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下太平灭一元
武林盟的事刚完,他们正想回南靖岛,这时忽接北京刺玫瑰来书!
老渔翁问道:“谁来的?”
朱玉龙道:“师娘!”
“海棠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她说在德王府,找到了我师母,她现在是德王正妃,我师姐随母亲到德王府,老德王当年认作女儿,成了郡主,现已嫁威远侯,做了夫人!”
“嗯!这不能怪她,她们苜坡族本系母系社会,根本没有丈夫,与你师父当年也无夫妻之名,如今她们母女跟了老德王,也算安定了。”
“你总算找到了你师母同师姐,对你师父在天之灵也够交待啦,就别再去打扰她们母女的平静生活啦!”
“是,爷爷!”
现在该可以回南靖岛了吧!
可是谁知道,天不从人愿!偏偏这时候丐帮贵阳分舵,传来了紧急情况!
啥紧急情况?
原来贵州省发生了汉苗联合叛乱!
朱玉龙一听,这可怎么好?皇上已把保卫南疆的重责,托付给他了!
老渔翁问道:“武帮主,报告上说了些什么?”
老化子道:“老前辈,他们报告上说,有个叫赵复宋的汉人,硬说他是宋室苗裔,当年朱元璋暗杀了南宋嫡裔韩林儿,自己做了皇帝,现在他要驱明复宋!”
老渔翁道:“你先等等,当年韩林儿不是来南京途中,经瓜布山附近淹死的么?”
“不是!这赵复宋说,朱元璋派往滁州接韩林儿的廖永忠,乃是巢湖的一个水寇,船是他故意弄翻的!”
“那后来呢?”
“赵复宋以这为号召,有些江湖人就闻风而从,跟着他胡闹,他平时也收罗了一些江湖盗匪,打劫镖局,江南各地镖局子大多被他抢得歇了业,关了门!”
朱玉龙道:“原来是他呀!”
老化子道:“岛主,您知道他?”
“他不就是一元教主么!”
老化子想了想道:“嗯,可能!”
“他还联合了哪些苗人一起叛乱?”
“报告上说,他联合了苗疆七十二崆、总崆主孟斌的人马,一起叛乱!”
老渔翁插口道:“孟斌不是在云南南疆么?云南不是有‘征南将军’黔国公,沐家子孙镇守么?怎么会容苗子造反?”
“您不知道,现在这位征南将军黔国公,是当年开国时,沐国公沐英的玄孙沐磷,他遇上了苗蛮十八崆崆主,金花娘的儿子尤蚩汗,这帮苗子全会施蛊啊!”
听到这儿,老渔翁哈哈大笑道:“我本来打算不想叫玉龙晋京看他师母百花宫主,免得打扰她宁静的王妃生活,谁想到苗子反了,非百花出山不可了,这也是你们娘俩的缘份,非弄到一起不可!”
朱玉龙问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你师母乃是金花娘的首徒,蛊术之高,仅次于金花娘,如今她师弟造反,她来,还压不下去么?”
“那我该怎么办?”
“立刻拜表晋京,请皇上敦请德王妃库尔斑,立刻到云南黔国公府,协助沐遴破苗,你则率领天下武林,消灭一元教!”
“是!孙婿这就拜本晋京,交地方官府以八百里快驿送呈!”
大明朝弘治皇上,正在看一份奏章,乃黔国公征南将军沐遴所奏,奏明苗疆七十二崆人马造反,因苗人中有一部分会施蛊,他无法,只有退守昆明,请圣上另发兵马平苗等等。
弘治皇上,看罢大惊,忙召开廷议!
兵部尚书奏道:“我朝自开国以来,黔国公沐英就世镇南疆,仁宗皇上又曾铸颁‘征南将军’印,对沐家倚为社稷股肱,沐家世镇南疆,应该对苗疆少数民族善蛊有所了解。如今连沐遴对蛊全没办法,再派大军也是无用,不如出皇榜招贤,凡有人能治蛊者,封征南大将军,不知是否得当,恭请圣裁!”
正在廷议,议论纷纷中,忽然收到了南靖王八百里的快递奏折,由传旨太监呈给了皇上!
弘治览表大喜,忙传旨道:“宣德王晋见!”
不一刻,老德王来了,行礼毕,奏道:“不知圣上宣老臣进宫有何国事议论?”
弘治皇上道:“老皇叔,朕有一事请教。”
“皇上有何示谕?”
“不知老王妃可是苗疆少数民族库尔斑氏?”
“臣妾正是库尔斑,不知圣上……”
“老皇叔,御弟南靖王以八百里快驿,呈来奏折,奏称,老王妃乃苗疆十八崆老崆主金花娘首徒,如今崆主之大师姐,蛊术之高,较如今之崆主尤甚,非她不足以压制苗子施蛊,事关国祚,还望敦请老王妃苗疆一行!”
“臣妾会施蛊?老臣怎么不知道,南靖王怎么知道的?”
“御弟身在江湖,必有他的一套,想他也不敢乱奏!”
“是!臣回去问问!”
“老王叔,如御弟所奏是实,那就请老王妃速至云南黔国公府,协助沐磷平苗吧!”
“臣遵旨!”
再说朱玉龙他们,自朱玉龙拜表晋京之后,立即去了武林盟新址!
新科盟主,终南剑客鱼化龙一听南靖王亲临,忙整衣出迎,等迎入大庭之后,分宾主落坐。
鱼化龙道:“王爷亲临,不知有何训谕!”
朱玉龙笑道:“鱼兄特谦了,小弟此来,实有求鱼兄相助!”
“王爷有何事?”
“鱼兄,小弟得报,在云贵地区有个一元教,策动苗疆七十二崆之苗人,联合造反,本来江湖人不愿管皇家事务,但是一朝干戈动,十载不安宁。战事一起,车辚辚,马萧萧,百姓受干扰,而且国有战事,是必加负,而且兵法有云,远输,百姓贫。鱼兄,江湖人行侠重义,岂能坐视百姓陷于水火,所以小弟敢请鱼兄号召武林盟的剑、侠武士,不看皇家,而看百姓的份上,协助消灭叛乱!”
“好!就凭王爷这分爱民之心的分上,草民必动员武林盟成员,全力以赴.但不知何时、何地向王爷报到?”
“鱼兄如此仗义,小弟先谢了,救兵如救火,我率所有与南靖岛有关人员,先赴贵阳,鱼兄待武林盟诸侠到后,直赴贵阳找我可也!”
“是!草民遵命!”
“鱼兄特谦了!”
武林盟的事,办好之后,他们回到了西成钱庄总号。
朱玉龙道:“爷爷,武林盟也通知了,咱们该怎么办?”
老渔翁道:“这行兵打仗,调兵遣将的事,我不行,你得请教老四!”
朱玉龙转对书篓子道:“再晚请老前辈指示玄机!”
书篓子笑道:“岛主,俗话说,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武林盟这些人,虽然个个武功不弱,可是现在已备回来处,一者集结不易,再者他全是来自四面八方,不相隶属,人心不齐,这样的组合,并不太可靠。再说,扑灭叛乱如同救火,要在火头一起,立即扑灭,要等到燎原,那可有点冻豆腐——不好办啦!”
“那依您的意思……”
“由咱们岛上的子弟兵先打头阵,把武林诸贤当后卫,算二路兵马!苗疆云南那边先交给你师母库尔斑,咱们先打贵阳的一元教!”
“是!再晚立刻通知岛上!”
他立即给岛上的副岛主王猛写了一封紧急文书,叫他除水陆二军各留部分守岛外,其余全部开往洞庭湖,在岳阳靠岸,另给扬州贺古寒一封信,叫他抽调岛上各镖局子的人手,赶往岳阳报到!
紧急文书发出之后,他同三位老人家以及时老武帮主和小慧,急急赶赴岳阳。
岳阳,又叫岳州,古称巴陵或巴邱。
相传夏朝后羿在此射杀了伤人的巨大巴蛇,因这巨蛇能口吞大象,其死后,尸骨竟堆成了小山,故人将此地称为巴丘,至唐初才改名巴陵。
岳阳地当湘南水路要冲,南绾三湘,北控荆汉,为军事要地。
城濒洞庭湖北口,湖水三面绕城垣。
风景之佳,以城西之岳阳楼为最。
楼建于唐开元年间,矗立岳阳西门城上,为三层式城楼建筑。高约三十七八尺,下临湖滨,有石磴百余级,直通楼门,途中有坊,上题“南极潇湘”四字。
此三级木造阁楼,四周飞檐,广场前有数百斤大鼎及大铜缸,均为宋代古物。
二楼内供奉着吕祖的神像。
三楼则悬“岳阳楼”的匾额。
八扇丹红大门上,刻有范仲淹《岳阳楼记》全文,将洞庭湖千变万幻的气象,描写得淋漓尽致。
岳阳楼之擅名,不仅因其史迹多,实由于环湖特具形胜,登楼远眺,洞庭湖景致之美,尽入眼中。
楼阁入门处,即镌有名诗人之大作。
东有孟浩然的:“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西有杜甫的:“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想当年,建楼之初,吕洞宾曾三至此楼,并留诗一首,诗云:
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
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就为他留的这首诗,后人曾国荃特别又在右侧建了个辅亭,名“三醉亭”。后又有人在左侧建了个“梅仙亭”。
以后有位名士窦君序,把这些前人诗文、史话全包涵进去,写了一副长联:
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心,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泪下。
请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岩疆,潴者、流者、崎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
由岳阳楼西望,巨浸中有一座孤山,形如十二螺髻,下则崇冈平阜,此乃道家第十一福地——君山。
君山,一名湘山或洞庭山,在湖中,可望而不可及,所谓“君山一点望中青,湘女梳头对明镜”是也。
李白曾有写君山诗:
淡扫明湖开玉镜,
丹青画出是君山。
君山特产名茶“毛尖”,可惜是贡品,只有皇帝老倌和京中大员,才能享受,就是本地人,也难得一尝。
另有二妃祠与二妃墓,乃尧之两女——娥皇、女英,一同嫁给舜为妃,死后封湘水为神,因此建庙奉祀。
再说朱玉龙他们,到了岳阳之后,各路人马还没到,老偷儿先期准备,包下了岳阳所有的旅店,一切就绪后,没事等人,闲得无聊,大家就天天去逛岳阳楼,溜遍了三层楼,也看遍了所有的文章联语,小慧这丫头批评上了,道:“吕道人真无聊,八百里洞庭,飞过来、飞过去,一个神仙谁在眼?范秀才更多事,五千年乡国,什么先,什么后?万国忧乐太关心!”
大伙听了,哄堂大笑!
老学究眼尖,忽然发现岛上的铁壳舰队,出现在洞庭湖,忙叫大家快看!
可不么?岛上的一十二艘铁壳舰不但全来了,还有八艘自制的木舰呢,于是全下了楼,直奔码头,等到码头一看,领队的竟是陆军统领,太极剑陈长有!
他一见岛主亲迎,没等船靠岸,就一个燕子飞云纵,窜到岸上,忙向岛主,行了大礼!
朱玉龙忙把他搀了起来,问道:“岛上有谁来啦?”
陈长有道:“启禀岛主,除副岛主留小部分护岛外,三分之二的水陆两军全来了!”
这时有两艘舰船已靠码头,头一批上岸的居然是时玉镯与苛尔沁,还有两位千夫长谭腿谭小飞同子母钺郝家驹。
朱玉龙问时玉镯与苛尔沁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时玉镯道:“你出征,我们怎么不来?本来阿秀也要来,是我硬把她留下照顾婆婆的,你放心吧,婆婆有阿秀照顾,错不了!”
这时那两位千夫长才有空对岛主行礼。
朱玉龙忙道:“各位辛苦了!”
这时百夫长等人,纷纷上岸,见了岛主他们,忙着行礼。
老偷儿道:“你们来了就好啦,我已安排好了住处,先歇息去吧,等各处的镖师来了,咱们就行动!”
大伙有丐帮弟子带路,分头安置去了!
朱玉龙他们,也同主要干部回到了住处。
书篓子道:“既然岛上人来了,咱们商量商量怎么行动吧!”
朱玉龙道:“老前辈,我们对行兵打仗是外行,还是请您策划吧!”
书篓子也当仁不让道:“岳阳离贵阳约千里之遥,咱们由沆江入清水江,可直达贵阳山脚,大约五天可到,咱们由贵阳山脚仰攻贵阳,虽然地形不利,但咱们可以把舰上的红衣
大炮拆下来,在岸上使用,那威力就大了,足以寒敌胆而掩护我方。”
这时岛上陆军统领陈长有插嘴道:“乐老前辈,我们来时,还带了大批由副岛主周游各外国时带回的黄色炸药,到时候也可以发挥作用!”
“这下子可好了,黄色炸药正是攻坚的利器,陈统领,到时这攻坚爆炸人手,就由你来安排吧!”
“是!老前辈,属下遵命!”
书篓子接着道:“咱们这次歼灭一元教的叛徒,分两拨行事。等各镖局人到之后,咱们就出发,打第一线!至于武林盟来的剑、侠、武士,不论来多少人,全作为第二线的预备队。有关云南苗疆那边,岛主的师母必有善策,咱们先灭了一元教这个祸首后,再转云南沐国公府,与她们会师!”
老渔翁道:“还是老四行,这办法好,玉龙啊,我看咱们就这么干啦!”
朱玉龙连忙应“是”!然后吩咐下去,照着准备。
不一日,岛上所属各镖局的镖师,也纷纷赶来岳阳,人一到齐,朱玉龙立即下令明晨出发!
翌日一早,大伙全上了华、洋兵舰,沿江直放贵阳。
谁知_进贵州省界,就被一元教的暗探发现了,他以为是朝廷发来的兵船,立即飞报。一元教主得报之后,即率领叛逆诸人,到江岸拦劫。
朱玉龙他们还没到岸,他同老渔翁诸人,全拿着千里眼向岸上搜索,忽然发现了敌人有大批弓箭手埋伏在岸上。
朱玉龙忙向书篓子道:“老前辈,岸上有埋伏,您看该怎么办?”
书篓子道:“舰炮轰!”
朱玉龙立即下令,各舰落碇抛锚,开始炮轰。
中、西两式兵舰,立即一拉溜排开,褪去炮衣,装药填弹,轰了起来,一时炮声震天,铁弹如雨,往两岸飞落。
再说一元教下的徒众,本打算等他们船一靠岸就来个万箭齐发,谁想到他们船上有红衣大炮,距岸还有五里之遥,就先发制人,弹如雨下。
虽说那年头炮弹还不能开花(爆炸),可是他们人全聚在一起,一个一二十斤的大铁球落下来,砸也砸死几个,大伙一看可不得了,拔腿逃命罢!
一元教下的千余名弓箭手,被舰炮一轰,跑了个精光,朱玉龙这才下令,起碇靠岸,大伙上岸之后,本想把大炮拆下,运到岸上,谁知,红衣大炮本身太重,山路又陡峭,只好放弃了这个构想,率众追到贵阳城!
这时一元教徒众,逃回贵阳城,立即四门紧闭,弓箭手布满了城墙四周。
朱玉龙他们,虽然各个武功高强,但贵阳城,城高垒深,敌人在城墙上,又居高临下,全是硬弩强手,一时也没办法攻下来,因为他们人一到城下,城上就万箭齐发,你功夫再好,也没办法施展!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老渔翁忽然想到了黄色洋炸药,忙道:
“玉龙啊,咱们别硬冒矢石,顶着硬攻啦,快叫人做些盾牌,掩护爆破手,以黄色洋炸药,炸城门!”
大伙恍然大悟,对呀!怎么忘了这攻坚利器呢!
于是朱玉龙下令,叫大家找柳树条子,马上编了几百面盾牌。
翌日决定由四个城门进攻,由朱玉龙与三老,各带一组人,分门进攻。
黄色炸药,果然威力了得,天一拂晓,贵阳的四座城门,就被炸开了,岛上高手,这时一涌而进,纷纷上了城墙,与一元教的弓箭手,捉对儿厮杀。
这些弓箭手,那抵挡得了岛上这些出闸猛虎,纷纷落败,有的乘机逃走,地位高点的和教主关系近点的,则逃回了总舵。
朱玉龙他们,见一元教众纷纷逃散,于是依事先约定,来到十字街头集中了一下,就直扑一元教总坛,到总坛之后,见大门早已紧闭,于是他手执金档刘,一马当先,砸开了大门。
谁知,他刚进大门,忽然在门内落下一面大铁栅栏,阻住了去路,原来一元教总坛到处布满了机关利器。
朱玉龙正在找寻开启栅栏的开关,谁知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执机簧针筒的汉子,向他打了一筒牛毛细针。
这针虽细如牛毛,但由针筒发出,力道强劲,能穿犀革,专破内家真气,也是朱玉龙一时大意,双腿中了七八支,忽感双腿一麻,立即失了知觉,幸好小慧同他在一起,马上把他拖了出来。
这时老渔翁也来了,撕开裤子一看,两条腿黑了七八块,每块全有碗口大,知这针上有剧毒,立即出手封住了他身上所有的穴道,以免毒性蔓延。
大伙一看岛主这样,也顾不得再攻一元教啦,赶紧叫开一座大店,作了临时指挥所,救护站!
三老虽然全带的有解毒药物,可是他中的这毒,毒性太强,服了全不管用。三老急得搓手,时玉镯、苛尔沁以及小慧全抱着朱玉龙的身体,不停地哭泣。
正在大伙无计可施之时,属下报上来了,说门外有位老农夫,说要见侯爷。
书篓子一听,道:“玉龙八成有救了,大概是三哥来了!”
三老等人全迎了出去,一看,可不是南山一耕者苗乐田,苗老爷子!
书篓子道:“唷!三哥怎么赶来了?”
老农夫笑道:“听说大哥拜将封侯,主持华山论剑,选拔武林盟主,我特由天山赶回来,想认个官亲,没想到去晚了,武林盟主已然产生,而你们又来征南,我追到这里才追上你们,大哥怎么封的侯?”
老渔翁笑道:“什么封侯,还不是皇上随便说说罢了!”
“大哥,有道是君无戏言!”
老渔翁叹了口气,道:“咳!要不是为了君无戏言这句话,我们何苦大老远的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蛮荒之地来呀!”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书篓子插嘴道:“三哥,说来话长,咱们以后再慢慢的告诉你,先到客厅坐吧!”
大伙一进客厅,老农夫就见房中央放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位青年壮汉,有三位妙龄少女正抱着他哭!
忽见一位少女见他们进厅,一抹眼泪道:“这下子好啦,玉龙哥有救啦!”说完就起来给老农夫磕头!
老农夫一见这磕头少女,有点面熟,可是不敢认,忙道:“姑娘请起,请问姑娘是……”
桂林樵夫哈哈笑道:“老三,你连她都不认识啦,她是小慧呀!”
“哈哈哈哈,真是女大十八变,鼻涕虫变大美人啦!”
小慧道:“三爷爷,你快救救玉龙哥吧!”
“他怎么啦?”
书篓子道:“三哥,他中了剧毒的飞针,我们几个当年得自少林的大还丹,全早救了人,你那几颗还有么?”
“老四,大还丹只能治内、外伤,对毒一点用也没有。”然后对时玉镯同苛尔沁道:“两位姑娘请起来一下,让老朽给他看看!”
老农夫到了床边,一看,朱玉龙的脸已有了一层黑气,忙把朱玉龙的衣裤脱了,仔细检查,见他双腿中了七八支毒针,毒性已然扩散,腿全黑了,忙取出吸铁石,吸出已入肉的毒针,用鼻子闻了闻道:
“嗳呀!这是当年魔教教主,百变天魔的独门暗器‘五毒透骨针’哪,他是在哪儿中的?”
老渔翁急了,道:“老三,先别问怎么中的啦,我问你,他还有救么?”
“大哥,幸好我近几年去了趟天山!”
“少废话,我只问你,他还有救么?”
“有救!有救!包你们药到病除!”他说完,手不闲着,用吸铁石把所中的毒针,全起了出来,然后掏出两颗龙眼大的蜡封药丸,一捏开药丸,立即满室辛辣之气!
这时小慧忙送过来一杯开水,老农夫立将一颗丸药,撬开朱玉龙的牙关,放入口中,将另一丸化入水中,然后外敷!
好药,就是好药,不一会儿,朱玉龙立即清醒过来!
老农夫忙道:“小子别动!”这时就见他中了毒针的腿,黑色慢慢退去,最后剩了有酒杯大小的八个黑点!
老农夫道:“这清毒有两种方法,一是开刀把毒血放掉,一是用嘴把毒血吸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三个丫头就抱着朱玉龙的大腿,吸了起来,不一刻,毒血吸光了,朱玉龙这时又活蹦乱跳的,成了大小伙子啦!
老农夫这才问道:“他是谁?”
书篓子笑道:“他呀?他是万岁爷弘治皇上的亲兄弟,官拜南靖王的朱玉龙,也是小慧她们几个的女婿!”
老农夫一听他是王爷,正要行大礼,朱玉龙忙拦住道:“老前辈,万万使不得,再晚跟着小慧叫,还得称您三爷爷呢!”
老农夫叫了声“王爷”!这时老渔翁说啦:“老三哪,王爷、王爷的叫来怪别扭,他是啸天的徒弟,你干脆叫他名字玉龙吧!”
老农夫无法,只好叫了声玉龙,道:“你中毒过深,大伤了元气,我再给你两粒‘草还丹’,吃了再休息一周,就可以复元啦!”
书篓子道:“三哥真小儿科,你要还有当年老和尚送的‘大还丹’,何不给他一颗!”
“怎么?老四,你瞧不起三哥我这‘草还丹’哪?告诉你,现在就是少林老和尚亲持‘大还丹’要来跟我换,我还不干呢!你知道当年咱们帮他们炼大还丹时,我送给了他们一株千年老参做主药,你知道我这‘草还丹’里全有什么宝么?”
“三哥,你这‘草还丹’都有啥呀?”
“告诉你,会吓你一跳,我这‘草还丹’有三味主药,我十几年前在长白挖参的时候,挖到一株参王,后来又在天池
的山洞中,发现了一株紫芝,还在山后得了一株九叶莲实,除了九叶莲实有解毒功能,我留了一半,剩下的全配了‘草还丹’!就为了这半株九叶莲实,我又跑到新疆北天山去找雪莲,跑遍了北天山,才在山阴背后发现了一畦雪莲,配成了‘解毒万应丹’,今儿个才救了玉龙一命!”
书篓子道:“三哥别说那么多啦,我问你,少林‘大还丹’你还有么?”
“有!那五颗‘大还丹’,我根本没动,你要干啥?”
“三哥,我看玉龙身边的几个丫头身子太单薄了点,想让你每人给她们一颗!”
“行!”他伸手掏出三颗“大还丹”,对时玉镯她们,每人送了一颗!
这三个丫头接过之后,全没吃,都收入怀中!
老农夫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啊?”
小慧道:“三爷爷,我不吃是准备孝敬婆婆,老太妃呀!”
老农夫转问时玉镯二人,也得到同样答复,于是笑道:“你们真有孝心,快吃了吧,你们婆婆我另送一颗给她吧!”说着又掏出一颗来!
书篓子道:“三哥,好人做到底,你不还有一颗吗?玉龙有四个老婆,还有一个在婆母堂前尽孝呢,也给她一颗吧!”
“好老四,就你会敲竹杠!”
他这话,逗得满屋子人,哄堂大笑!
他又掏出一颗,交给了小慧,道:“小丫头由你转交吧!”
一切处理完了之后,书篓子问道:“三哥,你由武林盟来,他们有什么动静么?”
“他们已发了武林帖,调集人手,赶来支援啦,我在路上还碰上好几拨,全往这儿来了呢!”
不一日,武林盟的人,果然陆陆续续的来了,时老偷儿同武帮主,忙安顿他们的住处!
到朱玉龙全好之时,武林盟诸人,除偏远地区的人还没赶到外,大部分都来了,于是决定翌日进攻一元教!
翌日一早,大家全准备好了,一起奔往一元教总坛,到了一元教总坛外,早有守在外边的岛上千夫长谭小飞率领百夫长九节鞭关勇、白鹤拳陈亮、日月斧姚春霖等四人迎了上来。
朱玉龙问道:“最近一元教总坛有什么动静么?”
谭小飞道:“回岛主的话,近半个月来,一点动静也没有,从没见过有人进出一元教总坛!”
大伙一商量,全认为奇怪,难道他们全成了缩头乌龟,不吃不喝么?
在一旁武林盟主终南剑客鱼化龙道:“王爷,别管那么多啦,咱们攻堡!”
朱玉龙道:“好!”带头到了大门外,往里一看,那大门被他砸烂,仍未修补,千斤栅栏,还挡在里边,于是叫岛上来的爆破手,把千斤闸炸掉!
别看能挡朱玉龙的千斤铁闸,只两包黄色炸药就炸翻了,大伙一涌而入!
老学究在一旁忙喊道:“小心机关陷阱!”
大伙兢兢业业,步步为营,可是找遍了一元攀总坛,连个鬼影子也没有,难道他们钻了天,入了地不成?
于是朱玉龙下令,临时编成五人一组,分头搜!
可是搜了半天,仍一无所获!
砍柴的久在桂林一带,经常钻山洞,忽然灵机一动,道:“莫非他这总坛有地道?”
一言惊醒梦中人,大伙纷纷去找地道,可不是么,真有地道,而且入口还不止一个呢!
发现地道后,大伙就要下去,可是朱玉龙一朝遭蛇咬,十载怕井绳,他怕地道中有埋伏,忙叫盾牌手先下去,以防不测!
谁知,下了地道之后,一无阻拦,一元教匪,早全溜了!
朱玉龙他们,进了地道之后,才发现这地道跟桂林的山洞一样,又宽又大,而且还不只一条,大伙分头沿地道出去之后,原来出口已离城五里以外,难怪堡外看守之人,敌人全跑光了,还一点不知道呢!
大伙只好回到店里,再计议吧!
回店之后,朱玉龙问书篓子道:“老前辈,您看他们全跑哪儿去啦!”
书篓子想了想道:“八成他们去了昆明,与蛮夷七十二崆人马会合啦!”
“那咱们该怎么办?”
“追呀!”
于是大队人马,又赶往云南昆明沐国公府!
昆明!
位于云南高原中部,三面环山,南临滇池,是个气候温和,万花争艳的春之城,这里冬暖夏凉,真所谓“万紫千红花不谢,冬暖夏凉四时春”!
征南将军黔国公府,就在昆明市的市中心。
目前苗蛮叛军,大军压境,昆明城早已城门紧闭,关了一个多月啦!
朱玉龙他们,带着大队人马,来到昆明城附近,用千里眼一看,乖乖,苗蛮兵马里三层、外三层,把个昆明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估算苗蛮兵马总在二三万人之谱,朱玉龙所带来岛上的人马和武林盟的高手,最多也不过三干人,简直是十一之比么!这可怎么办?
书篓子的确是高人,在这时间他还能笑得出来呢!笑道:
“玉龙啊,你要知道,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苗兵虽多,只不过有股子蛮力而矣,咱们的人,全是干中选一的武士剑侠,足能以一当百,怕他何来。只要你师母把蛊术给他破了,咱们这仗胜定啦!”
“那前辈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以锥形战术,把蛮兵冲个缺口,先进城再说,何况沐国公的守军还有上万人马,两股一会合,那不势力大增么!”
于是朱玉龙下令,成纵深大队,由他率领直奔南门而去!
蛮人一看,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简直是飞将军从天而降嘛!尤其朱玉龙带头,手执金档刘,挥舞而来,真是碰上不是脑浆崩裂,就是骨折筋断,吓得四散奔逃。
这时黔国公沐遴,正在城上巡视,忽见一支兵马杀散苗兵直奔南门而来,到近前一看,并不是朝中兵马,虽有一部服装一致,其余全是武林人装束。
他自从拜表求救,天天盼救兵,可是盼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到朝中救兵,今天忽然来了一群武林人物,他——可不敢冒然开城!
朱玉龙他们到南门外之后,见城门依然紧闭,忙喊道:“城上听真,快叫沐公爷前来答话!”
这时沐遴就在城上,可是他却没出头,叫位副将先行对话!
副将问道:“你们是哪来的兵马?”
朱玉龙见问话的不是沐遴也以目示意千夫长谭小飞代答道:“南靖王前来解围,你们还不快开城!”
沐遴一听南靖王前来解围,忙登城一看,不认得,这城门是开不开呢?
开——万一要是敌人奸计,赚开城门,那还得了?
不开——要真是南靖王来解围,那岂不……
他正在为难之际,老渔翁走到城下道:
“沐国公,你不必为难,你以前当收到过圣谕,朱玉龙是御弟,认祖归宗后封南靖王,不但属理南疆,而且兼管江湖,老朽就是被册封的布衣侯,如今同南靖王率领天下武林群雄来解南疆之危!”
沐遴的确收过上谕,一听他说的不错,忙亲自开门出迎,并当面请罪!
朱玉龙忙搀起来道:“沐兄,两军对阵,敌人无所不用其极,沐兄谨慎是对的,德王妃来了么?”
沐国公诧异问道:“德王妃?哪位德王妃?”
“她原本是苗疆十八崆老崆主金花娘的首徒,如今作了德王的正妃,我上本请皇上求她来南疆,一者为你们的人马解蛊,再者可以釜底抽薪,叫她劝回十八崆人马呀!”
“您是来援的头一路人马,她还没到!”
书篓子在一旁道:“玉龙啊!咱们还是赶快入城吧,别等他们把会施蛊的十八崆人马调过来,那就糟啦!”
于是大伙很快的进了城,又把城门紧闭!
来到国公府一看,好大一座府邸,门口一对石狮子,三座大门,满是门钉,正门上方有块横匾,上书黔国公府,红墙黄瓦,高楼广厦,真不亚于小皇宫!
大伙进了府内大殿,分宾主落坐,黔国公沐磷道:“尚请王爷代为引见各位高贤!”
朱玉龙一指老渔翁道:“这位布衣侯你已认识了,他与其他三位老人家是异姓兄弟,全是江湖前辈!”
沐遴一看这四人的打扮,忽然大悟,问道:“四位前辈,莫非是渔、樵、耕、读武林四友?”
朱玉龙诧异道:“你也知道武林四友?”
沐磷哈哈大笑道:“沐家虽然世受皇恩,但仍然不脱江湖本色!”
“那好!我提个人你知道么?”
“谁?”
“盗中盗海上一蛟龙!”
“听过呀,简直如雷贯耳呢,听说他是位侠盗,专门打劫海盗倭寇,是沿海的万家生佛呢,我倒真想能见见他!”
书篓子道:“你已经见着了!”
“在哪儿?”
“南靖王就是盗中盗,哈哈哈哈!”
“真的?”
朱玉龙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盗中盗,后来金殿认亲,才认祖归宗,皇兄才给了我这爵位,可是我仍是江湖中人!”
于是他又介绍了岛上的千夫长,最后郑重介绍道:“这位是本届武林盟主,终南剑客鱼化龙!”
沐遴赶紧起立,抱拳为礼!
鱼化龙忙逊谢不迭!
然后朱玉龙又一一引见了武林盟的诸剑侠!
全引见完了,书篓子说了:“沐公爷,你这昆明城里的粮秣还能维持多久?”
“这个老前辈放心吧,昆明城内粮草足够三年之需。”
朱玉龙不解,问道:“老前辈,您问这干啥?”
书篓子笑道:“干啥?你师母不来,破不了十八崆的蛊,咱们只有困守这昆明城,缺了粮秣,那还得了,他们如今有三年粮秣,那咱们就可以慢慢地等啦!”
他们没法破蛊术,只好困守昆明城,因为昆明城,城高垒深,也用不着朱玉龙他们守在城上,因此他们没事可干,天天在昆明城内逛古迹名胜,不知不觉就过了十来天。
这天他正在游翠湖公园,忽然北方城楼上号角连天,他们以为敌人大举进犯,忙去了北城楼!
这时沐遴也从国公府赶来了!
朱玉龙问道:“沐兄,有什么情况么?”
沐遴也不知何事,道:“王爷,咱们到城楼上瞧瞧!”
二人上了城楼之后,值日将校禀道:“北面五里之外,尘土飞扬,好像是朝中援兵到了!”
朱玉龙取出千里眼一望,可不是打的大明旗号么,除了穿盔甲的以外,还有许多穿锦衣的呢!于是把千里眼交给了沐遴道:“沐兄,你用这千里眼看看,真的是援兵吗!”
沐遴用千里眼仔细看了之后道:“王爷,援兵不但有骑兵,还有锦衣卫的人呢!”
朱玉龙嗯了一声道:“沐兄,快开城,咱们迎上去,八成德王妃来了,不然锦衣卫不会出动!”
二人立即开城,率领所属二千兵马,冲了出去!
城外围困的苗兵,不知城内突然冲出大队人马,只被冲杀得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这时朝中兵马,已来到近前,双方一会师,可不么,这支兵马正是老德王妃带来的!
原来德王妃被皇上请来南疆破蛊,她本想轻骑简从好早点到苗疆,谁知老德王不放心,硬要锦衣卫护送不可。
同时她女婿威远侯也不放心老丈母娘只身冒险,最后决定,由锦衣卫派一百名高手,由威远侯亲率五百名家将护从!
双方一见面,朱玉龙同沐遴就行了大礼!
沐遴道:“属下黔国公沐遴参见王妃!”
朱玉龙虽然也行了大礼,可是他却没有讲话,他不是出师门就在找师母么?怎么见了面还不赶快认亲?
原来他见库尔斑已成了德王正妃,他不愿在外人面前抖开她过去的身世!
而老王妃库尔斑呢?因他未穿王服,以为他是沐国公的随员,也没在意,并用手一指威远侯道:“他是我王府郡马,威远侯柴英!”
柴英倒还谦虚,彼此以平礼相见!
朱玉龙这时道:“沐公爷,快请老王妃到国公府吧!”
于是大家在众兵马保护下,进了城,一到国公府,老渔翁率所有人等,已在府外恭迎!
老王妃库尔斑一见四老,唷了一声道:“你们几位老人家也在这儿啊,难怪这个南靖王知道我会施蛊!”
忽然又一想,不对呀,又问道:“你们几位老人家怎知我在德王府?”
老渔翁笑道:“百花,你最近碰到谁啦?”
“啊!你们一直跟荷花有联系呀!她怎么没告诉我呢!”
“哈哈哈哈,咱们见了面,由我告诉你也不迟啊,快进府吧,还有更大喜事要告诉你哪!”
老王妃怀了一头雾水,随他们进了府中,到大殿落坐之后,老王妃对沐遴同威远侯道:“你们先去把从人安置安置,我同几位老人家说说家常话!”
沐磷率众人退出,可是朱玉龙却留了下来!
老渔翁指着朱玉龙道:“百花,你们见过了?”
老王妃诧异道:“他不是沐遴的从人么?”
“哈哈,非也!”
“非也,那他是谁?”
“他就是当今御弟南靖王朱玉龙!”
老王妃转对朱玉龙道:“你就是南靖王啊!论宗族我该是你的婶娘!”
老渔翁道:“他不但在朱家是你侄子,而且还算你的徒弟呢!”
“我徒弟?”
“啸天的徒弟,不就等于你徒弟么?他进中原,就是为了找你,我们以前还去过苜坡族呢!”
这时朱玉龙跪在了她身前,口称“师母”哭了起来!
老王妃大惊,忙问道:“啸天还活着?”
朱玉龙道:“恩师已于七年前仙逝了!”
老王妃一面垂泪,一面呜咽道:“当年啸天被僧尼二圣打入长江,我以为他必死无疑,以我的本事,替他报不了仇,才跟了德王爷做了侧妃,想用官家力量,除掉老和尚同老尼姑。谁知德王一打听,知二圣德高望重,不肯帮我!后来王妃死了,我又扶了正,这仇恨虽然一直在我心里,可是一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朱玉龙道:“师母,先恩师并不是死在二圣手下,二圣当年曾传音恩师,叫他配合掌式,跃入江中,其实恩师那时并非伤在二圣掌下,而是暗中中了五毒透骨针,后来漂流海岛,吃了解毒药草,才得不死,但已终生瘫痪了!”
“有这种事?毒针谁发的,查出来了么?”
“弟子在追剿一元教时,也中了五毒透骨针!”
这时老农夫开口了,道:“这五毒透骨针,乃当年魔教教宗,百变魔君的毒门暗器,一元教与魔教脱不了干系,灭了一元教,啸天的仇也就算报了!”
就在这时,小苛尔沁跑进来了,一见老王妃,就扑在怀里,这一来,老王妃大吃一惊,忙问道:“你是谁?”
小苛尔沁揉在老王妃怀中吃吃笑道:“大姨妈,你不认识我啦?”
“你是……?”
“大姨妈,我是小沁沁哪!”
“啊!你是小沁沁?这么大啦?你……你怎么在这儿?”
“玉龙哥到苜坡族去找你,正赶上跳月,我点了灯,以后就跟他到中原去找你呀!”
“你怎么离开族中的?”
“外公做主的呀!”
“他现在还好么?”
“他一直住在后山上,好得很呢!”
“等这儿事完了,我要回族中去看他!”
“大姨妈,我也去!”
“好,这儿事完了,咱们一起回去,看他老人家跟你婆婆!”接着忽然道:“这么说你现在是南靖王妃啦!”
“嘻嘻,我还有三个姐妹呢!”
“她们在哪儿?”
“有两个追这儿来了,还有一个在岛上陪婆婆老太妃呢!”
这时,时玉镯与小慧也进来了,与师母请安!
老王妃拉过二人,搂入怀中,高兴得不得了!
书篓子笑道:“百花呀!亲人也见了,亲情也叙了,该办正事了吧!”
“老学究,我奔了几千里地才到这儿,屁股还没坐热,就催我办正事,我刚到,也不能连口气都不喘就出征啊!”
“谁要你现在出征来着,我要你赶紧把沐公爷属下中蛊的人,给治治!”
“嗳呀!老爷子,我们金花门的人施蛊,只能把自己放的蛊收回来,别人放的也没法子收啊!”
“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搬来,就指望你来解他们所中的蛊毒啊!怎么?你是金花娘的首徒,竟不会解蛊?”
“老爷子,我们苗人会施蛊的人,只能把放出去的蛊收回来,谁也不会解蛊,而会解蛊的人,也绝不会施蛊!”
这一来,大伙全急得不得了!
小苛尔沁忽然道:“大姨妈,我外公不是会解蛊么?”
老渔翁一拍大腿道:“着哇!怎么把毒郎中给忘了呢!”
朱玉龙浇了瓢冷水道:“爷爷,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那你说,该怎么办?”
朱玉龙转问老王妃道:“师母,您说施蛊的人,可以收蛊?”
“不错!”
“那您能不能到苗营,叫施蛊的人把蛊收回去?”
书篓子道:“对呀!这正是釜底抽薪之法呀!”
老王妃白了他一眼道:“十八崆的人马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去?”
“百花,这你放心,沐国公说过,十八崆的人马就住在城外西南角大观楼一带。你休息一晚,明天晚上我们老哥四个保你的驾,夜去十八崆驻地!”
老王妃道:“既然你们这么急,干脆今晚上去吧!”
朱玉龙同几个丫头同时道:“我也去!”
老渔翁道:“玉龙去还可以照料你师母,你们几个丫头要干啥,凑热闹啊,全不许去!”
事,就这么决定了,一行六人,二更以后,悄悄地由城墙西南角上,一跃而下,别看老王妃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功夫可没放下,几丈高的城墙,跳下之后,真如四两棉花,轻飘飘地就下来了!
砍柴的一竖大拇指,道:“呦!百花的功力大有进境嘛!”
“老爷子,别糗我啦!”
老渔翁道:“好啦,小声点,别叫敌人发觉!”
六个人静悄悄的摸到了苗营,放哨的苗兵居然没发觉,朱玉龙一闪身,就捉来一个苗兵,问道:“你们崆立在哪里?”
苗子不懂官话,唔唔的不知说的什么!
老王妃用苗语道:“我是尤蚩汗的大师姐库尔斑,快带我们去见尤蚩什!”
苗子一听,这位是崆主大师姐,忙头前带路并大声以苗语喊道:“崆主,您的大师姐来啦!”
尤蚩汗这时还没睡觉,忙迎了出来,多年没见,可是库尔斑一点没变,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笑道:“大师姐这么多年没见,您怎么夜间来了?”
“师弟,有话到房子里说吧!”
只有老王妃尤蚩汗进了房,四老同朱玉龙全守在外面,没进去!
二人进屋之后,尤蚩汗道:“大师姐这么多年没见,你一向在哪儿,还好吗?”
“好!好!我好得很,这些年来我一向在北京德王府!”
“你在德王府?干啥?”
“起初我是侧王妃,如今老王妃死了,我扶了正,现在是大明朝皇叔德王的正妃!”
“啊!你做了王妃,那可真给咱们苗人露了脸啦!那你既是德王妃,干啥又出京到昆明来?”
“为你呀!”
“为我?”
“可不是么,当年师父临终的时候,对你怎么交待的?”
“娘叫我率领十八崆同族,保乡卫土啊!”
“那你如今呢?大明朝并没侵犯十八崆啊!为啥兴兵打仗?”
“师姐,你有所不知,我是奉命行事!”
“奉谁之命?”
“总崆主啊!”
“怎么,咱们苗疆什么时候又出了个总崆主?”
“自你离开苗疆之后.大伙为了团结自卫,公推孟获老祖的嫡裔,孟斌为苗疆总崆主!”
“为了团结自卫,你们这出兵昆明,是自卫么?”
“这……”
“这什么?这叫招灾惹祸,你可知道大明朝有多少兵马?就凭咱们苗疆三五万人,也想造反?真是自取灭亡!”
“师姐,那我该怎么办呢?”
“带着你的十八崆人马,从哪来,回哪去,以后安分守己,别再听别人的蛊惑,才能保十八崆的族人永世生存!”
“这……”
“别这个那个的啦,马上叫他们把放出去的蛊母,全给我收回来,连夜拔营滚回去,不然我把我爹搬来,把放出的蛊母全杀了,你是知道蛊母被杀的后果的!”
他当然知道,蛊母是施蛊人的第二元神,蛊母一死,施蛊的人也就完了!
“师姐,那我对总崆主怎么交待?”
“还交待什么?我带来全国的武林高手,明天我就把他们赶回去,他要还敢抗拒,嘿嘿!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话,声色俱厉,足以令尤蚩汗胆寒!
尤蚩汗道:“师姐,你别生气,我马上叫他们收益拔营就是!”
“好!我看你们行动!”
尤蚩汗立即传令,招集十八崆崆主开紧急会议!
不一会,十八崆崆主来了,一见库尔斑在场,大吃一惊,全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大姑奶奶!”
库尔斑又把利害与他们分析了一遍,叫他们立刻命属下,收蛊拔营,直到他们拔营走了,她才与朱玉龙和四老回到昆明,到家里,天已大亮了!
时玉镯她们与沐国公等,见他们到十八崆营寨去了一夜,担心得不得了,现在见他们回来了,忙问这趟结果如何?
老王妃道:“沐国公,你快去查查,看中蛊的人好了没有?”沐磷查的结果,中蛊一个多月的将士们,在天亮前,忽然霍然而愈,这下他可乐了,忙报给大家知晓!
老王妃听了,对朱玉龙道:“孩子,我的任务已了,以后该怎么办,全看你啦!”“是!师母,弟子遵命!”沐遴在旁,对他们的称呼,听得莫明其妙,但一个是老王妃,一个是王爷,管他们怎么称呼呢,也不敢问!
朱玉龙转问书篓子道:“老前辈,您看该怎么办?”
书篓子郑重道:“下战书,明天约战!”“下战书?谁下?”
“由沐国公下,但是要咱们派高手送至敌营!”
沐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由旗牌官送去不就行了么?”
“苗人反复,不可不防!”
“老前辈,既是这样,晚辈去修书,您安排下书人吧!”书篓子对岛上与武林盟中人,征求下书人,大伙全愿意冒险前去,最后书篓子选了岛上的千夫长于母钺郝家驹与武林盟的寒山剑客古德玉二人一同前往!
等二人走了之后,书篓子问沐遴道:“沐公爷,你们和苗人对过阵了,他们除施蛊之外,真刀真枪还有什么特殊本领?”
“前辈,他们苗子除有小部分会施蛊外,大部都擅长标枪和吹箭,我们的官兵被他们伤了不少!”
“好!玉龙你下个令,把咱们的盾牌手分布在第一线,再配以施黄色炸药的爆破队,另把咱们的百夫长同武林盟的剑侠,分配到沐公爷的军队之中,帮他们作战!”
朱玉龙问道:“那咱们的千夫长同武林盟主呢?”
“叫他们和咱们同沐王爷在一起,作指挥中心!”
再说下书的二人,到敌营之后,见一元教由贵阳逃走的一群,跟七十二崆总崆主居然在一起,二人呈上战书之后,孟斌看了道:“你们回去见了沐遴,就说照他的意思,明日决战!”
二人刚要走,忽听一元教主道:“拿下了!”
一元教的人就要动,孟斌道:“慢着,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一元教主道:“斩使以立威,砍了!”
一元教的徒众,立即将二人围上!
送信的二人,虽全是旗牌官的装束,可是实际上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哪把这群一统教徒看在眼里,子母钺郝家驹一脱上衣,露出了背上的子母双钺,寒山剑客古德玉立即从腰中抽出了软剑。
一元教的徒众,万没想到送信旗牌居然暗藏兵刃,一怔神之间,被二人几个大回旋,伤了好几个,等醒过来再围攻时,人家已像一溜轻烟般消失了!
一元教主气得直跺脚,就这时候,忽然又有苗兵前来报告,说十八崆的苗兵,已于天亮前拔营私自撤走了!
总崆主孟斌一听,早已凉了一半,他这次出战,主要靠
尤蚩汗他们的蛊,他们这一走,已无胜算的把握了!
一元教主,并不了解苗人的内幕,怒道:“总崆主,少几个崆的苗兵,有什么要紧,我们一元教众不是来了上千人么,还抵不上十八崆的那群人,你快点调兵遣将,准备明天决战吧!”
总崆主孟斌无法,只好下令备战!
翌日!
朱玉龙他们出发前,老农夫苗乐田道:
“玉龙啊,要是一元教主真与魔教有关,你可得留点神,他会易容化装千变万化呀!要让他溜了,再找他可就难啦!”
老偷儿笑道:“苗前辈放心吧,一见面我就给他两掌移火留光,在他裤子与鞋子先做记号,就是他能变,鞋与褥子一时也不会变,不论在哪遇上,我也能认得出来!”
老王妃也笑道:“把十八崆轰走了之后,我本想不管了,他既然会打五毒透骨针,我还是跟你们去,一见面就给他下本命蛊,让他没妖好闹!”
书篓子也笑道:“百花啊,你要真能一见面就把他制住,咱们这一仗可就稳胜啦!”
双方一对阵,苗疆七十二崆总崆主孟斌首先开口道:“沐遴,今天怎么胆敢出战啦!”他一片调侃的口吻!
沐遴道:“孟崆主,自大明朝定鼎以来,咱们汉苗和睦相处逾百年,为何最近受人蛊惑,兴兵犯境?”
“沐公爷,我们苗人保的是大汉真主,你们明朝皇帝开国乃是弑主自立的小人,今有大宋苗裔赵皇孙前来找我,要我替大宋朝主持公道!”
“你放屁,我大明朝乃驱除了元鞑子才得了江山,关他八杆子打不着姓赵的啥事,如今朝廷派南靖王亲来主持其事,你识趣的,赶紧带着你的人马,滚回苗洞去!不然的话,王爷一怒,要你们玉石俱焚!”
“你们的南靖王在哪儿?”
朱玉龙闪身而出道:“小王在此!”
“噫?你既是明朝王爷,怎么江湖人打扮?”
“小王乃江湖出身,不但小王的人马来了,武林盟的剑、侠豪杰也全来了,你们倚作靠山的蛊术,沐公爷的将士所中的蛊毒,全解了,你们十八崆会施蛊的也走了,你还指望什么?依我劝,你趁早收兵,双方罢兵言和,乃是上策!”
“我们十八崆人马撤走,你怎么知道?”
“你那是瞒不了我,你要知道,你的老祖宗孟获,曾对蜀汉丞相孔明先生说过‘苗人永不复反’的话,你是孟获的嫡裔,怎么背叛祖宗?”
“我们老祖宗答应永不反汉,而如今的明朝不是正统,今有大宋苗裔,赵皇孙,我帮他夺回江山有何不对?”
“你怎么确定他是宋室苗裔?”
“他自己说的呀!”
“哈哈哈哈,你真是蠢苗,他随便一说你就信?”
“跟他一起的人,全这么说呀!”
“蠢、蠢、蠢,跟他在一起的,全是他的人,他乱说你怎么能信?”
这时在孟斌身边的一元教主道:“总崆主,别听他胡扯,江山是打出来的,你要能帮我打下明朝江山,仍照前议,裂土分茅,江山共掌!”
孟斌一点头道:“好!”立即红旗一挥,苗兵如潮水般的猛攻,标枪、吹箭,如雨而下!
朱玉龙他们早有准备,盾牌军挡住标枪吹箭,爆破手把黄色炸药绑在箭上,点燃引信,射入敌阵!
轰隆、轰隆,一阵爆炸,炸得苗兵苗将,人仰马翻,活着的,一转身,屁股朝后,跑啦!
孟斌一看事不好,猴烤火,毛了爪啦!
这时反倒是一元教主沉着,高声道:“你们南靖王既是江湖出身,咱们这场过节就该用江湖手段了断!”
朱玉龙也是年少气盛,答道:“怎么?你们还不死心哪!好!我答应你,照江湖规矩了断!”
书篓子一听他上了人家的当,忙叫了声:“玉龙!”
朱玉龙道:“老前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转对一元教主道:“你说怎么比?”
“咱们比五场,五场三胜,兵刃暗器文武坤乱不挡,你们胜,我随你到官;我们胜,你们江湖人,别再管官家事!”
朱玉龙作难了,他本皇上御弟,怎么能任乱党横行?正要不答应,老王妃说话啦:“玉龙,答应他!”
朱玉龙有师母作主,立即答应道:“你先派人,我们应战!”
一元教主道:“好!”立即派人上场!
双方既已约定,各退一箭之地,空出了比武场!
朱玉龙一看,对方只派了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上阵,转头对小慧道:“你先上去,接他一场!”
小慧一听,夫婿首派她出战,雀跃备至,立即奔入场中,反手抽出鸳鸯双刀!
对方少年一摸手中短棒道:“丫头报名!”
“听着,你姑奶奶乃是长江小龙女,玉女剑客余慧敏,你小子是什么东西?”
“小爷乃一元教主首徒,追魂童子丁威,丫头,放马过来!”
小慧一振双刀,如一团银球,攻了过去!
谁知,这丁威根本不还手,在场子上不停地东窜西跑,而小慧则在场中穷追不舍!
老农夫在场外一看,忙道:“小慧快退,这小子有诈!”话没说完,就见丁威一转身,短棒直指小慧,就见一溜乌光,全打在了小慧身上!
老农夫一看就急了,一个燕子飞云纵,抄起小慧就退回本阵,马上喂了她一颗“万应解毒丹”,然后检查她所中毒针!
书篓子道:“三哥,还不快带她回城治疗!”
这时时玉镯背起了小慧就往城里跑,小苛尔沁也紧跟了去!
老农夫道:“老四,你在这儿顶着,我去给小丫头治伤!”
书篓子道:“三哥,你还不快去!”
再说,朱玉龙一见小慧受伤,心中大乱,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王妃说了:“孩子,慧儿有乐前辈照料,你大可放心,还是掌控大局要紧!”
这时场中获胜的丁威,已然退下,上来的是位半百老者,正在那儿叫阵!
武林盟主鱼化龙听他叫阵,忍不下去啦,对朱玉龙道:“王爷,草民上去会他一会!”
朱玉龙闻言大喜道:“鱼兄小心他的诡计!”
鱼化龙一声遵命,就到了场中!
对方道:“咱家剑下不斩无名之辈,小子报名受死!”
鱼化龙笑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在下终南鱼化龙!”
“啊!你就是新科武林盟主?”
“不才正是,你阁下也该亮亮万儿了吧!”
“咱家一元教护法,名叫金刚!”
鱼化龙笑道:“原来是庙里的泥塑金刚啊!今天我要打你个粉碎!”
“呸!小子放马过来!”
两个人全是使剑的,只打了个天昏地暗,就在金刚一失神的时候,鱼化龙一个进步撩阴,由下而上,把金刚撩成了二片,血肉横飞,尸横就地!
一元教徒赶紧把他的尸首拖了下去!
接下来一元教上阵的是张弓良,因为他在武林大会上现过身,很多人全认得。
郝家驹这时道:“岛主,让属下去会会他!”
“这小子在武林大会上,武功平平,今天竟敢下场,必有阴谋,你要多加小心!”
“属下知道!”他下了场,张弓良道:“来将通名!”
“我乃是南靖岛千夫长郝家驹,放马过来!”
郝家驹用的是子母钺,而张弓良则是亮银双劂,全是双件兵刃,二人打了个淋漓尽致!
郝家驹出场前,朱玉龙一再嘱咐他小心,谁知,仍然上了个大当,对方双劂中有鬼,当兵刃相撞时,由劂中飞出了一把毒针,全打在身上啦!好在他穿的有护心镜,伤的还不算重!
这时张弓良退下,换上来一位手拿折扇的中年文士!
书篓子到朱玉龙身边道:“咱们已输了两场,这场是关键时刻,我去会他!”
“不!前辈,这次我去,留您主持大局!”
“也好!你不能用刘,改用剑吧,一上去就先毁了他那把扇子!”说着,从腰中解下软剑交给了朱玉龙!
朱玉龙一下场,对方笑道:“能得王爷亲自下场赐教,曹某好大面子!”
“少废话,报名!”
“听好,在下曹连甲,乃一元教首席护法,江湖人称玉面追魂的便是!”
在旁的三老一听,就是一惊,这小子乃当年魔教中的首席护法,别看他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已近七十啦,全替朱玉龙捏了把冷汗!
谁知,朱玉龙虽用软剑,却也舞了个风雨不透,对方的那把折扇,虽然矫若游龙,可是始终攻不进去,然而他在进攻之时,还一直打扇!
原来他这扇面布满了毒粉,而扇骨可以打出,全是淬毒的毒针!
那——他怎么扇了半天无效呢?原来上次朱玉龙中了毒针,得老农夫救了,吃过解毒万应丹,对这透骨之毒,发生了抗体作用,所以他不怕毒!
反观玉面追魂,是越打越心惊,对方居然不怕毒?偶一失神,竟被朱玉龙腰斩,身子成了两截!
一元教主一看就急了,亲至场中要与朱玉龙拼命!
这时老王妃不慌不忙地走入场中,微笑道:
“双方讲的好好的,五比三胜,现在比了四场,二比二平
手嘛!你急什么?还有最后一场决胜负呢!”
“你、你、你是谁?”
“我么?我是大明朝皇叔德王的正妃,库尔斑氏!”
“你、你、你是苗人?”
“不错,我是金花圣母的首徒,沐国公将士的蛊也是我解的,尤蚩汗十八崆人马也是我把他们赶走的!”
“你、你、你,气死我也!我跟你拼啦!”
“你述能拼么?你已中了我的本命金蚕蛊,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它会吃掉你的五脏六腑,让你化为一滩黄水而亡,你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说,你到底是谁?”
“你放屁,老子毙了你!”他的剑刚举起来,老王妃立即催动他体内的金蚕,开始啃他的心脏!
这时他才感到一股无法忍受的心绞痛,满身满头的大汗,如开了锅的蒸笼,只得哼哼道:“老王妃,饶了我吧!我说、我说!”
“快说!”
一元教主喘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道:“我本是当年天魔教的魔宗,百变魔君!”
“那你怎么又变成了一元教的教主?”
“想当年江湖二圣同武林四友,率江湖武林大破天魔教时,我化装躲在武林人士之中,后来随他们去了武林盟,改叫百变神君,成了武林盟护法!”
这时书篓子插嘴道:“你既是武林盟护法,那当年玄元教主闻啸天所中的五毒透骨针也是你打的了?”
“咳!事已至此,我实说了吧!当年我与武林盟主内眷有染,事被别人发现。好在那时我化了装,容貌与闻啸天差不多,事既被人发现了,我就放了一把火,把武林盟烧了个精光,因闻啸天向有浪子之名,这罪过就叫他担了。”
“后来武林僧尼二圣出面对付闻啸天,我在一边看他们传音谈话,二圣似有意放他,才在二圣以掌风送他入江时,暗中打了他一筒五毒透骨针!”
老王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让我恨了二圣这么多年!”
朱玉龙道:“我问你,一元教与衣冠教有啥关系?”
“一元教与衣冠教是一体两面,衣冠教是走民众路线,由民众向官家发展。一元教是走江湖路线,两教是殊途同归,夺取大明天下!”
一切弄明白啦,书篓子问道:“百花,这事该怎么办?”
老王妃道:“我要为啸天报仇,反正我的蛊母也饿了这么多年啦,让它吃个饱吧!”
结果,一元教主被金蚕吃得只剩了一滩黄水!
这时苗疆七十二崆总崆主孟斌,已吓得魂飞魄散!
沐璜道:“孟斌,蛊惑你的一元教主已然伏诛,你怎么说?”
孟斌叩头如捣蒜,道:“苗人永不复反!”
满天云雾,到此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