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邻家女孩
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越过壮丽的山川河流,已经连续工作几天的陈思国和严咏洁却无暇欣赏身下的美景,在机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直到飞机降落时的剧烈震动,才把他们从睡梦中摇醒。
上海浦东机场,上海警方已安排警官来接机。
在当地警方的带领下,他们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杨阳曾经在这里的住所,而她的同居室友也正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杨阳与友人合租的公寓在市区地段,生活便捷,不过租金也是相当吓人。
这也让严咏洁和陈思国越来越难以理解,为什么她要放弃这里优越的生活条件,犹如苦行僧般去到气候环境都相对恶劣的藏区。
一个文静秀气,皮肤白皙的女孩打开了房门,用有些羞涩,略带紧张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到来。
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便好像一个邻家女孩,乖巧清爽。
在当地警官的介绍下,他们知道这个女孩叫做宁溪,二十五岁,目前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事,是杨阳大学同学,毕业后和她合租了房子,所以说两个人是绝对的闺蜜。
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两室两厅的房子,大概七十平米左右,装修得很精致,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孩子住的地方。
自从杨阳三年前离开后,就只有宁溪一个人住在这里。
“杨阳出什么事了吗?”宁溪开口第一句就问道。
“你怎么会觉得她出事了?”陈思国反问道,他们来之前,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是说想了解一些关于杨阳的情况,即使是上海警方对案情也知之甚少。
“她真的出事了?她已经有很久没和我联系了……你们警方说要来调查关于她的事情,我很担心她。”宁溪表情确实满是担忧。
“她一直和你有联系吗?你们是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陈思国继续问道。
宁溪点点头说道:“嗯,她至少每个月都会打给我一次电话,可是三个月前却突然中断了,而我也一直联系不上她。”
“她确实失踪了,不过你放心,警方正在全力寻找她。”严咏洁语气温和的说道,她不希望陈思国连番炮轰一样的问题,吓到这个小女孩,“希望你尽可能为我们多提供一些线索,这样或许能帮我们早日找到她。”
宁溪闻言,急忙点头。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你们尽管说。”
严咏洁看了陈思国一眼,陈思国默契的走到一边,开始仔细查看房间内的陈设和物品。
“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离开上海,跑去西藏那么远?”严咏洁问道。
“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只是说厌倦了都市里紧张繁忙的生活,希望能做些改变。但是我也没想到,她一离开就是三年。”宁溪说到这里,不由得长吁短叹。
“那她每次打电话回来都和你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聊聊她在西藏的见闻,还有一些家常话,内容都很杂乱……”
“你只住了一个房间,另外一个房间呢?怎么锁着?”陈思国这个时候打断了她的话。
“另一个房间是杨阳的,她并没有搬走所有的东西,平常都锁着,我偶尔会去帮她打扫一下房间。而且她每个月依旧汇钱回来交房租,所以我一直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宁溪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杨阳的房间。
房间里布满着淡淡的灰尘,虽然不算干净,但也算不上脏。里面东西不多,全是一些难以搬走的家具、装饰品、书籍和一些散乱的生活用品。
“你们随便看。”宁溪先走进去,推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
陈思国和严咏洁开始细致的检查杨阳在房间里留下的物品,但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个菱形手链,你见过吗?”有些许失望的严咏洁拿出杨阳带着手链的相片。
宁溪看了看相片,便摇摇头,说道:“没见过。”
“如果你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请和我们联系。”陈思国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好的,一定,如果你们有了杨阳的消息,也请通知我。”宁溪接过名片。
严咏洁和陈思国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好无奈离开。
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
“我觉的宁溪有事隐瞒着我们。”陈思国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抬起头看着严咏洁说道。
“可是她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会隐瞒我们什么事情呢?”严咏洁虽然也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可是想起宁溪的样子,又实在找不出任何疑点。
“你刚才给她看手链图片的时候,她只是瞟了一眼,就说没见过,有些不合常理。”陈思国稍作停顿,做了一个决定,“我想监控她几天,如果有机会,我们再溜进去搜查一次。”
严咏洁无意识的点点头,她突然想起周瞳,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引出剥皮杀手?有没有安全脱身?她突然想尽快结束这里的调查,回去找周瞳。
咖啡厅正对着杨阳和宁溪的公寓,严咏洁和陈思国坐着靠窗的位置,从这里可以很方便的看到公寓楼的出入口。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两个人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就静静坐着,注视着窗外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家有着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咖啡厅,严咏洁单手扶着下巴,冷峻的目光,略带忧愁的神色,犹如这建筑物中一具美奂美仑的雕塑。
陈思国几乎要屏住呼吸,才能勉强抵御这种近在咫尺的诱惑。
他的心跳仿佛也不受控制,无法集中精神去专注于工作。然而最令他痛苦的是,他没有机会去表达这种内心的爱慕。这完全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对于女人他向来都是操控自如,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女人主动来投怀送抱。一直以来,并没有一个真正令他动心的女人出现,他也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仿佛花花公子般流连在花丛中。而当美丽、善良、勇敢,带着传奇般色彩的严咏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终于触发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情不自禁的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咏洁……”陈思国鼓起勇气叫了一声,不管结果如何,他决定乘这个机会向她表达。
“你看,宁溪出来了。”这个时候,宁溪却突然从公寓楼里走了出来,严咏洁来不及听陈思国想说些什么,打断他的话。
“我去跟踪她,你去她的房间搜查!”严咏洁说完,就急匆匆从咖啡厅走了出去。
陈思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只有轻叹一口气,然后勉强打起精神,准备溜进宁溪的公寓再探查一番。
在夜色的掩护下,严咏洁悄悄跟在宁溪的身后,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最擅长的工作之一,以她的武术功底,要跟踪一个普通人,简直易如反掌,对方肯本不会有半点察觉。
不过宁溪的表现却让她的疑心也加重了不少,普通人出门不会像她那样左顾右盼,神情还微微带着一点紧张,仿佛怕被人跟踪一样。
严咏洁不敢大意,把风衣的帽子拉起来,罩住容易惹人注意的头发,然后在小巷、街角、建筑物和人群中隐藏自己的身形。
宁溪走了没多远,就叫了一辆出租车。严咏洁也跟着叫了一辆车,让司机远远的跟着她的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前。
宁溪匆匆下车,急忙忙进了酒吧。
严咏洁尾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酒吧里音乐声几乎是震耳欲聋,灯光闪烁,人山人海,一桌桌帅哥美女们正在猜拳、玩骰子、跳舞……舞台上有歌手正在卖力的演唱,四周还有散落着几个小舞台,上面穿着暴露的舞女正在跳着钢管舞。
严咏洁混身其中,搜寻着宁溪的身影。
很快,她就看到宁溪和一个打扮时髦的男子坐在角落的桌台旁,交头接耳。
她不敢靠的太近,隔了他们大概两个台的距离,坐了下来。
像严咏洁这样的美女,一个人来到酒吧,立刻吸引了周围好几个男士上来搭讪,请她喝酒。
她也倒不拒绝,有几个男人在身边,也不会显得那么扎眼。她一边心不在焉的和身边的男人聊天,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宁溪的一举一动。
突然,她看到宁溪拿出一张纸条,在那个男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就把纸条塞给了那个男人。
在这种环境里,严咏洁根本没办法听清他们说什么,只好先按捺住心情,先看一看再采取行动。
宁溪又和身边的男人喝了几杯酒,聊了一会儿,前后大概也就半个钟头,就起身离开了酒吧。
严咏洁并没有继续跟她,而是打算从这个男人身上下手。
又坐了小片刻,那男人也神秘兮兮的从酒吧里走了出去。
严咏洁不再迟疑,跟在了他的身后。
男人出门后,顺着酒吧后面的一条小巷走,快步急走,似乎赶往什么地方。
严咏洁见小巷僻静,前后左右都无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她用随身的丝巾遮住面孔,只露出两个眼睛,仿佛江洋大盗般纵身一跃,一手抓住那男人的衣领。
那男人也没想到突然间有个女人从后面袭击他,他本能的甩手挥拳,想挣脱眼前这个女人。
可是他哪里会是严咏洁的对手,拳头还在半空,就感觉浑身一麻,四肢好像被人绑住一般,动弹不得。
严咏洁也不客气,一脚就把他踢到墙角。
那男人张嘴想叫,可嘴还没张开,喉咙已经被她锁住。
“宁溪给你的纸条在哪里?”严咏洁目光如剑,厉声问道。
男人不由一阵胆寒,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严咏洁夺来一看,纸条上竟然画着那条菱形手链。
“她给你这张纸条干什么?”她的手稍稍松了一点,让男人好讲话。
“你……你是什么人……”男人的气还没喘过来,就又被死死卡住了脖子。
“我问你什么答什么,否则有你好看的,快说!”严咏洁早已经不是警察,她可没那么多顾忌。
“她……她让我帮她查这条手链的来历……咳咳……”男人知道这个女人绝非善类,不敢再“招惹”她。
严咏洁见他快喘不过气来,手上的力道又减弱了几分。
“你是做什么的?和宁溪是什么关系?”
“我是上海大学文化研究和社会学系的教授,以前和宁溪是同学。”男人据实答道。
“你?上海大学……教授?”严咏洁很难把眼前这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和头脑中教授的形象画上等号。
男人见她一脸怀疑的表情,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说道:“真的,这是我的工作证。”
严咏洁半信半疑的拿过证件,打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汪明寒,上海大学文化研究和社会学系副教授。
她看到这个名字,忽然有了印象,以前曾经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这个名字。
“你就是那个中国最年轻的教授……汪明寒?”她惊讶的问道。
男人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严咏洁愣了一下,又继续问道:“杨阳你认识吗?”
“认识,她也是我以前的同学。”汪明寒疑惑的看着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些?”
严咏洁松开他,揭下了脸上的丝巾,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
“我是警察,有些事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刚才纯属误会,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严咏洁为了方便,不得不暂时冒充警察。
汪明寒同样露出惊异的神色,他有些怀疑的看着严咏洁,本也想让她出示证件,但话到嘴边,想起刚才的遭遇,还是活生生的把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汪明寒带着严咏洁来到附近一家啤酒屋,这里不是那么引人注目,每个位置都有隔间,而音乐声也恰到好处,绝对是个谈私事喝酒聊天的地方。
坐下后,严咏洁简单的把杨阳离奇失踪的事情说了出来。
“按照你所说的,杨阳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而且受人控制,否则她不会如此隐晦的求助。”虽然汪明寒并不了解事情的整个经过,但也明白了杨阳目前的处境。
“不错,所以刻不容缓,我们要尽快知道这条菱形手链到底隐藏了怎样的信息,帮助我们找到杨阳。”严咏洁非常认真的说道。
汪明寒沉默了,他到目前为止还无法信任眼前这个突然出现自称警察的女人,到底要不要帮她呢?
严咏洁也看出他的心思,所以并不着急,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怀疑我的身份,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再去学校找你,到时候你就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汪明寒也觉得这是最合适的方法,而且终于可以走了,如获大赦。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那张纸条?”
“给你。”严咏洁把纸条还给他,然后对他微微笑了笑。
汪明寒这一刻才仔细看清楚严咏洁,那万分甜美的笑容,差点就让他改口,马上答应帮她。
汪明寒走后,陈思国也打来了电话。
“咏洁,你在哪里?”
“我在春熙路上一家啤酒吧。”
“我在宁溪房间里发现了一些东西,我这就过来找你。”
“好的,我也发现了一些线索……”
“什么人……”这个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陈思国的呵斥声,跟着是一阵杂乱的激斗声和碰撞声。
“陈思国!陈思国!你怎么了?”严咏洁焦急的在电话里大声询问道。
但是电话里却再没有传来陈思国的声音,跟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严咏洁手握电话,浑身上下涌出一股凉意,而额头上也渗出丝丝冷汗。
她再回拨陈思国的手机,可是已经提示电话关机。
严咏洁感觉事情实在蹊跷,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以陈思国的精明能干,竟然会突遇袭击。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联系上海警方,通过他们查到陈思国最后和她通话的时候位于浦东区世纪公园附近。可是因为手机信号基站无法准确定位,只能确定一个范围,令搜寻工作变得困难迟缓。
不过让严咏洁不解的是为什么陈思国会去那里,因为宁溪的公寓离世纪公园足有半个多钟头的车程。他在宁溪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让他迫不及待的赶到那里?
警方安排了大量警员和警犬对该区域进行搜索,但却没有任何发现。陈思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周瞳和常宁一早赶回拉萨,想联系严咏洁和陈思国,却发现他们已经去了上海,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陈思国就在昨晚失踪了。两个人来不及休息,立刻订了当天飞往上海的机票。
机场出口,严咏洁一眼就看到周瞳笑着向她挥手走来,两人若无旁人的拥抱在一起。
一旁的常宁有些尴尬,心里更是泛起丝丝苦涩。
周瞳和严咏洁也不好意思在常宁面前太过亲热,短暂的拥抱后,就很快分开。
严咏洁把陈思国失踪那晚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周瞳和常宁。而周瞳也把引出剥皮者的经过告诉了她。
三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他们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卓嘎那边的调查进行的如何?”严咏洁仿佛想到什么,突然问道。
“已经有点眉目,不过我还安排他去做点事情。”周瞳淡淡的说道。
严咏洁带来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先想办法找到陈思国?”一直没有说话的常宁,用几乎有些责问的口气说道。
“我已经督促警方加派人手搜寻,不过他的失踪,虽然我还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总感觉似乎和宁溪有关。”严咏洁并没有注意到常宁的怒气,也没有觉察到她对自己的妒火。
“听你所说的,那个宁溪恐怕真对我们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周瞳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又继续说道:“我们先找汪明寒聊聊。”
“现在去上海大学?”严咏洁见他们两人刚到,风尘仆仆,样子多少有些狼狈。
“那倒没必要,他现在不是对你有所怀疑吗,那么就请我们的常大警官,安排警员去把他请到警局来。”周瞳说着笑眯眯的看着常宁,“至于我们吗,现在先去酒店,梳洗打扮一番。”
常宁闻言,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汪明寒这一天都是心神恍惚,几次拿出电话想打给宁溪问个清楚,但想起严咏洁对他说的事情,他又不由得放下了电话。本以为严咏洁会一早来找他,可是等了大半天,却不见人。关于那条菱形手链,他确实已经查到了一些资料,不过他也不敢十分肯定,如果杨阳真是因为这条手链失踪,那么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真当他忧心忡忡,犹豫不决该如何处理的时候,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员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可是这些警察里并没有昨晚那位美丽的女孩,他微微有些失望。
“汪明寒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嫌一宗命案,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一名警官面无表情的看着汪明寒。
汪明寒刹那间脸色一片惨败,而周围的同事也无不投来诧异的目光。
在警局的审讯室里,汪明寒终于又再看到了昨晚那个美丽与暴力融合一体的女人,不过在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同样美丽的女人。
“真的是你……不过不用这么夸张的带我来吧。”汪明寒一脸苦笑的看着严咏洁。
“夸张还是不夸张,要看你怎么配合我们的工作了。”严咏洁表情严肃地说道。
汪明寒闻言只好老老实实坐下来。
“关于那条菱形手链,你到底知道多少?”严咏洁问道。
汪明寒看了看对面的三个人,每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自己,他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从直觉来判断,这三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他略微沉思了片刻,决定目前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为妙。
“准确的讲,这并不是一条你们所说的菱形手链。”汪明寒挺了挺腰,这个时候他终于显出一副学者的派头,“这种款式的手链在民间绝对没有,平面上它呈现的是菱形,但实物却会在不同角度呈现出不同的形态,而且在月光下摇动手链,能发出神奇的梵音。以我所掌握的资料,这种手链源自于古代吐蕃的王室,传说这条手链是文成公主集合当时所有大唐的能工巧匠,并亲自参与设计打造,具有某种神奇的力量。手链打好后,文成公主为这条手链取名‘梵音手链’,然后送给了松赞干布。不过可惜的是,自从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相继去世之后,这条‘梵音手链’就下落不明了。”
周瞳、严咏洁和常宁三人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惊讶,因为他们都没有看过实物,也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
“这些资料其实也并不难查,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去翻查相关时期的典籍,应该可以论证。”汪明寒见他们面露怀疑,立刻补充道。
“不用了,我们相信你所说的,关于这些,你告诉其他人没有?”严咏洁他们哪里有耐心去翻查那些浩瀚的典籍。
“本来准备告诉宁溪,不过昨晚你……你突然出现,所以目前我就只对你们说了。”汪明寒如实答道。
“你对宁溪和杨阳到底了解多少?”
“他们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不过在大三的时候我就以交流生的身份去了国外进修,所以只能说认识她们,并不是太了解。”说到这里,汪明寒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据我了解,她们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对藏文化特别感兴趣,曾经发表过一些研究论文,颇受好评。”
“你能帮我们把她们写的论文找来吗?”
“当然可以,这个倒是不难……”汪明寒点点头,感慨的说道:“真没想到,杨阳会去西藏,而且找到这条手链,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再怎么样,这也不过是条手链,有这么重要吗?”严咏洁不解的问道。
“如果这条手链是真的,那可是考古和历史研究的重大发现,其价值不亚于发现兵马俑!”汪明寒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而且传说这条手链是打开‘法王之印’的钥匙……”
“松赞干布的‘法王之印’真的存在吗?”周瞳虽然也知道密教和剥皮者都是在找这件东西,但他一直很难相信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或者不过是后人为神话松赞干布而编的故事。
“这个不好说,以前我也认为不过是神话,可是如今真的找到这条‘梵音手链’,那么‘法王之印’也有可能存在,不过可惜的是我没看到实物,只凭图案,我也只是猜测……”汪明寒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周瞳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六道舍利”,放到汪明寒的面前,问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汪明寒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六道舍利”,用力揉揉眼睛,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