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妃乱不可
正由于李世民与突厥人的秘密交往,唐朝的边境比以前安定多了,总统李渊很久都听不到边关告急了,他感到趁着牙口还成得赶紧地享受胜利果实,否则以后就啃不动了!从此他每天与后妃们寻欢作乐,日子过得跟炀帝的扬州之乐都有得拼!
一天,李渊与裴寂喝酒聊天,谈起在晋阳的那些光景,感叹道,想想那时候的张妃多么地富有青春气息啊,可是现在都快变成小老太太了!裴寂听到这里忙说,陛下,哪个皇帝的后宫不是美女如云啊,可是您的后宫却这么冷静,这哪成啊!
“是啊,都是些老面孔,看着都恶心!”
“那是您不想看新面孔,想看不有的是!”
“在哪里,在哪里?”李渊来回转着头问,“我怎么没有看到!”
裴寂心想,怪不得他谈起晋阳宫来没完没了,原来真实的意思是想要美人啊,你想要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瞧你绕来绕去的累不累啊。随后他向各基层单位下通知,皇宫里需要家政,让他们海选美女!
当李元吉听说老裴正给父亲选美,感兴趣了,开始与裴寂套近乎,有时候也跟他去帮着当评委!一天,李元吉看到有位姓杨的姑娘长得那模样儿没治了,怎么看怎么好,就私下里对裴寂商量说,老裴,把那个杨氏给我吧,要不我睡不着觉!
“齐王,你领回去更睡不着觉!”
“我怕她跟着我父亲会影响他的健康!”
“让陛下知道了,可能更会影响您的健康!”
“只要咱们俩人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我也不想说,可是要是陛下问得紧了,我怕说漏了!”
李元吉就送给了老裴很多钱,而老裴又是个爱财之人,于是就让李元吉把杨氏美人给领回家了。这个杨氏就是贞观年代的小杨妃,她有多么漂亮我就不用废话,反正元吉被杀后,李世民不顾伦理、不怕影响,把小杨妃纳为自己的妃子。要说这个杨氏多么可人,我也不想说,反正在长孙皇后去世后,唐太宗李世民竟要封她为皇后!那当然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事情是,后宫里突然添了很多美人,李渊的生活过得非常幸福!
这幸福的结果是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有十多位小王出生,还有N多的小公主也面世了。我们知道无论李渊生多少孩子,住房问题,交通问题、工作问题都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李渊因为过度地纵欲,看上去老多了。
他本来就满脸的皱纹,现在那张脸皮更没法看了,不过他的健康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健康没问题,但他也不会超越自然规律,活起来没完没了,相信秦始皇他老人家没做成的事情李渊也不可能做成!这些问题李渊没有想过,可他那些年轻貌美的妃子们都在关心自然规律了,并围绕着这个主题谋划未来了。
她们想的问题是,如果老头子两眼一闭,我怎么还能保住有地位有尊严的生活,我的孩子的前程怎么办?这么说来,未来的新皇帝就显得很重要了,因为他将决定她们母子或母女的生活质量!从此,她们开始战略性地判断哪个王子会是新的皇帝!
可以说大部分后妃都看好建成,因为他是太子,太子是储君,储君是原则上的皇帝接班人。当然,也有几个有眼光的妃子认为,建成无论从能力与威信上都不如秦王李世民,将来老头子走了,建成是争不过秦王的!
在李渊的晚年,并不只妃子们开始考虑未来,同样,朝中的大臣们也在谋划前程了!他们现在必须要做出选择要站到哪一队里。平时我们常说别站错了队,我们站错了队可能只是失去提拔的机会,可是大臣们站错了队就很要命,他们必须准确地判断出未来的皇位接班人,然后紧紧地靠拢。这就像押宝,如果押好了就能够赢,押不好就输得很惨!有多么惨,远的不说,杨勇党羽的覆灭就是很好的证明!
大多数重臣都看好李世民,这人狠、功劳大、有能力,他虽然不是储君,但谁都不敢说他就不能当皇帝,至于用什么法子当,李世民肯定会有办法!
作为两个最有条件竞争皇位的建成与李世民,他们都相信天子是老天注定的,因为他们迷信。可是他们也很现实,都不太愿意接受命运的摆布,都想竞争上岗。竞争皇帝的岗位无论任何朝代,都是充满血腥的,但他们必须要争,因为历史教训告诉他们,如果你当不上皇帝,这是很要命的!
李世民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有四个选择,一是把建成给挤兑下去自己当上太子,这个好像不太成功,因为父亲不支持他。二是把建成杀掉自己当上太子,这个好像有些风险!三是直接把父亲与建成砍了,一步到位,这个效果最好,但心理压力比较大!
第四是拿着板砖照头上猛干,把自己给弄傻了,傻得拿着羊屎蛋当巧克力豆吃,这样就没有生命危险了。他当然不想把羊屎蛋当巧克力豆吃,他要当皇帝!想当皇帝得用脑子,他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先不采用非常规的办法,按部就班地走上理想的皇位。他首先成立了文学馆,养了许多人才,同时更加紧密地团结大臣,在最短的时间里组建了自己的人际网络!问题是,当你谋划别人的时候,往往你同时也在被别人谋划!
这就是弱肉强食中的生存规律!
李建成听说世民搞什么文学馆,他明白这馆不是写作文的,而是巧立名目,私养政客,与他为敌。如果任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他的太子之位就真保不住了。建成心想,你弄些文人,我就用剑客来对付你,看谁猛。于是他从全国招募了两千多名勇猛之士,把他们驻扎在太子东宫内的长林门附近,称之为长林兵,并对他们进行强化训练,灌输敢死的理念,时刻准备让他们去把李世民砍了。
他在硬件升级的同时还想升级软件,因为他明白,无论他们兄弟之间怎么明争暗斗,父亲的倾向还是很重要的。父亲是皇帝,他完全可以决定未来的接班人,而父亲的皇帝又是那些漂亮的后娘们,这些后娘能够左右父亲的选择。
这就好理解了,只要把后娘们搞定,就等于把父亲给搞定了!
李建成把目标锁定在父亲最宠爱的两个妃子身上,这就是国色天香、千媚百娇,能嗲死人的张婕妤与尹德妃!这两个妃子总有办法战胜新面孔,把李渊留下来陪她们度过寂寞的夜晚,自然就有机会吹枕边风!李建成准备了许多东西,在父亲去狩猎的时候、去行宫里小住的时候,偷着把东西送到两个后娘的手里!
由于李世民大多时间都在忙国防工作,由于父亲又总爱带着那些新面孔去行宫里游乐,由于太子东宫与后宫相隔的墙上有个便门,李建成很容易就与几个后娘把关系搞粘了。他们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关系搞好最主要并不是那个便门,而是这些后娘们明白跟未来的皇帝搞好关系很重要,他们有着互惠互利的合作精神!
问题是这些后娘们都比李建成小很多,还很漂亮,还很寂寞,生活标准很高,身体里富有荷尔蒙!这样的话,问题就出现了。一天,李渊带着尹德妃去行宫了,要在那里住半个月,张婕妤心里就不平衡了,你带个小妹妹去我不说什么,可是你为什么带跟我级别相同的德妃去而不带我去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你尹德妃抱老皇帝的大腿,俺就抱未来皇帝的大腿,看谁的未来不是梦!于是她就打发下人把建成叫来,摆了酒菜,跟他边喝边聊,显得很不像母子!张美眉眼睛里发出媚人的光芒,声音嗲嗲地说,建成啊,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不带我去行宫吗?
建成想了想说,去行宫有什么好的!
“因为我每次见到你父亲都对他说你的好处,他烦我了!”
“母亲您放心,等我当了皇帝后,就把您封为皇太后,管理后宫,您看着哪个不合适,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这个,问题是我必须当上皇帝!”
“你是太子,又有我帮你,一定能够当上。”
她心里在想了,建成现在说封我为皇太后,并不说明将来一定要落实,如果让他必须落实今天的诺言,那就得把关系搞到血肉相连生死与共。因为她有了这样的指导思想,于是开始挑逗李建成,跟他碰杯喝酒,还端着让建成喝,还用手摸摸建成的耳垂说,瞧你这耳垂也是有福之人!李建成面对着美丽的后娘,喝着美酒,他感到有些热,但他明白不能在后娘这里凉快,在这里凉快了很要命。可是后娘突然抚着头说,我头晕!于是就软软地晕在了建成身上。建成吓得浑身哆嗦一下,那手就像大鹏展翅样扎着!
“建成,你把我抱到房里,我要休息!”
“母亲,这、这、不太合适吧?”
“那就把我扔到地上,拍拍屁股走人吧!”
李建成把软软的后娘抱起来,后娘搂着他的脖子,俩人歪歪扭扭走进睡房。建成把后娘放到榻上,可是后娘的手却依旧搂住他的脖子不放,眼睛里还熠熠地发着光亮,嘴唇撮起来寻找着同类。建成心想,如果我与后娘把巴掌拍响了,她就是我的人了,会死心塌地帮我在父亲那里说好话,说李世民的坏话,如果把李世民给说死,我不就省事了!这一举三得的事情啊我为什么不做呢?我做!
那一天他们就很有激情地合作了……
这种事情的开始,往往不会很快结束,一般会不厌其倦地重复!在重复的过程中,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同寻常了,他们山盟海誓,她说亲爱的,我一定要帮你当上皇帝;他说亲爱的,我一定要把你封为皇后……他说……她说了很多山盟海誓!
写到这里,很多人可能会怀疑这事情的真实性,认为是我瞎编的,其实不是。建成与后娘的故事在唐朝并不是多么标新立异,唐朝多次演绎过这种乱伦。没办法,因为李唐人有胡人的血统,吐谷浑、乌桓、鲜卑、突厥等少数民族便有父亲、兄长死后把母辈、嫂子当妻子的风俗。所以唐朝的伦理问题是有理论支持的,也很严重,父纳子妻、子承母欢、兄弟换位之类在唐朝都曾发生过,比现在的西方国家都开放。
其实唐朝比现在的欧洲还发达,所以开放些也是可能的!
从此张婕妤更卖力地在李渊面前替建成说好话,说李世民的种种坏话。虽然李渊非常宠爱张婕妤,但并不表明就同意她干政,因为史书上早就强调过,后宫干政,政必乱!他瞪眼说,你如果再敢干预政事,我对你不客气!
“陛下,臣妾听说朝中的大臣都在议论,说陛下您老了,没法管理国家了,应该赶紧的把皇位让给秦王,还说您是想把皇位带进棺材里,不想让后浪推前浪!”
李渊瞪眼道,谁说的,我砍了他!
张婕妤撇嘴说,大臣们都说,你砍得过来吗!
李渊狐疑地问,告诉我,你听谁说的?
张婕妤说,你看你,人家不是希望你心中有数吗!
李渊冷笑说,行啦行啦,我知道你跟世民有仇。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值得你这么记恨他吗!以后你好好地呆在后宫里做你本分的事情,不要再议论朝廷的事了,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不听话,到时候招来祸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么张婕妤与李世民到底有什么仇?
一是她们去洛阳挑选些喜欢的东西时,李世民没有达到她的满意,再就是,当初张婕妤的父亲看中了李神通的地,李神通就是不放手。张婕妤跟李渊腻歪着要,李渊派人去做李神通的工作,让他把地让给张妃的父亲!李神通说,这是秦王赏赐给我的,谁来要我也不给!
张婕妤明白,只有自己吹枕边风是不管用了,李渊肯定会往私仇上想,如果多联系几个姐妹同时吹枕边风,这风就大了!她找到尹德妃,拉着她的手说,妹妹,我们不能每天安于现状,应该为我们的将来考虑考虑了!
“考虑什么,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吗?”
“现在是挺好的,可是将来就说不定了!”
“姐姐,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我听说,世民常常在酒后谈起他的母亲,谈起来就泪流满面,还说父亲被咱们这些小妖给迷惑住了,从来都不去祭拜他的母亲。看来他是对咱们有恨,如果将来他当了皇帝,咱们就只有进冷宫的份儿了,咱们的亲人也会受到牵连!”
尹德妃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她突然感到这是个问题了。
张婕妤又用同样的办法把其他几个姐妹也给忽悠了,于是她们合起伙儿来向李渊哭诉说,听说世民常对着窦大姐的牌位哭,还说您每天宠着我们把窦大姐都给忘了。看来世民是怨恨我们服侍您啊,这要等您百年之后李世民当了皇帝,非把我们赶尽杀绝不可啊!
李渊最烦的就是听人说某某当皇帝,因为他五十岁才造反,刚夺下天下才几年啊,他还没有当够呢,他还感到自己的身体很好,再干几十年没有问题!他对妃子们瞪眼道,我说过世民接班吗,我说过吗?将来就算让位也是由太子接班,能轮到他吗?
张婕妤说,太子多善良啊,如果他当了皇帝肯定会照顾我们的!
李渊生气道,不是我还没死吗?
张婕妤叹口气说,我们也希望您长生不老,不是秦始皇都没做到吗!
李渊吼道,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滚出去!
张婕妤撇嘴说,别怪我没提醒您,现在世民正暗里拉拢群臣,私养门客,要是他的条件成熟了,说不定就像当初的杨广那样,那我们就变成宣华夫人了!
李渊听到这话感到非常痛苦,他指着门喊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当他冷静下来,感到后妃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由于自己多次许诺把太子之位给世民,可是并没有落实,世民肯定会恨我,如果条件成熟了,说不定真得把我给干了。他私下里对建成说,建成啊,你身为太子,如果想保住自己的职位,应该想想办法了!
“父亲,您不是皇帝吗,您说了算啊!”
“如果大臣们都给我施压,我就把你的太子之位给抹掉!”
听了这番话,李建成明白父亲默许他与世民抗衡,从此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比如他派太子党们下去网罗勇猛之士,并有目的有计划地去贿赂大臣。让李建成感到痛苦的是,很多重臣都不想参加他的太子党,这让他感到非常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