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家!不不,尊敬的可尊可敬的列位读者,我摊上事儿了!我的意思是——我遇到麻烦了!我出了问题了!很大的麻烦呀列位!很严峻的问题呀列位!十分的……怎么说呢,真是羞于说出口呀!十分的……十分的……那个!它使我非常的……非常的恼羞……但是又没法儿成怒。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向谁去怒。倘非要怒,那么也只有怒我自己了!而我当然是不愿怒我自己的。我已经很无辜很委屈了嘛!我乃是一个不幸的受害者呀!
梁晓声
九月的夜风已经使人感到有些凉了,像刚饮过满满一瓶冰镇矿泉水的嘴,闹着玩儿似的,迎面朝素徐徐地吹气。这是秋天偎向北京的最初的迹象,一年四季二十四个节气间的交替,差不多总在夜里进行,而在白天呈现端倪。素是最后一批离开图书馆的人之一。校园完全的岑寂下来了。两幢六层的学生宿舍楼的窗子几乎全黑了,还亮着的是走廊灯和厕所灯。在那两幢楼里并没有素的一张床位。因为她去年已从这所大学毕业了。当时谋不到职业。人类早已度过了思想成熟期,因而哲学仿佛变得毫无意义了。偏偏,素读的正是哲学。这是她人生抉择的第一次失误,一次重大失误。
梁晓声
一九七七年九月,我从复旦大学毕业,分配到北京。报到前有半个月假。三年没探家,很想家,想母亲。但我打算分配单位确定了,工作几个月后再探家。我非常希望尽早知道我的工作单位将是何处,非常希望尽早对这个单位产生感情。走出北京站,象三年前走出上海站一样,我有些茫然。
梁晓声
小说刻画了一个倍受争议与怀疑的“懦者”形象,讲述的是一段离奇曲折而生动感人的另类抗日故事。儒雅斯文的王文祺其内心隐忍坚韧,在一次日本鬼子进村扫荡时,为了挽救一莽撞乡亲的生命,情急中他暴露其特殊身份,从此陷入不得不违心与日本鬼子周旋而引发当地村民仇视的艰难处境之中……他表面对日本人顺从甚至讨好而遭受欺凌与侮辱,却从不敢轻易暴力反抗,但实则内心充满对日本人的愤恨,并亲手斩掉当地日军长官的头颅。他,以柔顺反抗强横,以柔弱展示力量,是一位不失正直善良但在敌寇凶残与民族义愤的夹缝中苦苦挣扎的“懦者”。小说不仅彰显着对生命的敬畏,对人性的关怀,对和平的渴求,还诠释了一种以弱制强、以柔克刚的人生智慧。
梁晓声
梁晓声是一位怎样的作家,早已有了种种较为普遍的公认。《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雪城》、《年轮》,使他成为知青文学的奠基人;《父亲》、《母亲》、《表弟》、《又是中秋》、《黑纽扣》、《白发卡》,使他成为亲情小说的代表性作家;而《民选》、《沉默权》、《档案》、《发言》、《学者之死》等等,是他直面现实又特别深刻的中篇力作,证明他始终恪守着关注现实的文学主张…… 所以1984年曾被人言为梁晓声年。 所以某报公开评选感动中国的十位作家,梁晓声榜上有名。 所以他被称为平民作家。 所以他被誉为中国的巴尔扎克……不管以上评价是否得当,不管梁晓声本人作何想法──我们都义无反顾地决定了出版他的中篇小说选集。并且相信,许多读者,肯定是期待着有出版社作这样的决定的,以满足他们了解梁晓声中篇小说创作全貌的愿望的。 当我们在作家本人的配合之下真正开始做这一件事后,确实,有些惊讶──想不到他二十年间,竟写出了六十余部中篇小说!在数量上,他毫无疑问是中国当代创作中篇小说最多的作家之一。而在题材之广泛,风格之多样方面,也显然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在他的中篇小说里,从知识分子到大学生、到工人农民、到刑警和罪犯、到各个时期各种各样的女性形象,林林总总的,组成了一幅梁晓声笔下的中国社会的文学式的清明上河图。或者说,我们编辑梁晓声的这些中篇小说时,真的联想到了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作家梁晓声曾在他的一篇创作谈中形容自己是置身弧上的写作者,他以弧比喻文学的人文质量和人文立场。 故我们也用他自己曾写过的文字作为他这一套中篇小说集的总名──《弧上的舞者》,在我们看来,那弧也是由稿纸的格子组成的。他是中国目前极少的仍坚持用笔写作的作家,而笔,是他惟一的伴舞之物。在稿纸格子组成的弧上,这一位作家,仍不倦地睽注着现实,仍不倦地舞着,舞着……
梁晓声
《无性别的神》是藏族青年女作家央珍的第一部长篇力作。小说以描写贵族德康庄园的二小姐央吉卓玛在家庭中特殊的命运、经历为线索,通过央吉卓玛美丽的眼睛和善良的心灵,从侧面展现了二十世纪初、中叶西藏嘎厦政府、贵族家庭及寺院的种种状况,再现了西藏一个历史巨变的时代风貌。小说描述了身为女孩的央吉卓玛在家中因种种陋习而受到冷遇,生活孤寂。她在德康庄园、帕鲁庄园、贝西庄园之间迁徙流浪寄人篱下,后又遁入空门一心事佛,以求心灵解脱。然而当西藏开始迈进了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时,更新的理想追求敲开了她年轻的心扉……小说塑造了西藏的官员、贵族、僧侣、尼姑等不同阶层的不同艺术形象,精细地展现了藏族上层的典章制度,生活风俗、服饰饮食等多方面的细节,具有独特而璀璨的文化魅力。此作是近年西藏题材小说难得的佳作,在一定意义上可谓是一部西藏的《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