、想让他爱她。

    她喊着他的名字:

    “齐少白你”

    “不要连名带姓喊我。”齐少白的手在此刻解开了她的内衣,他将唇覆上她美丽诱人的饱满。

    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她不只酥软还发麻,差点惊呼出声。

    叮咚--

    门铃声由楼下传了上来,应玫瑰恢复神智,冷不防地推开齐少白,慌乱的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