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地异事何其多 人间仙道可虚实
世事异变烦,今夕又何夕?人生相见难,形如参商星。
焉知数载后,遇旧陷怜境?重论君子心,同堂共烛光。
黄河畔的岩堡,如今已然非比往昔了!
“欲海艳狐”姊妹三人,自从司马玉虎兄弟四人先后出堡他去,认为留在堡中的人,连自己姊妹三人算在内,俱是功仅一流之下的泛泛之辈,万一有功力高深的人闯入,必然毫无抵抗之力!
记得曾听四叔说过,在“云龙殿”书房中,众多金玉版片中,有一些阵图之学,便前往“云龙殿”的书房中一一翻阅之后,果然找到了十余种阵势详图及布阵、化解、通行的详解。
于是便招集所有武士,在岩堡东方的河畔及至南方到达西方的沼泽地,利用原有的树林,在外缘树林砍伐、移植,分别布成“青木阵”“八风阵”“九宫阵”与外间隔绝阻止外人进入。
但是若有懂得阵势之人能穿过外缘阵势,那么就会陷入岩堡二十丈之地,一座极为凶险的“灭绝阵”内,除非有对阵势之学甚为高明的人,或许能通过阵势,到达数百丈高的耸岩前,否则必将命丧阵势之中。
而西面沼泽中的树林,则除去沼泽中的一些树木,使沼泽中有一片三十余丈宽的带状空旷之地,北达河畔南接“九宫阵”及“灭绝阵”。
并且在带状的空旷沼泽地与岩堡之间,尚保留的沼泽树林中也布有一座“迷魂阵”若不明空旷沼泽地内可踏行之地,一不小心便会陷入泥淖中没顶而亡,纵然侥幸通过也将陷入内里的“迷魂阵”而陷入泥淖中没顶而亡!
岩堡上方面河的第一层岩缘树林,也已布成一座“灭绝阵”其中尚装置有不少机簧、强弩及陷阱,阻止由河面强登而上的高手,并且在陡壁间已凿出一条曲折岩阶通达第二层,无须再麻烦的经由石门内石室通道通达第二层。
第二层的树林内并无阵势,但筑有数十栋小木屋,使第一、二层的平地皆可成为三殿所属,能在阳光中休闲玩乐或习功之地。
第三层边缘的“十字阵”依然“神龙宫”宫门外的平地也是三殿所属可自由行动的所在,但是不得喧嚷吵杂,在宫门两侧各有四扇石门的八间石室,乃是十六名专属“五龙殿”驻守宫门的卫士居住,平时皆有两名卫士驻守,三殿所属非公或非请,不得擅自进入上层的“五龙殿”内。
上方第四层的“五龙殿”内依旧,但是在殿外右侧“雷龙殿”另外原本空置的一间石门上,尚未刻字的横匾也已加刻了“毒龙殿”三字,竟然是由昔年曾传艺司马玉虎,如今随同前来,并且已欣悦加入“神龙宫”的“枯竹追魂”房广清职掌殿主之位。
另外在“五龙殿”两侧的藏宝秘室,将左侧秘道内三间石室的珍宝,全移至右侧秘道内的三间石室中,而左侧空出的秘门已改为明显的石门,门上也加上刻有“寒龙殿”的石匾,乃是由“冷面阎罗”关武任殿主,职掌宫中规律的刑堂赏罚,如此也已使得“五龙殿”名符其实了!
除此之外!
如今宫中所属已然多达三百五十余人了,俱是“冷面阎罗”关武以及“枯竹追魂”房广清两人,逐一引介而来,虽然他们往昔皆分属江湖武林黑白两道中的高手及二流身手,或是仅在江湖中讨生活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但是个个皆是心存忠义不拘小节的血性汉子!
尔后,当他们一一进入宫内,不但惊异“神龙宫”的壮观雄伟,也才知晓宫主竟然是江湖盛传,不倨不傲不鄙视低下之人的“狂龙”司马玉虎,而且尚有甚多武技可凭心意自行习练,因此俱是欣喜无比,且激动得更愿立誓效忠“神龙宫”不违。
除了五殿殿主之外,所属三百五十余人中“蛟龙殿”“苍龙殿”两殿之下,各有七十八名精通水性的所属,而“雷龙殿”及“毒龙殿”两殿,也各有七十八名所属,并且每殿所属皆依公推或比武两种方式,推选出七名武士长各带领十名武士,而武士长之上尚有一名殿卫长高手。
而“冷龙殿”所属,除了一名殿卫长外,仅有四名武士长及四十名武士,但是身手皆不弱,职司宫中赏罚及“五龙殿”的卫禁。
五殿的殿卫长及武士长皆已底定之后“狂龙”司马玉虎也毫不吝惜,将可避毒的“蜈节珠”分赠“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以及“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各一粒外,连五位殿卫长也各获得一粒。
另外“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则主掌了宫中文书账记及总务杂司,并且在先后所属中,共有五十九名所属携带家眷同入宫内,在众多老少家眷中,有四十余名家眷妇女,皆各有精专的分别职掌了膳食及杂务,其中尚有一名曾在大户人家当过内院管事,经验老道的五旬余吴嬷嬷,便成为“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的副手,协助指导。
另外,所属家眷中尚有九名年已及笄的少女,为了避免与众多所属混杂,因此挑出四名灵巧的少女,居于“云龙殿”左侧的两间小卧室中,一来可清静无扰,二可担任“云龙殿”内的使女之职,并且尚有两名十四、十六岁的少年,则跟随宫主为书僮,居于右侧居室的两间小卧室中。
另外五女则与十一名年约十五岁之下的少年,则在“五龙殿”外的树林中,所筑的七间木屋中分别居住,成为“五龙殿”中职司杂役的仆童使女,并且可教导成为宫中后继人才。
至于五十九名携有老少家眷的所属,全分配居于山腹中上层南北两方的通道石室中居住,并且依人数可获得一至两间居室。
在宫门两侧的八间石室,已然分别由五殿的殿卫长以及“冷龙殿”的四名武士长分别居住,而“冷龙殿”所属武士则分散居于东西两方可通往上层的梯道附近石室中。
而其余四殿将近三百名的单身者,皆居于下层宽阔巨石室,并且每一殿武士分东、南、西、北各聚居一方。
整个“神龙宫”逐渐有了规矩及各有职司后,也逐渐有了武林门帮的气势,并且因为有众多详注的心法及武技可随心意习练,因此俱是忙得不亦乐乎,少有人会耗费时光外出玩乐。
在顶层的“云龙殿”内“狂龙”司马玉虎依然居于右侧居室中“紫衣罗刹”费敏慧原本被引入左侧最大间的居室中居住,除了各自勤习武功外,两人也时常互研“毒经”以及“隐医”唐飞云所遗的手稿,偶或也教导四名使女及两名书僮习练心法及武技。
“紫衣罗刹”费敏慧虽然与爱郎皆居于“云龙殿”内,但是早已与爱郎有了夫妻之实,因此芳心中甚不愿意与爱郎分开单独居住。
再加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皆已由张大合兄弟三人的口中,知晓了“紫衣罗刹”费敏慧与司马玉虎的关系后,便常与她笑颜逗乐称为四妹,并且说明宫中上下皆是不拘小节的血性中人,因此怂恿她放开心怀莫要顾忌羞耻,与所爱之人同居一室又有何不对?虽然尚无婚典大礼,但是大家的心目中,也早已认定八人是四对夫妻了!
“紫衣罗刹”费敏慧知晓了“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皆与爱郎的三位拜兄尚无婚典便同处一室,并且在她们的怂恿下,果然羞红着娇靥也不与爱郎明说,便大胆的自行将私有之物,全数移往右侧居室与爱郎同处一室了。
当然,司马玉虎与慧姊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因此顺其自然的并未拒绝,并且为了使慧姊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皆能有个正式名分,在外人之前能抬得起头来,于是便准备在宫中举行简单的婚典,成为正式夫妻。
正当宫中所属皆欢欣的准备着婚典需用之物时,在外搜购需用之物的武士,竟然带回了一则令人愤怒的消息!
原来在江湖武林中已然盛传着“神魔帮”帮主昭告武林,将在四月十五月圆之日,在“巫山神女峰”等候“狂龙”司马玉虎,时若不到“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及其女阎春莺,俱将毒发身亡!
司马玉虎及五殿殿主,以及“紫衣罗刹”费敏慧得知此消息后,发觉距四月十五仅余八日而已,因此俱都愤怒叱骂不止,并且已听“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
关武沉声说道:
“宫主,依本殿主猜测‘神魔帮’帮主昭告武林邀约宫主,其中必有阴谋,而且其意便是欲以此逼迫宫主不得不赴约,否则必使江湖武林黑白两道,皆耻笑宫主畏惧对方,以致名声大损,尔后本宫若正式公告江湖武林成立‘神龙宫’时,也势必遭江湖武林低视,因此依本殿主之意,本宫绝不能示弱,我五殿殿主陪同宫主同往便是!”
但是此时“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却摇首说道:
“不!不!关殿主所言虽然甚有道理,但是若要对付早已心存狡谋的‘神魔帮’或许他们早已在赴约之地设下陷阱,那就更不利本宫了,况且本宫并未收到对方邀帖,大可不必依他们之意明着对阵,并且也可昭告江湖另行约时约地再赴约,到时便有利本宫了!”
在场众人中“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以及“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皆是成名数十年的高手,阅历甚丰且心机深沉,不但已将对方狡计一言道出,而且也有了应付约期已近的良策,因此使得其他人皆甚为信服的颔首称是,并且欲依言行事。
但是司马玉虎却认为那个不知来历,且不知藏身何处的蒙面女子,终于在自己的预料之中,被自己所逼要现身与自己约见了!
虽然不知对方会施展何等毒谋?自己也不会在意名声如何?重要的是,仇人“霸拳”陈定中已然成为“神魔帮”所属,到时可能会在场,而且自己曾被蒙面女子击成重伤,也甚想报此仇,再加上“幽冥鬼府”府主及其女阎春莺已遭剧毒控制,自己若不依时赴约,不知她们母女两人会遭至何等的毒害?
因此详思之后,便环望众人说道:
“不!我还是要依约前去!因为在我之前的心意中,她善施毒并且欲以毒控制武林高手供其驱策,达到毒霸武林的雄心,但是我却有解毒之药可败其事,当然会使她坐立难安,因此便可逼她与我相见,但是她不知我行踪何在?因此才会以昭告江湖之法邀约我,而且唯恐我不去,才会以‘幽冥鬼府’府主母女两人的性命,逼我不得不赴约,但是依我猜测,她自傲功力高深,半年多前轻易的便可将我击成重伤,因此可能想在众多人面前羞辱我,或是一举击毙我,不但能使她名声更响亮,而且能除掉我这个会败其大事的眼中钉,所以不太可能会施狡谋!”
“枯竹追魂”房广清闻言,沉思一会后也颔首说道:
“嗯……宫主所言也甚有道理!她会邀约宫主,最主要的便是因为宫主能制出解毒药败其大事,使她骽骨在喉坐立难安。既然如此,本殿主随宫主前往赴约便是了!”
但是司马玉虎却是双眉一皱,接而便笑说道:
“房老……房殿主且放心!在下功力已‘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较半年多前高打近倍,再加上不畏任何剧毒,因此自信可轻易胜过她,或许此去尚可一举除掉她也说不定?再加上我的杀师仇人‘霸拳’陈定中甚有可能也在,因此我非去不可!
再者,本宫初成百事待举,关殿主及房殿主乃是经验阅历皆丰的长者,一切尚要靠两位坐镇,因此在下独自前去便可!”
此时张大合立即接口说道:
“既然如此……四弟,关殿主及房殿主留在宫中,大哥陪你去!”
“不行!贱妾也要去!”
接而又听“紫衣罗刹”费敏慧也心急的叫着,但是却听“欲海艳狐”的大姊林艳芳,已接口笑说道:
“哟……四妹呀!你可真是黏人哪?放心吧!四叔的身手及功力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连我们姊妹三人当家的,全都被四叔拉拔调教成任督贯通的极顶高手了,你还担心他呀?况且他又非幽闲的在外云游,你就在家好好习功吧?还有当家的,贱妾可不是呕你喔?你若跟着四叔同行,不但毫无帮助,甚而会拖累四叔的脚程,因此还是由四叔自己去吧?”
“紫衣罗刹”费敏慧被大姊林艳芳如此一说,顿时芳颊羞红得不再吭气,仅是幽怨的默默望着爱郎,而张大合也被说得脸红脖粗,双目瞪着林艳芳哼声连连,却又不敢反对又娇又媚的伴儿的意思。
司马玉虎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因此立即笑说道:
“你们都放心吧!我可不像白道那些人死要面子,有危险便会一走了之,以后再视情反击,而对方未能伤及我或控制我,也会心有顾忌的不敢为所欲为,因此虽是她邀约我,但是却未必对她有利!好啦!就如此决定了!我今晚再走……喔!对了!关殿主、房殿主,您两位且与在下至‘云龙殿’一行!”
乱猿啼处访高唐,路入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云为雨楚国亡,
倜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自斗眉长。
“巫山神女峰”原名“朝云峰”只因昔年襄王会神女就是在此峰峰脚,因此又名“神女峰”。
“神女峰”乃是“巫山十二峰”中形态最美之峰,峰巅云雾缥缈围绕,青松古柏苍翠,峰腰秀丽娟俏恍如婀娜多姿仪态万千的美女,最令人遐思,也是游客最流连忘返之地,似乎皆希望神女再现,而有幸一亲芳泽。
即将晌午时分——
身穿云白长衫,腰悬一柄云白色剑鞘的长剑,及同衣色的腰囊,肩上背着一只大包袱,手执一柄玉质扇骨折扇,俊逸倜傥的“狂龙”司马玉虎,独自由七里地外的“起云峰”之方缓缓行至。
在途中,他行至一道关卡处,只见三十余名武林黑白两道之人,将游客及欲前来观战的武林人阻隔在外,当眼见他含笑行至时,竟然毫无仇视之状,目光中似乎含有一种怪异的期望之色且欲言又止,但是却心有顾忌的默默让出道路,望着他逐渐行往“神女峰”之方,其中已有人连连打出手势朝远方传讯。
突然!司马玉虎又疾退至关卡之处,并且朝众人笑说道:
“诸位可是皆身遭剧毒控制?在下身怀解药,但不知……”
但是话未说完,倏见三十余名黑白两道的人群中,有数人先后出手制住了身侧之人的穴道,并且已有人惊喜的问道:
“果真?少侠你肯将……”
“太好了!少侠,老夫等人中除了四个贼子外,全是……”
“少侠,如果老夫能解消体内剧毒,大恩必有一报……”
司马玉虎眼见众人皆面浮惊喜及乞求之色,望着自己急声说着,因此立即将肩上包袱取下,由二十余只大瓷瓶中取出四瓶,并且说道:
“一人饮一口之后,待清除腹内秽物剧毒便可解了,余者诸位留着救治其他人吧!”
当他续往“神女峰”行去时,已听身后响起了阵阵狂喜的笑叫声,并且先后狂急飞掠离去,但是已有六人满面感恩之色的追随而来,欲陪同司马玉虎赴约!
司马玉虎原本欲劝止六人尽速离去,突然又灵光一现,立即将肩上包袱内取出十八只大瓷瓶,分别交给每人三瓶,然后笑说道:
“在下此次前往‘神女峰’赴约,甚有可能会被那个‘神魔帮’帮主逼迫,身遭剧毒控制的同道围攻,因此在下欲请托六位可各执三瓶解毒水,分别暗中救治附近其他遭剧毒控制的同道,如此不但可使各方同道逐一摆脱‘神魔帮’的控制,消减了‘神魔帮’的势力,甚而可助在下减少遭围攻的危险,因此在下烦请六位协助在下一臂之力可否?”
六人耳闻“狂龙”司马玉虎之言,皆觉得甚为有理,因此立即连声应允,并且依言迅疾执瓶离去。
面向三峡之方的“神女峰”峰脚,早已有上百人成半圆状的静立着,正中有一片遮阳的油布篷,篷内油布上有两名年约二八之龄,一圆脸一鹅蛋脸的娇艳俏丽黑衣姑娘,正睁着双目盯望着自己,而两女身后则是一名面蒙薄纱趺坐的黑衣女子,似乎就是那个曾打伤自己的蒙面女子!
在三女身后另有一名面罩淡粉轻纱,身穿桃红衣衫不知年龄若干的女子,以及一名年约七旬之上,枯黑削瘦闭目趺坐的黑衣老者。
“狂龙”司马玉虎行至油布篷前五丈之距,已然进入半圆人群之中,在两侧的人也已缓缓移动将他包围在内。
“狂龙”司马玉虎环目张望,眼见四周人群中无一相识之人,也未见到“幽冥鬼府”府主母女两人何在?几位曾见过的“四方鬼婆”及使女也不知在何方?更不知四周人群中,有哪些人是属于“幽冥鬼府”之人?
但是眼见篷内之人依然趺坐不动,未曾理睬自己,因此心中生怒的冷“哼”一声后便开口说道:
“哼!在下已然依约而来,诸位竟然视若无睹的不理不睬?既然如此,在下也无意逗留了。告辞!”
说完,正欲转身离去时,那名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已然突睁双目冷笑一声的说道:
“哼!你来得了,但是走得了吗?”
“哈……哈……哈……在下来得了,当然也走得了!怎么?难道姑娘想凭这些人便留住在下?”
“嗤……嗤……难道你不顾阎鬼婆母女两人的性命了吗?”
“哈……哈……哈……姑娘莫将在下看成那些自命不凡的白道之人!在下见你们劳师动众的在山区中散布了数百人,如果你们要依恃人多势众围攻在下,那么……
在下为了自己的性命,绝不会轻率答应你们甚么,也不会为了虚名与你们以死相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在下尚活着,贵帮就别想以毒物控制各方武林同道!
而且你们也要日日耽忧在下的反击了。”
“狂龙”司马玉虎笑语中,后方那名枯黑削瘦闭目趺坐的黑衣老者,突然微睁双目,朝身侧面罩淡粉轻纱,身穿桃红衣衫的女子低语几句。
那名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闻言,也颔首回应几句之后,便又朝身前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低语几句,但是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似乎不同意的尖声说道:
“不行!一定要除掉他!否则又被他解消一些高手身上的剧毒,我怎么能称霸武林?”
此时“狂龙”司马玉虎突然不屑的接口笑说道:
“嘿……嘿………嘿……一个姑娘家不在家习女红、习妇德,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称霸武林,服人要服德,你以为仅凭剧毒便能掌控天下吗?遭你控制的人,只要剧毒一去,便将你视如夜叉的慌急离去,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往关卡之处察看,是否还有人在?而在下身上尚有五瓶新熬炼的解药,已足可供上百人解消剧毒,现场中只要身遭剧毒者皆可获得在下解药!”
笑语中,已然将肩上包袱缓缓扯开一道缝隙,并且迅疾的取出瓷瓶,一一抛向四周人群,才大声喝道:
“一人一口便可解毒……”
“啊?住手……”
就在此时突听女子尖叫声响起,并且由布篷中疾如迅电的掠出两道黑影,同时扑向司马玉虎……
“少侠小心……”
“小心……”
“大家快走……”
“先远离此地再解毒……”
“啊……可恶……”
“快……快……先除掉他们的人再说……”
霎时便听惊喜大叫声及惨叫声相继响起,并见有人正饮服解药,有的人则与他人拼斗,有的人则在争抢解药,使得人群一阵大乱。
在此同时,司马玉虎已察觉有人迅疾扑至,一望之下正是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以及那名枯黑削瘦老者,因此立即大笑一声,且疾如幻影的飞迎向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
“哈……哈……哈……来得好!”
此时尚在篷内,面罩淡纷轻纱的女子,万万没料到“狂龙”司马玉虎,竟然骤将一些瓶子抛向群雄,不问可知必是解药,并且已望见身周两人已迅疾掠出扑向“狂龙”司马玉虎,并且心知群雄解毒之后必然会反噬或逃离。
果然!只见大乱的人群中,自己谷中的下属已与群雄开始拚斗了,因此也迅疾扑向人群。
另两名蒙面女子的女婢之一,正欲起身掠出之时,但是另一婢却拉扯住她,并且嗤笑的低声说道:
“嗤……嗤……别管她们!愈乱愈好,如此才能使那丫头以后更信服我们,或许大姊便可……”
“哦?咭……还是二姊你聪明!”
此时那名面蒙黑纱的女子疾幻至司马玉虎身前,如玉雪掌已狂狠凌厉的拍出,并且怒叱着:
“狂徒!姑奶奶杀了你……”
司马玉虎面浮不屑之色的微抬双手,正欲迎向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时,却见那个枯黑削瘦的老者,功力竟然比黑衣女子高出甚多,身如鬼魅后发先至,已然由左方接近不到一丈之距,因此心中大吃一惊!急扬左掌幻出一片爪势迎击,右掌依然拍向黑衣女子。
司马玉虎一掌一爪分迎两人时,右掌劲疾的化解了对方的掌势,但是左手爪势却遭枯瘦老者的爪指化解大半,并且劲疾反击而至,顿时心中一惊朝右疾闪,并且回收的左手爪势已顺势罩向黑衣女子。
“噫?萍儿快退……”
“啪……”
“嘶……”
突听一声肉击脆响,以及布帛撕裂嘶声同时响起,霎时又听一声尖叫及一声冷哼之声响起,只见黑衣女子一手捣左颊,一手遮掩住右胸一片白色内衫暴然后退,而枯瘦老者则是怒“哼”一声后,双掌攻势骤然加剧,化出数十片掌影劲疾凌厉的拍向司马玉虎。
司马玉虎自认自己的功力,已然高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难道还会胜不了这老者吗?因此不再理会黑衣女子,也冷哼一声后,双掌已疾如迅电的挥扬出一片掌势,迎向老者掌幕。
两人的功力俱都高达绝顶,因此一个身形迅疾如神幻,一个闪移如鬼魅,掌势当然也劲疾凌厉变幻莫测,在外人眼中只能见到一团黑白相间的影子,如何能看出两人的身形招式?唯有互斗的两人才能看清对方!
功力相当的人胜负之比,便要看谁的招式玄奥了!尤其是功力高达某一境界时,不但可化腐朽为神奇,甚而可挥手成招扬手成式,但是却要看他们何人已到达此境界了?因此短时间尚难分出高下!
且说另一方,黑衣女子一手捣左颊,一手遮掩住右胸的尖叫暴退时,在另一方不断挥洒毒粉,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已然惊掠而至,并且急声叫道:
“萍儿……萍儿你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泣……泣……娘!杀了他……你叫老不死的一定要杀了他……”
“好!好!萍儿……你让娘看看伤到……啊?这小子找死……”
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眼见爱女右胸口的衣衫被撕裂一大片,连内里中衣也撕裂一道近尺长的裂缝,露出了内里胸口肌肤及肚兜,并且发现雪白的肌肤上尚有三道泛红爪痕。
再掀开她蒙面薄纱,竟然右颊上有一片赤红掌印,而且嘴角尚溢出血水,因此已愤怒的尖叫着:
“老不死的……那小子打伤了萍儿,你还不快杀了他……”
“金花,这小子的功力并不在我之下!而且所学甚为庞杂且玄奥,恐怕非有七、八百招之上难分胜负……”
“我不管!你一定要杀了他,否则看我还理你不?”
“好!好……真要我老命了……小子!都是你,老夫饶不了你……”
全神贯注出招的司马玉虎,已然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因此耳闻老者之言,立即回声说道:
“哼!凭老丈如此的功力,在江湖武林可谓凤毛麟角之辈,然而却屈就于一名女子?可悲可叹哪!”
“呔!你小子才多大年纪,懂得甚么?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老夫晚年方晓人间妙境,感叹虚耗八十余年,才知仙境皆在人间!况且你这黄口孺子的小子,怎知晓老夫的苦处?”
司马玉虎耳闻老者之言顿知其言所指何事,曾经与数女经历过那种美妙之事,当然也能体会老者心中所思,但是却不能苟同他屈低女子面前的丑态,因此又冷笑说道:
“哼!老丈,你可知何谓顶天立地?何谓大丈夫?何谓夫妻之道?何谓相敬如宾?何谓夫唱妇随?终身伴侣是该呵护,但是该有所为有所不为!且妇有三从四德,却不容河东狮吼欺压一家之主!甚而,儿女之辈竟然大为不敬的口呼尊长为‘老不死’?老丈,你使天下男儿为你蒙羞,你非大丈夫也!”
“呸……黄口孺子你胆敢羞辱老夫?老夫毙了你……”
司马玉虎耳闻老者盛怒之言,以为他即将狂怒攻击,因此心神一紧正欲提功戒备时,突然又听蚊鸣之声传入耳内:
“喂!小子!你方才之言句句皆击中老夫心中之痛!可是你有所不知,老夫为此事已苦恼了十年余,也曾……因为老夫受本族昔日誓言所困,并且在三年之前曾获仙长显灵指示,所以每每狮吼之时俱是忍耐顺从,久而久之后才造成今日情景,小子……
小兄弟,或许你就是仙长指示能为本族及中原武林敉祸的人,因此老夫也想听听你可有何教我?”
司马玉虎耳闻老者之言,顿时心中一怔!但是心思疾转后也立即传声说道:
“老丈,在下实不知老丈言中所指为何?或是甚么仙长显灵?还有贵族昔日的誓言?不过……老丈可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之意?老丈欲解心中之痛……或许老丈乃是当局者!嗯……在下虽不才,或许也可为老丈提供些许浅见,老丈可愿与在下至峰顶详谈?”
枯瘦老者闻声顿时喜形于色,立即大喝一声:
“小……小子!你可敢与老夫至峰顶一搏?”
司马玉虎闻言立时故作大怒的喝道:
“哼!有何不敢?在下先上!”
喝声中身形骤然暴退,接而脚不弯身不晃的身躯冲霄而上,眨眼间便已冲升三十余丈,并且身形愈来愈小的往五百多丈高的峰顶直升。
枯瘦老者仰望一会后,立即朝神色骇然的母女两人叹息一声才说道:
“金花,这小子的功力你也已亲眼看见了,我此去后……唉!已然活了九十余年,大概天年已尽即将命丧,你……你以后……”
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已然亲眼望见“狂龙”司马玉虎的身手及功力,竟然高得难以令自己相信,因此心中已甚为惶恐,但是耳闻枯瘦老者之言后,却又尖声怒叫的说道:
“老不死的,谁叫你答应那小子上峰顶作殊死斗?叫他下来,然后老娘给他一点‘妙仙粉’尝尝便是了!”
然而枯瘦老者面色哀伤的望了望母女两人,并且摇摇头的说道:
“金花,那小子的功力已然高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只凭昔年‘毒谷”
的一些剧毒又如何能制得了他?但是为了你,我又怎会恋惜一命呢?我上去之后你……
唉……”
枯瘦老者叹息声中,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已然疾如电光石火般的冲升而上,但是却听她怒声尖叫道:
“老不死的你回来!不准上去!”
枯瘦老者闻声,顿时心中一颤!但是却心中一狠,毫不理会的续往上冲……
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金花,眼见老不死的竟然一反往昔,毫不听自己之命,依然续往峰顶冲升,因此又急又耽忧的仰望着说道:
“萍儿,依那小子的身手看来,可能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了!功力绝不在老不死之下,老不死的冲升至峰顶后……萍儿你看怎么办?”
“哼!他上去就上去吧,反正他们谁死都无所谓!”
“啊?萍儿你……他可是你后爹呀?”
“哼!后爹又如何?我可没要你跟他好?是你自己贱!”
“甚么?你说甚么?萍儿你……你竟然如此羞辱娘!”
“是又如何?难道不是吗?甚么人不好找,竟然找个年已近百,都能当你爷爷的老不死为姘头!”
“你……你……萍儿,娘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若非是他维护,否则咱们母女俩人早已命丧仇人之手了,况且他……他对咱们母女两百依百顺,你要甚么他不给你?否则你如何能习得如此高明的武功?可是你却如此的羞辱娘!”
“嗤……嗤……他这点功力算甚么?‘罗浮七艳’的功力哪一个不比他高?而且‘天艳’早已亲口答应我了,只要我肯协助她们脱出禁制,她们皆会全力辅佐我称霸武林!”
“啊?‘天艳’?天哪!萍儿你何时与她们……不可以……萍儿,她们全是异邪之辈,与她们沾上之后定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处境!你不可以……娘不许你与她们牵址……”
“咯……咯……咯……娘,女儿又不是要将自己送给她们,你又急甚么?只不过是想藉她们之力为后盾……”
“住口!你懂甚么?孩子,你才多大岁数,怎懂得世间的险恶?老不死的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罗浮七艳’她们全是受本族先人禁锢的异邪,除非有女子甘心供她们元神附身,否则无法脱出禁锢,而且她们所在的周遭山区,已然被祖宗列为禁地,女子绝不可以进入……天哪!你……你……莫非你已经犯禁私入谷地了?”
“嘻!娘你紧张甚么?她们怎会是甚么异邪?那全是族中长老欺骗族人的!她们只不过是未能悟解仙道,以致习功出岔走火入魔而已,你看!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母女两人对话及此,妇人金花已然全身发软的垂坐在地,神情愕直口中喃喃不止的说道:
“天哪……你竟然违逆祖禁,进入禁地了!怪不得老不死的以往常说你已心性大变,但是娘从未听信他,现在娘终于……老不死的你快回来……大祸将兴……我怎么对得起她爹?怎对得起族人?怎么办?看来劫数难逃……老不死的,是我害了你……”
然而此时,却见面蒙黑纱的姑娘萍儿,一把扯下面上蒙巾,露出一张瑶鼻朱唇,娇甜可人的圆脸,但是娇靥竟然白中透青,而且一双灵活大眼中,尚有一股阴森懔人的绿芒闪烁!并且听她阴森森的说道:
“哼!来不及了,若非我还念及一份亲情,以及老不死的还肯听我的话,协助我雄霸天下,所以我才未答应‘天艳’除掉老不死的。如果老不死的能杀了那个狂徒,也算是有了功劳,否则……娘,你以后最好别再管我了,不然就别怪我要将你送入“毒云谷魔神洞’里了!”
“啊?甚……甚么?你……你说甚么?你要将娘送入‘毒云谷魔神洞’里?天哪……
不……不可以……我这是造了甚么孽呀?竟会有你这个女儿?老不死的你快回来呀……”
就在此时,突然由峰顶之上缓缓飘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且听枯瘦老者笑说道:
“小兄弟,没想到你只听老夫说出本族中的历代传言,便能猜出其中一、二,而且果然被你说中了,萍儿果然遭到魔障侵身了!”
接而又朝妇人金花沉声说道:
“金花,萍儿以前甚为灵俐乖巧,但是自从十年前无故失踪半月余之后,虽然已安然无恙的返回,可是也就从那时起,她的心性便逐渐异变,当时我就心有怀疑,可是你却从不肯听我的,如今……你也已亲耳听见萍儿所说的话了,也已能了解萍儿确实遭致魔障所惑了吧?”
“那……那……老不死的,你说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突然听见萍儿阴森森的冷笑说道:
“嘿……嘿……太晚了!‘罗浮七艳’中已有两人出谷了!”
“甚么?她们已有两人出谷了?你……你……莫非萍儿你已……”
“嗤……嗤……娘,你别急!她们皆已在我面前立誓顺服,而且皆将本命符交给我了,虽然族中的少女皆不敢违逆族誓,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进入‘毒云谷魔神洞’里,但是小残及小毒两人自幼便甚听我的话,所以前些日子,我就带小残及小毒两人进入谷中一趟,使‘地艳’及‘神艳’两人皆已破除禁制,恢复了自由之身。”
萍儿说及此处,突然朝布篷之方叫道:
“你们两人还不快过来!”
叫声刚落,倏见两道身影恍如鬼魅般的,已然同时幻化在萍儿两侧,正是一个圆脸一个鹅蛋脸,娇艳俏丽的黑衣婢女小残及小毒,但是没想到她俩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
此时枯瘦老者突然大吃一惊的喝道:
“不好!她俩已被元神附身了!丫头,你闯了大祸了!”
但是却听圆脸的小残已咯咯笑说道:
“咯……咯……咯……‘天苍子’别来可好?当年你尚是个长得不错的少年,如今也已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了!你那师弟‘天喜子’呢?”
“你……你是‘地艳’还是‘神艳’?”
“嗤……嗤……奴家是‘神艳’小毒便是‘地艳’‘天苍子’从今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多了,今日无暇与你多谈,以后再说吧!”
此时另一婢小毒已朝萍儿姑娘说道:
“小姐,奴家姊妹可没说错吧,你若想藉‘天苍子’之力称霸天下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他又与‘狂龙’沆瀣一气了,所以小姐还是依奴家之意,将奴家姊妹全然引出,尔后莫说你要称霸天下,便是想当皇帝又有何难?”
枯瘦老者“天苍子”闻言,顿时心中大急的说道:
“萍丫头,你绝不可以答应她们!她们只要一脱出‘毒云谷魔神洞’半年之后元神便可与附身的身躯合而为一,尔后便无人能控制,也必然将使天下大乱陷入魔障之中了!”
小残闻言立时咯咯笑说道:
“咯……咯……咯……‘天苍子’你胡说甚么?奴家姊妹的本命符皆已交给小姐了,因此奴家姊妹以后皆要听从小姐之命,岂敢违逆小姐为所欲为?”
此时小毒也已朝萍姑娘笑说道:
“小姐,想要称霸天下必然要有果断雄心,岂可受些许亲情所阻?这些人暂时先别理他们,小姐可与奴家姊妹,先找到一些适合的人引返谷中,尔后奴家姊妹尚可将往昔所学全数传授小姐,待小姐习成之后,不但可恢复‘毒谷’往昔的名声,甚而可成为江湖武林至尊!到时还怕这些人不听命小姐吗?”
“天苍子”闻言,更是心中大急的朝‘狂龙’司马玉虎叫道:
‘小兄弟快与老夫拦住她们两人,趁她们元神尚未与身躯合一之时,打出她们元神,便可消灭两人了……’
‘狂龙’司马玉虎方才在峰顶上听‘天苍子’述说南荒中的一些异闻,原本尚半信半疑的未曾相信,没想到天地间真有人能练达,人世间只曾听闻的‘元神’?而迈入‘剑仙’的半仙之体?
原本也曾见过两婢,知晓她们的功力如何,但是现在亲眼所见,而且耳闻两婢的言语,竟然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两婢真是被魔法练成的元神,附入体内之后夺其神智,身躯已不由自主的归元神所用?因此心中震惊且难以置信的怔愕望着两女。
当耳闻“天苍子”的叫声,并且眼见他已疾如电光石火的扑向小残时,因此已不由自主的同时扑向小毒,并且各自拍出一股雄猛劲疾的掌劲罩向两女。
但是却听小残及小毒两女俱是咯咯荡笑一声,竟然夹着萍姑娘疾如迅电的幻身退出七丈之外,并且听“神艳”小残笑说道:
“咯……咯……‘天苍子’你别急,如今尚非与你一战的时机,尔后奴家姊妹自会来找你的,到时希望你别隐身龟缩不出了!二姊我们走吧!”
“地艳”小毒也嗤笑说道:
“咭……‘天苍子’你最好也将你师弟‘天喜子’找来,到时或许皆可在小姐之下听命成就大事了!还有这位小兄弟,你年仅双旬左右竟然已有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功力,可能再过数十年或许便可迈入‘地行仙’之境了?如此上好的男鼎正是我姊妹所爱,咭……咭……奴家姊妹以后也会找你的!”
“天苍子”一击未中已遭对方幻出数丈之外,并且看出两女的功力,确实已然高达地界“魔仙”之境了,已非自己与“狂龙”司马玉虎两人能拦挡得住,因此忧心的望着迅疾幻化而去的三女。
此时“狂龙”司马玉虎也神色怔愕的望着迅疾幻消的三女,半晌才转首望向已然扯下面纱哽咽低泣的四旬美妇,以及与美妇低语不止的“天苍子”尔后又环望向群雄早已散离的空旷之地,尚是有如在梦中的不敢相信是真实的。
红尘凡世庸碌碌,世外确有修仙路;
子房辟谷求仙早,我辈尚在凡尘扰。
瑶台瞬息光阴过,不游人间几度春;
超凡入圣信有缘,非易遽升大罗天。
夕阳西沉天色已暗,在“罗浮山”的广阔蛮荒山区中“狂龙”司马玉虎与“天苍子”站立在一片棱岩狰狞的山巅,遥望着前方两山夹峙,一片浓雾滚滚的山谷。
“小兄弟,这就是‘毒云谷’谷中的浓雾皆含有阴毒,尚幸你我皆不畏毒物所以并无碍,在谷底有一个数丈高阔的山洞,内里便是禁制‘罗浮七艳’的‘魔神洞’小兄弟……老夫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肯不畏生死与老夫进入‘魔神洞’中?”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立时笑说道:
“老丈,在下已然明了老丈详说的内情,也已知晓此去甚为凶险,但是人生短短数十年,若能由此探得人世之外不知的玄妙,也不枉此生了,况且若能趁她们元神尚未倚附女子身躯时,及早毁了她们元神,便可为人世百姓敉平一场大祸,纵然性命不保,也算是在下为人世尽份心力了,因此老丈无须耽心在下,若真遇有在下难以抗拒的凶险,在下自会依老丈之言自断心脉,不容她们魔炼在下心神,供其驱策!”
“嗯,既然如此我们便下去吧!尔后的生死难料,希望老夫师弟能及早知晓此事,由他再另作图谋了!”
“老丈,凡事尽其在我,只须为所应为之事,但求无愧于心便足矣,至于成败利害大可不必在意了,况且自有天道公断天地凡尘是非善恶,尔后如何已无须我等烦心了,此时莫再虚渡时光还是及早下去吧?”
“呵……呵……呵……好!好一个‘自有天道公断天地凡尘是非善恶,只须为所应为!’小兄弟,老夫过于忧柔寡断实不如你果断敢为!”
于是!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已疾如迅电的掠入浓雾滚滚的山谷之中,消失不见了!
就在两人身形没入浓雾之中后,两人原先站立之处,倏然幻出一名身穿灰长衫,发挽道髻仙风道骨,手执长尾拂尘的老者,以及一位身穿淡粉色罗纱衣裙,发挽双髻,端庄娴淑,但又有些黠慧俏丽之态的瓜子脸姑娘!
只见那老者面浮笑意望着浓雾滚滚的山谷,而那姑娘却是面浮忧急之色的望着谷内,声如黄莺脆啼的娇嗔说道:
“怎么办?他们真的下去了!师父,那七个魔女虽然遭到禁制,但是在洞内却无碍魔功,他们此去岂不是甚为危险?师父您怎么不拦着他们嘛?”
“呵……呵……呵……丫头,你不是气他不知洁身自爱,连犯色戒吗?那就趁此惩治他,让他尝尝刮骨淫色的苦果不是甚好吗?你若耽心他,方才自己为甚么不拦着他?”
端庄娴淑的瓜子脸姑娘耳闻老者之言,顿时面浮红霞的羞垂螓首,但是右脚一跺的突又轻声嗔道:
“讨厌啦!人家只是看在他……他是师兄的分上,所以才……”
“呵……呵……呵……师父都不急你急甚么?让他去尝尝苦果,对他以后断情断欲的修炼甚有益助,不过他伤得如何就非为师能预料的了。唉!一切但凭天意了!丫头,师父要回山了,走吧!”
“啊?师父您不管师兄的安危便要回去了?那……那……师父您先回去吧,徒儿再待一会便回去!”
“哦?嗯……随你吧!不过你莫要胡乱闯入那些魔女的洞府中喔,免得你自己也陷入其中那就糟了!还有,师父方才已默查出一些往昔未有的异状,因此有些应对的道法要传授予你,因此记得要早些返回洞府!”
“是,师父,您就快回去吧!”
“啊?你怎么突然要赶师父走了?呵……呵……呵……走也!走也!”
老者呵呵大笑声中,身躯竟然逐渐幻为一片虚幻的蒙蒙身影,恍如被微风吹散的轻烟一般,逐渐淡化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美姑娘的面上已然浮现一股黠色,默立一会后,身躯已化为一片淡淡粉影往下方浓雾之中飘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且说没入浓雾中的“狂龙”司马玉虎与“天苍子”虽然谷中浓雾滚滚,但是却无碍功力高达极顶的两人视线,迅疾的往谷底之方掠去。
在谷底寸草不生的岩壁间,有一个高阔有两丈余的大山洞,洞内黝黑无光,且不断的涌出酷寒之气,而洞口顶端及两侧,各有一片指劲深刻的符簶,而“天苍子”
神色严肃的指着洞内,朝司马玉虎说道:
“小兄弟,这就是‘魔神洞’了,自此你我皆要小心了,而且一定要用神功护身,或是以刚阳之气抗拒阴寒之气,绝不可遭不明的阴寒之气侵身,否则甚有可能不知不觉中,便遭‘罗浮七艳’的阴魅元神侵入体内!”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立即颔首回应,并且详观“魔神洞”洞口上方及两侧的符簇,然后又望向洞内深处,半晌才说道:
“嗯,在下果然感受到一种含有怪异邪气,非同寻常的冰寒之气,看来这就是一般所称的妖鬼之气了?”
“没错!‘罗浮七艳’早在一百二十年前各有出身,所习也各有不同,尔后结为异姓姊妹名响南疆,但是当年并未造成祸患,待尔后在此‘魔神洞’内寻得一册‘魔神经’同习之后,虽然功力大增逐渐迈入‘剑仙’之境,然而心性却逐渐大变,且因原本所习的不同,而沦为半人半魔之间,开始为祸南疆,尚幸被老夫恩师‘武夷散仙’及‘栖霞真人’‘苍梧子’三人,以精纯的纯阳功力及道法,毁灭了她们的身躯形体,但是却被她们初成不久尚不精纯的魔炼元神,逃入‘魔神洞’中,利用洞中邪异的阴气对抗恩师三人,双方皆难取胜,尔后恩师三人便在洞口,设下纯阳道法困住七女的魔炼元神无法出洞,除非有元阴未破可抗拒洞中寒气,并且不畏谷中毒雾的女子,方能安然无恙的自由进出‘魔神洞’!”
“喔?原来这三道符簶便是‘纯阳符’?”
“是的,可是此符簶乃是习练仙道之人画出,方有镇伏魔功之效,并非寻常道门之人所画的符簶!”
“嗯!在下明白了,老丈言中之意,此三道符镊乃是以仙法所画,所以才有法力镇伏魔法?”
“非也!老夫恩师尚未修达仙道,而是介于仙人、道人之间的‘真人’故而较道门之人所画的符簶略高而已,并未达至仙法之境。”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并不知晓道门中,所谓的仙人、真人、道人是如何区分?
因此也不知晓所画的符簶究竟有何不同?故而听得似懂非懂。
(注:所谓仙人、真人、道人的区别,在拙著“玄灵异志”及“天齐大帝”中皆有解释,因此不再赘言。)
两人在洞口略微逗留之后,便各自提功戒备护身,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深入洞内,欲趁着“罗浮七艳”的元神尚未附于女子身躯内,或是尚不及神、体合一之时,抢先毁坏她们的元神。
但是,他俩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连已然迈入“剑仙”功力的“天苍子”之师“武夷散仙”以及同等道行的“栖霞真人”“苍梧子”三人,与已然大伤的“罗浮七艳”元神互斗,尚无能毁掉她们元神,事隔一百二十余年后“罗浮七艳”的元神伤势已然尽复,道行也已更高且更精纯,又岂是他们能力所及?如何能毁坏她们元神?
在黝黑无光且阴森酷寒的曲折山洞中,一路无险的前行四十余丈,已然到达了一处有三个山洞的岔路之处,不知该由那一个山洞继续前行?
突然!在前方的“天苍子”眼见右侧山洞中有一个女子微微探首外望,便又迅疾往洞内深处疾掠消逝,竟然是已被“神艳”元神附身的萍儿婢女小残,因此立即迅疾追入。
在此同时,由后方接踵前行刚往左侧斜行,与停步的“天苍子”并肩时,也正巧望见左侧山洞中有个黑衣女子,神色惶恐的略一张望,便慌急的往洞内急掠而去。
而那黑衣女子并非是萍儿姑娘,竟然是分别已久的“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
因此司马玉虎又喜又急的便欲招呼“天苍子”但是却见他的身影已迅疾掠往右侧的山洞内,顿时心中又急又恼得不知该如何取舍?
也就在如此短暂的迟疑中,洞道中仅余自己一人了,因此猛一跺足,立即朝左侧洞道中疾掠深入,欲追寻“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
顺着洞道迅疾前掠才二十余丈,前方竟然又出现三个岔洞?但是却望见正中的洞内,有一道黑影往内里疾掠,因此毫不犹豫的也掠入正中洞道疾追。
其实司马玉虎如今的功力岂是非同小可?怎会追不上往昔功力便比自己差上甚多的阎春莺?况且阎春莺望见司马玉虎时,为何不欣喜上前相见,反而转身便逃?可是司马玉虎却未曾深思!
一前一后一奔一追中,不知穿过了多少处岔道?突然!只见前方黑影一晃而逝,司马玉虎掠至黑影消逝之处时,发现眼前竟是一个甚为高阔的大山腹。
山腹中虽然黝黑无光,但是依然能望清内里四周,除了有桌椅几榻及矮橱柜外,正中空旷之处尚有厚毛地毯及被褥、软垫,似是一个大客堂,又似一个居室。
另外,四周岩壁间除了自己通行至此的一个洞道外,尚有四个洞道不知通往何处?
司马玉虎好奇的前行时,尚不停的环目张望,就在此时倏听一阵轻微怪异的女子呻吟声,由正中之处传至,因此身形疾幻而去欲探。
身形刚穿过一些散置的几杨桌椅时,只见中间有一张古色古香四周罩有桃色薄纱垂帐的大床,而薄纱垂帐内的床上,似乎有一个身躯不停的扭动,呻吟声便是由床内传出的!
司马玉虎心中甚为警觉,因此并未贸然靠近床榻,而是仔细的观望四周,然而行功默查片刻,并未发觉有何异状?也查不出有何危险?而在此时,却听床内响起更令人心荡的呢喃呓语声:
“嗯……嗯……虎哥哥……我好……好难受……救……救我……嗯……”
“啊?莺妹?……是莺妹吗?”
司马玉虎闻声心中一惊!且脱口急唤,并且迅疾掠至床榻前掀帐内望,顿时心中一喜且又一惊,因为床榻上的女子确实是阎春莺,但是却见她竟然全身赤裸得一丝不挂?
而且全身的雪白肌肤,已然充血得泛出桃红色,一双玉手不停的在胸前一双小巧尖挺的双峰上揉掐着,美妙的身躯不断的扭摇着,一双修长玉腿也伸屈不止,胯间一片诱人的稀疏茸毛间,已渗出不少晶莹玉露。
而那张娇甜的玉容,也已红霞满面春意盎然,且有香汗渗出,一双轻眯的美目中射出诱人的荡色,樱红朱唇轻哼喘息且呻吟呓语的唤着:
“虎哥……我……我好难受……郎……我……我要你……”
如此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便是任何一个年老的男人也会淫心大动,更何况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而且是已然尝过那种美妙滋味的年轻人?
司马玉虎心中激颤血脉贲张,胯间玉茎也不由自主的坚挺而起,正欲伸手搂抱阎春莺之时,倏然又心中一惊的转首回望四周,并且也已强忍淫欲的伸手轻推阎春莺轻唤着:
“莺妹……莺妹……莺妹你清醒些,此地甚为危险,你快跟我离开此地!”
“嗯……郎……虎郎……人家身躯内好……好难过……你……你救我……”
阎春莺呻吟呓语中,一双柔臂已缠搂住了司马玉虎的身躯,春意盎然的桃红色娇靥,也已上仰贴近他面颊,檀口微张中如兰香气随着呓语声阵阵扑向他面上:
“陪我……虎郎陪我……嗯……好人……来嘛……”
司马玉虎虽然见她的模样,似乎和以前凤姊姊中了淫毒的模样相似,但是心知此时身在险地,岂可在此与她那个?因此心中焦急得只好拉扯床巾欲裹住她身躯,先离开此地再说。
倏然!只觉胸前“膻中、神封、乳中、天池”四大穴,以及小腹的“阴交、气海”
两穴,同时遭一股强劲的阴寒真气透入,霎时“六龙神功”已立即自行涌出真气,反震透穴而入的外力。
但是却觉阴寒真气甚为强劲且怪异,竟然幻为一缕如针尖一般的细丝,由刚阳的“六龙真气”中,毫无阻碍的依然劲疾透入穴道内。
“莺妹你……”
司马玉虎惊急的大叫声中,已然全身一软的被她搂倒床榻上,并且在此同时,突然莫名其妙的心中一荡,接而全身血脉狂涌,小腹中也有一股火烫热气,迅疾往胯间玉茎中涌入,因此使得原本便已坚挺而起的玉茎,暴胀得更为火烫坚挺,竟然暴增成有如小儿手臂粗近尺长的骇人巨物!
此时,阎春莺突然咯咯荡笑的搂着他亲了一下,并且朝床榻外娇笑叫着:
“成了!你们过来吧!”
随声,床杨外突然幻出萍儿姑娘的双婢小毒、小残,还有阎春莺的婢女小玄,并听小毒娇笑说道:
“大姊,还是你行!不费丝毫之力便轻而易举的将他擒住了!”
此时却听阎春莺咯咯荡笑的说着:
“嗤……嗤……咱们姊妹七人被困禁洞中,历经百余年后,终于同时获得了一具年轻貌美的阴鼎,不但如此,并且能在元神附体的最虚弱之时,尚未能完全夺取她们三魂七魄之时,竟然能有如此一具功力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阳鼎前来,待我们逐一吸取他的元阳调和亏损的元神,便可加速炼消她们的魂魄,据为己有重返人世了!”
此时又听小玄娇笑说道:
“咯……咯……咯……大姊,小妹已等不及了,为了及早功成,咱们还是依以往之法轮流上阵吧?”
但是突又听小残急声说道:
“不行……不行……四妹,咱们现在尚须靠元阴之体,脱出洞口的禁制离开此地,所以应先出洞之后……”
然而小玄又接口笑说道:
“三姊你放心吧,大姊早就说过了,咱们这一百多年中已然将元神修炼得更精固了,虽然元神无法自行脱出洞口禁制,但是只要附入形体之中,便可安然无恙的进出无碍,至于要靠元阴之体进出,那只是指以前,以及寻常女子而言,对咱们姊妹并无限制!”
此时阎春莺突然又眨眼笑说道:
“好啦!你们别耗费时光了!二妹你且去洞口看看,三妹你去看看五妹、六妹、七妹她们困住‘天苍子’没有?我和四妹先吸些元阳,你们回来后再逐一轮手!”
小毒闻言,立即颔首笑说道:
“好吧!小妹听你的,三妹我们走吧!”
于是小毒、小残两女身形一幻,已然化为两道幻影迅疾消失,而阎春莺及小玄两女,已开始伸手将双目发赤鼻息粗喘,动弹不得的司马玉虎衣襟逐一解开,并且解开裤带褪下长裤,霎时便见撑顶裤内的巨物已然顶弹而出……
“啊?……好大?”
两女惊见他胯间弹抖而出的挺立玉茎,火烫坚挺得青筋暴露,竟然长有一尺出头,粗有小儿手臂,玉茎顶端有如一粒鸭蛋大小的圆头,也充胀得紫红发亮,如同紫红色的圆李子一般。
就在两女又惊又喜的伸手握抚粗巨玉茎时,倏然有一片虚幻的粉影疾幻而入,当两团有如柔和春风的劲气,已然同时分罩向两女身躯时,使得两女俱都觉得元神浮动,这才警觉的布出护身阴气,虽然已来不及反击,但是身形骤然一幻,已由床榻另一方迅疾退出,避开了罩击身躯的劲气。
就在两女迅疾退出床榻的短短刹那间,床榻上的床巾疾卷而起,已然将动弹不得的司马玉虎身躯紧裹其中,并且迅疾幻出床榻外。
“叱!你是甚么人胆敢……”
“嗤……嗤……四妹,是个丫头,先拦住她!”
粉色幻影托着布卷尚未幻至一个洞口时,阎春莺及小玄两女,已然疾如鬼魅般的拦在洞口之前!
“咯……咯……你还想逃?”
粉色幻影遇阻凌空斜掠,欲幻入另一条洞道之时,突见前方及左右两侧的洞道中,也已相继幻出一至三个身影堵在洞口。
除了先前离去的小毒及小残外,另外三女竟然是萍儿姑娘,以及阎春莺的另外两婢小素及小环。
七女娇笑连连同时将四条洞口堵住,并且突听阎春莺朝托着布卷在山腹中凌空飞旋的粉色幻影娇笑说道:
“哟?哪来的丫头,竟然跟我们姊妹抢男人呀?你是甚么人?何不现形与我姊妹当面一见?”
小毒闻言立即接口笑说道:
“大姊,这丫头的功力竟然也已迈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而且似乎比‘天苍子’及那男鼎还高呢?”
小残也接口笑说道:
“嗐!大姊?咱们何不早些擒下她?或许小妹可换下此具较差的躯体,附入她身躯内……,”
此时却听萍儿娇媚的笑说道:
“唷!三姊,这丫头绝展幻术,似乎是少有听闻的‘天凤功’?因此她可能甚为难缠呢,纵然能擒住她,恐怕也难轻易夺其主宰‘精气神’的‘胎光、爽灵、幽精’三魂呢?”
正说时,粉色幻影已托着布卷,迅疾掠至无人拦阻的另一条洞道口前,霎时便听小素惊叫道:
“啊……快停下!那里面是‘情欲宫’你要找死吗?”
“不可以进去……丫头快出来!‘情欲宫’会炼消‘三魂七魄’……”
“叱!丫头你可别乱闯,你自己想要魂飞魄散也无所谓,我姊妹绝不会拦你,但是你要将人留下,可别将我们的男鼎也害了!”
然而众女不说还好,如此一说后,粉色幻影反而托着布卷迅疾幻入洞内,顿时急得七女疾幻至洞口,但是却无人敢尾随追入,仅在洞口叱骂着!
“哎呀!这死丫头真带着男鼎一起进去了,那我们姊妹岂不是落空了?”
“这臭丫头找死……”
“贱婢自己找死,却将男鼎也毁了……”
“哼!死丫头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将上好男鼎也毁了!早知方才就将所有通路皆堵住……”
就在众女怒叱之时,附身阎春莺体内的大姊“天艳”已摆手说道:
“好啦!好啦!一进入‘情欲宫’必然魂消魄散无法挽救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反正我们已可出洞踏入尘世了,虽然不知现今中原武林是何景况?但是迟早便有甚多功力不弱的人,可供我们使唤,因此我们先出谷再说吧!”
此时突听小素欣喜的笑说道:
“对!大姊,咱们出谷之后,先找个好地方落脚,然后再逐一找到可供驱策的人!”
大姊“天艳”阎春莺闻言,立时笑说道:
“嗤……嗤……这有何难?这样吧,大姊我依然以‘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的身分,带着四妹‘魔艳’小玄、六妹‘鬼艳’小素、七妹‘魅艳’小环,往‘幽冥鬼府’去一趟,而五妹‘妖艳’龙雨萍则以‘神魔帮’的帮主身分,带着二妹‘地艳’小毒及三妹‘神艳’小残前往‘神魔帮’如此便已有了两处落脚之处,不是立即有了上千高手可供我们驱策了吗?”
“咯……咯……咯……太好了!还是大姊聪明!”
“好耶!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利用此身分接掌其位,然后再利用他们逐一扩张势力了!”
“天艳”阎春莺耳闻众姊妹之言,立时又接口笑说道:
“嗤!你们可要记得,如今我们皆已有了不同以往的身分,但是为了避免重蹈昔年后尘,因此皆要注意举止,莫要大事未成便引起武林中高明之人怀疑,待大事底定之后,再利用万人之上的地位,以及冰清玉洁的女儿家身分,想要找多少上好男鼎吸取童真元阳皆不难,但是在此之前千万要小心行事喔?”
“是,大姊你放心吧!”
突然又听二妹“地艳”小毒说道:
“小妹知晓!不过……大姊,小妹想另外找一个体质及元气皆上好的阴鼎,换下此具不佳的身躯……”
“嗳!对耶!二姊说得对!小妹也正有此意呢?”
“好哇!好哇!小妹也要……”“嗤……那有何问题嘛?到时大家自己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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