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小淫妇勾引火雷神
金身铸好,而且在一个风雨之夜撤换,以假换真。
然后传出话来,武圣托梦要移驾仓州。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立刻有人愿意护送圣驾南下。
起驾的这天,鱼、汤、熊、郭、李五人都指挥护送金像的人如何沿途烯香焚纸及要大刀。
抬三尊金身的人去是鱼、汤等一人加上冶金的钟师父共六人,正好抬三尊金像。
因为要一般善男信女来抬,一定会怀疑泥塑像怎么会如此之重?到了外城,守城的吴军本要盘问,头目立即阻止了,因为军人都拜了武圣的。
出城南下,在六十里外过夜,一夜之间神像消失了。
事实上是鱼、汤等人先暗暗顾了骡马,待他们深夜把金身(全身)是分段铸成的,比喻说头是一段,上半身一段,下半身也分成一段分段相送。
用骡马驮运,天亮前已运到了地头。
这儿也是一家银楼,是南明史大人的亲友。
由这家银楼收买作价,然后把款子送交史大人。任务达成,五人和钟师父珍重道别,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住在这个镇上,明天就要去终南山。
依汤、李二人的意思,先去终南山找“菊夫子”。
但鱼得水却要先去救太子,慈良及永、定二王。
目前吴三桂已在清靖远大将军职齐格及定国大将军多铎的率领下,和孔有德有大军两路夹击李自成。
李自成乌合之众自非敌手,只好听李圆圆献计放了她使吴军不再穷追,他未想到是吴三桂可以作主的了。
本来李已窜到西安潼关一带,溃散后,他率一部分贼兵到了武昌。
汤、李以为若是太子和永、定二王仍在李闯手中,大概也在武昌地的江南,南明会派去营救的。
若是已入清大将军阿刘格及多铎手中,要夺回又变何容易?
说不定已交回到了摄政王多尔滚手中,(按此刻的顺治帝只有七岁,自然由多尔滚摄政辅佐)。
此刻在客栈中未处出的只有汤、李二人,南宫远忽然出现。
二人自忖,联手也未必是此人的对手。
最妙的办法是设法拖延时间等鱼得水回来。
“什么鬼划符?”
“关老爷搬家!”
“南宫远,那不过是想办法为风雨飘摇中的南明尽一点力罢了!你难道又要抽腿不成?”
“当然不会!南明能否复国要看弘光的造化,可任其自生自灭,我既不押腿也不会太帮忙的。”
“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同仇敌忾之心?”
南宫远道:“崇祯迷信阉党挥连批大军者由阉党督导,因而真正有用之臣而不能得志。以致良臣在野,庸才当权,情况和当初失国出亡的建文帝差不多,只不过建文帝失国于他的叔父燕王,崇祯却是失国于异族,想起这些事令人痛恨!”
“你是说非但不同情,反而恨他?”
“不错,如今弘光偏安江南,如能励精国冶尚能步东晋偏安,南宋局促法南苟延数十年之命运,但是实况又如何?”
汤尧无言以对,的确始此。
“弘光本就不是君临天下的料子,一旦登了大宝,完全忘,了国仇家恨,终日饮酒赏花,在女人堆中追逐。你以为我们该帮这种蠢货吗?”
“但南明还有忠贞之士在艰苦夺斗。”
南宫远摇摇头道:“大势已去,天意如此……”
人已经出了手,汤、李二人全力应付也知道过不了七八十招,落入他手,必然逼问,“菊夫子”的事。
李悔边打边道:“南宫远,你是不是还在想那‘菊’的事?”
南宫远道:“当然!”
李悔道:“鸟死丫,我们白忙了一场。”
“要想骗我!鸟一定透露过什么秘密才死的。”
汤尧道:“南宫远,我们费尽了一切力量,只问出一句话,那就是‘菊华’和黄山,再多一字也未说。”
李悔道:“老实说,只怕这根本就是个谣言。”
“怎么说?”
“八哥只是一只鸟,就是算嘴巧些也绝不会记住一个秘密,所以他说的话不可尽信,当然你要是闲着没事做,也不妨到黄山去逛逛。”
不小心,李悔的头发被揪下一绺来。
接着汤尧也被砸了一拳。
这也是他们预料中的事,“松”为四绝之首,虽然武功不是“四绝”之冠,却也是顶尖人物,二人继续失招挨打。
就在这时,小熊回来了。
小熊自积压不成,一时情急,拿起一把铲子去挑了一大块“黄金”,道:“南宫远,你接着……”
小熊大力一甩,一块“黄金”就飞散出去。
他不是暗器能手,自然不会那么准都甩在南宫远的身上,汤、李二人身上也有,南宫远大吧一声“狗东西”穿窗而出。
小熊道:“汤大哥,李悔,不能怪我出此下策,我看你们随时都会挨一下重的,只好如此了……”
汤尧道:“你就不会有什么奸点子!”
孪晦道:“小熊,这办法虽然有点不高明,却也是为救人,我不怪你,马上换件衣服洗个澡吧!”
小郭不久也回来了,听了此事不由大笑道:“老实说,如果是我在家,大概也可能用这办法的。”
鱼得水回来时,他说在路上看到一个熟人身影。
汤尧道:“是什么人?”
“‘白袍老祖’的徒弟‘千手秀士’贾笙。”
“此人的身手略逊‘白袍老祖’,在此干什么?”
汤尧说了南宫远宋地被小熊以米田共臭走的事,道:“显然他未必相信我们的谎言。”
李悔道:“我们一路南下,劲奔黄山,南宫远必然跟随,但进入黄山他们会先去找,咱们就溜出黄山继续南下到那地点。”
第二天五人起程南下,虽易了容,相信仍瞒不了南宫等人,五人交谈很小心,绝不涉及“菊”的事。
这天来到济南,晚上汤尧上街忽然看到一个人,正是“千手秀士”贾笙,他以为这不是偶然的。
“白袍老补助”和叟齐名,手底下如何?由于未较量过,外人不知。至于他的师弟“千手秀士”如何?大概有人试过。
鱼得水不久前遇见过此人,但不是在济南府。
如今他也在此,不免对他有点怀疑。
汤尧暗暗跟着,跟来跟去进入一家客栈。
小心地跟入这家客栈的后院,听到屋中的女人道:“阿笙,我要的东西买回来子没有?”
汤大吃一惊,这口音太熟了。
“当然带回来了。”
贾笙应着,推开屋的门灯光泻出来。
有个人立刻投怀送抱,箍住了他。
汤尧在后窗看得真切,女的正是白芝。
过去李悔说白芝如何如何?鱼处水绝对不信。
汤尧去部分相信,他知道悔不地全部编造。
如今他亲眼看到了,说不出内心那不舒服的滋味。
首先贾笙取出发一个锦盒,捏出一枚珠花插在她的秀发上,道:“这就是你原先那枚失去的金叶,又为你打造上一叶的珠花。”
这更证实了一件事。
上次白芝和鱼得水在床上缠绵,枕上掉落了一枚珠花上的金叶,还有两根头发,当时李悔就猜到是白芝的。
白芝道:“阿笙谢谢你!”
“这算什么?何必谢我!”
白芝拉着他坐在床边上,道:“天有点燠热,你把外衣宽了吧!”
“我并不觉得热嘛!”
“还说不热,你额上还有汗珠呢?”
汤尧以为这贾笙会此见色不惑?还真出人意料。
在传说中,此人并不是一个君子。
像这种机会,有许多男人自动贴上还来不及呢?怎会么有脱衣的机会而放弃,结果白芝代他脱了外衣。
绝对想不到白芝一屁股坐在贾笙的大腿上。
汤尧心中直冷笑,心道:“这要考验一下‘坐怀’功夫了!”
哪知贾笙道:“白芝,不要这样!”
白芝道:“这就怪了!有时你毛手毛脚的似乎迫不及待,真要给了你却又推三阻四,装起柳下惠来了!”
贾笙道:“我以为在到境界恰到好处。”
“怎么?你不想?”
“想是想,要做的事娶了你以后再说。”
“阿笙,我不相信你那么本份!”
“不信?”
“当然!真正的君子也不会毛手毛脚的。至少我目前不会逾越最后的范畴。”
“我才不信……”她突然离开他怀的确,把他的下衣往下扯。
贾笙作梦也未想到的,他的裤子一下子被扯到小褪上。
后窗外的汤尧都看清了,白芝自然看得更清楚。
她未见过世面才会惊呼吗?当然不是,而是正因为他见过世面才会惊嘶,一样的东西她从未见过。
她喃喃地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贾笙呆住了。
他的大秘密被她发现了就等于从此已不再是秘密一样,这对他是这么大的震撼,他的表情很恐怖。
他浑身发抖,目蕴凶光。
汤尧恍然大悟,为什么他常常对白芝毛手毛脚,经常常抚,却从不做进一步的要求?原来如此。
他的东西和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大小差不多。
这类似“天阉”,也可以说是“天阉”。
贾笙这一秘密揭开,尊严大失,怪叫一声向白芝抓去。
贾笙越打越火大,居然撤下长剑。
真正的翻脸无情,剑剑不离白芝的要害。
白芝只好撤兵刃,自枕下摸出短棒,拉长约二尺半左右,和“叟”白雨亭所用的兵刃是一样的。
两人都是兵刃,四十招下来,白芝似乎仍然稍逊。
汤尧看出白芝是差在经验上。
白芝似是不想和他动手,也不值得了,出屋逃走。
贾笙未追上她,人由咬牙切齿。汤尧也不知道该同情谁?
至少他已经睢不起白芝了。
由于今夜的情况看来,李悔以前说的一字也未说谎。
汤尧返回客栈,只有李悔在家。
李悔道:“汤大哥,你的脸色不对?”
汤尧道:“李悔,真倒楣才遇上这件事。”
“什么事呀?”
“算了!这事不能对你说。”
“什么事不能对我说?汤大哥,你也和鱼得水一样瞧不起我?”
“李悔,由于这件事,我却不是看不起你了。”
“那是什么”?
“为你抱屈!”
李悔茫然道:“为我抱什么屈?”
“不久前我见过白芝‘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秀士’贾笙在一起,这件事想起来到现在还恶心!”
“是不是你看到他们胡来了?”
“如果真是男女之事那还好,可是……可是……”
李悔道“可是什么?”
汤尧摊摊手道:“不好说,不好说!”
李悔很大方,道:“汤大哥,莫非贾笙是畸型?”
“你真聪明……”他只好说了一切。
李悔掩口而笑,道:“这事你要不要告诉鱼得水?”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你以为呢?”
“汤大哥,我不愿多事了,你看着办吧!要不他又会说我编造谣言侮蔑白芝呢!”
汤尧道:“如果不说,我真不甘心老鱼和这么一个女人在一起我真不甘心,人类里外不一样,差距太大了!”
李悔道:“鱼大哥说不定现在正和她在一起哩!”
“不会那么巧的。”
说着,熊、郭二人也回来了。
小郭道:“二位猜猜看我们遇上谁了?”汤尧道:“你的相好的?”
小郭道:“是鱼大哥。”
汤尧道:“老鱼又怎么哩?”
“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汤、李互视一眼,李悔道:“莫非他和白芝在一起?”
小郭“啪”地一声拍了后颈一下,道:“你真灵!”
汤尧道:“有未看到他们去了何处?”
小郭道:“好像进入一家酒楼。”
“哪一家?”
“福得居,不过这家酒楼也兼营客栈。”
汤尧道:“李悔,我们去看看。”
李悔道:“谁都能去,只有我不便前去。”
汤尧也能凉解她,掉头就走,小熊和小郭也要跟去。
汤尧道:“一个就成了,小熊跟我来吧!”
汤、熊二人到酒楼一看,已不见人影,一问柜台帐房,说是订了个房间在后院三十六号,也就是最末的一号。
二人赶往时已迟了一步,正在兴云布雨的紧要关头。
小熊拿起一块石头要向窗上掷去,无非是想阻止此事进行。
汤尧阻止了他。
不久完事,屋是静了一会,鱼得水道:“白芝,你爹也在附近不?”
“怎见得?”
“他和南宫远在盯我们的梢。”
“为什么要盯梢。”
“他以为我们知道某些秘密。”
白芝道:“什和以秘密呀?”
“还不是,‘松竹梅菊’四大高手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
“你爹没有告诉你?”
“没有呀!”
“是关于‘菊’的事。”
“‘松竹梅菊’的‘菊’的秘密?”
“对。”
“他有什么秘密?”
“他……”
汤尧很怕他说出来,不阻止就有可能,他大声道:“老鱼,我们到处找你,有急事呀……”
鱼得水一惊,急忙整好衣衫。
白芝道:“他有什么秘密你还没有说出来嘛!”
小熊的反应很快,大声道:“鱼大哥,我们抓到一个在河边大树吊的人,他就是‘干手秀士’贾笙!”
白芝心头大震,也匆匆穿衣。
鱼得水有点烦,这简直是来搅局嘛!不耐地道:“他上吊与我有何干?你真会大题小作……”
小熊道:“鱼大哥你不知道,他上吊留一遗书,说是上天对你不公,为什么全身和平常人一样,只有一点还停止婴儿的状态之中?”
白芝心头“冬”地一跳,贾笙真的想不开要吊死?
鱼得水道:“是那一部分还停止在和的状态之中?”
“传宗接代的工具——老二。”
鱼得水道:“你就不会有句正经话!”
小熊大声道:“鱼大哥,是真的,他说他恨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除了他的父母之外亲眼见过他那婴儿似的‘老二’的人!”
“那个女人是谁?”
“他的遗书上未写。”
白芝悄悄地自后窗走了,鱼得水也没有留她,她以为遗书上未写的名字就不会穿帮。
他道:“你们进来吧!不知二位怎知我会在这儿?”
汤尧道:“我在街上看到你的背影,好久才找到。”
小熊进屋一看床上凌乱,还嗅了一阵,道:“鱼大哥,不久之前有女人在这儿对不对?”
“对又如何?”
小熊道:“鱼大哥,这个女人就是唯一看到……”
汤尧挥手阻止了小熊,知道小熊说出来人会受到申诉。
汤尧踱着道:“老鱼,世上的人和事往往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不可抱有成见执意不信。”
“小汤你不是说什么急事?”“急事倒是没有,只不过这是阻止你泄露而已。”
“白芝我信得过她。”
“你错了!老鱼。”
“我又错了!你们以白芝又有什么不是之处?”
小熊抢着道:“不久之前,汤大哥还看到白芝和‘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秀士’贾笙在一起过!”
鱼得水怒道:“李悔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鱼大哥这话是啥意思?”
“要不为什么老是白芝坏话!”
“老鱼,你这样责备小熊就完全错了!怪李悔就更不对了!”
鱼得水道:“小汤,你为什么老是不放过白芝?”
“因为她贱!”
鱼得水从未听过汤尧说出如此重的话末。侮辱白芝。
鱼得水认为和侮辱他一样,面色骤变。
汤尧道:“我有亲眼所见的铁证,你听不听?”
鱼得水脱口而出道:“不听!”
汤尧摊摊手,掉头就走。
他们毕竟是生死之交,鱼得水和白芝打得火热,在这当口自然不愿听这一类侮蔑白芝的话了。
在他的心目中,白芝只是热情了些而已。
另外有点特别之,那就往往采取主动。
男女之间有感情,谁主动又有什么关系。
“小汤……”鱼得水叫住了他。
汤尧冷冷地道:“我不和这你不愿听我所见到的事,只想问你,你会不会以为我编造白芝的谎言来骗你?”
“别人也许会,你应该不会。”
“要听听我所见到的吗?”
“当然!”
汤尧说了亲眼看见到白芝和贾笙为她买花回客栈后所发生的一切。
鱼得水勃然色变道:“多久的事情?”
“就在你和她亲呢前约一个时辰之内。”
“这么巧,她和贾笙及我的事都被你遇上了?”
“遇上你和白芝的是我,遇上白芝和贾笙的也是我,只不过刚才是小熊看到你一个背影进入这洒家,我才找来的。”
鱼得水道:“小熊说贾笙在河边上吊的事……”
小熊道:“那不过唬白芝,叫她尽快离开你我们也好谈话,现在我以为我们也该到河边看看白芝有没有一点同情怜悯之心?”
三人来到河边,谁也没有看到。
汤尧道:“以白芝的无情,她不会到河边救贾生的,当然贾笙也不会真的为了这事上吊。”
三人回到客栈后,小熊拿出了以前白芝珠花上掉落的一片金叶子交给鱼得水,要他好好收藏。
以后遇她一对便知,但鱼得水没有接过。
鱼得水可以不信任任何人,汤尧的话他一定信。
“小熊、小郭,偏劳二位……”
小熊道:“是不是要我们二人踩白芝的脚印?”
“不是,请马上烧水我要洗澡。”
“小事一段,一会就好。”
“不!你们断地烧一天,我到少要洗一天,一天之中换五六次水,二位就开始吧!”
汤尧道:“这又何必,以后知道是块什么料子就成了!洗只能洗去皮肤上的脏物,内心的要慢慢地洗。”
鱼得水道:“至少也要先把身体洗干净。”
鱼得水连饭都不吃,整整在池中泡了一天。
一共换了七次水,烧了一斤干柴。
五人化妆易容,一路南下,也听到不少消息。
第一是太子和永、定二王下落不明。
其次是李闯放了陈圆圆以止追兵。
这一手未收到预期效果。
吴三桂及孔有德的明朝降将在阿齐格及多铎的指挥下,势如破竹,而且吴是追猛打绝不放松。
理由十分单纯,吴的禁郁被李闯王玩过。
这是他无法忍受的事。
他们一路南下,李悔和汤尧走得很近,汤大哥长,汤大哥短叫地好亲热,鱼得水却十分孤寂。
她深深相信过去李悔说过的,看到李双喜和白芝在御花园水榭中,李的手伸入白芝的内衣的事。
当时他十分恼火,以为这是最恶毒的侮辱。
他曾在李悔脸上吐过唾沫。
一路上他们还听到清廷又命肃亲王豪格率大军到四川,张宪忠-战即垮,被清将雅布兰一箭射中前额落马。
不一会被剁成肉泥了。
再过十余日,又听到李闯王的消息,李自成率小股匪盗到了武昌,遁入九宫山,只剩下数十骑了。
附的村民知为巨盗,一哄而起,就用锄、铲之类农具砍死了独眼龙李白成,并擒获李的叔及小妾,还有死党朱星及刘宗敏等人。
送官后不久处死,到于军师李嵌早为刘宗敏所谮而被李自成处死。也有人说,李自成是死在张宪忠面前的。
李悔听到这个消息,绝食一日以示悼念,李自成毕竟是她的生父,但又焚香感谢上帝,祸害已除。
最重要的消息是清廷除去李闯王及张宪忠两巨寇之后,就要对付偏安江南的弘学帝了。
而目前缺乏的自然仍是大量的军费?
鱼得水道:“我们先到终南山还是先筹军费?”
汤尧道:“先到终南山去。”
鱼得水道:“李闯在撤出北京之前以骡马运走了金银亿两,这些金银可能还没有动用。”
汤尧道:“八成,李悔,你的看法呢?”
李悔道:“传言中李闯及其心腹已死,但一直未听到李双喜的下落,捉住此人必能获得大量金银财宝。”
汤尧道:“果然是个好主意,但到何处去找漏网的李双喜?”
李悔道:“我知道他有个好友在武当山附近。”
汤尧道:“你以为他会到好友处暂避锋头?”
“可能。”
汤尧道:“反正咱们所去的地方总要经过武当山附近,何不碰碰运气去找一下?”
和鱼得水一商量,他自然点点头。
只不过他们仍照原订计划进入黄山兜了一下然后悄悄溜走,让白雨亭及南宫远去找“菊夫子”了。
半月后,他们来到武当东南的南漳县城内。
据李悔说,李双喜有个生死之交的好友住县城内。
某次李双喜被官兵包围,万无脱逃机会,幸此人所救。
自那次起,二人立刻即成为莫逆之交了。
李双喜给了这人一笔钱,叫他找个不为人知之处作生意,这人就在此处落了户,他开了一家妓院和赌坊。
和李双喜交好的人,哪会有好货?
五人先住入客栈,分房而居,而且仍然易容。
鱼、汤二人在茶馆喝茶,居然遇上了李双喜。
李也易了容,但易容术不高明,立即被认出。
李先喝完离去,由汤尧跟踪?
眼见他进入一个赌场。
大凡赌场半明半暗,对官方自是暗的,但也无人敢检举。
这是因为大发赌场的主人是个狠角色……“剥皮金”。
汤尧跟入一看,果然和“剥皮金”是好友。
李双喜就隐在这儿,回去和鱼得水一商量,先到赌场去痛宰他们几百两,然后再双禽李双喜。
到赌场去的只有四个人。
李悔可能太眼熟,会被李双喜认出来,只好留在客栈中。
赌场的院子很深,屋屋客满。
因为本赌场资本雄厚,来头很大,在此聚赌不会被官家抓去。
二人兜了一圈,在一处牌九桌处停下。
“两位两玩玩吧?正好我也不想玩了!”出门让了位。
鱼得水坐下来,汤尧站在他身后。
庄上是个中年女人,目光炯炯,衣着平平。
一看就知道又是“郎中”或“花惑”之类人物。当然一定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这女人台面上有块金砖(八百两的)也就是鱼等铸成关帝金身的那一种,压住了一大叠银票,几乎没有零碎银子。
另外三家也都有不少的银票,蒜条金或百票两以上的银元宝等,鱼得水掏出不少银银票。
庄家道:“朋友,最低的注是一千两……”
“不大,不大!”鱼得水道:“最高的注是多少?”
庄上道:“没有限制,但离桌前一定要结清赌帐。”
鱼得水道:“大嫂最大的偿债能力有多大?”
庄上道:“你希望多大?”
鱼得水道:“一两左右如何?”
“是白的还是黄的?”
“当我是指白的。”
庄家晒然道:“那不是个大数字。”
鱼得水道:“这才有点赌头!”他发现另外二家已推出了赌注,一家三千两,一家六七千两之谱。
鱼得水也推出九千两。
投石问路推出九干两已经不错了。
这工夫鱼得水道:“小汤,认识吗?”
汤尧道:“‘剥皮金’金风的老婆秋三娘。”
“原来是她!这一对不单纯哪!”
汤尧道:“在‘松竹梅菊’四绝面前就不足为惧了。”
二人当然是以“蚁语蝶音”交谈的。
庄家道:“请离手!”也就是手要离开自己的赌注。
骰子打出,一枚在鱼得水面前台上打转不久停下。
正好是庄上拿第一把牌。
秋三娘皱皱眉道:“不大顺手……”
不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本意并不想拿第一把牌的?
如本意不是拿第一牌,那就骰子没有打好。
如非庸手,要打出自己想到的点数的骰子是不难的。
这一把庄上六、九点,鱼水八、九点。
其余两家一是三点、“闭十”,一是三、六点。
庄上收了这两家还不够赔鱼得水的。
第二次骰子打出,又是“五在手”。
庄上发现又有一枚骰子在鱼得水面前打转后停下。
秋三娘笑笑道:“这位小哥有点道行了吧?”
“道行?”鱼得水道:“在下非僧非道,有啥道行?就是玩玩牌九、骰、宝也不过才五六年历史。”
“小哥今年几岁了?”
“二十二。”多说了四岁。
秋三娘还是分了牌,看着鱼得水放下牌才揭他自己的。
一看之下,面色又变了。
鱼得水是七、九点,庄上一、二开步走。
另外两家一家是前九后对,一家是八、九点。
可以说是庄家通赔。
她知道遇上了碍手,使个眼色,左边有个人立刻离去,不久找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剥皮金”。
金风往秋三娘后侧一站,秋三娘立刻让座。
金风道:“朋友们!这样赌不过瘾,注嘛!下大些才有意思,下呀!下注呀,……”
鱼得水推出六七张银票。
这六七张到少可以看清五张的票面,约计一万八千两,这数字也比另外两家多两倍有余。
似乎仍比庄上所希望的台面少了太多。
骰子打出,其中一枚先是在鱼得水面前打转,接着转回庄家面前却前,却仍未停下,但和另一枚一碰又回到鱼得水面前的银票处停下来。
又是“五在手”。
金风冷冷一笑,道:“邪门,不过嘛!小事一段!”
他的所谓“小事一段”,大概是指鱼得水的台面不大吧!
就算输了,赔他的一万八干两也没啥了不起。
鱼得水很干脆,大家都配好牌,他先掀开。
居然是前五后八点,这点数固然不是最小的,们却绝不算大,哪知庄家一掀,竟是二、四点。
另外两家都输。
金凤对秋三娘道:“照赔!”
秋三娘先点鱼得水的台面,本看出一万八干两,但另外两张票面被挡住,此刻上翻,秋三娘擦擦眼睛你细望去,发出一声惊叫。
是怎么回事?原来一张的票面十七万两,另一张的票面是二十三万两。
加起来正好是四十万两之谱。
秋三娘要翻脸,金凤子一按道:“朋友们玩了个小花梢,把两张大票故意遮盖起来。”
汤尧道:“这只是巧合,两张票面未露出来,但到少要赢才能行,要是输了盖起来也不成是不是庄家朋友?”
金风挑挑眉毛说道:“照赔!”
秋三娘很听话,一文不少,照赔不误。
这一次牌洗好之后,金风一下子推出三十来张银票,可隐隐看出其中有的票面超过二十万。
当然也有一万两或三万两。
鱼得水只推出了五张银票子,两张看不到票面。
庄家以为一对少也有二三十万两。
因为可见到票面的三张,计二十万两左右。
骰子打出,没有原先的阻象,未在鱼得水的面前打转。“七对门”,然后分了牌。
鱼得水是七、九点,另外两家都小于他。
金凤是前八点,后“么蛾”一对,这当然是通吃牌。
秋三娘这次脸上有笑容,收起鱼得水的票子上点。可见票面的是十二万左右,看不见票面的两张加起来才三千七百两左右。
不但秋三娘的脸色拉长,金风也轻哼了一声。
这显示好像明知这一次要输似的。
“慢着”鱼得水把秋三娘手中的银票夺了过来,道:“不该先点点庄家上的台面有多少吗?”
金风道:“到少也有你的几倍吧!”
哪知一点之下,票子张数不少,最大的才一千多两。最少的也有三百多两的,统通加起来才三万零几两。
金风和秋三娘傻了眼。
他们都不信庄家面前那一堆票子中最大的只有千余两,到少也有三张以上是二十余万两票面的。
金风站起来四打量,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人物。
况且秋三娘刚刚还站在他的右后侧。
当然他们忽略了一个人,小郭专门作无本生意的能手。
他妙手空空地趁机把庄上一堆票子中的大票抽走。
也可以说是鱼得水故意要输这一把的。
要赢大钱,必须先输点,放了长线才能钓大鱼。
再点点未推出作台面的银票中,果然有那几张大票面的银票在内,金风楞了半天。
秋三娘埋怨道:“金风,我看你是输昏了头!”
金风也不敢说不是自己忙中出错,没有把大票推出来。
再次洗牌、砌牌推出了所有的台面。
鱼得水道:“多少?”
“百万左右。”
鱼得水点了头,金凤小心翼翼地打出了骰子。
奇的是三枚骰子叠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两枚则有,这当然算数,但无不称奇。
最上一枚两点,拿下这一枚,第二枚也是两点,最下面一枚是三点,“七对门”,金凤面色骤变。
因为他非拿第一把牌子不可,不然就会输。
现在他才知道鱼得水的内功历害玄妙,巧妙地控制了骰子。
当然若是鱼得水不知他如何做了牌,又如何控制骰子?要把骰子控制为几点自己才能拿大牌。
所能难就难在完全知道对方洗牌时做了几副什么牌?打出什么骰子才能拿到最大的牌才行。
这就要十分精准,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鱼得水道:“庄上请分牌!”
金风知道栽到家了,但就此翻脸才不够场面哩!
分了牌,也揭了牌。
鱼得水只拿了一副二号牌,也就是说只赢庄家,却不能赢另外两之一的牌。当然鱼得水不是庄家也不必赔那一家。
他所以不拿最大的一副,也仍想造成对方的幻觉,以为他不是作假,仍是手气好之故,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汤尧把庄家的百余万两收过来时,他的手被后面一人按住,这人居然是漏网之鱼李双喜,
李双喜易了容,但立刻识破。
汤尧改变门音道:“依干啥?”,江浙口音。
“朋友,光棍眼里不揉砂子,玩假玩到这里来了!”
“你哪能?啥人玩假?”
两人就这么巧妙地玩了几手大擒拿。
按汤尧的身手和李双喜差不多,但在大擒拿方面,却稍逊:尸李双喜,有点趋于下风了。
哪知小熊这时在李双喜背后道:“这一百万两重要,还是白芝重要?”
这名话显然打动了李双喜的心。
他很欣赏白芝的床上奇技,如“鱼-鳞”、“兔允毫”、“龟腾”、“蝉附”及“鹤文颈”等等。
白芝不但会“洞玄子”的三十法,还懂“素女经”。
因此李双喜把白芝当作宝。
况且李闯已破消灭,他不希望有白芝父女作靠山。
李双喜回头道:“白芝?”
“对!”
“她怎么样?”
“在我们手中。”
“你们是谁?”
“平西王吴三桂的。”
“怎知白芝在你们手中?”
“喏!”小熊取出珠花上的金叶子放在手心上,道:“看清了!这是不这白芝珠花上的金叶子?”
李双喜呐呐道:“你们要怎么样?”
“这一百多万两在你是小中,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放心!我们三人也未必是你的敌手……”
李双喜也确有这份自负。
他必须救出白芝,所以就向金风夫妇打招呼道:“金兄大嫂,照赔!”
金风夫妇还真不愿意赔上。
但论武功,二人加起来也不如李双喜,况金风是李的至交,为了救白芝只好暂忍耐一下。
金风夫妇让汤尧收银票及金银,跟着出了赌场,金风夫妇要跟出来,鱼得水亮出了两手把二人震退了五步。
金风夫妇二人大惊,他们这才知道低估了这几个人。
鱼得水道:!“朋友,我们绝不为难李双喜,我们只想问他一件事,他若合作,一个时辰内就回来了。”
出赌场,汤、熊、郭三人和李等疾行出镇,鱼得水断后,使他们无法追上,然后再追上众人。
在十余里外林,鱼得水叫大家停了下来。
李双喜道:“白芝在何处?”
小熊道:“你少操这份心,她在‘白袍老祖’的师弟‘千山秀士’贾笙身边。他们似乎在玩绝的。”
“什么绝的?”
“贾笙这个人认识吧?”
“当然还是朋友呢!”
“嘿!朋友会割你的靴子吗?”(割靴子即弄别人的女人之意。)
“你……你说什么?”
“我说贾笙已玩了白芝。”
“放你娘的春秋屁!”李双喜是不会相信的。
“你不信?”
“当然不信!”
“好!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贾笙可以验证一下。”
“验证明什么?”
“看看他的‘东西’是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
“他的东西?”
“就是他那传宗接代的……”
“怎么样?”
小熊拇指和食指连续比量了四五次,意思是和婴儿的差不多像蚕蛹那么大,甚至更小些。
李双喜“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道:“一派胡言!白芝会和那么一个既不能吃也不好看的男人在一起?”
“这你就不懂了!”小熊道:“由于他对白芝太好,白芝无意发现他是个‘天阉’,就很同情他,决定陪他的半年。”
“陪他半年?”
“是呀!那种人也很值和可怜,看到别人的比一吊钱还长(一吊钱即古代制钱一百枚,长度约十五公分以上),再看看他自己的难免生不好死,所以白芝悲天悯人,放手放舍。”
李双喜怒吼一声扑向小熊。
鱼得水伸臂一桥,李双喜被震退了两步,道:“信也好,不信也好!至少有机会却印证一下。”
李双喜大惊道:“你莫非是白雨亭老爷子的……”他不能说下去,如说鱼白的女婿,而他又和白芝胡来,岂不是自打麻烦?
“过去有这么点关系。”鱼得水道:“现已不存在了。”
汤尧道:“现在咱们就言归正传吧!”
李双喜道:“你是‘猎头汤’?”
“不敢当!到少我一人之力猎不了你的头!”
李双喜道:“有什么事?”
汤尧道:“李双喜,相信你也该有自知之明,李闯嗜杀你比他更甚,死在你手下的人只怕以十万计,可以说死有余辜……”
李双喜疾退五步道:“你们要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汤尧道:“却也不难,老鱼在六十招内就能撂倒你。”
“你们要干什么?”
“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
“李闯自北京运出的金饼,你必然知道藏在何处?”
“那只有他和李嵌知道。”
“你放聪明点,说出藏金这地也算你对南明的一点贡献,我们可以网开一面任你改过自新……”
李双喜突然倒纵而去,一掠七八丈。
这小子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只不过几个起落就被鱼得水追上了,他只好回头接招,的确十招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敌手了。
汤尧道:“李双喜,你还不觉醒?”
李双喜不是轻易向人屈服的人,这也是在李闯身养成的跋扈之气,除了李闯,都听他的,他听过谁的?
小熊道:“李双喜,至少你也该留着这条烂命去印证一下,白芝和贾笙,而贾笙那东西是不是……”
“砰”地一声,李双喜挨了脚,才不过四十七招。
又过了两三招,再被砸了一掌,李双喜道:“慢着”
汤尧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
“虽然这些金饼是民脂民膏,又怎知们你不是中饱私囊?”
汤尧道:“我们捐给史可法大人的巨款已不止一两次了。”
李双喜道:“你真能放过我?”
鱼得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汤尧道:“你该相信我们二人。”
李双喜道:“今后希望你们不要再去大发赌坊。”
鱼得水道:“可以!”
李双喜道:“鱼得水,你以为白芝是那种人吗?”
鱼得水道:“是与不是,只要稍加留意即可证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如何?”
李双喜道:“那小子所说的有关‘千山秀士’贾笙的事难道也是真的?世上有那种畸形的人吗?”
汤尧道:“世界之大,无奇在有,你也有机会证明一下的。”
李双喜道:“那就跟我去吧!”
四人跟他奔行了一个更次,三更左右到达一墓地。
这儿有一座墓,看来也水气派。
墓碑上是这样的,故显考陈太夫人之墓。
左下方有子女的名字,这显然是普通百姓的之墓。
既称陈太夫人,应该是辈份极高的女人,也该已死了多年,但墓上仅生出数寸高的青草,墓碑也是新的。
明眼入一看就知道大有蹊跷。
李双喜撤刀在碑旁掘了一会,取出两把铁锨。
于是小熊和小郭立刻开始挖掘。
墓七挖理时即露出了木箱,一共是四大箱金饼。
鱼得水道:“李双喜,绝不止这些,一定还有!”
“当然!本来还有很多,闯王出京沿途需要军费,陆续随用,只剩下这一点点了……”
小熊和小郭要揍人,他们也不信只有这一点。
但鱼得水喝止道:“鱼某言出必践,他带我们来此找到了金饼就不能对他食言,再挖数尺看看。”
再挖五六尺,又挖出四箱。
小郭骂道:“李双喜,X你娘,差点上了你的当!”
李双喜道:“你为何骂人?”
小郭道:“若非鱼大哥精明,再挖数尺,岂不被你朦了?你留着这四箱作棺材本呀!”
李双喜摊手正色道:“这金饼不是我带人来埋的,埋金的工作不是李嵌就是刘宗敏负责,我只知有些埋在此墓中,却不知埋了多少,更不知深处四箱,浅处四箱。”
这话可以说得过去。
即使是他说谎,这谎言也永远无法揭穿。
李闯、李嵌及刘宗敏都死了,谁能证明?
刘宗敏在李闯面前更吃得开,原因是某次被困,万无生理,刘宗敏急忙提着他老婆的人头来见李闯。
李闯问他如何杀死妻子?刘宗敏说,杀了她已无后顾之忧,就可以和大王放手一搏而突围了。
闯王在为赞赏他的忠心,自那次脱险后,最受闯王宠信,所以李嵌才会被刘宗敏的谗言所害而被杀。
“迎闯王不纳粮”就是李嵌想出的愚民政策。
古往今来,任何军队或政权都需要百姓纳粮缴税才能生存哪有不需纳粮的?除非严重天灾才会暂免缴纳。
事实上闯王所到处就大加抢掠,根本不需纳粮。
纳粮缴税那佯反而麻烦,而被抢掠的自然都是富家。
在穷人来说,的确是纲纳粮不缴税也不会被抢的。
这正是闯王有一段时间很壮大,附从者众的原因。
八箱金饼,四人正好各带两箱。
一箱约一百多斤,鱼、汤二人挟带奔行不吃力,熊、郭两小可就惨了,累得呼呼牛喘,一身臭汗。
至于李双喜被点了穴道,两三个时辰可以自解。
他们把金饼送到可靠之处,商量之下,决定留下一至二人继续监视李双喜,因为这些金饼只有全部的三十分之一。
鱼、汤二人估计,至少还有这些的三五倍之多,这笔巨款对南明太重要了。
商量结果,由汤、郭二人留下继续监视。
鱼、李、熊三人去终南山找“菊夫子”。
汤尧的意思是,李悔最惹眼,留下易被发现。
鱼得水尽管对白芝已十分厌恶,对李悔的印象也未好多少。
只不过汤尧的看法他也不能否认。
鱼、汤先把金饼及赢宋的银票交给史大人的人转吴史大入,然后双方分手,汤、郭二人留下来。
白雨亭和南宫远上了当,在黄山中找了三天半,由于二人都未见到鱼、汤等人知道上了大当。
白雨亭道:“南宫兄,咱们小看他们。”
南宫远道:“他们把咱们带入黄山就溜了!”
“正是如此”!
“但我猜想,他们可能继续往南这正是他的顺路。”
“我也有此同感。”
“咱们加紧往南追赶,分头行事。”
二人约定聚首地点,立刻分道穷追。
连追了四五天,这天南宫远入镇打尖,不由大喜过望,他居然无意中发现了鱼得水的踪迹。
原来他发现了小熊。
小熊出来买茶叶,他的警觉性极高。
不久就发有入盯上他的梢。
他不能把此人带回客栈,一边买茶,东看看西看看,问问这样再问问这样再问问那样,却在动脑筋。
如何摆脱此人跟踪,然后抽空回去和鱼大哥及李悔尽快离去,使他扑个空,等此人找遍了一些客栈,他们已数十里之外了。
后来他发现是南宫远,知道白雨亭也必在附近。
他买好了茶叶,故意放在柜台上大声道:“掌柜的,我还要买点药材和一双鞋子,这茶叶钱我先付了,一会再回来拿成不成?”
“客宫,你自管去办事,回来拿也成。”
小熊又低声道:“掌柜的,请你偏劳告诉那贵客一下,就说有位白大婶找他有事,白大婶在斜对面那家鼎隆绸缎庄内等他……”
掌柜的道:“可以……可以……”
小熊一摇一摆走出茶庄大门!
这工夫南宫远正要跟出,他即使未猜出小熊的鬼划符,也要看看他向那边走?万一小熊不回来拿茶叶呢?
姜是老的辣,一点不错,
但掌柜的道:“贵客请留步!”
“啥事!”
“刚年那们年轻贵客说,有一位白大婶有急事找您,那位白大婶在斜对面鼎隆绸缎内等你。”
南宫远一楞。
白大婶是谁?立刻就可以猜到八成是白雨亭易了名。
要是南宫远刚才听到小熊交掌柜的这件事自然就会猜到小熊的诡计了,可惜未听到。
既是有急事,必然和发现鱼、汤等人有关。
况且小熊把茶叶放在此处,声言还要去买鞋子及其它东西,不会立刻取走茶叶,于是他匆匆去了那家绸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