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西疆烽火 (7)大买家康熙
康熙三十五年八月,康熙封锁青海,并派理藩院官员二郎保到青海各部落传达康熙的最高指示:
任何部落,不得对噶尔丹进行援助,否则将视为敌人。
青海各部落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对噶尔丹表示出丝毫的同情。更有许多部落积极行动起来,满山遍野地去寻找噶尔丹的游击队,想发一笔小财。至于噶尔丹的大侄子策妄阿拉布坦,更是兴冲冲地发布命令,封锁边境,严防噶尔丹返回准噶尔本土。
从此噶尔丹的游击队就流落荒野,向着原始社会大步地迈进。
未几,粮食吃尽,连马匹也都杀光吃肉了。噶尔丹的游击队人数越来越少,出去打猎的游击队员,多半是一去不回,统统被各部落捉了去当奴隶。
斗争的形势,越来越不乐观。许多人已经在私下里嘀咕,红旗到底还能打多久?
噶尔丹召集大家开会,以饱满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对大家说:我们的同志,越是在困难的时候,就越是要看到光明,看到希望……那谁,你们谁还有力气走路,能不能走远点看看,能不能捉只山鸡、兔子什么的回来,都快要饿死了……
没有人敢去,只有噶尔丹的独生儿子塞卜腾巴珠尔站了起来,说:父亲,要不我出去看看?
噶尔丹落泪了,说:孩子,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敌人是非常狡猾凶恶的……
塞卜腾巴珠尔说:父亲,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他出了秘密营地,一只手捂着饿得瘪瘪的肚子,在巴尔库尔山荒野里慢慢地走着。突然,前面的草丛中跳出来一只小兔子,看到他之后,眨了眨红眼睛,不紧不慢地掉头跑开。
塞卜腾巴珠尔一见大喜:小兔乖乖,把门打开……尾随之后追了下去。一人一兔跑了一会儿,小兔子跑到一篷青草里,三瓣嘴翕动着,吃起青草来。塞卜腾巴珠尔屏住呼吸,蹲下身子,慢慢地接近,突然身体凌空一跃,就听轰的一声,十几条壮汉就好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将塞卜腾巴珠尔牢牢地按倒在地。
袭击者,是入山搜寻噶尔丹游击队的哨探。
情知已是万难逃脱,塞卜腾巴珠尔只好以情相动:几位,几位好兄弟,天下黄连根连根,蒙古兄弟都是一家人。我是噶尔丹的独子塞卜腾巴珠尔,如果你们放了我的话……
什么?你是噶尔丹的独子?哈哈哈,这下子老子可要发财了……捕猎者狂喜,当场抬了塞卜腾巴珠尔,出山后高价卖到了北京城,卖给了大买家康熙。
得知擒获了噶尔丹的独子,康熙龙心大慰,当即指示刑部道:给我严刑拷打,坐老虎凳、灌辣椒水、躲猫猫、挠痒痒,什么招数缺德你们就给我上什么招数,务必要让这倒霉的家伙招供。
严刑拷打过后,刑部官员回来报:报告陛下,他招了。
现在噶尔丹是怎么个情形?康熙急问。
据犯人口供,目前噶尔丹已经是山穷水尽,弹尽粮绝,身边的人都失散了,只有他和他的女儿钟察海,最多不会超过十个人……
康熙:此话当真?
刑部官员:千真万确!
康熙:传朕旨意,调集十万大军,朕要三征噶尔丹!
噶尔丹这边剩下不到十个人了,这时候再不亲征,那他还算什么明君?
明君就是要以十万大军,去逮几个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