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汤姆的童年
十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王子爱德华和穷苦家庭的贫儿汤姆都已经长成了健康的少年。让我们先来看看汤姆的生活是怎样的吧!
“喂,要多讨一点儿回来!如果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七八岁开始,汤姆就在父亲的逼迫下,每天沿街乞讨,到现在他已经十三岁了,还在继续过着这样的乞讨生活。他的母亲以及两个十五岁的孪生姐姐——贝蒂和南西,同样也都每天被迫上街乞讨。他们只有讨到东西,才敢回到那个破烂不堪的家,否则就会受到父亲的打骂。不过,她们对待汤姆慈爱温和,尤其是母亲,十分宠爱汤姆。
汤姆的父亲约翰,脾气火暴,喜欢酗酒,整天游手好闲,是个一事无成的失败者。由于贫穷,他不能为所欲为,因此他只要稍一不顺心,便鞭打他的家人来发泄。他的妻子、儿女们每日乞讨到的钱,必须要交给他管理才成,不仅如此,如果乞讨到的钱的数量太少,他就会从汤姆开始骂:
“呸,你这个懒鬼,就讨这么一点点钱,够干什么用的?既然如此,今天晚上你不准吃饭。饿死你这个臭小子!”
除了臭骂一通之外,有时还要拳打脚踢地责打一顿。这时,如果汤姆的母亲和姐姐加以劝阻,连她们也都会跟着遭殃。
可怜的汤姆,经常是辛辛苦苦地沿街乞讨了一天,却什么东西也讨不到,饿得头昏眼花,回来还得挨打,之后还要饿着肚子,忍着疼痛去睡觉。但到了半夜,总会有人悄悄地把他摇醒。汤姆睁开眼睛,原来是母亲把好不容易讨来的面包,偷偷地塞到他手中让他充饥。
尽管如此,汤姆却从来都不记恨父亲。
汤姆认为父亲并不是坏人,罪恶的源头在于酒,平时不喝酒的爸爸还是很慈祥的。
每天清晨,汤姆都会精神饱满地乐呵呵地出去乞讨,只要讨到一定数量的东西,不致惹父亲生气,他就会回家去。在回家的路上,他会顺路去老牧师安德鲁的家里看看书——这是他每天最高兴的事情了。
这位老牧师穷困潦倒,和贫民窟里的一般居民没什么两样。他孤单一人,体弱多病,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有很多图书。每当汤姆或其他的小孩子到他家去的时候,他总会讲有趣的故事给他们听,并且还会耐心地教他们读书写字,因此,对于汤姆而言,老牧师的家就是一所理想的免费学校。
在汤姆所读的书中,他最喜欢关于王子或贵族的书。每当读到这类故事书时,汤姆就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故事中的王子或贵族,也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每天有吃不完的美食和穿不完的新衣服,还有一帮仆人跑前跑后地伺候他。
“嗯,王子真的是世界上最显赫、最高高在上的人物了,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到人们的尊敬,一切饮食、服装以及生活用品都是优质的。啊!如果我能变成王子,哪怕只有一天,我也会十分满足的!”
他何尝不明白,这些只是幻想,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可怜的小汤姆,每天就用这样的幻想自我安慰。由于过分沉溺于这些故事,因此在不知不觉中,他都在模仿王子的言行举止。
后来,汤姆就时常把贫民窟中的穷小孩们集合到一起玩“扮王子”的游戏。汤姆总是扮演“王子”这个角色,其他的小孩子有的扮演士兵,有的扮演长官,有的扮演王族。而那些女孩子们呢,就有的扮演宫女,有的扮演公主。大家都听从汤姆的指示,有时模仿典礼仪式,有时举行宴会,有时过过宫廷中的日常生活。
由于汤姆具有领导才能,其他的小朋友都毕恭毕敬地“侍候”着这位假王子。
“哈哈,‘扮王子’的游戏实在太有趣了!”
汤姆每天过着乞讨的生活,一旦有闲暇的时候,他就会召集小朋友们来玩“扮王子”的游戏。有的时候,汤姆连晚上做梦都会梦见自己变成王子。在梦中,他常常会因为太兴奋突然醒来,一看自己依旧睡在稻草堆上,不禁失望万分。不过即使只是做梦,只要回忆起梦境中的自己,他就感觉十分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