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百炼成丹
我和丽丽雅目瞪口呆地望着灶炉中惨不忍睹的药渣,这和日记上画出的丹的模样也相差太大了。很显然,这次炼丹失败了。
丽丽雅把脑袋探到炉前,看着灶炉底部黑乎乎的失败品,天真地问道:“兰虎哥哥,这就是咱们炼出的丹吗?怎么看起来脏脏的,很丑。”
我叹道:“咱们炼失败了,原来以为炼丹很简单,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咱们先回去吧,剩下的药材还足够我们炼四五次,明天再来吧。”丽丽雅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也是一脸失望的神色。
这些废弃的药渣已经没有用了,我将它们从灶炉中取出,随意地扔在墙边,又将灶炉和一些器皿洗干净放好。我和丽丽雅顺原路返回,两只三级的鳄鱼宠见到我和丽丽雅时已经乖巧很多,冰冷的眼神中还透露出少许小狗般撒娇的味道。
我不禁哑然失笑,连宠兽也知道欺软怕硬。
两只金鲤宠仿佛是尽心尽力的保镖,一直将我们护送上岸。
今天罗兰阿姨回来得很早,眉宇间似乎有郁结之色,应该是有心事。昨天她还跟我说,古涂叔叔参与的科研很快就要结束了,古涂叔叔也可以回来休假了,是什么让她的心情变差了,我却猜不到。
丽丽雅逗着柳鞭中的灵兽叶尾蛇,并没有注意到罗兰阿姨的变化。
吃饭的时候,罗兰阿姨一反常态,神色严肃地向我道:“新联盟最近蠢蠢欲动,做出了很多蠢事,兰虎,你是新联盟的主要目标,这段时间你和丽丽雅一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表示答应,罗兰阿姨稍微松了口气道:“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即便他们知道了也未必敢来这里,不过一切小心为上。我明天就会派我的人来国家公园加强戒备。”
丽丽雅却不知道新联盟为何物,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心中恐怕还在想着明天和我去接着炼丹,对于炼丹小丫头倒是比我还上心。
我心中暗道,恐怕宠兽学校和其他新人类学校的反击已经把新联盟给打疼了,不然新联盟也不会像只野狗般上蹿下跳开始咬人了。不知道独孤奇等人在仙师李圣的追踪下,有没有狼狈地逃走。
新联盟现在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余力来找我?何况我在这里,除了校长就没有人知道了,他们又能从哪里得到我的消息呢?我淡淡一笑,并不将新联盟放在心中。
我现在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小孩子了,就是有新联盟的高手找来,也未必能将我如何。我可是全地球新人类年轻一代宠兽战士中的第二高手,新联盟若是敢来正好让我试试身手。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有了巴不得新联盟找来的念头,看看自己的修为在外面的世界中究竟能表现得如何。
夜晚,我躺在床上,手中拿着秘洞中发现的那本日记,仔细研究着日记主人的炼丹术。我反复看了两遍,也没发现自己炼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当我不经意间看到日记的序言时,才看到里面说的一些日记主人对炼丹术的认识。
我才发现,炼丹并不是蒸馒头,随便将药材扔进去就可以成功的,不但要注意火候和水的温度,还要不断地以自己的“真元”催发药材释放药性,久而久之才能够成丹。
这里所说的“真元”,大概就是古人类修炼出来的能量。“泰山”白木这个角斗界中鼎鼎有名的人物,就是修炼古人类武术的名家,他体内充沛的“水灵真气”浩瀚若海,我感受过,虽然与我的暗能量不同,但都是能量的一种。那么这里所说的“真元”大概可以用暗能量来替代。
从日记上简单记载的炼丹术来看,炼丹真的是一项乏味而复杂的工艺,步骤也相当繁琐,难怪我会炼丹失败,我上次炼丹完全是煮红薯一般的大杂烩,能成功才叫奇迹。不过既然已有了炼丹的步骤,剩下的药材应该足够炼出一炉成丹来了。
在这对我来说极其重要的日记开篇中,还记载了炼某种丹所需搭配的其他普通药材。我张大了嘴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今天炼丹的那几味不过是主要药材,还需要一些能够中和它们过强或者不好的药性的其他药材。
如此,我再次确定,炼丹真的是项复杂的东西,也许小虎这个脑袋记这些复杂的工序要比我更行,当下把这些重要的步骤全部储存在小虎的数据库中。
翌日清晨,罗兰阿姨先是把我从学校开来的飞船藏好,然后又叮嘱了我一番这才离开。罗兰阿姨一走,装睡的丽丽雅马上跳了起来就要去密室。
我道:“先不要着急,咱们还得去山里挖些新鲜的草药来。”
丽丽雅歪着小脑袋,满脸都是好奇地道:“咱们要药材干吗?”
我找了一个放药用的袋子,一边带着她出了门,一边给她解释。
好在这里属于联邦政府的国家公园,生态保护得不错,平常也很少有人涉足这里,不大会儿就让我发现了一些必需的草药。小虎的扫描能力在这里大放异彩,方圆百米都是他的扫描范围,不用一步一步去找,大大增加了采药的效率。
丽丽雅也兴奋地在一边帮忙,不多大会儿,太阳快要出来的时候,她双手已经抱了不少草药,白净、细腻的脸颊上沾染了不少湿土。她饶有兴趣地道:“兰虎哥哥,原来挖草药也这么有意思,以后我们天天来挖,好不好?”
我莞尔道:“如果我们天天都能炼丹就天天都来挖,不过你要好好修炼暗能量,不然没法陪哥哥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挖。”
这一会儿工夫,我们就翻越了一个山头。丽丽雅在新人类中体质虽然很好,但终究还是个孩子,此刻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仍乐呵呵地跑个不停。在她眼中,挖草药是个神秘有趣的活动。
摘了一些山中独有的野果,我和丽丽雅边坐下来休息边吃。
等她差不多恢复了体力,我们俩就又回到了湖边,下了湖直奔密室游去,两只鳄鱼宠俯首帖耳地跟在小胖身后迎接我们。
来到了密室,我忽然发现有四只土蚯宠兽正在努力地吞吃着我昨天倒掉的药渣。一感觉到我和丽丽雅的出现,它们更加狼吞虎咽,可惜它们那娇小、细长的身体已经决定了它们只能吃掉那些药渣中的极小一部分,即便是它们从昨天一直吃到了今天。
昨天看了日记后,我才知道,虽然炼丹失败,但是这些废弃的药渣仍有相当的功效,毕竟药渣内还残留着不少的暗能量。
四只土蚯用身体护住它们的“美食”,昂着脑袋威吓似的向我们吐着腐蚀性的口水,一副螳臂当车的模样。
我并没有驱赶它们,只是将我的两只宠兽召唤出来,去分吃那些药渣。小犬狼表现出自己高贵的兽王自尊,对药渣不屑一顾,却对我们昨天收集的剩下的灵果颇感兴趣。
倒是隼儿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它的目标却不是药渣,而是那些守护药渣的土蚯宠兽。隼儿一个俯冲过去,两只金钩般的爪子就要将全无反抗能力、吓得颤颤发抖的两只土蚯宠兽抓住。
对于凶猛的飞禽类来说,爬行类动物只是它们的食物,捕捉这些动物是飞禽类的本能,所以隼儿一出来就瞄准了四只倒霉的土蚯。
好在我及时喝止,四只土蚯宠兽才逃过一劫,拱着身躯,再也顾不得身边的美味,飞快地爬进了花圃中藏了起来。隼儿失去了猎物,落下来,百无聊赖地挑着药渣啄吃。
依照日记的叙述,我将药材按照步骤一步步地投入到灶炉中,也尽量控制着灶炉下的火候,不能让火太旺,也不能让火势太弱。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势,一边哀叹,日记的主人既然是古人类,为什么一点不知道利用科技的优势?她应该制造一个能精确控制火势的仪器,岂不是方便许多,更不用担心因火势变化而使炼丹失败。
无聊乏味的炼丹,让我变得困起来,如果不是时不时地要注意一下火势,我恐怕早就睡着了。
其间,丽丽雅还曾出去将小胖和两只鳄鱼宠带进来,把隼儿挑剩下的大部分药渣分给了三个大家伙,一只宠兽一口,地面顿时干干净净,不剩分毫。
三只宠兽意犹未尽,丽丽雅看着三个大家伙的馋样,安慰道:“不要着急,等一会儿要是炼丹失败,我就把药渣都给你们吃。”
我……
然而,事实还真被丽丽雅不幸言中了。望着一锅炼失败的黑水,丽丽雅兴冲冲地将药渣分给三只在一旁翘首以待半天的大家伙,黑水也未曾浪费,全给三只宠兽喝了。
我安慰自己,事情总是有成有败,失败乃成功之母,失败未见得是件坏事,只要能从中吸取教训便是一件好事。只有等明天再炼第三次了,我和丽丽雅离开密室,回到了树林中的房子里。
吃晚饭的时候,罗兰阿姨告诉了我一个令我吃惊的消息。
罗兰阿姨眼中散布着难以掩饰的阴霾,因为新联盟袭击了宠兽学校。我知道宠兽学校在校长的带领下正在搬家,并且事先曾制定了周详的计划,没想到还是受到了新联盟的袭击。
罗兰见我气得满面赤红,安慰我道:“你不用担心,校长等人率领的搬迁的队伍并没有受到很大伤害,只是宠兽学校的行踪已经暴露,预先设置好的宠兽学校的新基地也意外地遭到了袭击。校长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已经将队伍化整为零,有部分学生被安排到别的洲的新人类学校。可叹的是,宠兽学校的重新启动将遥遥无期了。”
我满脸通红,恨不得当时就在校长身边,帮他分担一些。我怒气冲冲地道:“新联盟实在太可恶了,难道他们就不怕七洲八校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吗!”
罗兰阿姨叹道:“学校毕竟不是军队,所有学生都是自由的,学校虽然给予了他们发展的空间,但没有权力要求他们为学校卖命。更何况,战争并非是一个人的战争,几个厉害的宠兽战士解决不了问题。”
我倏地站起道:“我愿意为学校卖命。我立即就去找校长他们。”
罗兰阿姨神色一正,凤眸透出黑豹女王的威严,望着我道:“就算阿姨不阻拦你,你告诉我,地球这么大,你准备去哪儿找到校长为学校卖命?你如果要和新联盟拼命,你又打算去哪儿找到新联盟的所在呢?”
“嗯……”我顿时无话可说,罗兰阿姨的话使我也觉得自己很鲁莽,只是胸中好像憋了团火,不释放出来就烧得难受。
罗兰见我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声音放柔和了一些道:“这场战争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搏斗,而是两个集团的较量。个人的力量在这里是微不足道的。你所需要做的是在这段时间内提高自己的实力,当有一天,校长觉得你有能力帮助他们的时候,他一定会很乐意来找你帮忙的。”
罗兰阿姨母亲般的关爱令我消去了心头的怒火,诚如罗兰阿姨所说,就算她放任我离开这里,我又能找谁报仇呢?
我心情刚刚平复,忽然脑海中又浮出风柔的身影,还有邱雷,不禁心中一紧,我急忙问道:“罗兰阿姨,你知道风柔和邱雷有没有出事?”
罗兰阿姨似乎早料到我有此问,淡然一笑道:“校长对你的性格真是了如指掌,他早猜到你会问他们两人。放心吧,这两人无恙,两人现在在神鹰城,好在神鹰城有强大的武力守护,新联盟不敢上门骚扰。”
我松了一口气,好在两人没事,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地去找新联盟报仇。不过既然在神鹰城那就好多了,他们肯定和李婆婆、秦大爷住在一块,不知道现在兽王牌宠兽食品生意好不好。
我呆呆地想着,丽丽雅一双纯净若湖水般的眸子异彩连闪,望着我道:“兰虎哥哥,不如我们明天就去神鹰城找风柔姐姐吧,好不好?”
我眼中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刚要说话,罗兰阿姨瞪了丽丽雅一眼,肃容道:“小虎你千万不可有此念头,现在战争刚起,形势未明,神鹰城已经宣布全城戒严,并在短时间内禁止新人类进出。况且你身为兽王,又是宠兽学校的年轻一代第一宠兽战士,对外人来说,你就是宠兽学校的一面旗帜,你一出现就必定会遭到敌人的袭击。即便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何况你还要分心照顾丽丽雅。”
我心中一震,望着丽丽雅纯净无瑕的脸庞,我万万不可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连累了丽丽雅。丽丽雅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绝对不容许她受到一丁点伤害。我郑重地向罗兰阿姨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在没有她允许的情况下,偷偷离开这里。
罗兰阿姨眼中透着淡淡的欣慰之色,温和地道:“你的飞船驾驶权已经被我锁定,在锁定状态解除前,你无法驾驶你的飞船。等到战况相对平稳的时候,我会亲自送你去神鹰城。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就当帮我照顾丽丽雅。这座国家生态公园的武力守护已经被我加强,新联盟即使发现你在这里,也不敢贸然闯入。”
我点了点头,心中对罗兰阿姨充满了感激。既然一时半刻不能离开这里,那就好好地把炼丹术学习一下,学会了这个不但对宠兽有莫大的好处,而且使自己的安全也有了很大保障,毕竟在受伤的情况下,能够及时恢复,不啻于多了条命。
夜晚,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月光遮掩在浓黑的乌云后,星光也都杳渺不见。丽丽雅已经甜甜入睡,我拿着日记还在仔细琢磨,因为没有月光照明,只好委屈小虎权当一次电灯的作用,将它体内储存的暗能量转化为光能。
我又将日记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这一遍又生出许多感悟来,奇怪自己之前几次看都未曾发现,难怪两次炼丹都以失败告终。不过隐约我觉得明天大概可以将丹炼出来了。
一直将日记来回翻了四五次,我才沉沉地入睡,由小虎代替我修炼“盘龙功法”。我睡着前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罗兰阿姨虽然锁定了我的飞船驾驶权,令我无法驾驶我开来的飞船,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小虎可是超级智能机器人,谁也无法阻止这样一个高智能机器人开动一架飞船啊。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丽丽雅将我从睡梦中摇醒。
窗外,小雨依旧,但是下了一夜,也颇为可观,水珠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连串地从树梢屋檐落下。
四周一片静寂,只是偶尔传来一声微弱的鸟鸣,在小雨中分外清楚。
丽丽雅站在门口,惊喜地道:“兰虎哥哥,你看那里好美哦。”
我向着远处眺望,明净的湖泊在细密的小雨中升起腾腾的水雾,无数轻微的雨点落在湖面上,溅起一层层柔和的涟漪,美丽异常。
“丽丽雅,咱们去密室,今天一定要炼出成功的丹来。”
丽丽雅和我一路向湖泊奔去。
湖面上,无数尾大小不一的鱼儿争相冒出脑袋,鱼嘴开阖不定,吐着气泡,蔚为壮观。在丽丽雅的惊叹声中,我俩相继跃进了湖中。
事实上,这些鱼儿从水中浮出是因为下雨天水中压强变大,只得露出脑袋来到湖面透气。
两只金鲤宠早就尽职尽责地在湖边等候着我们,两只鳄鱼宠见我们下到水中,连忙从水下浮了上来,充当我们的坐骑。我和丽丽雅分别坐在一只鳄鱼宠背上,一路向密室游去。
两只鳄鱼宠本来是桀骜不驯,不过见识到我和丽丽雅的厉害,又得了我们的好处,与小胖分食了炼丹失败的药渣,所以也心甘情愿地当起了我和丽丽雅的坐骑。两只鳄鱼宠虽然异常丑陋,但是游起来却又快又稳,身体又长,正适合乘坐。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密室,几只宠兽停留在水池中眼巴巴地看着我们,似乎知道我们今天还要炼丹,只盼能再得到我们的赏赐。
来到炼丹密室,我严格按照日记上的叙述,先在灶炉中放进一味主药,再放进数味辅药,等到熬出药性时,再陆续将其他的主药、辅药投入灶炉中。在小虎的帮助下,我也能够较好地控制住炉火的温度和火候,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浑然忘记了时间,只是紧张地注意着灶炉中的药材变化和炉火的变化。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股异香弥漫出来,充斥在整间密室中。
“好香啊,兰虎哥哥,这是什么香味?”丽丽雅跑到我身边娇声问道。
我炼丹的时候,丽丽雅乏味地在逗弄着我的两只宠兽,此刻异香侵体而来,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犬狼和隼儿也显得焦躁不安,但又好像极为兴奋,不断发出低鸣。
有两只高级宠兽坐镇,两只鳄鱼宠和小胖不敢轻易跑上岸来,只是潜在水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密室。四只土蚯宠虽然也是贼心不死,但是对隼儿的一对利爪仍是记忆犹新,躲在密室与花圃相连的墙后,“唧唧”尖叫着。
我沉浸在炼丹的奇妙气氛中,在炼丹的时候,我似乎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暗能量也跟着流转不停,而且每转一圈就会有部分的暗能量在不知不觉中流进灶炉里,融入药性中。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炼丹中,直到丽丽雅推了推我,我才蓦然从那种奇怪的感觉中拔身而出。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汗如雨下,体内的暗能量竟然也消耗了三分之一,不过身体却没有疲劳之感,气息活跃,暗能量也格外灵动,我心中暗暗称奇。
一股股浓郁的香味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顿时觉得通体舒泰。
丽丽雅开心地拍着手道:“兰虎哥哥这次一定炼成功了,快打开看看嘛,快打开看看嘛。”我心中也是一喜,前面两次炼丹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异香,这次却是十有八九炼成功了。
灭了火打开灶炉,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像是朵蘑菇云般冲了出来,异香阵阵,宠兽们都忍不住骚动起来。
隼儿着急地在炉灶上方飞来飞去,但是没有我的允许,却不敢轻易落下来,连一向骄傲的小犬狼也忍耐不住来到我身边,低声吼着。
墙边的几只土蚯更是又是着急又是兴奋地跳来跳去,小胖也从水池中露出脑袋来,不断地从鼻孔中向外喷着水汽。
万众瞩目下,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探手伸进炉灶,摸到数十颗圆滚滚、热乎乎的东西,我抓了一把握在手中。
“哇!”丽丽雅发出一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