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静海县西南那边,地里不是土,全是火药面子。在那干结在地皮上白花花的火碱刮下来,掺上硫磺木炭就是炸弹……
冯骥才
冯骥才说,文学是延绵不断的画面,绘画是片断静止的文学。文学是用文字作画,而绘画是用笔墨写作,画中一点一线,一块色调,一片水墨,都是语言。冯骥才偶然作书,全凭感悟。冯骥才的字是作家的字,文人的字。冯骥才是个大才,以一支笔,驰骋文坛,享誉四海;以一支画笔,横涂竖抹,在绘画艺术上,独辟蹊径,自成一家。
冯骥才
十年浩劫,劫从何来?反思这一段中国绕不过去的历史,作家冯骥才历二十年,为曾经历者留言。文革完结已近三十年,植根于民族性深处的阴霾却始终未曾散去--回首历史,他们曾伤痛的过去只化作了一个个名字和一段段故事;记住历史,当历史已经铭刻在耻辱柱上时,或许只有做到不忘却,才可以不再重复这永不堪回首的十年梦魇!
冯骥才
《俗世奇人》共有17篇作品,是作者的文化小说的最后一个系列。文章用天津话以及古典小说的白描入笔,极具有故事性和传奇性,并由日本画家作了精美的插图。旧天津卫本是水陆码头,近百余年来,举凡中华大灾大难,无不首当其冲,因而生出各种怪异人物,既在显耀上层,更在市井民间。这些人物空前绝后,然而都是俗世里的俗人;这些事情匪夷所思,却都是真人真事——在冯老独具的眼里、幽默的笔下,这些俗世奇人个个显的生动有趣,活灵活现。注:以上前九题为作者《俗世奇人》内容,后九题属于《市井人物》内容,且《市井人物》发表在前。一不小心收录在一起了,不过文章每一人物自成篇章,不影响阅读。
冯骥才
一岁将尽,便进入一种此间特有的情氛中。平日里奔波忙碌,只觉得时间的紧迫,很难感受到"时光"的存在。时间属于现实,时光属于人生。然而到了年终时分,时光的感觉乍然出现。它短促、有限、性急,你在后边追它,却始终抓不到它飘举的衣袂。它飞也似的向着年的终点扎去。等到你真的将它超越,年已经过去,那一大片时光便留在过往不复的岁月里了。今晚突然停电,摸黑点起蜡烛。烛光如同光明的花苞,宁静地浮在漆黑的空间里;室内无风,这光之花苞便分外优雅与美丽;些许的光散布开来,蒙依稀地勾勒出周边的事物。没有电就没有音乐相伴,但我有比音乐更好的伴侣——思考。可是对于生活最具悟性的,不是思想者,而是普通大众。比如大众俗语中,把临近年终这几天称做"年根儿",多么真切和形象!它叫我们顿时发觉,一棵本来是绿意盈盈的岁月之树,已被我们消耗殆尽,只剩下一点点根底。时光竟然这样的紧迫、拮据与深浓……
冯骥才
清朝末年,一个海神娘娘出巡散福之日,津门各会热闹非凡。盐务展老爷新娶的小老婆飞来凤这一天大出风头,逢会必截,犒赏丰厚。突然,估衣街上的大混星子玻璃花跳出来横生事端,故意挑衅。众人劝说无效,僵持不下。人群里走出一个带点傻气的汉子,对玻璃花好言相劝。这大混星子不但不听,还张狂地要来揪他头上那根粗黑油亮招人眼目的大辫子。不料,那傻巴的辫子竟像皮鞭一样,把玻璃花抽了个鼻青脸肿。玻璃花在估衣街上栽了面子,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傻巴一决雌雄。经多方打听,方知那人是城西挑担卖炸豆腐的傻二。混星子死崔为垄断估衣街,借机除掉玻璃花,便撺掇他去找津门三大块儿中能耐最大的戴奎一帮忙拔撞。戴打得一手好弹弓,可称天下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