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丑女异变 凤凰初生
“汀州无浪复无烟,楚客相思益渺然。
汉口夕阳斜度鸟,洞庭秋水运连天。”
“遥夜凡清瑟,酉风生翠萝。
残营栖玉露,早雁拂金河。
高树晓还密,远山晴更多。
淮南一叶下,自觉洞庭波。”
广阔无垠风帆片片,沙鸥凌波鳞鲤跃的湖面上,为数上百的船艇中有一艘龙形画般,在夕阳霞光中缓缓滑行湖面,船尾水波浪花如雪飘翻,成群沙鸥低掠旋飞争食浪花中的小鱼,而西侧波平如镜的湖面映射着五彩霞光,随着舷边波荡水痕闪烁映亮,更令人有如处身迷离幻境中。
湖东远方一座突出水面的君山四周,正逐渐涌起一层薄雾,在霞光映照中更是五彩缤纷,光怪陆离的有如迷幻仙境,将道家七十二福地之一的福地仙境显现无遗,也使民间颂传的神话,令人悠然通思……
尤其是斑点莹莹如泪的“湘妃竹”,依友林立君山之上,娥皇女英之神话更令人凭吊叹息。
龙形画肪上,俊逸倜傥神采飞扬的蓝衫公子“玉虚郎君”程瑞麒,与玉肌雪肤身材玲找突显,但容貌令人望之心畏的李婉馨姑娘,并肩依栏眺景。
清脆悦耳黄莺轻啼的珠脆声,不停由她口中婉转而出,其间不时响起的娇脆笑声,及娇嗔不依的撒娇声,使得画舫船家不时藉故至船舱四周工作,且流连忘返的令船行迟缓。
在另一侧凉塌矮几前,正有两名娇俏甜美的赤衣俏女婢,面显微笑的低声细语,剥者新鲜菱角鲜荔,另一侧不远处的一只小灰炉上,则温烫着三壶酒香四溢的“砂仁酒”。
此时突见两名俏女婢面上神色悲恨,并听那脸收圆嫩的女婢,叹声说道:“就是嘛!还好是公子现身搭救了小姐及咱俩,否则咱们也变成那……那个什么凤的一样,那可是百死不足洗刷羞耻呢!”
“唉!万幸那还好是姑爷救了咱们,否则不一头撞死才怪呢!”
小珠闻言,顿时美目瞟向并肩眺景的两人背影,面显羞红的嗤笑,低语道:“嗤!小坠!咱俩何是秃子跟着月亮跑,随着小姐依靠到如此好的一位夫婿,虽说是侍妾身分……
但是我已很满足了!”
“暖!那天公子不是说另外有两位本也是婢女身份,但那两位夫人并不低视,皆是姊妹相称的吗?”
“呸!傻丫头!那是公子及两位夫人不低贱下人才如此称呼的,但咱们可不能不知好歹的自抬身分,想与三位夫人平起平坐,而是要自明身分侍候才是正理!”
“嗯!说得也是!”
晚霞渐沉大地逐渐昏暗,画舫也缓缓驶往灯火巳映天的“岳阳”城邑码头。
在湖畔的“水月楼”落宿一夜,一行四人已在翌日清晨,天刚放亮便结帐离店,骑着“黑骊”、“赤驹”、“紫骝”以及新购的“黄骠”名驹往南而去。
途中!
“玉虚郎君”程瑞麒满面笑意,耳听着李婉馨姑娘的兴奋之语。
“麒哥哥你说好不好嘛?贱妾可是想了一夜才取妥的名号耶!你都不吭气。”
“好!好!当然好啦!凤妹她俩是‘玉剑、玉笈’,而你自取的‘玉瑶仙子’虽不搭配,但也甚为避耳响亮!”
“麒哥哥最偏心了!凤姊姊及兰姊姊的名号都是你帮她们取的,偏就不帮我取,害人家思忖一夜才想妥,现在又嫌不搭配,人家不管啦!你快帮人家想一个嘛!”
“哈!哈!哈!其实我也曾默想了一个,可是又怕你不喜欢所以没说,况且‘玉瑶’确实响亮悦耳呀!难道你真要用我的‘玉兔’为号哪”
李婉馨姑娘闻言一愕,默念着“玉兔”数次,劳心黯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万一麒哥哥真实自己冠上“玉兔”为号那
正嘟嘴默思之际,却见麒哥哥面显捉狭之色的望着自己,这才恍然是受了捉弄,因此立时娇嗔的说道:“好哇!以哥哥又逗弄贱妾了!不理你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哈!哈!
哈!名号一取岂可随意变换?‘王瑶’之号虽与凤妹她俩略不搭配,但却与我‘玉虚’之号相配,‘玉虚、玉瑶’岂不甚合?”
“噫!对耶!‘清虚妙境’及‘瑶池仙境’果然相配呢!
唉呀不好!万一凤姊姊及兰姊姊知晓后岂不……不行!换一个!快换一个!”
“嗤!馨妹你放心!凤妹她俩岂是狭心之人?绝不会为此而不悦,到时就说是我为你取的名号便是了!”
如此一来,李婉馨才略放宽心的欣喜伴随心上人南行。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耗费时日,期间“玉虚郎君”程瑞麒已将自己夫妇精心汇创的“玉虚神功”教导三女勤习,因此才会拖延了行程。
在月余之后.一行四人也终于踏入”天目山”山区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使程瑞麒不断的催马疾行。
有着一双锐厉巨目的二金,在一行四人刚踏入高“玉虚谷”尚有数十里灶的山林内时,便已发觉其中那蓝衫公子,便是久别归返的谷主,因此兴奋的俯冲而下嘎嘎骤鸣。
被巨木依枝遮掩视线的四人跨下坐骑,虽是少有名驹,但也被金鹏巨鸣声惊得连连嘶叫趵蹄不止。
尚幸“玉虚郎君”程瑞麒闻声知是金鹏已至,同志是兴奋的吟啸传意,才使二金旋身疾飞往“玉虚谷”。
在高耸陡立的山壁之前停骑下马,尚未待将马寻地安置.便听崖顶上已响起兴奋欢愉的脆语声:“麒哥!你回来啦!咦!”
“相公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噫!还有人……她们是嗨!凤姊!好像是李姑娘耶!”
“啊!真的是李姑娘呢!”
随声只见崖顶上,倏然跃下一紫一粉的人影,在崖下的程瑞麒见状,顿时大吃一惊,骇然的身形疾掠向前欲纵接她俩即将坠落的身躯。
真是关心者乱!
在他仰首惊望之际,却见她俩一先一后凌空下落的身躯,竟突然斜近山壁,脚尖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一点再落。
已然止住加速的坠势再斜近山壁。
“玉虚郎君”眼望之下,顿时惊怔的望向陡壁,才发觉在高有四十余丈高的陡壁间,每隔十丈左右便有一块人工挖掘岩壁所造成的尺余突岩,而成为踏脚之处以供上下飞纵之用。
看来虽是简单,但如非内力高强能一口气循行全身,而能真气节断,且要眼力锐利控制身形斜靠陡岩,恰好落在突.岩之前,泄去下坠之势后,方可顺利而下,但若有偏差必然身无顿足之地,而致坠势不止的疾坠而下。
“玉虚郎君”看清窍门后,这才放心的轻嘘一口气,面含笑意的在崖下迎接两位娇妻。
“玉剑仙子”及“玉笈仙子”两人—一飘坠踏岩而下,恍如凌波仙子般的飘落在夫君身侧,美目含珠的欣喜抓夫君手臂笑道:“讨厌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害人家担心死了!”
“相公你最坏了!凤姊和贱妾小莺小燕四人每日望眼欲穿的等你回来,甚而骑大金它们在山区四周寻望,可是连连半月余也不见你踪影,真急死人了!”
两女虽是责怪口气,但也只是娇嗔之言,芳心中已是欣喜无比的那有不悦之意?并且眼见李婉馨主婢三人也已含笑行至,这才双双迎前笑语寒喧。
“王瑶仙子”李婉馨似是见到亲人一般,霎时一双美B中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的扑前握着两人手臂泣道:“两位姊姊!小妹想死你们了,请受小妹一拜!”
“玉剑仙子”姊妹俩心喜中,却又怔愕的不知她为何如此?但见她已福身下拜,顿时慌急的双双扶拉并急道:“嗨!
李姑娘你这是干嘛哪?快起来!”
“唉哟!馨妹妹为何如此见外?既然相公会带你来此,便表示不将你当外人了……啊!莫非咯!咯!咯!凤姊,看来咱们仙宫好似要增加好妹妹了.!”
“玉笈仙子”史香兰芳心恍然的笑语,顿使“玉剑仙子”
谭玉凤突怔,疑惑的望望夫君,见他面色似有愧意,再望向李婉馨姑娘,见她羞意盎然的低垂螓首不敢吭声,顿知兰妹所测八丸不离十,因此又疑又喜的笑道:“嗤!嗤!怎么?
仙宫内要多了个妹妹?嗨!麒哥你可真厉害哪?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光,你就远赴京城将馨妹骗来啦?”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顿时慌急的连连摇手说道:
“不!不是!不是骗来的!而是……唉!此事非三言两语之事,咱们先回宫再说吧!喔!对了,小莺小燕她两人呢?
怎么没见到她俩?”
就在此时,突听一声巨鸣响起,并见三道金影由崖顶疾掠而下,颈风狂飚中大金三鹏已凌空旋飞而下。
“哈!哈!大金、二金、小金你们也下来啦?”
三金巨硕金鹏喜鸣中—一泄落地面,但却听空际倏又响起数声未曾听见过,但令人心爽悦耳的清脆食鸡声传入耳内。
心奇的仰首望去,只见崖顶上空竟又飞出一支五彩光华亮丽,有数条长尾飘荡,状似孔雀却无黄斑翎眼的美丽巨鸟,双翼伸张振飞足有两丈左右。
接而又见一支体形较小,羽色也较平淡的巨鸟,好似与前鸟乃是一对。
“啊!好漂亮的大鸟”
“咦?麒哥哥!那两支鸟好像是天下珍禽之一的‘凤凰’呢!”
“王瑶仙子’的一声惊呼后,便已看出两支巨鸟乃是百年难见,只在画中见的珍禽瑞鸟“凤凰鸟。”
但见那对“凤凰”在空际盘旋一匝后,眼见崖下站立数人,顿时双翼再振上冲不敢旋飞而下。
但倏又听崖顶响起一串清脆悦耳的玉鸣脆响,才见那对凤凰略有顾忌的缓缓旋飞而下。
但见五彩光华交烁中,恍如天篷般的伸翼缓缓下落,那幽雅美妙的姿态令人赞赏不已,和金鹏探爪疾泄的神姿完全不同。
一对凤凰双双落于众人三丈之外时,“玉虚郎君”及“王瑶仙子”主婢才仔细的望清那支雄凤站立地面足有八尺余,毛色五彩油滑亮丽,五条长羽尾竟有丈余垂地,蛇颈鸡啄顶冠赤红,丹凤双目精光闪烁,真个雄伟挺立。
众人正自欣赏那凤鸟时,崖顶之上竟又飞出两支比风鸟羽毛黯淡,但也彩羽亮丽的巨彩鸟。
“麒哥你快看!又有两支……唉呀!好像是彩鸾耶!”
“玉虚郎君”耳听“王瑶仙子”惊叹叫声,顿时仰首望去,只见两支大彩鸟正旋飞而下,背上各骑坐着一女,正是小莺小燕双妾。
而双鸟之后,尚有一对墨羽黑亮,双翼平伸旋飞的巨鹰,虽然比金鹏小多了,但双翼伸展开来也有丈半之巨。
原来小莺小燕两人自骑鹏回“玉虚谷”后,除了每日勤习乐理谱曲及运劲震抖玉铃之手法外,也将各类所学重复习练增进功技。
在历时两月余后,两人之进境果然迅疾的已非两月之前了,并且小莺也逐渐摸索出以震劲及控制玉铃五音扬顿之手法,而小燕也将仙宫内的数首乐谱以及在“嵩山峻极峰”所获得两首不知名的乐谱悟通,只差婉转熟练罢了。
于是小燕便在仙宫内习练音谱,而小莺则骑鹏往兴山内习练震铃卸禽之技。
“玉虚谷”有三鹏盘聚力巢,因此周围百里之地竟无凶禽,只有一般常见之雀鸟。
当小莺能轻易的以玉铃操控雀鸟后,便想寻找一些凶禽度练自已卸食之能,并且在三金鹏的鸣声中得知,南方蛮荒古林内另有异禽存身,顿使小莲兴奋的由三鹏伴随往南疆洪荒古林寻找异食习练。
果然在震铃聚禽后,竟发现成千上万的各类雀鸟异禽中有一些巨大威凌雄猛的鹰雕号隼,另外尚有数支羽色亮丽五彩夺目的异禽,竟然是只曾听闻不曾一见的凤凰、彩鸾。
小莺眼见之下不但惊异心喜,并涌起欲将其顺眼之心,于是在三鹏的协助以及玉铃之意的操控下,费时数日才逐渐能以玉铃声,勉强的控制了一对凤凰、一对彩鸾,以及一对比小金尚小的黑鹰。
乘着小金震铃引领六鸟,而大金及二金则在两侧夹峙威吓,终于将六鸟引领至“玉虚谷”内。
虽然六禽野性未驯,不时逃窜南飞回巢,但在小莺不时震铃操控,而小燕也习成的“凤凰引”一曲安抚六禽,再加上三鹏威凌吓阻之下,六禽终于略微顺服的不再有南飞之意。
当“王剑仙子”及“玉笈仙子”姊妹俩返回仙谷,竟见“玉虚谷”内的参天巨林内多了六禽在内筑巢,兴奋欣喜中更以“寒莲子”诱惑喂食,使六禽更死心塌地的留居谷中。
“玉虚郎君”程瑞麒及“玉瑶仙子”主婢与“玉剑仙子”等四女欣喜相见,且—一见礼后,也得知了六禽之由来,顿时对小莺称赞不已。
众人皆是满面欣喜的进入“玉虚谷”后,更见谷内不同以往,只见参天巨林内已是无数羽色亮丽,鸣声清脆悦耳的各色雀鸟飞翔其内。
除了人宫密道前的“四象青木阵”树木已略微高大枝叶茂盛外,十余丈外的林缘前已由“蓝尾金蝎”巨螫挖掘出一个近丈深五丈宽窄的圆坑,挖渠引水蓄为池。
靠近山壁水瀑的林内则在树株巨木间架木搭板,造了两间只有顶篷及半身高围板,屋不像屋亭不似亭的房子,四周以树枝围成个小庭院,且移植了不少奇花异草。
另在后方尚且一间木棚,内里以岩块堆砌成的炉灶,及木橱内放置着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就在此时,突觉地面震动腥味传至,不多时已见“蓝尾金蝎”及“龙鳞毒蛟’已双双而至。俱是驯服垂首靠向“玉虚郎君”,状似高兴的迎接主人归返。
“王瑶仙子”李婉馨主婢三人,眼见有如小山高大的金蝎及头大如斗粗回巨长的毒故时,立时吓得花容失色惊伍的急忙躲向“玉虚郎君”身后。
在“玉虚郎君”程瑞麒笑颜安慰,并将三女介绍给金蝎毒以认识后,已见它俩已是巨首连点的知晓三女已属仙宫之人,因此善意的伏首示意后,才使三女畏色渐消。
一行人再由密道进人仙宫之内后,顿令“王瑶仙子”主婢三人更为惊异的疑似做梦,以为进人了仙人所居的洞天仙府之中,被内里的景色惊叹频频。
晚膳后。
在“玉瑶仙子”主婢三人羞意盎然的低垂螓首时,“玉虚郎君”程瑞麒才将夫妻三人分手后的经过情形—一说出,但隐下了一些令人羞惭的景状。
“玉剑仙子”谭玉凤及“玉笈仙子”史香兰得知一切后,惊异中带笑意的相视一笑后,才听“玉剑仙子”谭玉风笑说道:“喔!原来如此!以哥!女子以名节清白为贵,既然馨妹三人已与你有了如此缘份,那咱们自是要护送馨妹回京,并且备妥聘礼择日至馨妹家提亲下聘,如此方能使馨妹家提亲下聘,如此方能使馨妹有媒有聘名正言顺的成为咱们一家人,不知湖哥意下如何?”
“玉笈仙子”史香兰此时也笑颜张口欲言时,却听“玉瑶仙子”李婉馨慌急的脆声,说道:“啊!不行……不可以!两位姊姊千万不可!小妹小妹……”
“咦?馨妹你这是为什么?莫非你不愿意嫁给麒哥?”
“嗨!凤姊你别急嘛!说不定馨妹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有所顾忌的不愿我们往京城去,嗯……馨妹,如今事已至此,如你愿意嫁于相公与姊姊们同甘共苦,那么你就应将有何为难之处—一说出,由大家共同商议有何解决之道才是,否则你蒙在鼓内无法解决,岂不是要阻止此段良缘?”
“兰姊!并非小妹……唉!这该如何是好……两位姊姊!小妹乃是私逃离家怎敢如此回去?更别说是提……提亲下聘了!”
“玉剑仙子”谭玉凤闻言,顿时皱眉望望她.并朝“玉笈仙子”略施眼色后才说道:“馨妹!并非姊姊为难你,姊姊及兰妹以前是因家人不知去向以及缘亡,因此才一切从简的与映哥私定婚姻,但馨妹则家人依在,怎可无媒无聘自定姻缘?万一那天馨妹家人得知后,岂不要责怪麒哥拐诱良家妇女之罪名?”
虽然众女往后相处在一起时并无妻妾之分,地位皆相等的不分彼此.然而“玉剑仙子”谭玉凤的大妇地位却是不容置疑的,因此所说之言极有份量。
“玉笈仙子”史香兰听大姊语气似有不悦,顿时收起嬉闹之意,默默无语的望向李婉馨。
“玉瑶仙子”李婉馨虽得心上人口头应允接纳自己为妻,但若依进门先后恐怕只能落于小妾之地位,甚而加方小莺江小燕俩妾都不如,纵然心上人及两位姊姊并无低视之心皆以姊妹相称,但自己却不能不有所认知,因此耳听凤姊姊之言后,顿时慌急的起身,颤声说道:“姊姊……小妹
小妹实有难言之隐,但此事……”
此时站立右侧的小珠,也芳心大急的说道:“小姐!您当初离京时不是已决定抛弃……如您……依小婢之见您应将一切实告程公子及两位夫人得知,相信程公子及两位夫人必然会体谅您的处境而有解决之道。”
左侧的小坠也伸手扶着小姐柔声劝道:“小姐!公子及两位夫人皆是明理之人,也非有门弟之念,您若一心要适公子为妻,那一定要将心中隐私告之公子才属为妻之道,若有何难解之事相信公子及两位夫人也不会责任您的!”
“玉虚郎君”、“王剑仙子”、“玉笈仙子”以及小莺小燕五人,耳听三女之言虽知必有隐情,但却不知是何种难以出口之隐情,因此“玉虚郎君”程瑞麒已含笑安慰说道:“馨妹!
事到如今你尚有何隐衷不可言?如你我欲成夫妻名分便应据实相告才是,纵有何天大困难在下也一定会尽所有之力为馨妹解困,否则往后必然有所隔阂那岂不难为?’”
“玉瑶仙子”李婉馨美目泪珠盈眶的望向心上人及两位姊姊,在内心煎熬之下,终于轻嘘一口气的说出一番话:“麒哥、众位姊姊,小妹这就将隐衷说来,不过尚乞知晓之后莫要异视小妹,依如现在的亲爱无阂。”
当眼见五人皆颔首笑笑,才使“玉瑶仙子”芳心大宽的续说道:“其实小妹乃是……乃是当今太后赐名的‘信阳公主’…”
“啊?‘公主’……”
“什么?馨妹你……你是‘怡阳公主’?”
“玉瑶仙子”李婉馨话已出口,因此再也无顾忌的续说道:“麒哥诸位姊姊!小妹关乃是当今‘昭宗皇’堂妹,只因皇祖驾崩,先父兄弟因争夺皇位而冤死数人,小妹爹爹也在冤死之列,原本全家皆难善终,唯独小妹出生之日适逢太后三旬圣诞,故深得太后宠爱,视如亲女携回皇宫逃过一劫。
当时年幼不解人事因而无从记忆,但在先皇‘喜宗’驾崩‘昭宗’在位后两年余,小妹才从八皇叔口中得知此此事而致悲愤欲绝,再也无心续留宫内,当那孤寂且不自由的‘怡阳公主’了!
然而小妹自幼长居深宫对京城之外众相一概不知,更无亲友可投靠,以小妹如此肤浅之身如何能脱出皇宫寻地安身?
自从小妹与麒哥哥及两位姊姊在京城墟市相识后,才有了寻常百姓之友人,也逐渐知晓了京城之外广大天垢一些情景。
可惜良辰时短麒哥及两位姊姊离京他去、顿今小妹彷徨无依的更感孤寂,每日皆埋足闺房黯然神伤,回忆那短暂的欢乐时光。
小妹长久在皇宫内除了一些亲长及女官外,便是一些堂兄弟姊妹俱鄙视小妹,而宫外百官视小妹身分而畏惧恭敬,但并无一丝尊敬之心,至于皇城之外的百姓,则更是鄙视小妹丑貌而指指点点,纵有善心之人也只是叹声惋惜而已。
但是麒哥哥及两位姊姊品德高尚,毫无异视小妹丑容而诚心相交,毫无做作的开阔胸腑更是令小妹激动尊敬。
在深宫隐思月余,小妹竟然日夜所思的皆是麒哥哥及两位姊姊的容貌、举止,笑容及一切,独身静思们心自问后,竟是小妹偷偷的暗恋着麒哥哥……”
“玉瑶仙子”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且羞愧的低垂螓首,在寂静无边的堂内续又说道:“小妹察觉自己心境后,更是又喜又慌无所是从,几经思虑后,终于抱定心志要离宫一去不返,抛弃那无情孤寂的皇室虚名,要寻找自己的天地,纵是命丧异乡也无怨无悔。
当小妹细心思虑往后行止以及准备所需时,却被自幼相处的珠儿坠儿发觉不对,百般泣询之下小妹才说出心意,因此她俩也不顾身背重罪要与小妹同行出宫。
小妹三人身藏细软一如往常往郊外游玩,便趁机连夜疾赶远离京城,然后才转往江南之方,欲寻找麒哥哥及两位姊姊以后之事彼哥哥都知晓了!”
“玉瑶仙子”将心中隐密全然说出后,恍如全身重担全消的轻松至极,但又怯怯的不知麒哥哥及两位姊姊知晓自己身分来历后会有何想法?
其实“玉虚郎君”及两位娇妻在京城时,便已怀疑她出身不轻,必属那一位高官贵爵之闺阁干金,却没想到竟然是身居尊贵的公主身分。
如今情况已明虽令他们心惊,但却毫无自降身分的有何隔阂之意。
“玉剑仙子”谭玉凤伸手轻搂贵为公主身分的李婉馨姑娘,低声安慰道:“傻妹妹!这又非什么天大之事嘛?只要作诚心与姊姊们成为闺中姊姊,自然姊姊有责为你解决忧虑,你放心,此事就由姊姊帮你解决!”
“玉笈仙子”史香兰此时也是美目泛红的笑说道:“公主……喔!馨妹你放心!自古江湖百姓虽敬畏皇至,但却非全然,尤其是江湖武林更是不屑与官府接触,咱们’玉虚仙宫’虽从不以武林人自居,且远离尘世自成一隅与世无争,但也不惧皇室官府有何大罪加身,嗤!嗤……姊姊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就是两年多前,令各地贪官污吏奸商恶霸闻之畏惧的‘彩虹凤凰’,便是相公及大姊两人所闯出的名声,你说!相公岂是怕事之人?”
“啊?什么?麒哥哥及凤姊姊就是令京城百官头痛,且又畏惧大祸临身的‘彩虹凤凰’?”
“玉剑仙子”谭玉凤笑面如花的笑搂她说道:“馨妹!往后成了一家人后,你要知道的尚有不少,以后自会—一知晓,不过现在先解决你的问题才是!”
话落后又转望夫君笑道:“麒哥!现在馨妹已将难处说出,而贱妾及兰妹也愿意接纳馨妹为妹妹,尚然小珠及小坠也同时留下,不过贱妾刚才之意作罢,不能循俗礼去向皇室纳聘了,依贱妾看,只有和以前一样天地为媒,在祖宗牌位前先结为夫妇,以后再宴请亲友吧!”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知以馨妹现在处境,确实不宜依俗礼纳聘,只要夫妇相处亲爱,又何必以世俗眼光大事婚宴?只要以后定下名份容亲友知晓便可,于是忙接口说道:
“嗯!现今之况不宜大事宴客,以免让人传出馨妹之行踪,方能断绝京都皇室寻找馨妹之方向,至于以后……待以后再说吧!”
择日不如撞日!
有限的几人就在两日之内,已备妥了香案喜烛喜帐,虽简单但也隆重其事的举行婚礼,夫妇姊妹们聚一桌欢乐庆.祝,从此正式成为一家了。
回回回回回回
新婚的喜日是甜密美满的,也如流水般的迅疾消逝,约近一月的时光中,“王瑶仙子”李氏婉馨已从贵为公主之尊的身分,成为心上人的妻室之一,芳心中自是甜密满足,有如生活在美妙梦境之中。
而小珠唐玉珠及小坠梁香坠皆也先后侍奉床弟,而成为待妾之一,当然也是心满意足喜极而泣的更加勤奋,以获得郎君及诸位夫人的好感,当然也向同为侍妾身分的两位姊姊虚心求教。
当然!
自仙宫新赠三人共同生活后,较以前更为热闹欢乐,但夫妻相聚之时日也相对的减少,尚幸诸女以往便有同聚一室伴随夫君之习惯,因此也将三女诱引同床享受夫君的爱怜。
其实“玉瑶仙子”及小坠小珠皆是花蕾初开,虽尝到了夫君的雄威也享受到那夫妻间最美妙的滋味,但却被夫君久战不疲,且巨大之物整治的娇哼呻吟全身松软,真是又思又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又羞又怯的与诸女同室欢乐后,这才使三女惊异夫君的厉害,竟然连御六女而毫无疲态,而且—一使诸女尽情欢畅才止。
尤其是休歇一侧羞意盎然的睁望他们那个时,更令她三人张口瞠目的发觉那令休羞怯之事,竟然有如此多之姿势令人眼界大开。
只见诸位姊妹不时变换成仰、侧、伏、跪、跨、挺、坐之姿,有时更令她面红耳赤的望着她们,竟敢以香唇舔吮合香那骇人巨物而不厌。
不过李婉馨小珠小坠三人眼见之后,也曾在激情万分之际,心荡的尝试为之,在一回生二回熟,且姊妹皆然之情况,也已羞意渐消的—一为之,享受着令人激奋欢畅的夫妇之道。
“玉虚郎君”程瑞麒虽功力高深,但也顾虑在纵横七女之间,因连泄元阳而有损精元。
尚幸在淮水之畔混入“乾坤帮淮水分坛”密室内,诛除了邪魔救出李婉馨主婢时,曾在小暗室中取得数本少见的古笈,其中一本是“幽冥神功”秘笈,另外两本“御女心经”及“黄庭经”内里所述,皆是以阴阳调合为本的修炼内丹之术,其中将男女阴阳互补互助洗经炼髓之法详述,而另外两本则是邪门歪道采阳补阳,吸阳补阴之术,虽然淫邪之书,但内里有些阴阳之说则也属正理,只不过是将之图利自己淫害他人罢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正不邪,并未因其内容有所淫思,而是将各书内乾坤阴阳至理—一熟记,细心思索阴阳两道不同之机,逐渐悟解出乾坤男女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之至理,以及人体阴阳六脉,因男女不同而各有盛衰之气机,因此藉其各种细述而综合出一种藉夫妻伦敦时,所溢出的淫露滋养内三阴脉之气机,并也悟得锁精培元修炼内丹之法。
于是在有初悟的独特异功试用后,程瑞麒果然发觉自己日日不断与众妻妾们享乐,不但未有精无亏损之状,反而更为精神焕发气机更为精纯,而且胯下之物也更为坚挺固锁。
最令他兴奋的是七位妻妾中,除了玉凤外,全身丰润雪肤如玉肌细腻的李婉馨阴气最为旺盛,如丝寒阴之气令自己火烫之物有降温柔化之势,并且不须施展异功便会不断的涌入巨物阳口之内,令自己得益非浅。
在仙宫内居有三月余,“玉瑶仙子”及小珠小坠三女,除了每日勤习“玉虎仙宫”的各类武功外,每隔些时日便服食仙宫的灵果炼化益气增功,至于“寒莲子”、“寒藕”则是时常服用,以利三人体内的阴寒气机。
另外程瑞麒将自己随身的“蜈目珠”赠给“王瑶仙子”,而库存的两粒“蛛腹珠”正好由小珠小坠各分一粒,并且将三人挑选的“黄坤剑”、“玄阴剑”、“坎水剑”,也各以“蜈节珠”配为剑坠。
当然!三女也各自缝制了合身的’蛛丝衣”及“龙鳞毒校”皮所制的五彩“凤凰衣”,使七女一般无二毫无眼红之虑。
一日!正当诸女—一享受过夫君咨意轻狂爱怜后,俱是香汗淋漓娇慵柔软,赤裸如羔羊般的美妙身躯横陈床塌及地面厚长毛毯上,不同的睡卧姿态更是令人望之血脉贲张。
忽然“王瑶仙子”李婉馨起身坐起,一双玉手不停的揉着粗糙泛黑的颜面,并且不停抓搓着。
搂着小莺、小珠两女,休歇的程瑞映见状,顿时好奇的问道:“咦?馨妹你怎么了?是那里不对?”
“麒郎!贱妾脸上好痒,好像皮内有蝼蚁爬抓不止,竟然搔不到痒处……”
“啊?怎会这样?且待我看看!”
两人的行动及话声—一惊醒了其他六女,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程瑞麒已搂住“玉瑶仙女”雪白如玉的丰润柔腻身躯,仔细的望向她面容。
但在李婉馨奇痒无比,娇哼连连的挣动抓揉中,实在看不出有何异状或是有何不洁之物。
就在此时,突听李婉馨背后的小燕奇怪的说道:“咦?
奇怪?三姊你后头黑白交汇之处,竟然有汗水渗出耶!”
“噫?我看看!哎呀!真的耶!”
“奇怪?怎会如此的嘛?”
诸女心奇的望向李婉馨后颈,果然发觉她后项粗糙泛黑,以及雪白如玉之处有汗水不断溢出,而且逐渐扩张往两侧,使汗水溢出更多,好似是两片皮肉逐渐剥分从中流出汗水的,好奇的在她后颈上搓动,霎时听史香兰叫道:“唉呀!
馨妹后颈竟然搓起一层粗黑老皮,并且露出有如初生婴儿的粉色嫩皮呢!”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急探首张望,果然发现异状,顿时灵光一现的了悟馨妹面上粗黑丑陋的面貌绝非原貌,虽不知为何如此?但已欣喜的忙对李婉馨笑道:“馨妹你且忍耐一会,待我为你仔细的检查,说不定会有令你惊喜之事发生呢?”
由小坠匆忙取来一柄小玉刀后,程瑞麒立时细心的缓缓挑起那缝口黑皮,并小心翼翼的挑割,终于在片刻之后,掀起了她颈后两指宽窄的黑皮,果然显露出内里柔嫩微红的肌肤,而且并无伤口血迹渗出。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神大定,欣喜的继续挑割,而且裂缝之处已可轻易的掀起原有的粗黑皮肤。
约莫半个时辰后,除了满头秀发的头顶难以掀起,只好沿着发根割去原有粗黑皮肤后,立时只见一张瓜子脸大眼瑶鼻,樱桃小口令人垂涎,柔嫩透粉之色的美丽玉容已呈现众人眼前。
“哇……好美丽唷”
“天哪!好似画中仙女耶……”
“唉哟!和原先容貌简直有天壤之别,看来这才是三姊姊原本之貌呢!”
“咯!咯!咯!好个美娇娘!看来真是石中藏玉呈现面前呢?”
众人望着她轮廊,美国、贝齿依然外,粗糙泛黑的皮肤一去,便是娇嫩的新生柔细肌肤,原本高阔的隆鼻反成了小巧秀挺的瑶鼻,阔厚泛黑的两片厚唇也成为令人馋涎欲滴的鲜红樱桃口,并且神色上浮显出端庄秀丽的光采,简直美如西施昭君,连六女望之也爱怜不已。
“王瑶仙子”李婉馨此时只觉面上搔痒之意尽去,并觉面上凉飓飓的,好奇的张开一双美目,意见众姊妹俱是满面惊异赞叹之色的望着自己,不由好奇的伸手摸向面颊,霎时有如遭雷击般的惊怔当场。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麒郎……”
“玉虚郎君”程瑞麒满面欣喜之色的笑说道:“馨妹!如今之貌才是你真正的面貌,虽不知以前为何有异于身体肌肤的面貌,但据为夫的猜测,也许你幼时似遭何种毒物或秽物浸蚀,而致面上肌肤败坏,才造成面容与身体各处有异,如今大概是自你入府之后,常食灵果及身怀‘蜈目珠’,而使面上败坏的肌肤内重新生长出新肤,恍如瓜熟落地般,新肤已成便自然而然的将原有肌肤褪除,刚才你……过于疲累汗流不止,因此使汗水在夹层内渗动,更助新旧肌肤脱离才搔痒不堪,现在你已是容貌尽复,只差头顶秀发之内的旧肤尚难清除,不过隔些时日便可尽褪了。”
“玉瑶仙子”李婉馨耳听夫君之解释,顿时喜极而泣的扑搂尚也赤裸身躯的夫君,泪水有如滂沱大雨顺颊而下,似乎在发泄着以往一切的不如意。
此时“玉笈仙子”史香兰已捉狭的笑道:“嗨!馨妹如今有如重生自是应好好的庆祝一番,不过……馨妹能有如今完全是相公的功劳,因此馨妹该如何报答相公?依姊姊之意……嗤……嗤!馨妹你只要尽自己所能的让相公尽兴爱怜一日便行了!”
“哼!胡闹!兰妹你少逗馨妹了……”
“玉瑶仙子”李婉馨此时虽也羞意盎然,但美目盯望着夫君却有如迷幻般的哺哺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就是死在麒郎虎威之下,贱妾也心甘情愿……”
于是在众女嗤笑声中,开始商议为“玉瑶仙子”李婉馨的重生庆贺一番,自是有欢乐气息洋溢在星光灿烂的“玉虚谷”中。
水乳交融姊妹情深的笑语声中,兴奋的为未来编织出一片美丽的远景。
并且在众女的怂恿下,“玉虚郎君”程瑞麒也为小营小燕小珠小坠四女取了一个美号。
方小莺因有卸禽之技,因而取号“玉禽仙子”。
江小燕如今习有尚不知功效的乐谱,但也为她取号“玉意仙子”。
唐玉珠虽初入仙宫,但已可看出她对一般杂艺、阵法甚为喜好,因此为她取号“玉玄仙子”。
至于梁香坠对家务较为喜爱,对其它之学虽也勤习不疲,但每有闲暇便是至各房内整理的井井有序,因此为她取号“玉度仙子”。
而七女不论大小皆统称为“仙官金钗”。
当然!
夫君为四女所取之名号,自是令四女兴奋无比,为自己也有了名号而更加勤习武功,希望以后不负夫君美意将美号传颂江湖武林,而不损“玉虚仙宫”的名头。
至于七女中除了“玉剑玉笈”两人外,程瑞麒时时以灵果及“寒莲子”为五女增进功力,并且在五女每达某一境界时,便不畏艰辛的协助五女贯通“任督双脉天地双桥”,令五女功力突飞猛进,达至武林少见的特等高手,如此行道江湖时才能使自己放心无虑,以免有何痛心之失。
说来虽是简单,但要贯通“天地双桥生死玄关”又岂是轻易?
在江湖武林中的一等高手也只属功这极限,只差贯通双脉便可踏入另一境界,而达特等高手之列。
但是一般人纵或自幼勤习不疲,时至寿终之时也无法达至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境界,纵或以灵果圣药增功,那可是百年少见的稀有福缘了。
至于江湖中传言的“灌顶”、“汇功震穴”,那可是要有功力高举绝不畏真气匿乏的内家高手,冒着走火入魔的险境助人震开“天地双桥”。
但是武林中功力高绝之人大有人在,但愿冒险施功之人却是有如鳞毛凤爪,皆是以年轻人要勤奋练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之语慰勉。
然而“玉虚郎君”夫妻八人却是福缘深厚,连连缘获“灵果”、“寒莲子”及“三目蟾蜍”内丹增功,加之习练至为玄奥的“玉虚神功”,因此功力突飞猛进,轻易的便达至极限只差临门一脚。
“玉虚郎君”程瑞麒疼爱娇妻,因此不畏艰辛无怨无悔的恃功,协助五位娇妻贯通“天地双桥”,虽是历经数次令人担忧的时光,但眼见七位娇妻皆已是功力绝顶的女子英雌,心中的欣喜自是难以言喻了。
虽是五女皆已功达绝顶,但已是一年之后的时光了,功力高绝自是习练各类武功也轻松无比,不但将武功习练纯熟,甚而相互套招研习中,也将一些优劣之处—一增减修正,而达至破绽有如芥子之际的境界。
另外尚值得一提的便是七女,每当闲暇之余在谷地纳凉谈天,有时也兴致盎然的各自挑选所喜好之乐器合奏。
“玉剑仙子”选的是一具玉磐,“玉笈仙子”选的是一具琵琶,“玉瑶仙子”选的是一管玉笙,而“玉音7子”则是一具玉琴,“玉禽仙子”则是一只玉铃,“玉玄仙子”是一支玉萧,“玉度仙子”是一只玉筝。
至于“玉虎郎君”在众娇妻笑闹怂恿下,也只好勉为其难的选了一只简单易学的玉质皮鼓,与众女赏心合奏。
口回回回回口
“巫山”乃是万山丛中的一座县城,古称“巫郡”秦时为悬时至隋时才正式称为“巫山”。
“巫山”有名的“巫峡”又称大峡,乃是大江最为惊险之段,而峡顶之上则是有名的“巫山十二锋”。
“巫山十二锋”峰峰皆属耸岩峭壁,难以攀登的巨峰,其名称为“望霞”、“翠屏”、“朝云”、“松蝉”、“集仙”、“聚鹤”、“净云”、“上升”、“起云”、“飞凤”、“登龙”、“圣泉”等十二峰。
其中最有名的乃是“朝云峰”,只因昔年襄王会神女就在此峰,因此又名“神女峰”,并有诗曰:
“乱猿啼处访高唐,路人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
朝朝夜阳台下,为云为雨楚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自斗眉长。”
“神女峰”也是十二峰中形态最美之峰,峰巅云雾缥缈围绕,青松古柏苍翠,峰腰秀丽娟俏恍如烟娜多姿的美女,更是仪态万千令人退思。
此时耸立在“巫峡”山崖之畔的“神女峰”前,正有数名绝色美妇,正站立崖缘望向下方上百丈深见不到底的峡谷,只见陡峭同伴壁时有盘松古柏斜伸而出,无数水瀑飞泉倾泄而下,景色甚为奇盛。
并且时曾听闻凄厉猿啸在峡谷回荡,令人闻这心悸耸然心生惊畏。
突听一名鹅蛋脸的少妇,一双明亮大眼环望之下,不由娇嗔的埋怨道:“咦?麒哥又跑到那儿去了?每次都是不吭响的自行离去,害得咱们姊妹又要枯等半天了,真讨厌!”
身穿紫衣的美女话声刚止,又听身穿粉色娇柔秀丽的瓜子脸少妇嗤声笑道:“咭!咭!大姊你别生气了,相公大概又发现到什么特异景色而流连忘返了。”
但另一位身穿淡黄衣色,瓜子脸,柳眉大眼,端庄绝美的少妇却微笑说道:“两位姊妹!麒郎上次也是在‘诸葛武侯八阵图’之处一停便是半天,害得人家担心死了,他还慢条斯理的信步而回,可是气虽气,但看到麒郎平安无事不也就怒气全消了嘛?所以呀!咱们可得见怪不怪少生点气,否则不担忧的苍老数岁才怪呢!”
三位少妇话声刚止,却听身后传来清朗的笑语声道:
“才捉到两支肥兔及三支山雉,否则待会你们饿了再去找,那可又要挨你们一阵埋怨了!”
随声只见身穿蓝衫俊逸雄伟倜傥不群,年约二十一二的青年已提着野兔山雉迅疾掠至,并扬晃着手中猎物。
四位身穿宝绿朱红两色衣衫,腰悬宝剑身背包袱的娇甜秀美少妇,已笑面如花的疾迎上前,并—一接下雉兔。
“哇!真肥耶……”
“嘿!这山里的雉兔可真不小呢!一支少说也有两斤多呢?”
“唉呀!这附近对了!刚才那峰脚处有片林子,还有一道渗泉,咱们就往那去吧!”
四位娇甜秀丽的少妇笑声中,已结伴行往西面一座山峰处,而蓝衫青年及三位绝色美妇,也已并肩笑语如珠的随后缓行。
沿途赏景笑语述说所见美景时,倏听前行四女进入的林内,竟然响起一个男人粗豪的笑语声:“嘿!嘿!嘿!
……这剥了羽毛的雉可真是又白又嫩哪!小娘子可否让哥哥我摸一把?”
接而便听有为数不少之人的哄笑声响起,但随及便听“玉禽仙子”方小莺怒声叱道:“呸!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惹姑奶奶姊妹?莫非你们不想活了?还不快滚?”
“哈……好凶的婆娘?呵……呵!”
“哈!哈!老三!这几位小娘子可是带刺的,你小心捅上马峰窝了?”
“呵!呵!呵!大哥你放心,小弟我可是最喜欢又设又辣的娘们!那办起事来才带劲呢!”
霎时又是一阵哄笑以及怪叫声响起,顿又听“玉度仙子”梁香坠怒叱道:“叱!你们这些下流胚子!毒姊别跟他们废话,杀了这些下流东西!”
“喝!你们看!这一位更凶悍呢!来!来!来!小娘子咱们就到那边草丛内,杀个你死我活如何?嘿!嘿!哥哥我定让你欲死欲活欲罢不能,你认……”
“拍!拍……”
“唉哟!……呀晤……呸……他妈的臭娘们竟敢打大爷?大爷毙了你……”
“老二住手……”
一阵怒叱喝叫声,“玉音仙子”江小燕也怒叱道:“哼!
你们也不是好玩意,就一并除掉吧!姊妹们大家动手!”
霎时只听林内一阵纷乱,怒喝娇叱连连不止,并听刀剑交鸣拳风疾劲,已然双方交战而起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耳闻林内言语时,早已是双眉紧皱面显怒色的望了望身后的三位娇妻,并不见有何动作欲恍如一道蓝衫般的消失在三女面前。
“啊?大姊三妹!相公的功力什么时候又增进如此多的?”
“咦?二姊!咱们姊妹的功力不也是增进倍余了吗?
麒郎当然也增强了嘛!”
然而“玉剑仙子”谭玉凤却噘嘴说道:“哼!你俩还以为这死鬼每日勤练神功便能迅速增加功力哪?还不是他不知从那学来的害人玩意,和咱们那个时要咱们姊妹摆出许多不同的羞人姿势,却有一下没一下让人全身难过死了,死鬼却瞑目定神吸取咱溢流的……东西,你们知道吗?死鬼竟然是在吸阴补阳精淬神功,所以功力比咱们精纯多了!”
“啊?大姊你是说相公竟是在和咱们……的时候练功哪?怪不得这几个月每次逗得人家浑身难过时,相公却如老僧入定般的动也不动,原来他是在拿咱们练功哪?”
“大姊,二姊,其实……不知小妹说得对不对,尚请两位姊姊指教,据小妹以往在宫中时,便已知晓皇上及一些皇亲大臣皆希望能长生益寿,因此常请教国师、御医长生之道,据说‘黄老之学’及‘素女问’两书最为盛行,内里皆详阴阳调合之说,不过十之八九皆属为男人修身之用,只有道家的‘含藉双修’之说为互益之学。
小妹刚才听大姊之言时,忽然想起麒郎搭救小妹主婢时,曾在一暗室内寻得数本古册,小妹当时并不知情的曾翻开一些,见内里皆是什么阴盛溢流……什么气纳丹因吸阴炼阳……还有什么……唉呀!反正都是害人的东西嘛!说不定麒郎就是习练那些坏东西呢?”
“喔?好哇!果然麒哥是在……哼!那天看我不整治他才怪!”
“咭!咭!大姊你大话可别说在前头嘱?咱们姊妹几个那一次不是心有埋怨时,只要被相公那令人迷恋的笑容情目一望,再加上温柔体贴的爱怜,所有的不满及不悦皆抛至九霄云外去了,那还有气哪?”
“咯!咯!咯!就是嘛!小妹可是一见到麒郎便心慌茫然,不管他说什么小妹都难以拒绝更何况要……要埋怨他了!”
姊妹三人正诉说心意时,林内也起了变化。
只听林内响起了一声惨嚎,并听有人惊怒的大喝道:
“吠!那来的臭小子竟敢插手我‘巫山六鬼’兄弟之事?”
接而便听“玉虚郎君”程瑞麒冷声说道:“哼!哼!哼!
本郎君管你们什么鬼?你们胆敢对本郎君的妻室口出秽言,本郎君岂能轻饶尔等?”
然而却听“玉禽仙子”方小驾轻笑说道:“相公你且放心在旁观战嘛!人家和燕妹四人正拿他们练招你怎么扰乱了?”
“啊……喔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不过他六人皆是一脸邪恶之相,你们不能心存善念纵逃他们,否则以后必然还会残害其他善良之人!”
“是!相公!老爷!你放心吧!”
“公子您放心!贱妾先练功,然后再除掉他们!”
“咯!咯!三位姊妹,老爷有令咱们还等什么?小妹可要先上了。”
“嗨!珠妹等我,咱们一起斗斗他们!”
四位娇柔俏丽的少妇在嘻笑声中,已各自执出腰际配剑前掠,攻向六名面目凶狠残酷的四旬大汉。
只见“玉禽仙子”手执闪烁出有如皎月般光芒的“银月剑”,“玉青仙子”则是一柄有如一泓秋水似的“玄女剑”,“玉度仙子”是一柄闪烁淡青光芒的“玄阴剑”,而“玉玄仙子”则是一柄森森白光的“坎水剑”。
四柄宝剑皆带着一股阴寒剑气,迅疾的将六名面目凶狠邪恶的四旬多大汉圈在剑势之内。
六名大汉眼见四女竟然身形迅疾的执剑纵分四方,将自己兄弟围在内里,顿时面有不屑之色的冷笑望着四女,而“巫山六鬼”中的大鬼“喷心鬼”此时也已沉声说道:“哼!
哼!哼!难道你们不知我‘巫山六鬼’乃是‘邓都冥府’府主‘巫山冥君’座前六鬼?竟敢在本府辖地对我兄弟不敬?”
“玉玄仙子”唐玉珠闻言,顿时撇嘴哼道:“哼!管你们什么阴府地府的?你们这些下流坯子,既然敢招惹‘玉虚仙宫’的“仙官金钗”,那可是怪不得姑奶奶姊妹要整治你们,废话少说,进招吧!”
“玉玄仙子”唐玉珠话声刚落,倏听林内深处响起一阵阴森的,懔人尖细笑声说道:“桀!桀!桀……女娃儿好大的口气,竟敢不将本府放在眼里?老夫已数十年未曾听过有人敢在本府之人面前如此张狂,桀!桀……凭你等近两年才崛起江湖的‘玉虚仙宫’及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竟敢前来‘巫山’挑衅本府?”
隐身之人话刚说完,站立一侧的“玉虚郎君”程瑞麒已望向两丈之外的一株大树,面含笑容的轻笑一声,但尚未及开口,由林外并肩行至的“玉剑仙子”谭玉凤已不屑的开口叱道:“呸!你又是什么鬼物隐身树后狂言?还不给姑奶奶滚出来?”
话声中,玉手微抬往前缓缓推去,也未听有何劲气掌风之声,却见一些枝叶骤然抖动沙响,并听有人惊呼道:“啊?
‘虚宽掌’……二弟快躲!”
惊叫声中,顿见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已由一株巨树后往两侧疾掠而出,原本藏身的那株巨树也在此时突然震抖的枝叶沙沙乍响,断枝落叶如坐飘坠落地。
“玉笈仙子”史香兰眼见现身之人后,顿时咯咯笑道:
“咯!咯!咯!原来是两个矮肉球,真好玩。”
只见那一黑一红的身影,竟是两个又矮又胖,约只常人半高的矮圆肉球,并且是面貌酷似的六旬左右老者。
矮胖的两名老者被无声无息的“虚空掌”逼出后、耳听一女子的讥笑声,不由怒火暴涌的喝道:“吠!贱妇竟敢讥笑我‘阴阳双判’兄弟?找死!”
身穿赤红的老者,暴怒声中已暴掠前扑,两支又肥又短的手掌,已疾猛的劈向“玉发仙子”,而另一名黑衣老者也疾掠而至,双掌也疾狠的拍向“玉剑仙子”及“王瑶仙子”两人。
“叱!姑奶奶就接你几招!”
“咯!咯!二姊!这一个黑肉球就由小妹接下了!”
这一边话语不多,立时由“玉发仙子”接战“阳判”,而“王瑶仙子”也兴奋的迎向“阴判”,立时四人兵器未出的空手近身搏战。
另一方的“玉禽仙子”四女,眼见两位夫人已然与对方动手过招了,也急忙各自娇叱一声,四柄精光飞向的宝剑也各自震抖出片片剑幕,立将“巫山六鬼”罩入剑幕之内。
就在此同时,六鬼之一的“摄心鬼”已仰首厉呜,有如凄厉鬼炸之声响彻山林数里之外。
“玉度仙子”梁香坠耳听令人毛发耸立的尖厉鬼啸声,顿知他乃是啸声传警呼唤同伴,因此怒叱道:“你鬼叫什么?
难听死了!接招!”
“巫山六鬼”此时皆知四女手中长剑必非凡品,因此已各自执出“拘魂牌”、“鬼头刀’”、“穿心锥”、“锁魂炼”、“鬼手钩”、“蚀骨锤”等六种外门兵器,将拿手招式—一施展开来,迎向四方如罩剑势。
双方战端刚起不到两刻,正打得势均力敌不分高下时,倏又听西南之方远远传来一声凄厉鬼时声。
正与“玉剑仙子”并肩观战的“玉虚郎君”程瑞麒,耳闻远方之鬼时声后,立时对“玉剑仙子”说道:“凤妹!来人功力极为不弱,待会由我应付,你只要为兰妹她们掠阵便可!”
接而又朝激战中的娇妻们笑道:“你们别逗了!对方不知尚有多少同党正赶来此地,你们要练招还怕没机会?先除去一个少一个祸害!’”
“咯!咯!贱妾遵命,这红衣肉球撑不了多久的!”
“玉笈仙子”笑语回答后,“玉瑶仙子”也接口笑道:“麒郎放心!贱妾这就加把劲除掉他!”
“阴阳双判”耳听两女竟大话如斯的不将自己兄弟放在眼里,委时双掌劲力突加,掌势更为迅猛的劈攻两女,并且连连怒喝道:“贱婢少张狂!好戏还在后头呢!”
“大哥少跟她们废话!劈了这两个臭娘们!”
“玉剑仙子”谭玉凤闻言,不由芳心更怒的叱道:“哼!
矮鬼有本尽管使出,姑奶奶绝不含糊!”
双方俱是怒火渐涌,因此四人已逐渐增提功力,顿见四人掌劲疾迅狂猛破风尖啸,而身形也更疾迅如幻的相互缠斗,使战况较初时更为惊险激烈。
另一方的“玉禽仙子”方小莺姊妹四人,此时也提增功力施展“玉虎剑法”,剑势凌厉招招进逼的攻向六鬼身周各处要害。
战况倏变时,突听厉啸之声迅疾接近,并见两条人影已踏着树梢疾掠而至,一望必知是功力高深之人。
“吠!什么人敢至本府所在之地撒野?还不快束手就擒?否则必将尔等—一诛杀不赦!”
“哈!哈!哈!来者何人?在下‘玉虚仙宫’宫主“玉虚郎君’在此!”
两道身影疾掠而至,只见是一个身穿黑色蟒袍,腰围玉带头戴主冠,身材高大肤色黝黑,眼大如铃满面虬髯,王者装扮的盛装七旬左右的老者。
身后另有一个身穿铠甲胸口护心镜,袍绣虎头,身躯高壮魁梧,手执一支尖刺密布的狼牙棒,年约六旬出头的老者。
王服老者铃目环望之下,顿时心中惊震,但却阴森寒酷的冷笑道:“桀!桀!原来是年多前初展头角的‘玉虎仙宫’宫主,桀!桀!桀!不知死活的小辈,竟仗势小有名声便敢至本府挑衅?莫非不将本府看在眼里?哼!屠贤弟!你去拿下那不知死活的俊生小子!”
“是!属下遵命!”
那将军装扮的魁梧老者闻声应答,立时跨大步前行,手中狼牙棒在胸前一抡,接而声如宏钟的喝道:“好小子!‘西天有路你不走,阴司无门你强闯’,还不快束手就擒听候发落?否则本‘阴司将军’狼牙棒下绝不绕你。”
“玉虚郎君”以及“玉剑仙子”眼见两人,心知身分地位皆在“阴阳双判”及“巫山六鬼”之上,功力也必然高出不少,因此“王剑仙子”谭玉凤不侍夫君应声,已急步而出朝“阴司将军”叱道:“哼!什么鬼将军?凭你也想向本宫宫主叫阵?
姑奶奶乃是‘仙宫金钗”中的‘玉剑仙子’,倒要试试你有何本事敢大言不惭?”
“凤妹你”
“麒哥你应付那个黑脸的,此人就由贱妾接下!”
“玉剑仙子”谭玉凤话声中,身形迅疾前掠,玉掌翻飞中已施展“玉虚掌法”拍向“阴司将军”。
“阴司将军”没想到眼前这娇滴滴的美娇娘恁地大胆,竟敢独身攻向自己,不由心头冒火,但眼见她空手拍至,也不愿落入口实弱了自己名声,因此疾退两步将狼牙棒往地面一插,接而哈哈大笑的巨掌挥迎向只有自己手掌半大的小手。
“阴司将军”身材虽高壮魁梧掌劲也极为雄厚,但却非笨拙迟钝,身形也极为灵活迅捷。
“玉剑仙子”谭玉凤掌势刚出,便被对方迅疾的反扑化解,因此眼见一双大掌穿过自己掌势逼近身前,顿时芳心一惊的掌化指势点向来掌的“劳宫穴”。
“阴司将军”见势冷笑,掌势不变但却化掌为拳,迎向一双如惠玉指。
“王剑仙子”见势也不怠慢双臂一沉化指为拂,拂向对方双腕“大陵穴”。
但是“阴司将军”却又化拳为刀斜削而出,砍向对方双肘。
两人在眨眼之间一招连变数式,以攻止攻以式以化式,使两人心中皆震惊对方武功不弱,因此已不再小视对方,抱定心神沉着出招。
就在此时,倏听右侧响起一声问哼!只见“巫山六鬼”
的老五“剥皮鬼”的“鬼手钩”断坠落地,右颈间血水喷流而出,身躯跟跄数步后扑倒地面。
“啊!老五……,’
“五弟!五弟你……”
“臭贱婢你竟敢伤了五弟……”
此时“玉禽仙子”方小莺手中“银月剑”在五鬼颈项带出一道血箭后,毫不停顿的顺势,斜削右侧的“噬血鬼”手中“鬼头刀”。
而另一方的“玉度仙子”梁香坠手中“玄阴剑,也在“拘魂鬼”左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巫山六鬼”没想到自己兄弟六人合攻四女,竟然还遭对方将老五伤得不知死活?因此俱是又狂怒又心惊的暴喝连连,手中攻势骤增,凶狠狂烈的攻向四女,恨不得将四女—一毙在眼前为老五报仇。
然而四女在剑伤一人倒地不起后,更是芳心大振的放手抢攻,四柄宝剑皆将“玉虚剑法”,施展的更为凌厉,密实的剑幕更将五鬼紧罩在内难越雷池一步。
要知当初“玉虚郎君”及“王剑仙子”及“玉发仙子”虽将仙宫内一些武功秘笈即汇成以玉虎为名的数套武功,但因当年功力较弱,再加上并无武功根基,因此汇研而出的武功全属心目中的构思而已。
但是在行道江湖中历经了数次的搏战,再加上功力骤增达至“天地双桥”贯通,已然逐渐发觉当初看似极为顺手之技,反倒有些如同儿戏,另外一些认为窒碍难练而舍弃的招式,却是玄奥精妙的高招。
于是再度返回仙宫内后,加上新增的“玉瑶仙子”三女重新增修各项武功,使“玉虚神功”的运行经络更能贯通一些奇经异脉,使全身各处肌肤皆能真气透体而出,将“护体真气”更为密实无隙。
另外又改创出一套镇宫武学,计有“玉虎七绝剑”、“玉虎乾坤八掌”、“玉虚三十六飞星手”、“玉虎飘凌步”、“玉虎凌云身法”。
至于原先所融汇的各项武功因已然熟练,故做为平时应敌之用,但也略微修改成“玉虚剑法”三十六招、“玉虚掌”
二十四招,“玉虎步”。
因此七女所施展的只是一般应敌招式,但内里包含了释、道、儒以及奇门异派之学,故而招式中光明磊落博大以及毒辣诡异刁钻皆含,实令交战对手难以查出七女招式的来龙去脉,有时尚有些熟悉却又似是而非的感觉。
“阴阳双判”仇氏兄弟与两女激战七十余招后,内心震惊对方的招式变化莫测玄奥无比,实无法攻入对方尺余之地,甚而难以封住对方的攻势,尚幸靠着丰厚的经验变幻招式才勉强的应付下来,但已是捉襟见肘的惊险万分。
一那王者打扮的“九阴鬼王”眼见手下九人竟在七女的攻势中,不但讨不到半点便宜,甚而已伤了一人败象已萌,因此内心已是惊震的难以置信,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盯望着三处战况。
当眼望相对而立的蓝衫青年“玉虚仙宫”宫主,见他俊逸英挺神光浮显于面,并有一股无形的威势令人不敢小觑,于是内心思付一会后,已沉声说道:“程宫主!尔等前来本府所在的‘巫山’,不但不依江湖规矩敛功通行,甚而向本府挑衅,难道是存心前来惹事不成?”
“玉虚郎君”程瑞麒此时眼见七位娇妻攻势沉稳,除了谭氏与那“阴司将军”之战尚难评断胜负外,其他六人可说是胜券在握,再加上每人皆穿有“蛛丝衣”护身宝衣也不虑有大碍发生,因此内心放心得很。
在耳听那王袍老者之言后,立时含笑说道:“差也!要知本宫主皆妻室前来‘巫山’只为赏景,从无招惹任何江湖武林人之心,然而贵属‘巫山六鬼’却在林内调戏本官金钗,敢问贵府所属皆是如此低劣无理目无法纪之人吗?”
王袍老者闻言,顿知六鬼又是色心意事,但又岂肯认错示弱?因此立时续说道:“哼!程宫主之言本‘九阴鬼王’实难相信,不过程宫主如能认错陪罪,那本正看在同为武林同道的份上,便作主由尔等离去,否则若被本府府主得知,恐怕尔等难逃打入大牢之命运!”
“玉虚郎君”程瑞麒岂是怕事之人,再耳听他如此大言不惭之语,更是不屑的冷笑说道:“哼!哼!‘巫山’乃皇有之地,又非贵府私产,本宫之人爱来便来想去便去,因此本宫之人无须由你决定去留,至于陪罪认错那更是颠倒阴阳之妄语,如此蛮横无理之语更是令人难以忍受,不必多说了!贵府有何手段尽管施出吧广
“九阴鬼王”闻言,霎时狂怒的森森说道:“桀!桀!桀!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妄后辈,竟敢给脸不要脸的在本王面前如此狂言?桀!桀!本王若不将你擒下,要如何对府主交待?小子就接本王几招吧!”
“九阴鬼王”怒喝之言刚止,立时脚不抬身不晃的疾滑向前,巨手伸张如爪抓向“玉虚郎君”左肩。
“玉虚郎君”程瑞麒眼见对方身形,顿知绝非轻易可敌,在对方爪势似缓实疾的抓至,看似乎淡无奇,却觉自己左上盘尽在爪势之中,顿时心中一懔,不敢忽视的身形微往右斜,右手已并指点向对方爪心“劳宫穴”。
“九阴鬼王”的爪势似缓实疾,并且内里变化多端至少有四式可幻,只要对方略一移身闪动立可变式追击。
然而却没想到对方竟敢以指式直点自己掌心,不但使自己爪势变化无助,甚而招式僵老受制,因此心中一震迅即编爪,左手已疾扣对方右腕脉门。
“玉虚郎君”指式破解对方爪势时,已心知对方必有后招,因此心中早已有备,待眼见对方左掌扣向右腕时,毫不怠慢的身躯原地不动往左侧旋半空,而右手已化指为椎,手臂恍如软蛇般的反击而出,依然击向对方左掌心“劳宫穴”。
“阴司鬼王”只见对方变招迅疾,且每次击向自己“劳宫穴”,不由心中又惊又怒的右掌,如刀斜斩对方右臂。
“玉虚郎君”微微一笑,右手已疾缩化爪,迎向对方右肘间的“曲池穴”。
“九阴鬼王”也非好慧的,手刀余势未止猛顿,反手拂向对方胸前各大穴,但却又见对方身躯斜弯,不但避过拂手,而左手也由下上扬拍向自己右臂,不由铃目怒睁右臂疾屈,化为肘锤撞向对方手掌。
“玉虚郎君”见势立将掌势下沉,疾拍对方右肋“章门穴”。
两人面对面近身出招,皆是双脚未移寸许的以掌招制敌,若是招式稍差必然将被对方逼退,由此可见两人招式变幻疾迅,非短时间能分出胜负。
此时“九阴鬼王”连出数招不但无功,甚而遭对方招式反击,顿时颜面大失怒火大炽的恨不得将对方在百招之内拿下。
然而心有此意又岂是轻易可违?因此“九阴鬼王”已提增至七成功力,使掌劲更为强劲迅疾。
两人自近身出招皆是依恃招式之精妙,且皆是单掌出招,而此时“九阴鬼王”正以右肘锤撞向对方左小臂,而左掌也并指如刀削向对方右臂。
“玉虎郎君”眼见对方双手齐攻而至,立时双手外扬疾收胸前,迅又疾推出拍向对方前胸。
“九阴鬼王”不屑的怒哼一声,双掌疾合再翻朝前震迎对方双掌。
“拍…··啪……”
四掌疾如电光石火般相触,立时响起两声暴响,委时两人各自震退两步,但又迅疾的扑身而上,一改初时双脚不移之势,已然身形疾幻,闪、掠、挪、移、纵、窜,而掌上招式也是变化多端的精奥招式,全然是以快制快以招破招的近身缠斗,稍有不慎或失招立将受制于对方。
就在此时,倏听一声凄厉惨叫响起,并怒声暴叫道:“啊……我的手……贱婢!老子跟你拚了!”
随声望去,只见六鬼中的老三“摄心鬼”自左肘之下,竟被“玉玄仙子”唐玉珠一剑削断,血水喷洒中已是又骇又悲愤的狂怒,挥舞“穿心椎”冲向“玉玄仙子”,似欲拚着一死也要拉她垫背。
而右侧的“玉音仙子”江小燕眼见“摄心鬼”旁若无人的急冲而过,顿时毫不怠慢的手中“玄女剑”斜挥而过。
“摄心鬼”狂怒的冲出后,恍如失魂般的扑向“玉玄仙子”,但倏觉右肋骤痛,立时惊醒了他,身形踉跄数步后,转身望向又已接战老大“啖心鬼”的“玉音仙子”,但已是欲喝无力的仰身倒向地面,身躯四肢挣动一会后,便逐渐寂静了。
“巫山六鬼”自行道江湖时,便仗势出身令江湖武林闻之心惧的“邓都阴府”,在江湖武林不愿开罪武林三大神秘之地的“邓都阴府”情况下,自是委屈求全的自认倒楣,因此使得六鬼更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任意欺凌武林中人。
然而今日却捅上了马峰窝,遇到了一群不畏江湖邪恶势力,不畏强权的初生之犊,竞手下毫不留情的先后诛杀两鬼。
所余四鬼连丧两兄弟之下,皆是心惊狂怒的双目发赤,咬牙切齿怒喝叫骂,并且神色凶狠残厉的挥舞兵器狠攻狂扑,恨不得将四女抽筋剥皮食其血肉。
但四女却是不为所动的稳扎稳打,剑势劲疾凌厉的飞旋罩向所余四鬼。
另一方的“玉笈仙子”及“王瑶仙子”两人,此时也与“阴阳双判”激战的至为激烈,并且已是各执兵器搏战。
但见“阴阳双判”仇氏兄弟皆是双手各执一支长约尺二的“判官笔”,身如肉球般的旋滚扑向两女,四支判官笔疾如箭矢的幻出层层笔影,点点不离两女周身要害。
而“玉笈仙子”手中的“青冥剑”及“王瑶仙子”玉手中的“黄坤剑”,各自闪烁着青黄光芒,有如两道惊电夹着森寒剑气,凌厉的飞射向“阴阳双判”。
短时间四人尚难分出高低,但招过三百之后,“阴阳双判”已是浑身汗水淋漓无暇擦拭,并在身临贴地旋滚之后,皆已沾满黄尘,看来甚为狼狈不堪。
时至招过四百余后,更是鼻息粗喘后力不继,因而身形逐渐迟缓的再难力斗两女。
反之两女眼见双判败象已萌,因此更是加劲疾攻,将双判逼得不闪移避身,招式也逐渐凌乱难抗剑势,眼看再也难支撑百招了。
再看“玉剑仙子”与“阴司将军”之战!
此时两人依然是空手对招,但皆已打出怒火的掌含真气,四掌翻飞中掌劲波波乍响劲风四溢,一紫一黑两道身影,疾如幻影般的绞缠一团,难以分出谁是谁。
“玉剑仙子”此时已将“玉虎掌”及“玉壶三十六飞星手”
参杂交互施展,而脚下则踏着“玉虚飘凌步”,使身形有如神出鬼没虚幻如影,使得“阴司将军”招式十之三四皆落空的台至幻影,尚要闪避对方似幻似实的玄妙招式。
再加上他原本高壮魁梧,又身穿厚重的铝甲,因而更是闪身迟钝,不知被对方击中多少掌了。
尚幸他身穿铝甲,再加上一层横练的“铁布衫”外功,因此掌掌击身却不痛不痒,未曾有一丝伤势,不过他却自觉颜面无光的哇哇大叫,恨不得一双大掌能劈在那娇小的身躯上扳回颜面。
直待连连被对方击中三掌退至狼牙棒前时,才怒拔括地的狼牙棒在身前一抡,阻住对方追击,并大喝道:“丫头且接本将军一棒!”
“玉剑仙子”此时心知对方所习乃是横练外功,除非伤及他罩门否则有如替他抓痒一般,因此眼见对方执起兵器,顿时芳心大喜的叱道:“叱!姑奶奶怕你不成?吃姑奶奶一剑!”
雾茫茫的雪白剑光,倏如一道匹练凌空而起,“寒魄剑”
已出鞘飞闪,夹带着冷冽酷寒的剑气溢涌“阴司将军”。
“阴司将军”眼望对方执出腰际长剑,倏被那白茫茫的剑光及酷寒剑气,惊得脱口叫道:“好剑!”
口中虽脱口称赞,但内心却叫苦的为自己担心,因为身上所穿的铠甲以及横练的“铁布衫”最怕削铁如泥的宝剑,再加上对方功力高深,真气灌注之下更是凌厉锋利,万一而此时“玉剑仙子”谭玉凤也已笑道:“鬼将军!姑奶奶这柄宝剑可宝贝得很,你可别拿那粗棒往姑奶奶宝剑上砸哟?若砸坏了可是要你赔的喔!”
“狼牙棒”乃是外门又粗又重的重兵器,可大开大合横扫劈砸碰撞,再加上密如刺猖煌尖棱刚刺更是惊人,若一不小心的被砸上一棒,那可是要皮开肉绽筋断骨折不死也重伤。
而“剑”乃是兵中之后,加之女子所用更是轻薄短窄,只适合挑、刺、削、劈,而且连劈了诀都尽少使用,先天上便落于下乘。
此乃是习武之人尽知之事,除非是手执之剑,乃是古朝军将所使之阔厚长剑或可纳入重兵器之列而适合劈砍。
“玉剑仙子’如此笑语乃是激将之法,而“阴司将军。实也不信对方那长仅两尺余的薄窄小剑能抗衡得了自己的狼牙棒,因此以为那女娃身想故意拿话扣住自己,使自己自限不以狼牙棒劈砸长剑。
因此“阴司将军”岂肯如她意的将自己设限不敢以棒迎剑而落入她圈套内?于是心思疾转后已哈哈大笑道:“哈!
哈!哈!女娃儿此言差也!两军阵前刀剑无眼又岂能控制得宣?女娃儿若害怕那还不快收手听候发落?”
“嗤!嗤!嗤!鬼将军!姑奶奶话可是说在前头,到时兵器若有什么损伤,那可怪不得姑奶奶!”
“玉剑仙子”谭玉凤话落后,将横在胸前的“寒魄剑”顺手震抖而出,立见四朵雪白剑花如同飘雪般的飞向“阴司将军”前胸。
“噫!女娃儿好功力!那就接本将军一棒!”
“阴司将军”惊赞之下,狼牙棒已疾抡而起,带起一片棒影疾迎向剑花,并在剑花幻灭之时,已凌空砸向“玉剑仙子”
螓首。
“叱!来得好!”
“玉剑仙子”一声轻叱,玉手疾震中,雪白剑身已幻出一扇剑幕,似缓实疾的迎向当头砸下的棒势。
霎时一阵叮当乍响的金铁交鸣声中,数道细影四外崩射而出。
此时两人一合疾分,皆担心的望向手中兵器,立听“玉剑仙子”谭玉凤咯咯笑道:“咯!咯!咯!好吧!再来几下的话,你那狼牙棒可要成为秃棒了!”
“阴司将军”眼见自己的成名兵器,竟然在一招相触,便遭对方宝剑削断数根狼牙,不由怒火上涌的暴喝道:“女娃儿找死!再接一棒!”
喝声中,手中狼牙已狠猛横扫而出,扫向“玉剑仙子”腰际。
如此粗疾尖凌森的狼牙棒,莫说是砸扫及身,便是被余锋扫着一下恐怕也将皮裂筋伤,甚而骨断腰折性命不保。
然而“玉剑仙子”谭玉凤嗤笑一声,身形一晃而逝,雪白剑影也已疾削他左颈。
“阴司将军”手长棒长,棒头离身丈余之外,但没想到横身扫出之后,不但人影已失甚而森寒剑光已临颈项,心中狂骇中已回手不及,立时仰身暴退两步避开及颈剑光。
但是他却忘了不宽敞的树林内,已是五处激战而使得战场相对狭窄,再加上不时的闪掠挪移中,更是有擦身而过之。
也就在此情况中“阴司将军”恰好仰退至“玉瑶仙子”右侧不到三尺之地。
“将军小心…··,”
“阴司将军”耳听“阴判”的惊急喝声,并从眼角望见一道泛黄迅电疾射而至,霎时狂骇的无从思考,身躯暴然仆地疾翻,手中狼牙棒也已顺势疾挑而上。
但为时已晚矣!
“阴司将军”倏觉左腿外胯一阵骤痛涌升,痛得他一声惨叫:“啊……”
自己四十余年的横练“铁布衫”竟然禁不住对方宝剑及身,已然带起一片血雨飞洒,使得“阴司将军”面显惊骇畏惧之色的连连暴退数丈。
而在此时“玉瑶仙子”李婉馨剑伤“阴司将军”时,“玉剑仙子”谭玉凤并未追击“阴司将军”,而是与“玉瑶仙子”错身而过,玉手疾抖中“寒魄剑”已连连震抖出三朵剑花,迎向在后追刺“玉瑶仙子”的“阴判”。
海天风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