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赤体导阳法

  依红良提起瓦屋三妖还有强大后台,雪峰公公似也明白道:“小哥所说之人,老朽早已料到,那是‘哲孟雄’一位王子,因夺权不成,逃进须弥山炼法,自称‘金光天君’三妖见他法力武功奇高,尊他为兄。”

  花女问道:“哲孟雄难道就是被元庭征服的‘锡金国’?难道国内还有更高的人物,否则金光天君为何不回去夺权?”

  雪峰公公道:“哲孟雄国还有一个强人叫‘支那神僧’,他已入中原查访金光天君下落去了,他与老朽分工,要老朽监视三妖。”

  “良红哥!”

  依良红看到花女向他欲言又止,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花咏诗道:“我是说,支那神僧这次入内地,只怕查到也是白查。”

  雪峰公公急问道:“姑娘认为支那神僧不是金光天君的对手?”

  花女道:“你老可知金光天君得了金光火轮而且炼成?就算神僧能敌,这且不说,还有两个与金光天君同样的可怕的人物,一旦遇上,试问神僧哪有成功的希望?”

  雪峰公公向依良红惊问道:“另外有哪两个可怕人物?”

  依良红道:“一个是借尸还魂的人物,本名‘百瘟神君’,现在是个女的,一个叫‘黑河龙祖’不过这三人不可能联手。”

  雪峰公公叹声道:“这两人老朽全知道,黑河龙祖当年是个大偷马贼,却被当时蒙古‘马王’赶走,流落黑龙江,后来他回到蒙古报了仇,杀死马王一家七十余口,他为了逃避元庭的围杀,结束逃走无踪,百瘟神君本为大漠牧民中勇士,因生性好色而被逐,理应不会成什么气候才是,然却祸害偏命长。”

  依良红道:“公公,过去不必多想了,目前我们必须先除三妖方可,不知三妖有什么真功夫,晚辈至今也只知道他们会冰魂法。”

  雪峰公公道:“他们在瓦屋山闭关有年,苦炼不出,他们为非作歹奸淫少女还是年来的事,如不是有十族部落失去大批少女,老朽还根本不知道有他们出世,对于他们的道行,老朽也不太清楚。”

  依良红道:“既然如此,晚辈只好小心行事了,前辈,请你老带着我的金姑娘、朱姑娘守在崖下十丈之外,晚辈带花姑娘进洞去,但不知炼魂洞座落在什么涯下?”

  雪峰公公道:“小哥,你看了正面削壁之上,不是有三株横生主松,炼魂洞就在主松后面,小哥,摸进洞大危险了,三妖还有八大门徒,一半守洞,一半守壁下,何况洞口离谷地还有百丈之高!”

  “前辈,家母被囚在洞中,现在不知生死存亡?就算冒着九死一生之险,我也要攻进去,请前辈紧守外面,我这就开始行动了。”

  说完招手花女道:“我们走!”

  花女跟在后面,轻声道:“如何动手?”

  依良红道:“主要是不明对方炼成什么功夫,我的法罩也有无法逃过的东西,现在唯一办法只有用法罩将我两人罩住试试看了!”

  花女道:“我想三人尚不可能认识你,就算看透法罩,他们也不会立刻加害怕母,到时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依良红道:“希望他们看不透,那就不必打草惊蛇,先护住家母再说。”

  花女道:“我担心的是,假设伯母不是囚在洞中怎么办?再找就困难了,那就必须捉一个活口。”

  依良红点头道:“也只有这样办了!”

  说完发动法罩,立即将花女拉在身边道:“见到崖下有人也不要动手,免得惊动洞中三妖。”

  二人隐身在一层法罩之内,俏俏接近高崖脚下,雪峰公公说得没错,确见崖脚立着四个中年怪物,横眉竖眼,而且是赤着上身。

  花女在法罩内也不敢出声,耳语道:“阿良,他们手中拿的是什么兵器,我从来没见过。”

  依良红道:“两个拿的是古猎叉,另外两个拿的五毒吹箭筒,这玩意只有生番有,三妖的徒弟原来是从生番吕挑选出来的。”

  二人不接近四蛮汉,绕过他们,靠近削臂,立即冉冉升起。

  在升至三棵横松时,确见一座大洞门,而且又见至四个赤着上身的强壮番人守在洞口两侧,花女生怕依良红硬向洞门闯,耳语道:“洞口虽大,但挤四个大汉所剩无几空隙啦,我们如果过他们身边哪怕看不见,书会觉察出来的!”

  依良红道:“那只有用奔雷指打倒他们了。”

  “不行不行,奔雷指一出手,那隐隐雷声,四汉互倒,洞口必将被惊动!”

  依良红道:“那怎么办呢?”

  花女道:“现在只有用我的梦幻术啦,你把法罩放开一线,不然我的梦幻术施放不出。”

  依良红点点头,立将正面法罩放开三指宽。

  花女两手扣诀,引口喷出一股紫色气体,正对守洞四汉送去。

  不一会儿,只见四汉呵欠连连,接着就靠在洞壁呼呼的睡着了!依良红一见大喜道:“妙!真妙啊!进了洞,也可以用这一套。”

  花女摇摇头道:“这种小术,只能用在一权高手身上,连朱圆圆和金色梦那种有内功都派不上,又只能靠近五尺之内啊,像三妖那种人绝对用不上,现在快走进洞,梦幻术维持不久。”

  糟!洞道弯曲而深,及至数十丈内,居然一分为二,前面是三道洞口,花女急急地道:“这怎么办?”

  依良红伏地察听,又抓了一把风嗅嗅,立即道:“三道洞内都有人。”

  花女指着右面洞口道:“那只有先查左右两洞了!”

  依良红拉她进右洞,经过一段时间,突然看到一座大石室,只见里面全是杂物,没有半个人影,他不禁愣住了,轻声道:“我明明嗅到有人,为何一个也没有?”

  花女这时也嗅嗅,突然指着一面石壁道:“人在岩壁里而!”

  依良红顺着石壁往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绿头怪物,口中胡乱念着什么咒语,围在她身边竟是二十几个美艳少女。

  她们跪在那里,娇躯乱扭,皓腕酥胸,雪臂粉腿,乳峰轻颤,美目微闭,香檀小口,念念有词。

  一丝念经作法之声,随着音乐飘来,名曰法音,实为淫荡乐曲,又假妙慢情歌,仿佛怨女怀春,求偶不得。

  绿头怪披头散发,全身裸露,面目狰狞,口中念咒道:“眼、耳、口、鼻、心、意……三魂归一,六魄绕体,以我纯阳,化汝柔阴……”

  绿头怪念闭,猥亵怪笑不已,走近那些裸体少女身边,逐个摸着她们的乳峰……

  一少女虔诚娇声道:“请仙师速速导阳!”

  其他少女齐声附和:“敦请仙师导阳!”

  绿头怪淫笑一声,道:“莫急。”言罢,对一丰腴体态女子,实施奸淫……

  这邪魔恶教,不知奸淫多少良家女子,依良红不禁怒气冲天,往里疾起。

  突听石壁里传出一个怪声道:“何方男女?竟敢偷进我炼魂洞来!嘿嘿!你们来了就休想退出去了!”

  依良红冲要说话,但被花女堵住,她却接口道:“三妖!十族人马不下百,你也休想逃走!”

  壁口嘿嘿笑道,“别来那一套!十族之内,连雪峰老鬼也没有办法溜进我洞中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依良红再也忍不住,冷声道:“凭你在石壁中就想留住我们?”

  壁中人吼声道:“现在你们的退路被封死了,老夫的炼魂洞是活的。”

  依良红道:“阁下是三妖中老几,总该有个名字吗?”

  “老夫是第三,人称狮吼仙师,怎么样?小子,想攻进洞壁?”

  依良红哈哈笑道:“狮吼仙师,这座石壁也许太厚,你不出来可以,总得让我见见尊驾的法相呀!”

  “嘿嘿!小子,想施展什么飞剑突袭,那一套太陈旧了,老夫在三十年前就炼成了。”

  依红良道:“尊驾三位都在石壁里面?”

  花女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立即接腔道:“阿良,你何不想想看,他就是道行不足才躲起来,你管他三个两个?”

  壁中人吼叫道:“你别想硬攻,老夫放开‘线冰魂幕’让你看看,这里面也是石室,其中全是女子,你要攻,她们必先全死!”

  依良红故意大惊道:“你休想骗我,里面没有一个女子!”

  原来依良红又想施展大傀儡法,可是该法不但要知对方名字,而且要看到对方本身才行,好在三妖不明其中玄妙,只听那石壁中嘿嘿淫笑道:“小子,你要看清楚啊!整座石室内共有几十几个少女,她们正在接受老夫的赤体导阳法!”

  依良红用眼睛盯着那个绿发怪物,真似夜叉一般,看清楚后,突然一声‘斥’!同时右手发出一道紫光,直袭绿头怪。

  紫光如电,穿进开孔,紧接着听到绿发怪物惨叫一声,同时石室门出现了!

  花女惊问道:“阿良!你!”

  依良红道:“大傀儡中紫府神剑。”

  他已冲进石室内,但突又回身惊叫道:“阿咏快退!”

  花女问道:“什么事?”

  依良红道:“里面全是赤身女子!”

  花女轻笑道:“我当遭到攻击了,原来是这回事。你又不是和尚,怕什么?”

  “不!你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快叫那些女子穿衣服!”

  花女笑道:“只怕她们是吃了什么迷药,否则为何没有一人出声?”

  说着走进石室,一看叫道:“阿良,别避了,她们都被迷过去了!”

  依良红道:“别管了,等会收拾了那两个之后,把她们交与雪峰公公。”

  “阿良,绿发怪物不见了!”

  依良红道:“化成灰烬了,我们快退出!”

  二人由原洞向外走,花女噫声道:“快看,那里被封了啊!”

  依良红道:“怪物一死,禁制解除,快走!”

  二人退到三洞口,依良红道:“现在向左洞进!”

  花女拉住道:“已经出了手,除掉其中之一,干脆走中间!”

  花女话声未落,突觉洞内有两股奇寒刺骨的劲力射出,她猛将依良红向身后一带,双掌齐发,立将射来的寒劲堵住,娇声道:“阿良,敌人在内暗袭,他们已发动‘冰魂法’,我已将他们吸住了!”

  依良红在洞中浓浓的玄色物体堵塞下,毫无办法发展他的视力,急急道:“吸住,用什么吸住!”

  花女道:“你不懂,这是我们大强世界独有的功夫。名为字宙磁力,你快施奔雷指!”

  依良红道:“我施奔雷拳!”

  “不,奔雷拳是阴劲闷震,威力太强,那会把整座炼魂洞震塌,奔雷指内藏阴雷神火,足够使他们神人俱灭!”

  依良红想不到她对自己的功夫如此熟悉、而且又十分细心,不由暗佩,立即双手齐发,两股殷红暗火,直透玄气,紧接着出闷雷之声,同时,两声惨叫接连而起。

  玄气霎时全消,花女收掌喘声道:“累死我了,好强大的冰魂法!”

  依良红见她身体摇摇晃晃,立即抱住问道,“不要紧吧?”

  花女被男人拥抱,还是破题儿第一遭,不由心跳脸红,但又十分受用,轻声道:“别忘了,你还有几个尚未抱过!”

  依良红道:“别胡说,这是什么时候,还开玩笑,我们快进洞!”

  二人经过四五丈远,发现地上有两堆的豹皮,人却不见了,花女道:“好厉害的奔雷指!”

  依良红抢在前面,直到一座石室,只见两个蛮女正在哭泣外,并无他的母亲,花女忽见一蛮女身前有张特别熟悉的字条,立即抬起一看,惊叫道:“我爹居然来这里!”

  依良红闻言惊讶道:“令尊由大强世界来洞内干什么?”

  花女道:“你看!”

  依良红接过一看,忽又摇头道:“这是什么名字扭扭曲曲,又不是西文?”

  花女忽然笑出声来道:“格格!这是大强世界文字,我忘了你不懂,好!我念给你听!”

  依良红急急道:“别念,念也听不懂,快说出内容就行,我们还要去左洞查!”

  “不用查哪!伯母被家父救往大强世界去了,家父已经继任大强世界总主宰,他已平定七十五城叛乱,他说,你的事了后,要我带你见他,也好使你母子重逢!”

  “吓!用玄门救我母亲脱险,我真谢谢他老人家!”

  “哼!那还不是因我喜欢你!”

  依良红道:“我真想这时就走!”

  “不,要走还要带几个人去,何况还有三个魔头未除!”

  忽听洞外人声传人,只见雪峰公公首先冲入,依良红急道:“公公,你知道三妖被除了?”

  雪峰老人笑道:“当然当然,小哥,除了谢谢你外,还有什么可说,不过小哥,你快出洞,朱姑娘和金姑娘有要事告诉你,这里的一切不容操心了!”

  依良红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立即拱手告别,落下崖,巧见朱、金二女奔近道:“阿良,言老刚才来过,他说内地已经起了大变化!”

  朱圆圆道:“好的方面,吴国公大胜元庭,蒙元大军溃大成军,现已撤守河北,看情形大势已去!”

  花女道:“还有消息?”

  金三色梦道:“百瘟神君换了替身,他变成傀儡公子了!”

  依良红大惊道:“糟透了!中傀儡法能容纳被吸的每个元神与其容为一体,这又是出乎我意外的变化,这怪我疏忽,没有把傀儡公子除掉!”

  朱圆圆道:“目前的假傀儡公子已自称为百瘟神君,他已打败‘黑河龙祖’以强大无比的血婴群污染了‘血龙神剑’,现在‘黑龙神祖’已逃脱但不知去向,接着是金光天君,也败了,败式与黑河龙祖一样,他的‘金光火轮’几成凡兵!”

  花二女道:“怎么办?”

  依旧红急问道:“言老还说什么?”

  朱圆圆道:“百瘟神君现在带他徒弟孙文才正在西南行动,言老担心他正在找你,行踪已到蜀境,言老说,他这魔头也许是在找地方先炼功,目前已到魔、神难分之境!”

  依良红问三女道:“你们认为这魔头会先找个地方隐藏练功呢?还是先找我复仇?”

  朱圆圆道:“这很难说,以他直向西来的举动,似是找你而来,以其先经蜀地而不走两广,又似先找地方炼功,因为蜀填多异谷奇洞,峰峦多变,不易被人闯入!”

  金色梦道:“他入蜀境必至巫山十二峰,巫山是蜀境最难搜查的地方。”

  花女道:“阿娘问我们的目的,是希望我们说出那魔头是先练功,假如他先找地方练功,那就证明他所吸取元神还不能用中傀儡心法全部控制,这样我们必须阻止他炼功而全向他攻击,结果胜负各占一半,假设他是找阿良,那就非常危险啦!”

  依良红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不管如何,我们必须迎去,他先要找我,我们也躲不掉,他先找地方炼功,我们更要先下手!”

  大家商议一定,立即离开大石海,由金色梦带路,一齐急奔蜀境。

  ※※※

  数日后,他们经过贵州安城的绿海子湖时,又是一个细雨纷纷的午后,那是刚刚吃过午餐,明知下雨也要走。

  走过湖岸时,金女回头向依良红道:“着形势雨会变大雨,我们要暂停一会再走?”

  依良红不忍三个少女变成落汤鸡,问道:“适合避雨的地方没有?”

  金色梦道:“前面山下有座武候庙,年久失修,没有主持,虽然荒芜,避雨还可以!”

  花咏诗道:“快带路,再走一里,我们的原形毕路了,当心阿良的贼眼!”

  依良红哈哈笑道:“我好意给你们休息,你倒是骂起我来了,好罢,你们休息,我慢慢走,雨停了你们得赶快追!”

  “哎呀,阿良,你没有来过南方,一旦走错,那就欲速则不达!”朱圆圆急了。

  金色梦格格笑道:“他似有心要摆脱我们!”

  花女笑道:“他走一里也摆脱不了我们。”

  依良红又要说话,但话到口边又停住,眼望着前面山下。

  朱圆圆一看不对,忙问道:“你怎么啦?”

  依良红道:“我看到黑水骑王了,他正走进山脚下去了!”

  金色梦道:“他师父都败了,他还没有死?”

  依良红道:“他被金母教团团围住,也许见势不对开溜了,我们加快脚步!”

  花咏诗道:“他不逃回北方,来到这里做什么?阿娘,你要除掉他?”

  依良红道:“他身上没有了‘三易精经’,也没有传言他有大恶,他师父败了,我怎能打落水狗,追上去看看动静,我怀疑只是他一个人!”

  朱圆圆道:“你另外还有什么疑惑不成?”

  依良红道:“黑河龙祖败在白龙剑被污,其功力毫无损失,我怀疑他也来了,来的目的很明显,也是追着百瘟神魔,也许他对百瘟去处比我们更清楚。”

  金色梦道:“八成也是避雨在武候庙内。”

  花女道:“阿良,假设你没有料错,他们师徒见了我们会怎么样?”

  依良红笑道:“那要看我给不给好脸色给他们看,他们如口气好一点,咱们礼尚往来,如果想摆架子,那是他师徒自找难堪!”

  完全没有料错,走进了武候庙,只见破殿中间的拜台上坐着一老一少,那正是黑河龙祖和黑水骑王,当四人走进去时,黑水骑王似向其师说了几句什么话,接着向依良红拱手道:“兄台,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依良红忖道:“拉近乎啦!”回礼道:“见过见过!你不记得我记得,那位老丈是?……”

  “是家师!”

  黑河龙祖居然起身道:“来的年轻朋友,莫非是竹简令得主依少侠,老朽久闻了!”

  依良红哈哈笑道:“好在前辈未曾参加长白山夺宝!”

  这话黑河龙租当然听得懂,也大笑道:“当初老朽适在罗刹,错过机会了!”

  他笑着向三女道:“三位姑娘,此庙虽荒芜,旧蒲团还可坐,大家随便坐!”

  依良红不能不将三女介绍一番,但不将出身说出。

  黑河龙祖打开话题道:“依少侠,希望你不要去巫山二十峰扑个空才好。”

  依良红噫声道:“前辈知道晚生去蜀境!”

  黑河龙祖叹声道,“败兵之将,不敢说能未卜先知,老朽也是在盯百瘟神魔,问题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

  依良红正色道:“前辈与百瘟神魔决斗的经过,晚生也有耳闻,但前辈功力仍在,何必灰心?”

  黑河龙祖摇头道:“那混蛋的血婴群实在太厉害了,老夫的白龙神剑不遭污染也难攻破,当初实在太大意了!”

  依良红道:“那的辈此来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说完他突然想起一事道:“喔!前辈可知道金光天君的下落?”

  黑河龙祖道:“金光天君也败了,他也与老朽同样遭遇,后来老朽与他尽弃前嫌,决心联手做生死一拼!”

  依良红道:“金光天君也来了!”

  忽听庙后有个老人接口道:“少侠!今天是好日子。大雨反把本为对手的三个人撮合在一起了!”

  庙后步出一个老人,正是金光天君,依良红哈哈大笑道:“前辈在查探百瘟神行踪而来!”

  “不错,他现在在滇池!”一顿向黑河龙祖道:“那混蛋有点古怪,不在巫山停留,反奔滇地人烟稠密之处,而且行程神速无比。”

  黑河龙祖道:“只要停下,我们就好办!”

  依良红笑道:“对付百瘟神魔,可说我们是一条心了,不知两位前辈对晚生见不见外?”

  黑河龙祖正色道:“少侠,你不以我们两个老家伙是废人?”

  依良红大笑道:“言重了!如果两位前辈不怀疑晚生有什么歪主意、坏企图,请两位把你们的神器拿出,此去硬拚绝不可能,非神兵无法抵挡!”

  金光天君惊问道:“你不知道我们兵器遭到污染了?”

  依良红道:“污染不是毁损,去污即可!”

  黑河龙祖急急拿出金光火轮道:“神兵污染一次,要一甲子才能复元,少侠,你——”

  依良红道:“只问两位前辈放不放心,我可不保证夺不夺走两位的,说真的,我以朱姑娘对付黑水兄,以花姑娘应付两位之一,剩下的一位由我自己讨教,算来算去,晚生还多一个金姑娘,东西到了晚辈手中,再想拿回可就难了!”

  黑河龙祖大笑道:“人说害人不看日子,老弟,你是看好日子害人呀!高明高明,行!你拿去!”

  一旁的黑水骑王看到师父要将神剑交与依良红,急得面色大变,但又不敢说反对!

  黑河龙祖横眼看向徒弟道:“混蛋,你在北方自称英雄,现在叫你看看真正的英雄。”

  说完立将神剑双手交与依良红大笔道:“老夫也提醒你,不要大自信,神剑复了原,再到老夫手时,只怕情况有变啊!”

  金光天君也交出道:“两把神剑联手,你的竹简令嘛?……”

  依良红由对方接过两件神器,哈哈大笑道:“那晚生可有一场大瘾过了!”

  说完向三女道:“我们由庙后走罢!”这句话,居然连三女也愣住了。

  反是黑河龙祖大笑道:“对!后面是高山林林,出了后殿谁都追不上!”

  金光天君怪笑道:“只怕你的徒弟的心从口中跳出来了!”

  三女不见两个老人紧张,也无一点提功之举,人人更觉莫名其妙,不跟着又不行,一个个随在依良红后面,心头直觉嘀咕!

  依良红走进后殿时,那黑水骑王更难受,连一步也不敢动,两只眼睛不由自主,便向后殿瞄。

  “傻瓜!他有多大,莫看他的易容,他还只有十八九岁,你有多大了,快三十出头啦!唉……”黑河龙祖瞪着徒弟直叹气。

  后殿没有一丝动静,依良红似真的出了后殿,不过两个老人反而聊起天来了,只听金光天君望望外面,道:“雨停了,有了依少侠,我们的仇准可报定了。”

  黑河龙祖道:“看情形,他不必与我们联手啊!可是他又要替我们恢复神剑。”

  金光天君道:“这孩子有种正气压人之感,我们为何毫不怀疑,金龙,我自己也说不出道理?”

  黑河龙祖叹声道:“过去我们一直想除他,现在却爱他,这真是莫名其妙!”

  忽见依良红由后殿走出大笑道:“好了好了,我也想不到这样快!”

  说完,立将两件神兵奉还二者手中,笑道:“二老请各运神功,看看神兵的神光,真是太古神器,神光强盛无比!”

  两者接过,各运神功,突见全殿一白一红两道光芒,耀眼难睁。

  黑河龙祖笑道:“老大好似作了一个大梦!”

  金光天君却张口说不出话来。

  依良红道:“我们快赴滇池,千万别让百瘟神君炼功。”

  黑河龙祖道:“老弟,一开始你叫我们怎么做?”

  依良红道:“到时请两位前辈指示就是了,不过两位千万别再用神器了!”

  金光天君道:“什么指示不指示,听你的。”

  依良红道:“快走,到时再说!”

  这时黑水骑王心中直叫惭愧,立即抢先道:“要不停的走?”

  黑河龙祖道:“问依少侠呀!”

  依良红道:“不敢!不知此行有多少路?”黑水骑王道:“照常行程要五天,全力奔,一天就能到。”

  依良红向二老道:“两位前辈,那百瘟神君的徒弟晚生见过几次,这人的智慧比他师父高得太多,我想百瘟神君不在蜀境停留,八成是他的主意,我们武林人,在深山大川找人容易,如在人烟稠密之地却是非常难,假如我们一路同赴滇池,目标可大了,我相信那孙文才不可能全无准备,在滇池,八成已经布下不少暗桩!”

  金光天君道:“老弟的意思,我们分开走?”

  依良红道:“不但要分开走,而且不能直奔滇池。咱们分开,以三日为期,到了滇池再会,越靠近滇池,越要隐秘,最好择在晚上到,致于会面地点就不用说了,因为我们不是普通武林,谁找谁都是易事。”

  “好!我们走!”金光天君话出人去仅仅一闪就不见了。

  黑河龙祖向徒弟道:“走呀!还等什么?”

  花咏诗看到二老出了庙门,笑向依良红道:“阿良,今天有这种结果,恐怕连你自己也没有预感了。”

  依良红笑道:“那是有人在暗中指点呀!”

  他说着向庙后拱手道:“神僧,现在你可念佛号了。”

  “阿弥陀佛,少施主,你作的比老衲想的更好。”

  后殿响起一声佛号,慢慢走出一位老僧。

  依良红立向三女道:“这位圣僧是雪峰公公所说的支那神僧。”

  三女立即见礼,但却又愣住啦,尤其是花咏诗,她对自己的潜察功夫发生疑问了。

  依良红向老僧道:“大师,你对金光天君可以放心了!”

  老和尚连声道:“这全仗少施主慈悲,金光天君不会回哲孟雄作乱,八成不会在武林为恶了,老衲这就告别啦,希望少施主扫魔成功。”

  “大师请,我也要动身了!”

  和尚动步又回头道:“少施主,对上百瘟妖人时。你的紫府神剑也不能用,他身上全是阴阳性元婴,秽气重,能污仙、佛,唯一能克制的,就是你的奔雷魔拳,那种魔中至宝,正是震散血婴的克星,不过也别大意,要看推他尚未炼成百魔血婴之前才能下手。”

  “多谢神僧指点,神僧好走!”

  送走老僧后,花女惊问道:“好奇怪,我一点也察不出他?”

  依良红道:“若和尚一直跟在金光天君后面,他施展的是‘如来金利’法护体,不然他如何能逃得过金光天君,这和尚的道行确实修炼高深,他如不先向我‘传音入密’,哪会使我误出杀手!”

  出了庙门,时间快近申初啦,照样由金色梦领路,天黑时,金色梦问道:“敢面是义与城,要不要进城落店?”

  依良红笑道:“我们本来有精丹,可以连夜赶,但与二老有言在先,又怕你们女人事情多,只好迸城落店了,吃顿热饭也好。”

  花咏诗轻笑道:“我还很少在七情六欲界落过店,现在有阿圆、阿梦作伴,过一过住客栈的滋味也好。”

  金色梦道:“最重要的是洗澡、换衣服,我的天,真受不了了!”

  朱圆圆笑道:“听说你常在深山溪中、潭里洗澡?”

  “那有什么关系,不被人看到就行了,别乱想,我可从来没有脱过衣服洗啊!”

  依良红笑道:“换衣服呢?”

  “当然找山洞呀!”

  依良红哈哈笑道:“难道不怕别人闯进来?”

  金色梦哈哈笑道:“人是没有遇见过,野兽可有啊。但都被我杀掉啦!”

  朱圆圆道:“阿梦,你太野了!这种野外洗澡太危险,有伴也不可以呀,以后我不许你再犯!”

  “阿圆,好啦!你说过好几次了,你还说听说呢,你明明要说给阿良哥知道!”

  依良红笑道:“知道也没有关系,尤其是热大,野外洗澡真清凉,我都洗过十余年了。”

  “呸!”花咏诗呸声道:“你是男人你不知道?”

  “好了好了,进城了!今晚我也要洗个热水澡,否则你们会嫌我臭。”

  “什么呀!你想啊!咱们可不是同一个房间呀,你臭你的,管我们屁事!”

  花咏诗格格笑道:“阿梦,谁叫你和他同房来着,你还说得出口!羞羞……”

  朱圆圆轻声道:“行人多了,说话轻声点。”

  依良红突然道:“看前面人群中那个驼背老人,他是谁?”

  三女同时摇头道:“没见过。”

  依良红道:“他头上灵光好高,跟上去!”

  朱圆圆忽又轻声惊叫道:“我想起来了,他是大理驼子,国被元灭,恨之入骨,但仍自称大理驼而不谈姓名,实际上上他是大理国王子。”

  依良红道:“那就不必追上了,他可能也在作复国之举!”

  花咏诗道:“当心他与百瘟神君有勾搭啊!”

  依良红道:“看他头上灵光纯正,不似与邪魔勾搭之人!”

  找到了店,吃饭洗澡换衣服,一切过去后,他们开了两间隔壁房子,这时都在依良红房间商议。

  忽有店家敲门道:“公子,前庭有位老人家要请你去谈谈!”

  依良红开门问道:“什么样的人?”

  店家道:“是驼老客人!”

  依良红心里明白,立向三女道:“一定是大理驼子,他为何找上我?”

  花女道:“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