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江健三郎
分类:外国小说
日期:2020年09月17日
状态:完本
我现在正准备在世田谷市民大学讲演的讲演稿。主办单位指定的讲演内容是这样的:希望我把三年前在小樽召开的全北海道残疾儿童福利大会上讲的话继续讲下去。上次大会的讲演记录,业已以“为了和不可能‘亲切’相待的人斗争下去”为题出版发行了。于是我就把该文章重新读了一遍,考虑如何接着往下讲。正如“残疾儿和我”这一恰如其分的副标题所示,我在有残疾儿的父母们面前,讲了自己和生下来就头部缺损的儿子共同生活的经验。而且,我谈的问题重点在于,眼前似乎即将面临破坏整个世界的核威胁时代之下,同残疾儿共同生活的经验。
大江健三郎
作者通过“广岛”这个透视镜,把即将宣告死亡的“悲惨与威严”的形象一个个地记录了下来,并向读者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人类应如何超越文化的差划而生存下去?大江还探讨了“生的定义”,将儿子疾残带来的苦痛,以及经历原子弹爆炸的悲惨事件,作为文化问题来思考。
共同记录的灵魂之音,父亲倾注温情的文章,母亲充满柔意的插图,诺贝尔文学奖作家,大江健三郎的长篇随笔,令你为之动容。《康复的家庭》和其姐妹篇《宽松的纽带》是大江先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创作的长篇随笔集,作家用同样朴素的口语文体叙述了自己家庭的日常生活和家庭成员间的温情,透过这些与他的小说语言和文体截然不同的描述,我们可以随着作家一同体验面对智障儿子光的苦恼,发现光的音乐天赋时的喜悦,进而从家庭内部和作家心灵深处来观看外部世界,观看大江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观看形成大江文学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
去国外旅行时,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经常要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每次做这种旅行时,我都像一棵无根之草,在陌生的国度里设法处理可能出现的困难。为此我都要做一点准备,至少可以保持心理平衡。实际上,我不过是在旅行时带上出发前一直在读的一系列丛书,不久我将独自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可是一读到在东京时读的这些书,胆战心惊、急躁、沉靡的我就会得到鼓舞。今年春天,我去欧洲旅行。说起来那是跟电视台摄制组一起从维也纳到柏林巡回工作。当时,树木还都没有发芽,可花却开了,有金黄的连翘和藏红花,藏红花的蓓蕾刚从地里冒出来,一点绿色也没有。临出发时,我带了四本“企鹅废执文库”出版的马尔卡姆防屠锏氖椤?
本书是作者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大江健三郎对其妹夫伊丹十三(日本知名导演)的自杀而感悟出的新作。伊丹十三与大江在高中时代即是亲密好友,两人对艺术创作的共同热情使得这段情谊延续了半个世纪,伊丹自杀前留下了30卷录音带,成了大江怀念挚友的管道,他试着与死者的灵魂沟通。才华出众的电影导演吾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自杀身亡。作为他的好友和妹夫,长江古义人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他倾听吾良留下的数十盒录音带,通过与死者灵魂进行交流的方式,试图揭开吾良自杀之谜。在这个过程中,古义人与吾良共同度过的年少时光逐渐清晰地展现出来。而吾良生前创作的素描的发现,使得事实的真相一步步向古义人逼近……
读者可曾想象过接到这样来信时的辛酸味?信上说,你的某一尽管时有龃龉,但长期来常挂心间交谊甚笃的好友,不意在某个远如火星上的共和国的哪个陌生处所,原因不明,轻生自尽了。在弱小的兽类世界,想来也有像遇到较强兽类,将其坚实头颅,如同软蜜饯似地一下咬碎一类的残酷体验,但在人类世界,以我目前的想法,即此便是辛酸不过的体验了。我所以如此说,原因是前不久收到一封由巴黎转来的短信,说我的少年友人斋木犀吉,在北非某一独立不久的国家的小城贝贾亚的旅馆浴室淋浴器龙头上投缳自缢了。发信人是意大利国籍中年妇女M·M。一年前她和犀吉从羽田机场同乘德国飞机出发时我曾去送别。信上说,她当天因事外出,会见通讯社方面的英国人。时过晌午,与旅馆电话联系,犀吉并无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