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众神之书 第六章
“欧西里斯想要治理神界混乱的局面,”迈内黑特评论道,“这就是他可以在冥界卡特-纳塔辨认出平庸之辈的原因,因为只有最优秀的人的卡才可以在死亡之地存活下来,那些升入天堂的人不可能是勇敢、快乐、睿智和美丽的。严格的筛选是为了方便管理,因此对于平庸之辈,欧西里斯从不手软,他只是不用这种手段去统一诸神的意见而已。诸神拥有不死之身,长期的混乱会导致诸神之间争执不休,欧西里斯希望他们彼此可以和平相处,所以当荷鲁斯和赛特面临裁决时,他才会如此宽宏大量。”迈内黑特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告诉我不用仔细听他讲述就可以知晓故事的全部。
“‘你们两人都曾为了荣誉而战,也都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欧西里斯对自己的弟弟和儿子说,‘荷鲁斯失明,赛特腰部受伤。在这座寻求诸神之间和平的大殿内,赛特的腰部得以康复,荷鲁斯的眼睛得到复明,现在你们都去参加宴会吧!虽然你们曾经像角斗士那样勇猛作战,但现在请你们视彼此为朋友,共享你们战斗中的美德吧,携手发掘和平的力量,现在就去吧!’
“诸神一片欢呼,荷鲁斯看着赛特,发现他红色的脸庞上洋溢着激情,他感觉自己的叔叔很伟大。他本想用另一只眼睛去看他的,但害怕看到他不好的一面,从而违抗父亲的命令,荷鲁斯两眼充满敬畏,看到苦难,这样他很满意。他用温柔的声音礼貌地邀请叔叔到他的营帐中去。
“‘侄子,我就不去了,’赛特说道,‘如果去赴宴我们就会被众人簇拥着,没法单独交流。还是来我的营帐吧!我被大家抛弃了,你可以静静地陪着我。’
“受到叔叔的邀请,荷鲁斯和赛特一起动身,一起走向远处的营帐。赛特杀了一只野猪,他们一起在夜间烤野猪,喝葡萄酒,这酿酒的葡萄是从死去的盗贼之血里长出来的。他们躺在营火旁,互相夸赞着对方。最后,赛特评价自己的酒:‘有些人用榨酒机碾压葡萄,但是我的葡萄是奴隶们用脚碾出来的,因为没人比奴隶更渴望自由,这种渴望会反应到葡萄酒里。’他举起杯说,‘我的酒会让你鼓起勇气去做以前从未做过的事。’荷鲁斯鼓掌,他们最后干了一次杯,一饮而尽,在营火旁睡去。
“赛特醒来时,想起了在战斗第一天的事。于是他抚弄着侄子,挠他的脊椎,发誓自己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真是错误的誓言,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想法是不会消失的。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好像插入了侄子的身体,现在他脑海里充满了这样的场景。
“荷鲁斯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前喝的瞪羚奶使他情趣高涨,渴望得到爱抚。他肯定想知道自己的身体能被外物插多深,这是他对他取得胜利的馈赠。
“但是,赛特此刻身体颤抖着,发现自己和欧西里斯儿子的肉体如此亲近,他像头野猪一样号叫着。那孩子脸颊上的味道让他痴狂,他诅咒伊希斯的奶和欧西里斯的胯,伴随着死去的盗贼的号叫声,荷鲁斯看到伊希斯以哈索尔的形象站在自己面前时,眼睛里充满着悲伤。慢慢地,他放松了自己的括约肌,用手去接赛特射出来的精液。此刻,赛特早已心花怒放,倒头便沉沉睡去,呼噜连天。
“荷鲁斯沉醉在葡萄酒和瞪羚奶里,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伊希斯用瞪羚奶清洗过他的眼睛后,变得像傻子一样温顺。他走出赛特的营帐,用湿手托着精子,就像托着刚采撷来的珍珠一样。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还没走出一百步他就遇到了自己的母亲。
“伊希斯在赛特营帐外等了一个晚上,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总是看错赛特。她默默地祈祷,用法力向沼泽传递出话语,让它们升起雾,覆盖住赛特。
“但是当魔法师心内充满恐惧时,他能释放多大的魔力呢?”迈内黑特说,“这是关于魔法规则的第一条也是最坏的一条——人心最绝望的时候,也是魔法最无效之时。那天晚上,伊希斯凭借对自己身体尚不熟悉的奶牛头施展法力。当她想要让鼻孔变宽时,她必须反复考虑鼻孔现在的宽度,在这种情况下,她如何能得心应手地使用魔法呢?那晚对魔法不熟悉的她要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自己能否运用魔法改变任何一件事,但最后她还是做到了。这也说明赛特的愚蠢,只会睡觉。”迈内黑特说道,“他睡得很死,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精液被敌人取走了。你会相信吗?他的精子携带着自己的Ren,一滴一滴地进入了荷鲁斯体内。我敢打赌,赛特在梦中肯定还感受到了兴奋与狂欢呢!他居然肯定荷鲁斯不会将自己的Ren带给欧西里斯,真是做梦啊!伊希斯看了一眼她儿子的手,说道,‘赛特的精液就像牛奶一样黏稠’,荷鲁斯手上所有的精液都变得和月亮一样闪闪发光,赛特的精液变成了我们的第一个水银球,这正是他精液的精华啊!伊希斯已经恢复了全部智慧,尽管会使得沼泽内的每一根芦苇都变得有毒,但她还是让儿子把这个小球扔到里面去。我们的祖先吃着产于这些芦苇里的动物,因为受到水银球的影响,他们都变得很懦弱,因此我们从一个强大的国家变成了一个没有骨气的国家,我们的神的每一次体外射精都会产生一种新的疾病。幸亏玛特严格遵守平衡的准则,否则神界的精子会射得到处都是。”
迈内黑特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当荷鲁斯把水银球扔进沼泽里时,水银球扯掉了他手上的一块皮。伊希斯又给了他一张新的皮,他用母亲大腿间产生的水揉搓酸痛的手,这水就像瞪羚奶一样可以消痛,换做我们是不会停止这样的爱抚的。我向你提及他的姿势,是为了告诉你荷鲁斯为自己天鹅绒般的皮肤感到兴奋,一不小心就射了精,母亲立刻责怪了他。他射出的精液非常宝贵,我一会儿再告诉你。”
迈内黑特点了点头,“我看着伊希斯带着荷鲁斯回到赛特的营帐。跨过呼噜震天的赛特,他此刻正做着春梦。他们走进了小花园,那里种了很多莴苣。在宴席上,赛特经常把这些莴苣整个儿塞进嘴里,塞得自己都快窒息了,眼珠子都鼓了出来,下巴都快脱臼了,然后才把莴苣整个吞下去。‘还没人可以像赛特那样吃莴苣。’荷鲁斯说。在伊希斯的暗示下,他把自己的精液用双手撒到莴苣地里,精液形成了许多条线,落到地上时发出轻微的声音,组成奇怪的音乐。这些长长的精液线随着生物的生命而振动,也就是说,即使号角还没吹响,它们也能预示即将到来的战争。田地的那一边传来了一阵叹息声,这只是一群蜘蛛走路时腿部发出的低声,荷鲁斯撒下的一道道精液线破坏了它们的网,它们正准备逃离花园。现在月光闪烁,在回家的路上,伊希斯为荷鲁斯唱起了摇篮曲。‘他的成人之路显然不是一帆风顺的,’”迈内黑特说,“‘早上会发生两件大事——赛特醒来后吞食了更多的莴苣和荷鲁斯成为了伊希斯的情人。’”
我对他的话很感兴趣,当他注意到这点时,举起手说道:“在我们结束之前,我对他们的关系不会说太多。我们已经知道荷鲁斯早晨时变得很聪明,赛特在床上翻滚,为他昨晚所做的事感到骄傲,在自己的腰间,他还可以闻到荷鲁斯的羞耻与自己的自豪混在一起。赛特制订了一个伟大的计划:在太阳神拉完全消失,月亮升起的时候,他要召集所有的神。
“众神急匆匆地聚集起来,充满了极度的好奇心,然后赛特做了一场极具说服力的演讲。他身披红袍,红袍的颜色比他的皮肤要鲜艳得多,他激情洋溢地说:‘我与荷鲁斯战斗的那天,最后本该是我取胜的,当时他的头已经埋在泥浆里了。但是他利用我的大拇指从我手中逃脱,这是他母亲教他的,他的血与自己母亲的乳汁一样。从那一刻起,世间再没有公平的斗争可言了,全都是欺诈,你们也都看到了。昨天他的父亲自称是我们的裁判,命令我们握手言和,并举办宴会庆祝。我们确实这样做了,现在我告诉诸位,我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昨天晚上我很骄傲地骑在他的背上,我的形象像大树一样高大,而他温顺得像一只绵羊。现在他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所以我建议不要再让他当生命之神了,不然每次我插进他的身体时都会盗取他的秘密。强者的力量是最合适他的了,让荷鲁斯当我的助手吧,他实在是太弱了!’
“赛特希望荷鲁斯攻击他,也准备好了,但是荷鲁斯只是转头笑了一下,然后对裁判说道:‘我怀着愉悦的心情听他说完,我叔叔体型瘦小,声音却不小,他像只鸟一样在这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但是他撒谎了,我应该对他此刻的行为负责,不求回报。我的裁判们啊,你们不用花整晚的时间听我叔叔在这里放屁,我承认自己会努力把矛抛向沼泽内,上了年纪的人真的很脏。’
“那一晚,荷鲁斯从伊希斯那里学到的东西真不少啊!她双腿之间的水肯定比瞪羚的奶要有用的多。赛特没有反驳,当即拔出剑来,荷鲁斯迅速地躲开了。在欧西里斯的指示下,两位战士重新回到了战场上。
“荷鲁斯用响亮且清脆的声音说:‘让诸神召唤我们昨晚种下的种子吧!让种子告诉大家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赛特和诸神迅速同意了,透特站在他们二人之间。‘把你的手放在荷鲁斯的屁股上,’欧西里斯说,‘告诉精液中的精子释放自己。’欧西里斯的声音中显现出不自信,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我是说给赛特的精子听的,’透特说道,‘告诉我们你在哪里,从你发现自己的地方开始说。’水银球发出的巨大声音从远处的沼泽地里传来。芦苇中掩盖的瘟疫扩散到了空气中,诸神都在低声议论着赛特的精子,说它是邪恶的东西,他肯定是手淫时把精液射到沼泽里去了。
“然后透特把手放在赛特的屁股上。赛特此刻正气得发抖,尽管透特很害怕,但还是对着他问了和荷鲁斯精液一样的问题。它会出现吗?一阵声音正好从赛特的屁股上发出,这是一阵声音甜美的风,它说,‘我是荷鲁斯的精子的变形。’这阵风中有甜美的莴苣味,诸神咆哮了,他们知道是荷鲁斯强暴了赛特。
“冤冤相报,永不结束,赛特很有可能会再发动另一轮复仇,但是在回家的路上,他发现自己怀孕了。神灵可以通过嘴巴或肛门生育孩子,但这只是我们知道的,赛特并不是这样。多么悲惨的怀孕方式啊!他怀的是一个半男半女的怪物,这个怪物很快就因为试图与自己做爱而窒息致死。赛特依然是雷电之神,但是他很迷惑,他现在是一个笨重且几乎没有情感的神,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自己真的被荷鲁斯强奸了,所以他疯掉了,因为神不像人类那样容易找到内心的平静。”迈内黑特叹了口气,聚精会神地深思熟虑着,像个解开衣服上的许多扣子的老女巫一样。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挨个儿活动着每一个关节,直到自己完全站起来,他问我:“你准备好了吗?”
“你仍然没有说伊希斯与荷鲁斯的风流事。”
“我也不应该说啊,他们是诸神中最强大的两位。”
“但是我必须详细了解,万一我在死亡之地遇到了一位神咋办?”
“你不会的,他们住在天上,如果你看不到大山,那你就无法遇到神仙,”他又叹了声气,“伊希斯和荷鲁斯偷情偷了很长时间,现在还在继续,我小声告诉你——她与自己的儿子同居,其实是为了保持自己对欧西里斯的忠诚,所以她很镇静。她这种行为并没有给欧西里斯戴绿帽子,反而维持了家族的和谐与稳定,而且这种关系也给了荷鲁斯很多智慧,他作为生命之神需要变得更加聪明。与鹰交配也给了伊希斯很大的满足感,他得到的比作为一位长着牛头的神所期望的还要多,鹰是荷鲁斯为自己所选的形象。现在,他再也不为自己虚弱的腿感到自卑了,每位法老都朝拜他的鹰翅。我可以说荷鲁斯长大了,就像他父亲一样伟大,已经不再是那个小男孩了,他从伊希斯那里习得的知识也增长了很多。”
现在我的曾祖父说:“是时候回卡特-纳塔冥国了,你准备好了吗?”
对于这个墓地大门后的每一股力量我都怀有孩提时代的那种恐惧,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点头。
我们走进暮色中,迈内黑特拍着手,无疑是想表示一个章节已经结束了,另一个章节即将开始。我们又回到了去大墓地的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