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亡之岛 第三十节 海龙王的秘密
刘大夫本名叫刘长运,看来他有点名不副实,运气不是一般的差,但是在岛上寻找能吃的食物却是他的强项。海岛上不可能没有野生水果,包括一些植物的花苞都是可以食用的,而且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这些东西并不难吃,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干枯了的花苞、水果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当天晚上我们就把他带到了洞里,因为我们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刘长运显然是个胆子非常小的人,我们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里面那个洞不要随便进入,他就真的不敢进去,而且非常自觉,不需要人监督。
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不过我们很快为此付出了代价,因为对刘长运信任,所以很少防备他,主要也没觉得他能在这里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但是教训很快就来了。一天我们摘水果回来,觉得刘长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也没多心,因为王晨飞一直希望看到海龙王的幼体,所以一直在观察海龙王的蛋,不过它的孵化期我们也不好掌握,所以只有靠一个办法:傻等。
可是当我们趁海龙王不在的当口,进洞后却发现少了一颗蛋,当时也没有多想,因为被这个庞然大物包围的东西,随便动动只怕就能把这种彩蛋给压得粉碎,而且它还是倒退着进来的,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不对头了,中午我们在外面这个洞吃饭,忽然传来一阵很古怪的咕咕声。持续了一会儿,一声巨大的怒吼响彻在洞里,震得我们头发都竖了起来,瞬间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听觉,彼此间都可以看到对方的嘴巴在动,但是耳朵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接着轰的一声,石屑飞扬,一只大得难以想象的土黄色的大爪伸进这个洞里,四处乱抓起来。我们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从洞里跑了出去,向林子深处跑去。过了好长时间,我们的听力才渐渐恢复,只觉得浑身筋骨酸软。大家坐下后喘了很久,赵边城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没道理好好的突然就发飙了,诱因是什么呢?”
说罢我们都望向了刘长运,因为那段时间就他一个人在洞里。刘长运道:“你们都看我干吗?这事与我可没有关系。”
刘长运其实是个比较缺心眼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或许与他一直在巨鲸设备成长、学习、供职有关系,他不需要去接触外部的环境,巨鲸设备是个庞大的社会组织,里面包含的信息也非常丰富,不需要他多操心就能获得好的生活,好的收入,一切的阴谋诡计,飞短流长与他并没有特别的联系,除非他自己主动进入这里面,所以现在这个人显得特别无助,他既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对付别人,甚至连最基本的撒谎都不会,傻子都能感觉出来这件事情绝对与他有关。
赵边城道:“兄弟,你把那个蛋老老实实地交出来吧,你也看到洞里的东西了,你大概不希望它亲自来过问你这件事情吧?”
刘长运道:“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话音未落,忽然又是一声巨大的嚎叫发出,接着那个洞口砰的一声泥土甚至花草树木冲天而起,猛然间一个硕大无比的头露了出来。
此时它距离我们最多30米,头上的每一个部位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头,我们之前都通过日记知道海龙王是鳄鱼的源体,从它的尾巴、皮肤包括背部的皮甲都如出一辙,但是这个头却太奇怪了。它的头是圆形的,嘴巴在头部以下,有点像娃娃鱼的感觉,但是隆起的上半部分的眼睛此时看来依旧恐怖和邪恶。
赵边城的声音都变了,道:“怎么办?”
王晨飞道:“千万不要乱动,这种巨型生物对移动的物体特别敏感,如果跑,绝对死路一条。”
这时我们隐隐看到孟洋他们带着枪也赶了过来,显然是这里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看到眼前这个情景,他们也都完全惊呆了,每个人就这么傻愣愣地站着,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怪物。忽然怪物的头剧烈扭动,身体渐渐要破土而出,我们哪里还敢耽搁,赵边城起身就跑。我们也没有迟疑,各自逃命要紧,连孟洋他们都转身跑去。那种巨大的震动,在土地上不停地撞击着我们每个人打脚底板,甚至和我们的心跳融为一致,每一下都牵涉着一次心跳,似乎具有魔力一般。
大家就这么没命地跑啊,西柏突然转身用枪对着我们道:“你们别过来,过来就打死你们。”
刘长运虽然急得脸都变青了,可还是停住了脚步,他道:“西柏,你让我过来,我可是孟星的亲表弟。”
西柏立刻用枪对着他道:“别扯这个蛋,现在谁还管你这个,老实待着吧。”
说话间巨鲸设备的人都准备好了,拖家带口地钻进了密室里,西柏对我们道:“你们要敢进来,老子就打死你们。”
说罢反身而入,茉莉花并没有进去,她一把拉着我的手就往林子深处而去。这时屋子后面那片地似乎整个被翻了个遍,一排排的树如同装了弹簧,挨个从天而起,场面蔚为壮观。我们吓得屁滚尿流,差不多手脚并用、漫无目的地跑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回头望去,海龙王已经顶破了溶洞层,彻底钻了出来,这个小岛简直就被它顶了个底朝天。
只听它一声吼叫,那巨大的身体居然灵活至极地掉转了个,向我们追来,那个速度惊人的快,经过小屋时,它的左脚脚趾轻轻一擦,轰的一声木屑四溅,小楼轰的一声塌了。
我们瞬间就感觉到了背后劲风疾射而至,回头再看一眼,腿立刻就软了,只见一头似乎只有地狱里才应该有的恐怖巨兽四条如小山般的巨腿,支撑着一个比巡洋舰还要宽大的身体向我们急速而至,速度简直不比火车慢多少。这个小岛本来就不大,它绕一圈估计用不了十几分钟,我们如何是它的对手?我眼睛一闭干脆等死了,反正也不存在活的道理。
只听忽的一声,从声音来判断我都能知道它肯定是纵身跃起,接着小岛又是轰然一震,我睁开眼转过身子,只见它压倒一片树林,面对面地站在了所有人面前。只听呼哧一声,它出气的鼻孔将一颗不算小的樟树激得冲天而起,轰的一声落在了刘长运的身前。只见他浑身抖得如筛子一般,看样子是尿了。
我们也吓得浑身冰冷梆硬,只有赵边城还算镇定,他举起枪就要打,王晨飞道:“别乱来,它们连鱼雷都伤不了,你的枪没用。”
只见那只巨大无比的海龙王摇了摇脑袋,让人不寒而栗的大眼睛朝我们挨个望来,似乎正在考虑该吃了谁,让人觉得冷到了骨髓里,不过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首先是跑不了,其次是担心激怒它,就在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时,那只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只见它一路小跑到了海龙王面前,两者体型的巨大差异,让我们觉得那条雪橇犬简直就如蚂蚁一般。
雪橇犬这个元素忽然地加入,导致了气氛忽然变得和缓起来,因为海龙王不再盯着我们,而是转头望向了雪橇犬。那条狗丝毫不像我们这么惧怕海龙王,慢悠悠地走到它的面前,张嘴“汪汪”叫了两声,然后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事情忽然发生了。巨型海龙王忽然四肢伏地,趴在地上,小狗几步从它的腿上跑到了它的背上,然后又一路小跑到了海龙王的脑袋上,它站在上面似乎很得意地对我们又叫了几嗓子。
这下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虽然见过海龙王给这条狗送食,但是没想到两者居然能好到这种程度。这时海龙王忽然跳跃到刘大夫面前,轰的一声大响,我们都暗叫不好,却见海龙王硕大的脑袋在刘大夫的面前上下晃了晃,接着用鼻子轻轻地拱了他一下。当然以海龙王的力量,即使是轻轻地,刘长运还是倒飞了出去,好在地上全是泥土沙子,他摔倒后并没有受伤,不过还是摔晕了过去。
只见海龙王冲我们咕咕地低鸣了几声,非常迅速地转过身子,后面尾巴快碰到我们的时候居然很体贴地扬了起来,忽的一下遮天蔽日。我目测这条尾巴至少有二十米长,看起来和一栋小高楼差不多,而且很宽,形状和鳄鱼的尾巴相似,要是被这尾巴拍一下,估计就比纸还平整了。
海龙王向前跑了几步,已经离我们非常远了,它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脑袋,又低鸣了几声,赵边城对王晨飞道:“王老师,您看它这是什么意思?”
王晨飞想了一会儿道:“也不能确定,但是从它这种行为特征来看,我们可以试试。”
说罢竟然大步向海龙王追去,只听海龙王咕咕声响得越加频繁,它低头向林子深处跑去,只听轰轰作响,本来茂盛的树林顿时被它冲撞得四下乱飞。王晨飞似乎兴奋起来,他转身对我们大声道:“快来追它,它是在和我们做游戏呢。”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王晨飞是不是给吓疯了,不过看海龙王的行为好像确实比较近似一条驯养的家狗,只不过它因为体型实在太庞大,那种撒欢起来的状态给人感觉就非常恐怖了。
我们也跟着王晨飞跑了过去,赵边城甚至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吆喝,这下那条海龙王跑得就更加快了。它一撒开蹄子那简直就快到不可思议,瞬间就穿过密林,接着爬到小山顶,从断口处攀爬了下去,瞬间没了影子,而此时我们还没有到瀑布边。
大家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刘长运还站在原地,动都未动,估计是吓傻了。王晨飞毕竟是老人了,喘了会儿气才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父亲要让他的学生弄几条雪橇犬而不是狼了。他希望海龙王像狗一样可以被驯化,而不是如狼那般无情无义,最后肯定会反噬主人,是我的父亲救了我们。”
我道:“确实是这样,谁也想不到这种用来攻击潜水艇的海下巨兽居然就是一条超巨型的家养狗,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真的死定了。”
茉莉花忽然倒了下去,我赶忙将她扶住,道:“你怎么了?”
王晨飞道:“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看到这种场面肯定非常吃惊了,现在应该是虚脱了。”
我掐住她的人中,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哼了一声,醒了过来,我道:“你没事吧?”
她脸色一红,挣扎着想站起来,不过却没能动得了,赵边城道:“得了,你就躺着吧,都打算和他一起死了,现在还客气个啥呢?”
一句话说得茉莉花更加脸若飞花,红得如晚霞一般。按理说这时候不是谈恋爱的时候,而且之前我一直对她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此时见了她羞涩的表情,不禁觉得心里微微一动,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充溢了全身。难道这是对她动心了?我开始疑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他们几个人表情古怪地看着我们,搞得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扶着茉莉花站了起来,脸上不禁有些发烧,王晨飞微微一笑道:“你们这也算是奇缘了。小邹,如果没有茉莉花,咱们可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所以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我偷偷看了茉莉花一眼,她也正在看我,两人眼神一对,她立刻低下头去,此时的她与小女人无异,一点看不出来“杀手”的风采。
赵边城道:“行了啊,咱们暂停一下,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刘长运同志将海龙王的蛋放到了哪里,还有一个是躲在密室里的那帮人怎么解决。我想要解决他们很简单,找几块重东西往出口处一堵,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可以一直等到救援船来。”
王晨飞道:“那他们就成尸体了,他们可以做凶手,但是我们不行。尤其是孟洋,我觉得他的身份很可疑,值得调查一下。从他不赞成刺杀我们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良心未泯,能争取咱们尽量争取。”
赵边城想了想道:“行啊,我一切都听您的。”
说罢我们向刘长运走了过去,他居然还在那里抖个不停,看来这个可怜的人被吓傻了,赵边城拍拍他肩膀道:“兄弟,你都看见了,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目前这种状态吗?”
刘长运带着哭腔道:“不知道。”
赵边城道:“作为一个母亲,它的孩子突然失踪了,你能理解它的这种心情吗?还有为了寻找这个孩子,它可能已经杀死了另外四个,所以这件事情真的已经变得非常严重了,我看只有你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你应该不想死吧?”
刘长运道:“我以为是一种巨大的矿石,你们说是它的蛋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
果真是他干的缺德事,不过财迷到这份上,也让我们啼笑皆非。过了一会儿,刘长运哆哆嗦嗦地指着身后那片被破坏的物是人非的场景道:“那个蛋就藏在那里。”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大响,不远处泥土飞扬,海龙王又把地上戳了个大洞钻了出来,咕咕叫着从我们身边跑过。当它那巨大的身体不停从我身边穿过时,带起的劲风让我的眼睁不开,看来好久没有碰到“玩伴”的它,今天兴致不小。不过我们实在跟不上它的速度,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它就已经窜到对面的海里去了,那条狗却牢牢地站在它的背上,动都没动。
赵边城拉着刘长运的手道:“咱们一定要把它的宝宝给找出来,否则麻烦就大了,你最好祈祷不要出意外。”
刘长运脸色发青道:“我尽量把它找出来,万一要是给它自己搞坏了,那可不能怪我。”
我们都差点没笑出来,赵边城一本正经地道:“那就看你自己是不是能和他说得清了,不过你最好祈祷不要出现这种局面。”
刘长运带着我们走到一片区域道:“当时这是个杂草堆,我就把蛋藏到了草堆里。”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早就被毁了,整个泥地就像被重新翻了一遍,原来的花草树木现在基本都分散在泥地四周,王晨飞道:“我们一定要找到那颗海龙王的卵,如果能获得一个幼体,那对科学界将是非常重要的发现。”
我道:“可是您不是说科学界有关于海龙王的资料吗?”
王晨飞道:“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我要纠正他们,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造出的这种生物,我不得不说这简直太奇妙了,我父亲确实是个天才。”
我道:“确实是这样,不过以岛上我们见到的这条海龙王,我怎么看它也不具备攻击潜艇的可能。这不就是一条大狗吗?而且您父亲所以要植入狗的基因,无非就是担心海龙王的性格太暴虐,而且不可控制,不过越安全的性格越不具备攻击性,这是常识。”
王晨飞道:“你说得没错,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海龙王绝对是具备攻击潜艇能力的,这点毋庸置疑。既然具有如此能力,那么科学家们需要做的就是给它一个指导方向,指导它去做这件事情。我相信以人类的智慧,这点绝对可以做到。”
赵边城道:“现在看来至少海龙王我们是摆平了,不必过多担心。不过巨鲸设备这些大爷们怎么办?现在他们绝对比海龙王对我们的威胁要大。”
王晨飞道:“我看还是把话说开,劝他们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否则大家只有在这里同归于尽。”
赵边城道:“王老师,您是不是太理想化了?这帮人触犯的可是叛国罪,你让他们自己承认,这有可能吗?”
王晨飞道:“真正的罪犯并不是他们,他们并不需要承担什么,不过我们有必要提醒他们千万不要重蹈覆辙,这样对我们自己其实也是一种帮助。”
赵边城道:“您还相信这个?您以为他们是善男信女啊,茉莉花可是他们雇来杀我们的,我还有两个同事……”
说到这里他猛然止住话头,看了我一眼,茉莉花平静地道:“这两个人其实不是我杀的,杀他们的另有别人。”
这话让我们大吃一惊,赵边城道:“难道除了你这座岛上还有一个杀手?”
茉莉花道:“没错,我只是备用的,西柏才是真正的杀手,他在巨鲸设备一直干的就是这件事情。有一个细节你们应该注意到,如果是我在瀑布边杀了你的两个手下,就算我有这样的能力杀人,作为一个女人我也没有力气把他们的尸体挪到树林里面,你们就没有想到这点吗?”
她说得确实有道理,不过当时我们躲在神庙里,清清楚楚地见到只有她一个人从庙门口经过,并没有看到西柏。他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想到这里,我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茉莉花道:“他当然不会凭空消失,只不过他掩藏了尸体后直接从林子里走了。本来我确实是打算执行那次任务的,不过下手没有西柏快。”
赵边城道:“他们花钱雇了你还自己动手,有这么厚道的老板吗?”
茉莉花道:“这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算什么,不过我感觉这会是一个大阴谋。他们雇我杀人,从头至尾却从来没有催过我,他们下达给我的要我刺杀你们的任务,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是在拖,可他们硬是装糊涂,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点。”
赵边城皱着眉头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让你上岛另有所图?”
茉莉花道:“不可能,我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我们的组织也不允许我们接受熟人的生意,这是我们的大忌。另外我们也没有熟人,从小我们就在组织里长大,从来不会接触外面的人。”
王晨飞道:“咱们也别费心思猜了,总之巨鲸设备这次上岛肯定有阴谋,一时半会儿凭我们是弄不清楚的,顺其自然吧。”
赵边城狠狠地自语道:“西柏这个孙子,我饶不了你。”
说罢起身向洞口走去,王晨飞急忙拦住他道:“你要干吗?”
赵边城道:“这帮孙子缩头乌龟当得高兴着呢,老子一把火把他们熏出来。”
王晨飞道:“你别胡来,他们人多枪多,硬来不是办法。”
赵边城道:“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他们手上可有我两个手下的性命。”
王晨飞道:“就算他们真杀人了,惩罚他们也轮不到你来。咱们不能背个凶手的名字回去,这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你以为杀了西柏,孟洋他会罢休?西柏杀人,那自然有法律来处理他。”
赵边城深深吸了口气,没有继续激烈的动作了,我和茉莉花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万一杀人的不是西柏而是茉莉花,那么从赵边城刚才的爆发来看,他未必能对茉莉花客气到哪去。忽然我心里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茉莉花有意栽赃给西柏的,因为从当时种种来分析,西柏是不具备作案条件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暗中打量了茉莉花一眼。她是一脸坦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座岛被玩性大发的海龙王给搅得天翻地覆。虽然冬天的阔叶林区没有那种郁郁葱葱的感觉,但也长林漫道,大树小树的放眼皆是,现在是一地的树干树枝,都是被海龙王粗大的身体给撞击的,整个岛上看来就像被刚刚洗劫过一般。那些本来生活在期间的小动物们此刻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不少无辜的动物就被这只贪玩的大宝贝给踩死、撞死了。
我们找了一会儿或许是它仅剩的那颗蛋,不过并没有结果,谁知道上哪儿去了,说不定早就被它给踩烂了,之后海龙王再也没有露面,不过因为树林绝大部分被破坏,岛上白天的阳光是亮了不少,不过到晚上温度也冷得够戗。屋子已经被海龙王给毁了,洞也被海龙王彻底给毁了,我们几个人围坐在有些空旷的海滩上冷得只打哆嗦,没一会儿只见那几头雪橇犬走了过来,围在我们身边坐下一动不动。
赵边城道:“为什么它们的眼睛没有那么亮呢?”
王晨飞道:“我要猜得不错,那只雪橇犬应该是一个前期的试验产品,他们需要在它身上做实验,以确保自己有把握让源体可以认最快的速度发生改变。”
赵边城道:“怪不得它们两个这么亲热,原来是难兄难弟。”
王晨飞道:“海龙王身上既然有狗的基因,那么它就具备群居性,它们两个亲近那是天性使然,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个野猪和鸟究竟是什么意思?它们的基因给海龙王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要说群居和凶狠这两个特性,雪橇犬也具备,似乎野猪的基因不能帮助到海龙王什么,鸟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我道:“那么蟒蛇呢,它的基因能对海龙王起到怎样的作用?”
王晨飞道:“如果我没猜错,就是生长,因为蟒蛇可以不断地生长,蟒蛇的生长周期到现在科学界都没有定论,有的说它能活30年,有的说能活40年,不过有证据可以表明世界上曾经存在过活了140年的蟒蛇,而且终其一生它都在生长,所以海龙王拥有蟒蛇的基因一定是体格生长方面的作用。”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也就是说它可以不断地长大,如果寿命够长它能超过地球的面积?”
王晨飞道:“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不过它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寿命,从那本日记里看来海龙王的体内有一种致命病菌潜伏,如果它活到了40岁,那么这种病菌就会爆发。”
我笑道:“这些科学家也算是想得很周到了,不过按这个年限推算,我们见到的这条海龙王绝对不是二战时期的,因为从二战结束到现在已经不止40年了。”
王晨飞道:“从科学界留的假资料来看,海龙王是不能生育的,不过它的卵我们是见过了,所以这条海龙王一定是某条海龙王的后代。”
我道:“不知道它父母亲是怎么死的,要是病死的就太具有讽刺意味了。”
我刚说完,赵边城脸色就变了,道:“王老师,如果说海龙王需要交配才能产生后代,那么这条海龙王的丈夫在哪里呢?”
王晨飞道:“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海龙王绝对不是雌雄同体的动物,它不可能自身受孕,这里应该还有一条公的海龙王。”
赵边城道:“如果还有一条海龙王那就不对了,从体积来说,海岛下的洞里不可能容纳两条海龙王同时存在,而且从头到尾我们只见过一条海龙王存在,这种生物并不适应长期在水里生活,不可能几个月都不上一次岸吧?”
我道:“或许是因为咱们没看见呢?”
王晨飞道:“绝对没可能,这座岛上如果同时上来两条海龙王,我们还会看不见?除非是瞎子。”
赵边城道:“王公,话说到这里我又觉得不对了。你想,同盟国如果是在这座海岛上建立基地,制造海龙王,那么一次他最多只能饲养一条,道理在这里明摆着,两条就没有什么活动空间了。还是那个问题,二缺一它们是如何交配生产后代的?”
王晨飞皱着眉头想了很久道:“这个问题真是麻烦了,我好像被你们问倒了。除非它是雌雄同体的,否则就一定会有第二条海龙王在,不过它肯定不会是雌雄同体的生物,因为它们制造出来的后代全部都是雌性,没有雄性。”
赵边城道:“既然明确了不是雌雄同体,又没有雄性的存在,那它的卵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