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艾国柱,作家。1976年出生于江西瑞昌,毕业于警校。做过警察、体育编辑、文学编辑。曾任《天南》文学双月刊执行主编、铁葫芦图书公司文学主编。
阿乙
本书收录作者近年创作中短篇小说30余篇。作者的写作态度从“自我迷恋”慢慢进化到“自我呈现”、“自我认识”,相对于编造一个好故事,作者更愿意去呈现一段生命证据;相对于从天空俯视,作者更愿意身在大地,身在其中,去感受单个、渺小的人在时代、社会、人世面前的呼吸。因为小说结尾往往带有毁灭性、绝望感,作品也往往被评价为“冰冷”、“憋屈”,但是作者始终认为,“与其回避,不如直面”,“太阳只有在寒冬尽头才会散发出巨大暖意”。本书同题小说《极端年月》描写了“情人节爆炸案”发生后几个月内一名普通警察的所见所闻。在每个人都陷入到极端情绪并不可自拔后,女友不贞的警察选择和达观的地痞一起活下来,并重新接纳女友,因为没有比活着更大的价值。《1983年》展开对人生命荒谬性的探索,仅仅因为躬下身去捡一张角票,连当事人自己也无法判断是要将之据为己有还是要送还店主,就被逮捕并坐了很多年的牢。作者“人即是我”的写作态度,以及对人生提出的问题和思考,将震撼读者的心灵。
阿乙
这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中坚派作家阿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与大多中国小说不同,阿乙的作品并非立足于反映社会问题,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写人的小说,挖掘人心,展现人性,凝结着对小人物的体察与同情。小说名来源自阿乙读过的博尔赫斯的一本访谈录。博尔赫斯提到要写一篇短篇小说,题目叫《早上九点叫醒我》。但在博尔赫斯的作品里,阿乙并没有发现这部小说,便就用这句话——早上九点叫醒我——做书名。小说里,主人公宏阳喝醉后,向自己的内人叮嘱,让她做一个人体闹钟,到了早上叫醒他。次日晨,等到要叫醒他的时候,他的内人发现他已经死了:他把自己喝“死”了。小说由此开始,通过对一场仓促、敷衍的葬礼的讲述,回溯了宏阳——一名曾被简单认为只是亡命之徒的文盲——如何利用自身的暴力优势和必要的诈术,成长为镇上闻人的经历。在这个人身上,没有爱情、信仰、义气和亲情。小说通过他,对逐渐消失的乡村及其人物进行了画卷式的描写。阿乙说:“写这部小说,其实我是想把我的乡村经验复述一遍,最后一次把它写完。我想写两个主题。一是,我印象中的乡村没了;再一个,乡村里有性格的人没了。那我就想写乡村的最后一霸,写这么一个庆典般、节日般的人物。他活着的时候一言九鼎,但树倒猢狲散之后,权威一下子崩解了,自己的棺材说开就开了。
阿乙
《春天在哪里》收录的九个故事,是阿乙最新的短篇小说创作。故事的原型大多来自他与闻的民间轶事,情节急转直下,带有一种原始的恐怖;而阿乙则像悲伤的猎人,埋伏在这些故事的转角处,等着给你当头一击。“这些小说写于2009年至2012年,都有点志异的色彩。小说带给我的磨难与难堪越来越多。因为到今天我还没有征服它,没有扭住它的角,让它双膝着地。但是总是在这注定失败的事业中,我感觉自己是英雄。”——阿乙
阿乙
一个夜晚,一个外地人为何突然出现镇上,仅以一把小刀,连杀六人?却能无罪释放?到底他为何杀人,并在一个夜晚两个小时内杀掉六个人?而这六个人到底有何关系? 他从不与人多说一句话,唯一一次醉酒时,说鸟看见我了,鸟看见我了?鸟看见他什么了?这句话背后到底藏何秘密? 一辆公交车发生爆炸,死亡20余人,肢体残骸四处散落,惨不忍睹。没有任何线索,公交车上的人互不认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一个完整,杀手到底是谁?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他为何要爆炸一辆公交车,如果死了,一个死人如何来对他定罪?只有一个模糊看见的面孔,表情扭曲,似乎极极害怕,爆炸是一瞬间的事情,为何他会有如此表情?他到底是谁?剩下的两个无人认领的尸体究竟是谁?《鸟,看见我了》为阿乙力作,处处伏笔,丝丝入扣,层层推进。时有意外却合理,给人柳暗花明的畅快,然而又常给人一种似幻似真的感觉。留有余韵。笔为刀,笔为绳,笔为手,文字时旖旎,时华丽,时暴烈,时温柔,丰富展现了人在极端环境的逼迫下,人的幻灭,孤独,癫狂,甚至善良和原罪,乃至我不可活,人人不可活的绝望与挣扎。
阿乙
阿乙目前最佳之作,其精准的语言、动作性情节,流动的人物心理,无一不精彩之极。他为我们带来一个抵抗生命虚无的“勇者”与“恶人”。他有着对罪恶、时间、人的社会关系近乎可怕的清醒,他抵抗虚无却放弃价值追寻,甚至毁灭掉生命意义本身。他对生命意义地拷问与败坏,犹如晨钟震荡,冲击我们:下面,我该干些什么。"这是根据曾被舆论定义为”无由杀人案”进行的一场文学演算。小说以第一人称自述,从作案的筹划、实施,交代到逃亡、被捕、受审,直至最后接受死刑。他十九岁,在高考前夕他屠杀了美丽、优秀,同时身世可怜的女同学——一个常人心目中的完美宝贝,以此来刺激警察的追捕能更有力,制造出一场围捕自己的行动。他杀人的事实如此清楚,他在受害人死亡之后还朝死者肉身刺了三十七刀。但是关于他为什么杀人,却一直困扰着警察、检察官、法官、专家、学者、记者,甚至同在看守所的狱友。他不是为着性侵犯,不是为着劫掠财物,不是为着仇恨,不是为着逃避高考的压力,他的行为呈现出一种无由的状态,这件案子被舆论称为“无由杀人案”。直到二审最后,迫于受害人母亲的压力,他才交代原本的作案理由。然而,他的陈述让所有审判现场的人们哑口无言,乃至法官最终发出颤栗的狂叫。