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答记者问(摘要) 一
在文本上,唉!我不得不改变形式。加以裁剪;这不是一个剧本,而是我引进逻辑的一个世界。在法国观众看来,不统一,戏剧是不可思议的……
我喜爱并赞赏福克纳,认为比较透彻地理解他。他尽管没有为戏剧写作,然而在我心目中,他是这个真正悲剧时代的唯一剧作家……留给我们的一个古典主题,却始终具有现实意义,这也许是人世的唯一悲剧:盲目的人撞到自己的命运和责任。这些极为普通的人,虽然穿着西服,要通向伟大,就必须找到一种简单可行的对话。唯独福克纳有此才具,找到了一种激烈的语气、一种紧张的情景,而且激烈紧张到无法容忍的程度,人物必须通过猛烈的超凡之举才能解脱。
摘自《战斗报》(195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