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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通过另一扇前往接待处的暗门,往外走到了院子里。他总是竭力对着自我叙述游泳池畔的淫会,不再是为了它有平息亢奋的效果(他早已不亢奋了),而是为了掩盖对朱丽刻骨铭心的回忆。他知道只有虚构的故事才会使他忘记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他要立即高声叙述这则新故事,一本正经大说假话,宣称那场使他失去朱丽的可悲的模拟交媾,纯属子虚乌有。

“我曾是个复数阳具。”他再三说个不停,紧接着他听到蓬特万心领神会的笑声,他看到马许迷人的微笑,还对他说:“你是个复数阳具,从今以后谁想起你,不会是别的,就是个复数阳具。”这个想法叫他喜欢,他微笑了。

当他对着他停在院子另一边的摩托车走去时,他看见一个人,比他年轻一些,穿了一件年代久远的服饰,朝他的方向走过来。文森特盯着他看,不胜惊讶。哦,经过这个荒谬之夜,他竟会神经错乱到了那种地步么,他没法理智地向自己解释这个人的出现。这是个穿古装的演员?可能跟那个电视台女人有关?可能他们昨天在城堡里拍一则广告片?但是当他们四目相视时,他看到这个青年目光中流露出真诚的惊愕,演员决不会有这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