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阴煞之气
木头痛苦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神秘兮兮的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袁老大,我这次麻烦了。”
木头的我的同学、好友兼任死党,所以他有麻烦,我绝对不能置之不管,所以忙问他什么麻烦,可是素来神经粗大的木头愣是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说想要去乡下走走,躲上几天再说,今天是来与我辞行的。
我问木头准备去什么地方,木头说他姥姥家在安徽,准备前往安徽。我目前对于安徽这个地方非常的敏感,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总感觉这里面似乎透着某种神秘,将所有的人与事都扯到一起。但我总不能告诉木头,我爷爷要我去安徽盗墓,很危险,你去别的地方玩耍几天?
木头说是下午就动身,火车票都买好了,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自然也只能违心的祝贺他一路顺风,两人就这么分手。下午,我接到那位神秘的徐先生的电话,说是他定了下午三点的火车票,问我可以走不?
我本没什么好收拾的,自然同意,徐先生说是派人来接我,电话挂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辆红旗小车就出现在我的私人侦探所的门口,两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说是徐先生的人,直接带我去火车站。
等我下了一车,另一辆奔驰车也缓缓的开了过来,等到车子停好,木头首先下了车——不过他并没有看到我,而是恭恭敬敬的拉开了车门,一个带着金丝眼睛的文弱年轻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木头……”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木头,这还是我认识的木头吗?那个神经粗大,天王老子都不买账的木头?
“啊……袁老大,你怎么也来了?”木头一抬头就看到了,神情明显的呆了呆。
我没有回答木头,只是看着那位徐先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那个文弱年轻人在几个保镖的尾随下,向我走了过来,点头笑道:“袁先生吗?我姓徐,徐旭!”
“徐徐?”我皱眉,那人的父母也太偷懒了,居然取一个这样的名字?我刚刚跟随着爷爷学了一点点的风水玄术,可是在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徐旭的时候,我本能的就想要逃走,这人的身上,好重的阴煞之气。按照七星招魂引上的说法,这么沉重的阴煞之气,只有可能出现在尸体身上,但目前的这个人,却是一个活人,活生生的大活人。
尽管他的脸色苍白,甚至眉心之间还隐隐泛青,透出一股死气,与宁珲一样,这人的相貌很俊美,如同不是那层阴煞之气,他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俊美的年轻人。下午的阳光很好,阳春三月,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
“不——是徐旭,旭日的旭!”徐旭解释着,说着他好奇的看了看木头,问道,“袁先生与苏先生认识?”木头本姓苏,出生的时候三灾八难的,后来碰到一个高人,说是五行缺木,取个名字添补一下就好,于是就有了木头的名字与外号。
“是的,我们是朋友!”我还没有回答,木头抢着答应道。
我心中已经隐隐知道不妙,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木头一眼,没事他凑什么热闹啊?好好的北京不呆着,跑去安徽那个穷乡僻壤的做什么?
徐旭说既然都认识,那就更好了,一起走正好作伴。正在说话之间,火车已经鸣笛而来,很多乘客慌忙抢着上车,由于徐旭买的是软卧票,所以倒不用争抢,我们一行人很快就上了车,找到自己的铺位,我在下铺,徐旭就在我的上铺,木头在对面的上铺,而徐旭的另一个保镖,身材魁梧得有点过分,睡木头的下铺。
我这几天早就累得够呛,上车后,将唯一的一个小小的行礼包垫着头,直挺挺的倒在床铺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浑然忘记自己这一次的任务是保护徐旭。但我心中却忍不住冷笑,徐旭需要我保护?见鬼了……
他本身绝对是资深的术士,而且,我感觉他不会比那个半吊子的宁珲差,要不,他身上也不会有这么强的阴煞之气,这样的人岂是好招惹的。几乎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人前往安徽,大概也是为了七星鬼穴。
但是他为什么非得与我结伴同行,而且不惜重金、不惜欺骗?还将木头也拖下水?我脑子里一片的混乱,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火车内已经亮起了灯,我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揭开床头的窗帘看了看外面——外面早就一片漆黑,唯独有着星星在半空中闪烁着,明灭不定,如同是鬼眨眼……
我想起小时候隔壁的阿婆曾经说过,星星是天狗的大便……恶心之极!
“袁先生睡醒了?”我的头上,徐旭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平和。与我爷爷的阴沉不同,可我听着却有着说出去的讨厌,很是不想搭理他,但这人偏偏还是我的大主顾,不管怎么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等到火车到了安徽后,我会将另一半的钱打入你的帐户!”徐旭淡淡的说道。
我懒懒的打着哈欠,早上被他一连串的金钱震撼住,在面对着银行帐号下数字后,我猛然发现,原来钱对于我的诱惑力好像也不怎么大了,当即冷笑道:“徐先生真是有钱人……”
从北京要安徽,要做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路途确实很漫长,但也不用着出这等巨资请个保镖?而且是请我这样毫无名气的私人侦探所的保镖?当我看到木头的时候,我就知道,徐旭的目的绝对不是去安徽观光旅游那么简单。
徐旭淡淡的笑声从我头上传了下来:“有钱也谈不上,不算穷而已,事实上只要袁先生愿意,你们合作天下多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我知道他就要切入正题了,也不说什么,只是听着。果然,徐旭隔了片刻见我不说话,当即又道:“袁先生难道就不好奇我的合作?”
我学着他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道:“不管我问不问,徐先生都是准备说的,一百万欧元让我陪你上一次安徽,天下有这等好事?而能够做出这等变态事情的人,只有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