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阴差阳错,使下岗工人董丹摇身变为记者招待会上的“贵宾”?面对一场场饕餮盛宴,他只想闷头暴吃,却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别人的“希望”。置身于每一场隐藏着重重黑幕的宴会,董丹惊叹:爱鸟协会可以大啖孔雀宴;付不出工资的老板可以尽享女体盛;色情服务女郎的“献身”只为讨个说法;工厂为了获取暴利竟用头发做酱油……这些乏人问津的社会真相令受困其中的董丹咂舌。他欲逃离却已身不由己……最终,他能否获得心灵的救赎?在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前,揭露更大的谎言?
严歌苓
一部中国版《辛德勒的名单》 《乱世佳人》!在严歌苓的诸多著作中,《寄居者》无疑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书中有亚洲人、欧洲人、美洲人,在血淋淋的战争年代里,没有人能逃脱寄居的命运。大上海,小世界——爱情与信仰,忠诚与背叛,对自我的追寻与迷失,都在其中。这部小说是严歌苓在题材、写作手法和女性角色塑造上又一次新鲜而成功的尝试。这就是一部中国版《辛德勒的名单》 《乱世佳人》。严歌苓创作《寄居者》的灵感源于柏林墙 ,“生活中精彩的故事往往超过我们的想象。依我看,刻意去找戏剧性和刻意避开戏剧性一样,都没有必要。1993年,我和我先生去柏林旅游时,参观了从东柏林穿越柏林墙,逃亡西柏林的故事。许许多多人的故事都写在柏林墙的一个展览馆。有一个故事简直就像一篇小说,说的是一位小伙子跟一个姑娘在东柏林订了婚,小伙子先到了西柏林,他深爱着他的未婚妻,在几年后还无法忘怀她。一次,他在欧洲见到一位姑娘,非常像他的未婚妻,他就勾引了她,把她带到东柏林,偷了她的护照,让他的未婚妻假冒那个欧洲女孩,用欧洲女孩的护照过了关口。”在小说里,严歌苓把主人公变成了一个中国女孩。《寄居者》故事发生在1942年的上海,会让人忍不住将严歌苓与善于描写上海的张爱玲进行比较,然而“我怎么可能和张爱玲像呢?她的上海也不是我的上海。我的上海比较脏、臭,比较像地狱,特别是在我写的那个时期。”为了创作《寄居者》,严歌苓读了十多本有关那个年代犹太人在上海的作品,还专门从老一代人那里了解细节,比如什么牌子的香水,什么裁缝店,什么舞厅,什么牌子的风衣大衣等等。严歌苓说:“做史料研究是小说家的日常工作。我总是在为下一部作品或者可能写的作品查资料,做采访。一部这样的小说需要的准备时间往往是几年。”《寄居者》的故事发生在抗战期间的上海,由女主人公玫在晚年讲述给一位传记作者听:玫在1939年的上海,爱上一名刚刚逃离集中营上岸的犹太男子。那时赶上约瑟夫•梅辛格臭名昭著的“终极解决方案”就要实施,为让爱人去美国,玫临时在上海抓了个救星——另一位美国青年——做自己的丈夫。乱世中,小人物们开始一串连环套式的命运救助,最后,玫用“爱人”的钱赎救了“丈夫”,用“丈夫”的护照让“爱人”脱险,同时,以毁掉对爱情的原始理解和信念的方式,去实现了爱情……故事结局在爱情的部分出人意料,令人叹惋。这部作品是严歌苓在题材、写作手法和女性角色塑造上又一次新鲜成功的尝试。同时,小说延续了作者独特的自述式与视觉化的叙事风格。
严歌苓
二战进入尾声,日本战败投降,大批当年被移民来中国东北企图对中国实施长期殖民统治的普通日本国民被抛弃。十六岁的少女多鹤即为其一,在死难多艰的逃亡中,她依靠机智和对生的本能的渴望逃过了死亡,被装进麻袋论斤卖给了东北某小火车站站长的二儿子张俭作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张俭的哥哥据传因为抗日而被日本人杀害,张俭的老婆朱小环因日本鬼子的惊吓导致流产,从此不能生育。国仇家恨的大背景下,日本少女多鹤的介入,使得整个家庭的关系变得暧昧和怪异。新中国成立后,日本女人多鹤的身份不仅在张家成为重大的情感和伦理问题,在整个社会主义新中国的民间生活中也成了巨大的政治问题。因为多鹤是张俭欲拒还休、欲罢不能的另一个女人,是生活在朱小环身边的情敌,也是张家三个孩子的生身之母,她的身份和地位成了纠缠张家几十年的头疼事。同时,如何掩盖多鹤的日本人身份也成了张家挥之不去的梦魇。张俭的解决之道是,让多鹤成为朱小环的妹妹,孩子们的小姨;然后再通过不断的搬迁来遮掩多鹤的日本身份以及畸形的家庭关系。这个奇特的家庭组合在动荡的政治环境和困窘的经济生活中飘摇度日。几十年下来,日本人多鹤默默而固执地以整洁、较真等品质影响着这个家庭,而朱小环等张家人则以 随遇而安、凑合活着等生活理念改变着多鹤。残酷无奈而又充满吸引力的生活因着他们善良的本性使他们活成了不能分开的一家人。
严歌苓
严歌苓,著名旅美作家。于80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1986年发表并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绿血》。1989年赴美留学后开始向港台的文学报刊投稿,获得海外九项文学大奖和两项电影奖。她的获奖小说《天浴》、《少女小渔》均被改编成电影,并分获金马奖七项大奖及亚太影展五项大奖。1995年她获台湾联合报长篇小说奖的作品《扶桑》被搬上银幕,其小说英译本已在美国出版。其作品《白蛇》、《红罗裙》、《约会》已被海内外影视制作人及导演购走影视版权。另外,长篇小说《人寰》获1998年中国时报(台湾)百万小说奖和2000年上海文学奖,《绿血》获1987年全国优秀军事长篇小说奖,《白蛇》获2001年第七届《十月》中篇小说奖。
严歌苓
《白蛇》是严歌苓经典中短篇小说自选定本中的一部,含《白蛇》《也是亚当,也是夏娃》《魔旦》《白麻雀》《学校中的故事》五部中短篇作品。主打篇目《白蛇》:文革中,因出演《白蛇》而被“镇压”的著名女演员孙丽坤被囚于破败的布景房中。曾经倾倒众生的她,在长期的精神压迫与恶劣的生活条件下渐渐变得庸俗、麻木。十月里,来了一个身着旧黄呢子军装的青年,常驻足于她的窗下。不久看守她的女娃告知将有上级派来的人前来审查……严歌苓以诗一般精妙的语言讲着故事,对古老的男女关系进行新的诠释;不可言说、隐隐作痛的爱情,揭示的是非常时代里的幽僻人性。
严歌苓
四〇至八〇年代流传在中原农村的一个真实的传奇故事。一段纷乱复杂的痛苦历史,一场人性人伦的严峻考验。大多数人不得不多次蜕变以求苟活,愚昧朴拙的女主人公葡萄则始终恪守其最朴素的准则,则被错划为恶霸地主而判死刑的公爹匿于红薯窖几十年。王葡萄是严歌苓贡献于当代中国文学的一个独创的艺术形象,其浑然不分的仁爱与包容一切的宽厚超越了人世间一切利害之争。小说的情节从葡萄以童养媳身份掩护公爹尽孝与作为寡妇以强烈情欲与不同男人偷欢之间的落差展开,写出了人性的灿烂,体现了民间大地真正的能量和本原。小说里的民间世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它的藏污纳垢特性首先体现在弥漫于民间的邪恶的文化心理,譬如嫉妒、冷漠、仇恨、疯狂,但是在政治权力的无尽无止的折腾下,一切杂质都被过滤和筛去,民间被翻腾的结果是将自身所蕴藏的纯粹的一面保留下来和光大开去。葡萄救公爹义举的前提下,公爹孙二大本来就是个清白的人,他足智多谋,心胸开阔,对日常生活充满智慧,对自然万物视为同胞,对历史荣辱漠然置之。在这漫长岁月中他与媳妇构成同谋来做一场游戏,共同与历史的残酷性进行较量——究竟是谁的生命更长久。情节发展到最后,这场游戏卷入了整个村子的居民,大家似乎一起来掩护这个老人的存在,以民间的集体力量来参加这场大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