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鞋的禁忌
鞋音同邪,会给你带来不详的结果。
俗话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意思是说拥有的东西越多,顾虑越大;什么都没有了,反而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了!形容自己不怕比自己形势高的人。
鞋子其实说古至今本身就有它的讲究,风水学上一直流传着鞋的几大禁忌。
鞋的颜色要讲究,人人都有自己所喜欢的颜色,颜色则蕴涵了玄机,解读出吉凶资讯。人对某种颜色的好恶之心态随着不同时间、不同心情而改变,总体上说,鞋子的颜色应该与自己的五行相匹配。
鞋的舒适要讲究,鞋就象征着人的朋友。鞋最常见的是用来象征具性,或象征婚姻。
俗话说:“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因此无论是哪种鞋,都要考虑它的舒适度。如果经常性的为了某种需要,而不顾自己足下别扭甚至疼痛,那么没准你的霉运也就悄悄到来。
穿鞋的场合要讲究,犹如不同场合会穿不同衣服一样,不同的场合鞋子也不同。
鞋音同邪,会给你带来不详的结果。
夏天到来时,女孩子会床那种前面看像凉鞋后面无跟带的鞋子去上班,这种鞋子穿久了,运气也就损耗殆尽了。
另外,有些人坐着时容易把鞋脱离脚跟,类似半穿鞋,甚或有人干脆脱掉鞋子,都是极端不好。
一些在家办公的SOHO族,或者不太需要穿正式鞋子的人,往往图方便或偷懒,随便套上一双鞋子晃来晃去,结果到年底一算账,自己好像运气不太好哦,其实,有些鞋子是不能老是穿在脚上,比如人字拖。
鞋带的风水也讲究,正式鞋子通常有鞋带,鞋带断了必须立即换,还鞋带要同颜色,千万不能随便换不同颜色不同质地的鞋带,否则会有霉气上脚。
鞋带要系好,一些人图方便不系带,或者随便一赛,呵呵,如此久矣,你的情感生活会大大受影响!
鞋也象征着婚姻和事业。如果你泛出你十年前穿过的旧鞋或鞋龄很久的鞋,或者你同事送你一双她穿过的鞋,那么,可能你的婚恋和事业会起变化。
少穿奇形怪状的鞋子,一些人追求新潮和时尚,青睐那些奇形怪状的鞋子,一年中几乎天天穿着或者不断变化其款式和穿法。
特别要注意鞋的收藏主要讲究三个原则:一是鞋子要入柜,签完不能很长时间不穿的鞋子就仍在一边,鞋子带有外边的气场,仍在一边久了会“搅局”二是鞋柜高度不能超过你的肩,否则压你的气场。
三是收纳的鞋尖一定要朝里,不要对着客厅,更不要对着卧室。鞋柜千万不能在卧室中,会引来邪气和灾祸。
这是一篇唯一能找到的,关于“鞋子”的风水研讨文章,也是我昨晚睡着前正在阅读的,没想到一觉醒来,笔电的电源还开着,移动滑鼠,这篇文章露了出来。文章最后的忌讳,倒是跟自己现在遇到的事情有些关联。
我坐在沙发上,房间门没关,门口依然诡异的摆放着自己那双登山鞋,刚刚也曾检查过洗漱间的柜子,没有开启的迹象,可本来放在里边的鞋却自己跑去了房门外,这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脑袋乱得难以用笔墨形容,我看着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只觉得从头冷到了脚底,那双鞋是不敢再穿了,我穿着酒店的拖鞋,找了根棍子跳着登山鞋的鞋带出了门,柜台的女服务生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不伦不类的模样,脸上流露出看神经病的表情。
“给我一份今早的报纸,谢谢。”
我用空着的手敲了敲桌面。
柜台美女忙不迭的将报纸递给了我,尖着手指,不愿跟我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似乎害怕传染精神病病毒。
我无奈的苦笑着,将报纸拿到手上又问:“最近的鞋店在哪?”
“出酒店朝右拐,一直走三百公尺便到了。”
柜台美女向后缩了缩,远远地给我指方向。
“谢谢。”
我没再为难她,快步走出酒店后找了个垃圾桶将那双登山鞋扔掉,又去鞋店买了双新鞋穿好,这才取了车,没着急发动,而是翻起报纸看起来。
本地报纸的头条报导了凉气怪异的凶杀案。张又菡家和乔雨家不能算死绝了,昨晚遇害的也不过七个而已:张又菡的父母和两个佣人,以及穷啊与的父母和她的哥哥,都是直系亲戚又或者住在一起的人。
其实这件事本来并不令我惊讶,自己亲身经历过波尔和安德鲁事件,很清楚的知道跟被“鞋对床”诅咒的人同住,有极大的几率接触到诅咒从而被诅咒。
可是前天我偶遇乔雨的妈妈以及她的哥哥时,她母亲神色正常,除了掩饰不住的悲哀外,并没有恐慌,如果真的被诅咒了,怎么会不恐慌?这完全说不过去。
可是,如果不是诅咒的话,又是谁杀了他们?况且一杀就杀了两家人,就连佣人也没放过。
认为的可能性很低,剩下的可能性,也就只有“鞋对床”的诅咒了。
但是思索到这种,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从自己的了解上看,诅咒应该不是一蹴而就的,之所以会突然间在七个人身上爆发,肯定是昨晚发生过什么偶然事件,究竟是什么?
顺着报纸的报到,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七个人的死亡时间经过法医鉴定,基本可以证明为同时毙命!也就意味着七人都是在同一时间区域里突然遇害。报纸上给出了个时间范围,昨晚的九点三十七分。
突然,我想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昨晚九点半左右,不正是自己跟曼晓旋遇到那床红色的纸被子,并用水泼它的时间吗?难道是因为我们的行为,令诅咒产生了难以预测的新变化?
我心中一紧,急忙开车向曼晓旋的家驶去。
她的父母是普通上班族,所以一早就去公司了,曼晓旋没回大学上课,或许是因为知道她朋友之间发生了难以解释的怪事,她的父母任她宅在了家中。
我到她家时这女孩正焦急的等在家门口,没等车停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趴在车窗户上大声道:“看新闻了吗?”
“看了。”
我点头。
曼晓旋坐上了副驾驶座,脸色很不好看,“他们两家虽然在本地的风评并不好,但是这正结过生死怨的人一个也没有,应该不会有谁会灭他们全家,你觉得会不会是诅咒的原因?”
“可能性很大,而且,我还有另一个猜测。”
我将纸被子跟两个灭门案的猜测淡淡一说,曼晓旋顿时沉默了许久。
“你的意思是,昨晚死掉的七个人都已经被诅咒了。而我们朝那床被子拨水,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她看向我。
我微微点头。
“但是有一点说不太过。”
女孩皱着眉,“你不是说诅咒的时间为八日吗?那两家人如果一早就接触到诅咒的话,应该活不到昨晚,但是如果最近才被诅咒,根据先后顺序,你和你的朋友不是更早被诅咒吗,应该先死掉才对!”
“神秘力量不可用常理来推测,至少眼下的怪事,我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头绪和规律,所以我以前对你说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参考价值。”
我毫不犹豫的推卸了责任,“说一说你的调查吧。”
昨晚分手后,我让曼晓旋将她另外的八个朋友的资讯整理一下,毕竟那张照片上的女孩,自己知道的只有四个左右。
女孩得意的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几页说:“本小姐一回家就给其他的人打了电话,顺便稍微调查了一番。
“你给我看过的照片,我们九个有的是从小就认识,有的是高中一个班,因为一直都玩得很好,所以就经常一起逛街到处吃喝玩乐。虽说高中毕业后有些疏远了,但大学空闲期间回家都有聚。
“上次聚会是半个月前,就像你知道的,我又是没去,所以她们做过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但据说当晚她们九人都有好好回家。
“对了,九个女孩中,又菡、从雪、丹彤、乔雨已经死了,而且,当时丹彤还带了她的表妹吴初彤,只是那女孩也早就失踪了,是死是活,我不清楚。但有一点很奇怪,她母亲报警时曾经提及吴初彤回家后说自己很累就走进卧室,第二天一早才发现她已经消失了,但屋子大门却反锁着。剩下的南露、梦菲、晓夏和晴晴你不认识,梦菲也去了天堂。”
没信心本来还得意的脸越说越黯然,最后哽咽的流了一会儿眼泪,这才忍住悲伤和惶恐继续道:“所以知情者只剩下南露、晓夏和晴晴,但是她们三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跟晓夏通了电话,她说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感觉乖乖的,身后总有脚步声跟着,而且朝她越靠越近!”
她爆出了一长串女孩的姓名,如果不是在车上而是古时候的怡红院,我都有冲动点几个过来陪酒。然而看着曼晓旋的哭声,自己莫名其妙的滋生出一种罪恶感,声音也柔了许多,“你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拜访睡?”
本以为那次聚会有八人,没想到向丹彤还带了自己的表妹去。九个人死得只剩下三个,简直是超出我的意料太多了。
“先去找南露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很担心她。”
人类以亲疏关系区分自己的人际资源和感情资源的,这在关心程度上就能得到答案。曼晓旋基于人类最基本的条件反射挑选了优先关心者。
“她在哪?”
我没有异议“在乔家的酒店里,她不敢回家,说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潜伏在她家里等着她回去,想要谋杀她。所以她偷了家里的钱开了个房间,都快四天了。一直不敢跟任何人联系。如果不是我打她的手机,根本还不清楚她的情况呢。”
她苦着脸。
没有再啰嗦,我迅速地开车往乔家酒店驶去,沿路就连红灯都不敢停。
现在的知情者只剩下三个,死一个少一个,而我却什么资讯都没有弄到手。如果知情者死光了,我就再没有任何机会。
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自己被诅咒的事已经像是板上钉了钉子,成为了事实,如果不追着时间跑,无法将诅咒背后的真相挖掘出来终结掉的话,自己也绝对会没命。
我们是在酒店的309号房间找到南露的,很有些讽刺的是,我刚来东母县的第一天,就住在这个酒店的307号放,跟我要找的线索只有一墙之隔而已。
南露的人跟她的长相很相似,都有些男性化,短发,模样中性,个子很高挑,本来应该算是很有精神的打扮,只不过现在憔悴的模样爬满了脸庞,令人很难想象她究竟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麻木的从猫眼中看了我们一眼,她疲惫不看的打开门招呼我们进来。
“小露,你没事吧?你看你的样子,好可怜。”
曼晓旋抱着自己的好友,担心的哭起来。
南露倒是没太多的感情流露,用木木的行动敷衍的回应了她,然后仔细的关好门,再次蜷缩到了沙发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视网膜上根本来分辨不出我存不存在。
房间中的沙发旁趴着一只小狗,是吉娃娃。那只本应该很可爱的小狗几天没有洗过澡,不长的毛有些打结,同样无精打采的看着我俩,然后有气无力的冲着曼晓旋叫了几声。
“肉球,过来姐姐抱抱。”
女孩冲吉娃娃伸出手。
那只小狗仍旧只是哑哑的叫着,没有动弹。这一狗一主人似乎用尽了所有的精力般,让人十分费解。曼晓旋从手提包里拿出一袋狗粮喂给吉娃娃吃,然后坐到南露身旁向她介绍起我来。
“小露,上次聚会时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成现在的模样?你把经过详细的说出来,夜不语或许能帮你。”
她将我怎么从德国找来的事说了,然后又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南露听得很麻木,没有丝毫的感情冲动,就算知道九个人死得只剩下三人,也不惊不悲。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死气,如果不是不时的浮现出丝丝绝望,我几乎都已经将她判定为了死人。
眼前的女孩,或许现在还没有死,但她的心已经被某些遭遇折磨得早死掉了。我很难猜测出她究竟遇到过多糟糕多恐怖的事,但是我却很能理解,乔雨、波尔、安德鲁,哪一个不是被折腾得要死要活,诅咒这种东西,越是了解得深入,越令人感觉惊恐。
“南路小姐,你好,能不能将你所知道的东西全告诉我?实话说,我也被诅咒了,而且知道你们那次聚会跟床和鞋子有关,说不定我能救你。”
我用低哑并略带磁性的语调说,话中的声音使用了一些催眠术里才会利用的小技巧,希望能将她情绪稳定下来。
也不知道使我的技巧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的话激起了她求生的渴望。她猛地抬起头望向我:“你能救我?”
“能。”
我张口就坐了个完全无法确定的承诺。事到如今就算要我跟全世界作对,我都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至于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说。
“你凭什么救我?”
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东西。
“我对神秘古怪的事件经验很丰富,而且这件事只要知道了前因后果,应该不难解决。”
我缓缓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冷哼一声。
“你凭什么不相信我?把经过告诉我又不会令诅咒变得更糟糕,更不会缺一块肉。”
我盯着她的眼睛,“况且,至少你能找到一个有相同境地的同伴,不但心理上有安慰,也有可能是你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人是群居动物,群居动物的习性已经注定了一个共性,那就是站在不幸外的人看着受害者幸灾乐祸,而当自己变成受害者后,就希望更多人跟自己一样不幸,至少,不幸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这样心理就会平衡很多,就连恐惧都会减弱。
“好吧。”
南露踌躇半晌后,还是决定将那件事告诉我。在她看来,自己也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眼前男孩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说话很有条理,而她,也只剩下信他这最后一条路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立刻讲。曼晓旋也对那件事很有兴趣,她同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被诅咒的范围之外。虽然没有迹象表明她会受到诅咒,可是最近发生在身旁近在咫尺的死亡案件实在令这女孩胆战心惊,担惊受怕。
“那天,仔细想想,应该是半个月前吧。乔雨联络了我们,说是聚一聚,顺便给我们看一些好玩的东西。”
南露挖掘着那段痛苦的记忆,她的脸上布满害怕。
正当我们侧耳倾听她的回忆时,沙发旁的吉娃娃突然像是听到或看到了什么,触电般跳起来,猛地向着房间的大门狂吠不止。
我们三人同时一惊,朝小狗叫唤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